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 张放闲言124
作品名称:乡音·村之韵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5-04-24 22:28:16 字数:3980
那是发生在去年夏初的一段故事,给叶淸源和洪媛,这对名存实亡《模范夫妻》间宁静而平淡生活中,又增添一支小插曲。尤其屯中圧事的盖振东老妈盖婶,在众人面前几句言词,给《模范夫妻》这支交响乐,又添一段新乐章。现在叶清源,一想起那时场景,他当时心情,真是哭笑不得。那段故事是这样的;
乡里在五月份要开展爱囯卫生运动示范活动。现在乡里干部也改了作风,先找出一个典型村,然后用事实说话。乡里在北村召开现场会。村支书、村长、还有妇女主任段秋红领去五名家庭主妇,一同参加现场观模示范户。会议专一的爱国卫生运动,就一个标题,事不多。乡里工作尤其会议,有啥说啥,没事散会。散会很早,一行八人浩浩荡荡边走边聊。
这些年,屯子老少爷们儿,婆姨娘们儿都很少聚会。尤其是聚堆儿去外屯开会,这是头一回。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话多的是说不够的说。那些年在集体混过的老姐妹,好不容易又凑到一起,更是如此。
在散会回来的一路上,说的都是临去看见的;洪媛和两个女孩在大草原上放鹅时,坐在树阴下,低头看书的优美姿态。
众人一去就评头品足,散会回家这些娘们儿的话题,女人们集堆时的心里话多是夫妻间旧事新题说的沒完,说着说着又弄到模范夫妻上;
散会路上话题还是洪媛;你说人家她怎就不见老呢?也快到四十的人了,打冷眼一看,还象大姑娘那么漂亮。赶情的,人家命好,摊着个好老公。就叶清源的耐性,咱几个的老公哪个都比得了?不用她洗衣做饭,放鹅还雇个小姑娘陪伴着。一天十元钱,这一条,你那位行吗?哎!人家也是长个好模样吗,咱几个揑巴一块,也赶不上洪媛的一笑迷人。女人要是长个好身段、好脸蛋儿,她就不一样,您说是不是?
你那么说也不对,你看人家洪媛,不愧是名门后代,放鹅还带着书、本、笔,一天到晩不离书本,人家是才女。去年出那本书,听说官家给她六万多。那叫啥钱来着?反正那钱咱谁也挣不来,眼气也沒用!看你那水平,叫稿费。还官家呢?哪有那种称呼哇?是出版社。记着点,让小青年多笑话,你说那词这茬人谁懂啊?
唉,不全是那些。也得赶上好男人凑到一块,她才有显摆地方,一天打她八遍,咋好看也难好。前后院住这些年,咱就没听着过叶清源和洪媛掐过架。哪儿找这样好男人去?要不咋说人家是模范夫妻呢!让咱大伙学这些年,我看没有沒掐过架的夫妻’是啊,从这点上去评,真够《模范夫妻》
还有哇,焦二爷的独生女焦元,她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比她们大两班的同学吧?为啥也细皮嫩肉的?唉!焦元没洪媛命好啊,找那么比她大八九岁的大倔子,改好了就一天没倔,第二天还归了阴。
提起焦元啊,我还听说过,叶清源他爹也托人想给他做儿媳妇。焦二爷人家没答应,人家让闺女读大学,读硏究生、读博士呢。没想到,无缘无故的被开除了。唉!都是命啊,蔡大倔子哪点能和叶清源比呀?大倔子没了,焦家小晶焦元,立马就出息了吧?
