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爱不能 不能爱

　　十年回乡，物是人非。她又能否找回心灵深处的爱情。黑夜中无尽缠绵的亲吻……能否唤醒沉睡中的爱情……
　　林城，A城市人对家乡省城的美称。这里不但风光旖旎，景色怡人，特别是夏天，这里气候清凉、山青水秀，是人们选择旅游和度假的好地方。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A市周围的城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市郊区一家“KTV”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车里走出一个穿着时尚、面容清秀，看上文雅、漂亮气质不凡的美丽女孩，向“KTV”大厅走去。
　　她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丽娟”在大厅右侧楼道里，一男子朝她招手，她缓缓向他走去。上身穿淡蓝色衬衫，下身穿褐色牛仔裤，脚穿运动鞋的男子。看上去成熟、内剑颇有魅力的男人痴痴地看着她。
　　慢慢地，她向他走去。眼前的她如此美丽，不禁更让他心动……现在的她，似乎比十年前更加性感，迷人……
　　他无法把现在的她和当初那天真浪漫的女孩联想在一起。如今，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对她想入非非……他甚至后悔当初放开她的手，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
　　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眼前这个男人，是当年那个与自己争执不休，年轻气盛的少年吗？
　　男子风趣道：“怎么？陈丽娟，不会不识了吧！”
她回过神，故答非所问道：“我说肖博文，约什么地方不好，非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提高嗓门。淡淡的笑、性感迷人的唇、整齐雪白的牙齿、若隐若现的旋涡……勾起他眼底罪恶的欲望……
他努力控制迷惑的眼神：“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他绅士般作了请的姿势。她深深地瞟了他一眼，那深深的眸子却遮不住眼底的柔情。
　　默默地，两人相对坐着。陈丽娟小口地饮着杯中的红酒，肖博文双手握杯子，来回地搓揉：“娟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打破沉静道。
她自嘲笑道：“好！很好！”她的笑带着苦涩。他的心剧烈的疼痛……
十年前，在她转身的瞬间，他的心如此的痛。是妻子用她全部的爱，抚平他内心的伤口。不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男人本来就贱。而今，面对昔日的初恋情人，面对让自己爱得多深，伤就有多痛的女孩，他却那么的“欲罢不能”。

　　陈丽娟端起酒杯泯一口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肖博文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很好啊！用十年的时间，和—个自已不爱的女人，培养亲人一样的感情。不像以前那么累，没有那种含在嘴里怕化，放在手心怕飞的感觉。”他边说边倒酒，一饮而尽：“娟儿，知道吗？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看到我的女儿，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陈丽娟举杯，—饮而尽：“肖博文，你是在给我赛幸福，还是在取笑我孤家寡人？”陈丽娟嗔怒道。
肖博文冷笑道：“与一个自已不爱的女人，生活十年，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他们各自倒酒，边饮边聊。陈丽娟举杯一饮而尽——不断咳嗽。
“娟儿......”他关心地看着她。
陈丽娟拉开他手道：“肖博文，别告诉我当初放开我的手，你后悔了。知道吗？当初我在你和浩明之间，选择了你，就说好了要一起面对。你为什么跟我提出分手？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她神情痛苦质问。
肖博文斟满酒道：“娟儿，选择伤害自己深爱的人，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说完他猛地举杯一饮而尽，呛得他猛烈咳嗽。
陈丽娟关切地轻拍他背，心疼道：“博文，别这样！”
肖博文啼笑皆非道：“娟儿，我没有选择，真的没有！”他万般无奈。
良久陈丽娟叹气道：“也许，这就是命——如果当初我们不那么无休止的争吵，能像现在坐下来好好聊聊，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她无奈地摇头。
肖博文更加无可奈何，叹气道：“娟儿，有些现实，不是我们能改变得了的……”
　　肖博文举杯，泯囗酒道：“娟儿，你结婚了吗？”他有些醉意看着对方。
陈丽娟冷冷笑道：“怎么？是关心我，还是害怕我打挠你的生活。我没有你那么魅力四射，转身就找了一女人！”她带着醉意。
肖博文道：“又损我是吧，早点把自己嫁了，别耗着。”他看着她。
陈丽娟自嘲道：“都快奔三十的人了，大龄剩女，都快成‘圣斗士’谁要啊！”她摇摇晃晃。
肖博文打着酒嗝：“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他悔恨道。
　　陈丽娟摇摇晃晃起身道：“咱们注定有缘无份，谁也别怪谁！”她说着准备离开。
“等等”肖博文摇晃瓶子里的酒：“酒没喝完，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陈丽娟示意他看腕上时间带着醉意道：“你也早点回去吧！我爸要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非骂死我的！”
肖博文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怒火：“你爸！你爸！我说陈丽娟，跟我在—起，能不能别提你爸！”他大声吼道。他为自己当初选择放弃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悔不当初。如果不是陈父，他今天也不会如此痛不欲生。
她被他失控的情绪弄得莫明其妙：“肖博文，你吃炸药？我爸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她愤怒道。
肖博文失控道：“当初要不是你爸！我跟你会有今天吗？要不是因为他，我会和王秋菊在一起吗？至于吗？”他吼道。
陈丽娟抄起酒杯泼在他脸红，气急败坏道：“肖博文，你混蛋！我们走到今天能全怪我爸吗？你跟王秋菊在一起，他摁着你跟她上床了吗？你就没有责任？你神精病，简直不可理愈！”她哭着跑开......
“娟儿！”他狠狠地抽自己—记耳光，付钱追了出去......

