第八十一章 流浪汉

　　
　　闫晓光带人又一次来到了下水道井，对这里再一次进行了周密的检查，连下水道周围的草地和垃圾区都进行了检查，可是很遗憾，什么也没发现，闫晓光若有所思地问：“这口下水井弯弯曲曲通向那里？”
　　小刘马上回答：“这口下水井直通去年新建的地铁，总共有三个出口，都在地铁站里。”
　　“哦！”闫晓光点点头，打开强光手电打算进里面去勘察。
　　胡可上次到这里来就有种喘息困难之感，还以为是内丹没在身上的缘由。可是这一次胡可还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
　　“你还好吧？”胡媚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是胡可能感觉到她在关心自己，因此她的心一暖，笑着说：“嗯！我没事，别担心。”胡可其实并非无事，她的呼吸越来越不畅通，胡媚没在说什么，走了。
　　这一切都被金正旭看在眼里，他有些担心，可是又怕走近胡可，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走过去，拿一瓶水塞进了她的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胡可楞了一下，跟了过去。小声说：“谢谢！”
　　“不客气，可是你可不可以别跟着我？”金正旭紧张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胡可后退了一大步，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酸酸的苦苦的。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胡可轻声说着，眼里的悲伤让金正旭好心疼，他先走过来安慰他几句，可是一想起她是狐，想起她本来满身都是毛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说不出来的恐惧。“我去那边看看……”金正旭尴尬地走开了。留下胡可面对着她的背影，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
　　“怎么了？”小刘突然拍了她一下，见她眼圈红红的很吃惊，忍不住伸手想去擦她的泪水，胡乱一侧头夺过了。小刘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讪讪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情不自禁。”
　　胡可淡淡地一笑道：“没什么，去忙吧！看闫队一会要骂人了。”说着抬头向金正旭看了一眼，他正背对着她忙碌着，样子虽然很认真，胡可却知道他不过是装出来的，他不过是想躲着她罢了。
　　“噢！”小刘淡淡眼中有些失落，他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来胡可对金正旭的注视。
　　正在此时，闫晓光突然拍了拍巴掌说道：“大伙过来一下，由于这个下水井有三条通道，我简单地做了一下分派，两人一组分别进入三个通道，然后我们在地铁出口汇合。”
　　胡媚本想和胡可一起走，可闫晓光却安排她和自己一组，胡可和金正旭一组，小刘和小张一组。金正旭对此并没像以前那么反感，而是率先走了进去，胡可紧随其后，胡媚担心地在她身后说了句：“小心。”
　　胡可点点头走了。
　　地下井的隧道了很湿，不时有老鼠跑过，胡可不怕老鼠，却讨厌这种东西。金正旭似乎也很怕老鼠，走得小心翼翼，不在那么快速，时不时拿着强光手电晃着四壁，这里面除了有少量的水之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胡可有些泄气，也许凶手根本不是从这里进来的，她小声嘟囔：“真希望闫队或是小刘的组能有所收获。”
　　“嘟囔什么呀？快走吧！”金正旭皱着眉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胡可满脸是汗，脸色不自然的泛红。
　　“你还好吗？”金正旭站住，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微烫，好似发烧了。
　　“我没事，继续走吧！”胡可不想让人担心她，特别是金正旭，她会心痛的。
　　爱情没办法继续的话，一切关心只能让人彷徨无措。
　　金正旭瞪了她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胡可犹如触电般浑身一颤，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的眼圈微红，幽幽地说道：“我是狐，难道你不怕吗？”
　　“怕！可是我没见过你是这么脆弱的狐。”金正旭说着脚下不停，拉着胡可的手紧紧地握着。
　　胡可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没在挣扎，能够牵着他的手一同走是她最大的心愿，虽然是在闷不通气的底下管道里，她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幸福感。