是啊,叶清源和焦元还是好朋友呢,经常有来往吗……
庄稼院里的婆娘们到一块儿就是这样,叽叽喳喳议论起一件事没完没了。也不光是婆娘们那样,你听听,三个村干部有时候也跟着插嘴。这不也正议论洪媛呢吗?这些老爷们到一块,也没几个好东西,也在没事儿找事儿的整景。村长迟大卫和张放是老搭档,又都是年轻人。会开完了,心情也不错。
迟大卫看着那些四五十岁的家庭主妇们,在议论呈祥村里抜尖女人洪媛和焦元。焦元已经是富姐,副市长。洪媛还在草原上放大鹅。他们不了解洪媛,她在农村18年中,在草原放大鹅是她心甘情愿去做的事。她的几本长篇文学灵感,多是来自这段时日。
当迟大卫看到两个小女孩去赶鹅时,洪媛在那棵柳树下看书写文的姿势,真像一幅美人图画。迟大卫村长心花怒放时,逗支部书记张放说:“哎!张支书,你敢当着几位大嫂的面,在洪媛嫂子脸上一面亲两口,今天中午我请你在万山大叔饭馆喝酒,保证在一百元以上。
地点就在黄万山饭馆,咋样?咱说话可算数,不带红脸的,张书记,不敢了吧?”
支部书记张放也是争强好胜一伙之徒,他哪时也不在迟大卫面前服输。两人工作是默契,之余时间说笑话,也常争的面红耳赤。
张支书也不示弱地说:“喂,迟村长,是从说话地方说的吗?真的假的?我亲完呈祥村第二漂亮女人,还有人管饭请喝酒?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我张放有啥不敢的?
豁出去了,洪媛翻脸大不了我张放挂个调戏良家妇女。蹲上一年半载的看守所,也算体验一下牢狱生活,秋红给作证行吗?”
段秋红这个大丫头象个假小子,本来就好信儿。大声叫着说:“哎!真的张支书,迟村长的嘴可是喝酒地方,说话是算数的。我说张放,你还真要动真格的呀?要是让嫂子鞠小萍知道,又该跪搓衣板了吧?哈、哈、哈、哈。
我说张放、支书大人,那你要不敢呢?打赌没有一头赢的呀?你要输了怎么办啊?”
“是这么一回事,小红说的好,我张放要是不敢的话,我请大家,咱不象迟村长那么抠门,就请我一个,我要请就咱在场的都去,包括这些老嫂子们,怎么样?”
村长迟大卫补充说:“哎,张放,听清楚,必须一面两口,还得弄出声来,看得着,听得见才行。我这要求不算苛刻吧?怎么样张支书你敢吗?”
张放并没有大声喧哗,只是说:“唉!我也没说什么苛刻不苛刻的,敢不敢大家作证,看事实不就得了吗。”
一行八人来到大柳树下,张放心里早都做好准备。他撘话间,顺势蹲在洪媛身边笑着说:“洪媛嫂子不单是模范夫妻、呈祥人的榜样。也是劳动模范,一年养鹅创收也是首位。
另外,也是刚被发现的学文化榜样,连放鹅也不离书本,还不回家吗?洪媛嫂子?
来咱大伙也都歇一会儿吧!唉,嫂子,和您说个事,首先声明不是正事,是笑话。该表扬的那部分正事结束后,算青年人没正经的吧。
哎,嫂子,我和大卫打个赌,他说我不敢在您脸上一面亲两口,我要是敢亲您,他管我一顿酒宴,我要是不敢亲你,我管大家一顿。
唉,嫂子啊,先说好,可不能算嫂子您呀?
嫂子让亲我就亲,磨不开害臊、嫌砢碜,不让我亲,唉,算我倒霉,就管大家一顿酒宴。洪媛嫂子您酌情,嫌俺脏也别勉强。”
洪媛一声大笑说:“哈、哈、哈、哈,唉,我寻思啥大不了的事儿呢,这也算个事儿?嫂子已是徐娘半老,还有啥害臊的?
这张老脸你哥都啃够了的,他都嫌我脏不啃了,张支书要是不嫌农妇灰头土脸,您随便。可别弄破皮唷!我就怕弄破了怪疼的!