　　她跑在偏辟的公路上，两旁是灰暗的灯光。在她跑过人行道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
“娟儿，小心……”肖博文跑去推开她。随着一声惊叫他们被甩在路旁草地上。
“博文……”她惊叫，轿车疾驰而去。“博文……”她扑了上去几乎哭喊道：“博文、博文、你醒醒啊！”她把他搂在怀中不停地呼喊……当她还准备拔打急救电话时，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肖博文，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刚才我有多着急吗？是不是看到我难过，痛苦的样子，你心里特爽、特得意，是吧？”陈丽娟又惊又喜，后嗔怒道，她心中五味杂陈……
肖博文在她怀中，他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她身体发出淡淡的清香，他几乎听到她每次心跳。他有些不舍，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娟儿，刚……刚才……真的晕了”他吞吞吐吐，不敢正视她眼睛。
她微怒道：“你还装，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我甚至希望刚才躺在地上的是我。你要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噙着泪动情道。
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溶入身体：“娟儿，那你又让我如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丧生于无情的车轮之下，我怎么可以让你从我生命中永远消失……这将会是我一生挥之不去的厄梦……”他表情痛苦，泪水滴滴滑落……
　　她仰望他，几乎可以闻到他粗喘的气息。倪红灯照着性感厚实的双唇，她好想……好想吻他，眼前这个男人，夺走他初吻的初恋情人。那一次吻别，留给她无尽的痛苦，她无法爱上别的男人——可她深知，他们今生注定相爱，却又不能相守，不能爱，爱不能。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脸颊滑落……
　　肖博文内心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他深知，他是有妇之夫。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不能被判自己的家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背判会给家庭来多大的痛苦。可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依偎在他怀中，她紧闭的双眸，性感的珠唇，似乎充满期待......他情不自禁地低头，温柔地，他的唇片贴近她性感的双唇。她突然睁开双眼，吃惊地想推开他，她的手僵在半空，慢慢地她双手不自觉地勾住他脖子，她开启双唇回应着他。温柔地四片唇相织在一起，他们忘我地缠绵吻着对方，渐渐地他们温柔细腻的吻变得粗暴、狂野，他身子轻轻地压向她，她几乎感觉快要窒息……
　　他嘴唇从她耳际慢慢地滑落下至她白皙的颈……
　　她感觉他们全身的器官和每个细胞都在澎涨……
　　此刻，理智战胜所有的冲动。她突然推开了他：“不可以……不可以！”她大声告诫自己，肖博文像泄气的皮球，瘫坐下草地上……
　　不能爱！爱不能！她的灵魂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不！我的爱情不能没有底线，他已经不属于我……她突然的清醒，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起身痛苦地看着他道：“肖……博……文……我……恨……你！”她哭着离开。
“娟儿……”他伸出的手来不及拉住她，手停留在半空，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
　　“你的笑容，似有余温，深深地藏在我的心……有些情不可能在继续，太多伤心也换不来曾经……回忆里的你，还抱着我哭泣，黑夜中我对着天空长嚎的声音……”此时来电铃声响起姜玉阳《回忆里的你》。他双手抱头：“啊……啊……”她声后传来他嘶心裂肺的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她哭着跑在路上，此时天空下起小雨，眼角流下的，她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的心好痛好痛，几乎溢入血液渗入骨髓……

　　突然，她撞在—辆转弯的车上。车上下来一男子：“小姐，对不起！伤到你哪儿？”男子着急道。
“天啊！好熟悉的声音！”她扭头望着他：明浩，这不是当年自己在他和博文之间做出选择伤害了的那个男孩？她含泪望着他，灯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男子疑惑看着她：“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他显然没认出她。
“你谁啊！怎么那么熟悉？”她故撒娇道。
男子如梦初醒：“娟子，真的是你吗？”他问道。
“浩明……”她倚在他肩上哭泣……
　　在车上，音乐慢慢响起……
　　男子终于开口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她默默地点头。
男子自嘲道：“娟子，知道吗？我想像过我见面的种种情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不见面。”
陈丽娟有些难为情道：“没想到，会如此狼狈不堪！”
男子叹气道：“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吧？”
陈丽娟道：“我去见肖博文了。”
男子受伤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他深深地看着她。
陈丽娟苦涩笑道：“你知道吗？爱上一个人简单，可忘掉他，难啊！”
男子道：“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忘记他，通往幸福的路有很多条，你何苦去走一条到了尽头的路。娟子，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别人一个爱你的机会。”他目光充满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