　　“谁？别跑。”金正旭突然甩开胡可的手先前跑去，胡可还没反应过来，她跟了过去，看见金正旭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按在了地上，这人看不出年龄，脸上黝黑，看不出是常年不洗，还是本来的眼神，他的衣服很脏，散发出阵阵恶臭，此时正咿呀咿呀地求饶着，再看边上铺着一层草，草上面有床破被，脏兮兮堆在哪里。
　　“你跑什么？”金正旭问道。
　　“我……我……”此人有点磕巴，被金正旭这么一吓，我字磕巴了半天也没磕巴出来下文。
　　金正旭急了，想要揍他，被胡可拦了下来。“先别打，也许他能知道些线索。”
　　“他？我看他像是杀人凶手。”金正旭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严厉地问：“说你跑什么？”
　　“我……我就是……就是在这里住，你们别……别……撵……撵……”
　　“行了，我们不是城管，不管你在那住，我只问你，你在这里睡多久了？”
　　此人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两天？”金正旭问。
　　此人摇摇头。
　　“两个星期？”
　　此人又摇摇头。
　　“不能是两年吧？”胡可问了一句，谁知此人连连点头，胡可顿时感觉浑身汗毛直竖，这地方她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此人却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真是难以想象。
　　铃铃铃……金正旭的手机响了，他一手抓住那男人，一手接起了电话，“嗯！闫队，我抓住了一个流浪汉，他住在这个小水道里两年了……行……我这就带他出去。”
　　胡可好奇地问：“闫队怎么说？”
　　“闫队问为什么还没到，怕我们有危险吧！”说着抓起流浪汉的衣领，拉着他向前走。
　　流浪汉嘟囔着不看好好走，没走几步突然扑通跪在了金正旭的面前说道：“城管大哥绕了我吧！我保证滚的远远的，不在这里住了。”
　　“我们不是城管。”胡可皱眉。
　　“啊？不是城管你们抓我干嘛。”流浪汉说着站起身来，还拍拍身上的土，一股酸臭的味直扑胡可而去，胡可一阵反胃，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们是警察。”
　　“警察？”流浪汉的的腿开始轻抖，颤声说：“我没偷没抢，你们……你们抓我干嘛？”
　　“别啰嗦，到了你就知道了。”金正旭说着拉住他的衣领便走，胡可紧紧跟在后面。
　　从下水道里带回来的流浪汉，闫晓光很重视，他并没有对他严厉的审问，而是给他食物，水，让他吃饱了之后，才和气地问道：“这个月的十五日你还记得你在哪吗？”
　　“记得。”流浪汉因为得到了食物和尊重显得很积极，问什么答什么毫不隐瞒，胡可不免佩服闫队的手段，对什么人用什么审讯态度。
　　“你还记得十五日那天你在底下管道里听到或看到了什么吗？”闫晓光继续问道。
　　“我……”流浪汉张张嘴说出一个字后突然住了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你是看见了什么是吗？”闫晓光的声音不高不低，可语气多少有些严厉。
　　流浪汉的眼中留露出恐惧，他点点头说：“我看见两个女人打架，其中一个胖女人很凶，她拿着刀一直刺一直刺……”流浪汉说着说着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吗？”闫晓光又问。
　　“记得吧！她很胖，弯腰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屁股就像个皮球，我真想走过去摸摸……”
　　“你看见脸了吗？”金正旭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看见，她没回头，我怎么看见。”流浪汉说得理直气壮。
　　金正旭气得差点向他抡拳头。
　　关键时刻闫晓光喝住了金正旭，对流浪汉说：“别怕，他敢打你我让他滚蛋。”
　　“嗯！”流浪汉冲着金正旭扬扬眉，样子特别气人。
　　不过这一次金正旭假装没看见，不再搭理他。
　　他自觉没趣，说道：“我可以走了吧？”
　　“恐怕还不行，我还有点事想问你。你真没看见那女人的面貌？”闫晓光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根肠，慢慢地打开，闻了闻。
　　流浪汉咕咚咽了口吐沫说道：“我……我好像看清了，她的脸庞很大，左侧脸上有颗大痦子。”等他说完闫晓光看了一眼小刘，小刘举起手中的素描问道：“你瞧瞧是这人吗？”
　　小刘画了一个人的侧面，根据脸庞的很大的特地，眼睛有些浮肿，嘴巴肥大，左侧脸上有颗大痦子。流浪汉看了又看，点点头说：“很像，对就是这人。”
　　闫晓光满意地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对跟出来的小刘、胡可、金正旭说道：“立刻排查这个人。”
　　“是！”三人一口同声，各自投入的工作。
　　没多久小刘通过互联网找到了本市五个和此人面貌相同的人，为了尽快破案，闫晓光命令三人分别去调查这五人。走的时候胡可坐在了小刘的车里，金正旭阴着脸坐上了另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