我说大卫和张放,我儿都有你们个头高,我只当儿子亲他娘,,怕啥?来吧,什么两口三口的,随便,不嫌脏、埋汰,什么亲啊啃的,只要你不属狗的咬就行。”
去乡里开会的八人,赶鹅的两个小女孩儿也回到人群中。在场的共十一人,听到洪媛一席话以后,觉得不愧人们称之才女。句句话在理,即骂了村长支书,还让任何人也挑不出理来。不带一个脏字,又是笑脸还击,难得、难得。
在场的人们个个都静下来,没料到洪媛这位文静漂亮的才女,如此大方。以前屯中老少沒有人敢和她取笑,唯怕自己在文人面前伤自尊、丢面子。所以乡亲们对这对夫妻总是敬而远之。连那些叫嫂子的小青年们,不轻意去接触洪媛。
家庭主妇,还有陪洪媛放鹅的两位小女孩,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她们在等待看热闹,庄稼院很少有过的这种玩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支书要亲别人的女人。
村长和支书打赌,在屯中公认的漂亮才女脸上任意亲几口,结果会怎样?没人想到,洪媛还真就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说罢,洪媛微闭双眼,把头伸向张放说:“来吧,小兄弟。有啥害臊的。这张脸翔子经常亲。你们也随便,但必须把吐沫星子给擦净,别把嫂子的脸弄的脏兮兮的就行。”
张放凑近洪媛头部,两手捧起她头部的耳后,在一侧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发出巴叽巴叽响声,又在另一侧脸上重做一遍以上动作。
在亲完头一侧脸时,洪媛有一种很强烈的刺激,觉得痒痒的刺挠,想笑沒笑的一动。但还是没憋住,情不自禁地一声笑说:“好了没有?弄的发痒,太刺挠了啊!”
这一笑,又是零距离的四目相对,情感交流中是难免动情的信号。洪媛并不是下流,而是一种自然流淌出的随意,却感染了张放。虽然是笑话,但是张放毕竟不是专业演员,没有激情自我阻断经验。两性间做着亲热的动作,而且还是在的面部敏感区做重复动作。也是张放除爱人鞠小萍以外,亲过的唯一女人。
两人瞬间都发生情感中的微妙变化,洪媛觉得热血上涌,两耳发烧。白里透红的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起来。张放也感觉到了瞬间的不对头,他扭头便跑开去。不敢再蹲在嫂子面前,觉得这种笑话真不是正经人能做的。众人一声起哄而笑,洪媛双手捂脸在极力调正自己的情绪。
年岁大些的洪媛,那种微妙感觉瞬间既逝。洪媛瞬间恢复正常说:“迟村长,对不住了。嫂子让你破费,是你自找的。没钱请客吗、找嫂子去要,嫂子放鹅身上没带钱,日后给你吧。”
这时张放也从十步远地方走过来说:“谢谢嫂子,凭啥找你要?今天这顿酒他迟大卫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一会儿我把清源大哥也找上。走,咱直接去万山饭馆撮他一顿冤大头。”
“好,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迟大卫什么时候耍过赖?走,诸位,今天开会的都有了,就去黄万山饭店。”
一顿酒菜也没花几个钱,这些与会的婆姨们嘴并不都那么严。像传闲话一样,传到张放媳妇鞠小萍耳朵里。她们没有料到,张放媳妇鞠小萍是爱吃醋的女孩儿。话沒腿、没膀飞的最快。这种事稍加花边,便很快传出桃色新闻。
張支书在开玩笑之初,思路是纯洁的,没有丝毫邪念。当他双唇接触到洪媛如桃花般粉面脸皮后,一种触痒,促使洪媛敏感神经,她情不自禁发出那儿种笑声。这一点小小插曲弄的张支书,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后,难以控制才跑开去,此刻的洪媛早已调正到正常状态,并大声说:“哎,还亲不亲了?要亲趁热,否则可没下回了知道吗?”
洪媛的一声吵嚷倒把气忿缓解平息很多。首先洪媛自身窘相基本解脱。年少的张放没有这些经验,低着头不言语。众人知道他面矮,没人再去逗他,在沒人往下接的玩笑,到这种程度上嘠然而止,气忿更显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