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工厂笔记>八、静观其变

八、静观其变

作品名称:工厂笔记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4-25 07:44:58      字数:3478

  晚上的时候,那另一个潮州本地的烧窑突然打来电话说生病了,要请假。
  我听后请示老板,老板一时没有回复,我只好请一个江西的来代班,但是一溜黑说:“不要请人,我自己会烧!”
  他说他自己会烧我就没有再言语,可是没有想到,我老乡一走那被我炒掉的大黄牙又回来了,他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我知道我现在是孤掌难鸣,在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面前,我显得非常的无助。
  我连忙请示老板,老板叫我向老三汇报。
  老三回答说:“这件事情一直老二在管,他现在去外国出差没有回来,你自己与老二说。现在老厂长要排挤你知道吗?他与你斗,你就得想办法做出成绩,谁能找到工人谁就是出了成绩。现在灌浆的我要两对,我可以给你保底8000元的底薪,你能找到人吗,找不到就没有话说。”
  我知道一溜黑趁老板不在厂里之际,仗着他在这厂里多年的根基,欲除我而后快。
  为避其锋芒,我借口他炒掉我叫来的员工为由离开了厂。
  我回到家里,静坐思过。这件事该怎么办?与一溜黑斗,始终会败在他手里。退出来,无官一身轻。但是又得到老板的重视,自己就不战而退,心里也有点不甘心。但是目前我如果依然留在厂里,自己叫来的工人都保不住,肯定会被一溜黑笑话。
  果不其然,我走之后一溜黑就连忙跑到亲近我的员工面前说:“你看到新来的厂长了吗?嘿嘿,没有看到吧?”一副非常得意的神态。那工人是才经的弟弟,他知道一溜黑在讽刺他们是选错了靠山。气的反问到:“哪一个厂长,你不是厂长吗?”
  “不是,那福建刚走的才是厂长。我是没有权利的挂名的。”一溜黑非常的骄傲。
  那工人道:“你不要在这里满口喷粪,嘴巴臭的熏人,快死开点,再说我要揍人了。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座山雕!”说着,那工人轮了轮胳臂。
  这件事还是我今天下午我碰到装窑带班的才经说的。他说他弟弟差点要打他。
  昨天晚上,我把情况都如实给远在埃及的老板发微信。老板一个劲儿给我留言,劝我一定要留下。
  我说我已经尽力了,但是阻力实在太大了。我没有办法驾驭这头老牛。
  老板最后留话说:“你确实在这厂留不下来,你就去找大老板娘小燕,让她安排你去厂对面的白地厂或者到胡洋厂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天天叫的什么办公室的小燕原来就是大老板娘。我大吃一惊。我第一个接触的小燕竟然是大老板娘,可是我一直不知道她的老板娘身份,我还一直没大没小小燕小燕地叫。到现在叫习惯了改口都难了,叫老板娘吧?不要说我,估计小燕也难堪。还去描述她的外貌和身段如何如何。这要被她知道可就……。
  我明明见有人去做灌浆,但是突然又被一溜黑叫停,他为什么要叫停他们呢?人家可是模印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眼看风云突变,一场狂风暴雨随着强热带风暴从海边强势而来,雨哗哗地下起来了,走出厂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大黄牙一回来我就感到一溜黑的老奸巨猾,我从侧面了解到,这个一溜黑是老板姑姑的儿子,现在的家族企业就是这样,老板怕“肥水流入外人田”所以总是“任人唯亲”,只要是有一点裙带关系的人,总之能留的尽量留下。无论对方有没有能力,只要肯来,就当是老板的一双眼睛。可是往往适得其反,这双眼睛往往会挡住老板进一步观察工厂的眼睛。导致请来狐狸看鸡窝的后果。
  小谢回去时,大黄牙还没有来,小谢一走,原来说“我自己烧……”的一溜黑便把躲在大门外的大黄牙领了进来。
  外面因为台风影响下着瓢泼大雨,大黄牙穿着绿色的雨衣顶着一头的雨水,那光秃秃的脑袋好像刚刚刨皮的瓜瓢,锃亮锃亮的更像秃馿一般。很显然是刚刚剐过的。依旧是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流氓形态。这次我没有与一溜黑吵,我看他到底如何对付我,我决定对付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光靠硬的不行,田鸡一般的溜滑,你就是把它的皮剥掉,还是会跳的。
  前天夜里我先回家,到家不到半个时辰,我接到了一溜黑的电话,一溜黑在电话里非常强硬的口气说:“你明天叫你那小弟不要来。”声音非常的沙哑。
  我知道一溜黑不安好心,于是反问道:“为什么?”
  一溜黑道:“你这样对他说就行!”
  晚上,我没有睡好,我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斗,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针尖对麦芒的交锋。
  我连忙发微信给老板,寻求支持。
  老板说:“小刘,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老板连续和我语音,给我出了不少主意,但是对于这老东西,仿佛这些主意都是小儿科。就好像是隔靴搔痒,对付这种水浸牛皮三斤半的人没有丝毫效果。
  我和老板也谈不出个结果,老板最后说:“我现在在外面,你可以将这事情向老三说,叫他帮你拿些主意。”
  我只好打电话给老三。
  老三则回答说:“这件事情,我不好插手,工场人事问题一向归老二管,用谁不用谁我无权过问。但是我觉得尽量避免与老陈正面冲突,老陈这个人死要面子,他就是因为怕你在他领导之上没有面子,所以要尽力排挤你,让你进不来。现在老二去外国了,在埃及考察。过一个星期就会回来。”
  我感到“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就这么一个乱糟糟的烂厂,怎么会有这么多得妖魔鬼怪呢?
  次日一早,我准时去了厂里。
  刚刚在厂门口遇上一溜黑,见到我他原本板的更紧的脸好像拉了条皮筋,扭曲的难堪,那下巴的一綹子黑毛就像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痒人虫,毛刺刺的有点让人倒胃口。
  一溜黑几乎与我同时到了窑边,我见窑边小谢已到,但是奇怪的是窑边又多出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
  我问他:“你的干什么的?”
  那人回答说:“我是新厂烧窑的,老陈调我来这里。”
  我目光威严对他说:“这条窑炉现在我在管,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他答:“我也不知道,反正老陈叫我来的。”
  面对如此僵局,我开始反思这些天来的经历。
  我甚至想,一溜黑如此嚣张会不会是老板另有授意?或者老板在他面前说一套在我面前说一套?
  在思忖间,一溜黑昂着头冲我说;“你怎么没有叫小弟不要来?”
  我说;“我请示过老板,老板说一切听我安排!”
  一溜黑瞪着乌鸡眼发火道:“不要给我说老板,老板个屁!这里我说了算,我就是老大!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十足一个流氓嘴脸。
  我反唇相讥:“呦呦呦,说你大头你还真大头,老板你也不怕,在这里你是土皇帝,是老大!”
  他也斩钉切铁道;“对,我就是老大!我就是皇帝,你能对我怎么样?”
  “我操!鸡脚蛇带眼镜——假充正神。”
  见我与一溜黑吵得不可开交,小谢也难为情。他对我说:“唉,这又不是份很好的差事,值得这样抢吗?有一双手到哪也是赚钱,我可不想在这受这狗屌气。”
  小谢说走就走,我只好对小谢道:“他叫你走你得向他要工资,不要做了几天到时候来找我要。”于是小谢去找一溜黑。
  一溜黑见小谢要离开,面上流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连忙答应小谢结账。又昂着头一副战场凯旋的模样领着小谢去办公室找歪嘴结账去了。歪嘴也是与一溜黑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在老板面前是个阳奉阴违的家伙。他见我老乡小谢要走,对着一溜黑哈巴狗似的去结账了,好像一副廉洁奉公的模样。
  看到这些人的丑态我感到万念俱灰。我想,在这个厂只要一溜黑存在一天,外来的管理都无法站住脚。整天与之勾心斗角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从工人口中打听到,一溜黑在这厂里呆了十多年了,又与老板有亲戚关系。他是赶也赶不走的。
  在小谢算好账后,我也不想呆在厂里。
  我刚刚从办公室的门,迎面遇上了那打浆的老者。我随便对老者说了这事。老者愤愤不平地说:“我就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这个王八蛋!”说完老者气愤地将地上的一个烂模印碎块用鞋底重钟地碾的粉碎。
  我也想暂时离开这个鬼比人多得厂。
  我在出厂门时遇上了老板较为信任的保安队长阿苏。
  阿苏听后眉心深锁,但是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是一个劲儿劝我留下,但是我归心已去。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搞政治斗争的。我不想给自己造成更大心里负担。于是我选择先行离开,以退为攻。
  回到租住屋里,我给老板微信留言道:
  尊敬的老板:本不该在您旅途中总是打扰你的心情,但是我还是得对你说一下的好。你这厂里要真正搞好生产,老陈不调走是不行的,他只要一天不走,新管理就无法实行工作,无法介入。因为他老奸巨猾目中无人。我也无能为力了。
  他一手遮天,要一个工人可以随时叫宗华结账走人。宗华也是个表面老实实际阳奉阴违的家伙,在账目上作糊涂心向老乡。我在这里已经是黔驴技穷。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窑边那几个也是胡来,重新换柱换板有十八元一车,但是从来就没有给我汇报过换了那一车。只是自己乱写,换与没有换也不知道。
  工作上非常的放任自由。我非常抱歉帮不了你,我与保安队长说了,已经先行到别的厂里做事了,你回来我会如实向你汇报,有找到工人会尽快介绍给你。
  好吗?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