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自作主张

　　第十八：自作主张
　　江涛回到家，将几头肥壮的猪卖出，算计着手里的余钱，正准备存到银行里的时候。丑男骑着一辆崭新的江铃摩托车，带着妖艳抚媚的肖楚楚，从家门口经过。肖楚楚还回头冲着他抛了一个媚眼，嘴角浮起盛气凌人的笑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逼人，让江涛很受打击。他停住往银行去的脚步，直接坐公交车进城买摩托车。他想：“老婆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也就不用告诉她，就等着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吧。”这辆摩托车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一辆，他骑上在村里风光无限的来回遛着玩，专门到丑男家附近去刺激他一下。丑男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挽衣袖露胳膊要上前揍江涛，江涛一溜烟就没影了，只剩下丑男蹦着高地骂：“看你那狗熊样，不用狗血，不用显摆，骑着出去，小心撞死……”
　　肖楚楚只是在一旁表面平静的看着，添油加醋的说：“他买，是因为我们买，要不是你去招惹他，他根本就不会买。”“对，”丑男说：“你总是为他说话，他在你的心里永远是最完美的。我永远都不如他，我比不过他。”“我们无法相比。”肖楚楚愤懑地说：“他们还能生个孩子，我们呢？我们不能……”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到了丑男的痛处。但是为了安慰老婆他故意说：“我又不喜欢孩子，我们不要孩子，即使你能生我也不要。”
　　因为肖楚楚乱搞，以至于得了严重的妇科疾病。最后因子宫病变而切除了子宫，也就切除了做妈妈的希望。但是她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妈妈，看到别人有孩子，她是那样的羡慕妒忌恨。回想起自己的堕落，她又忏悔不已。最让她又爱又恨的人，还是占据着她整个心灵的江涛。当丑男把江涛打成那样之后，她曾经多次偷偷的找到江涛向他赔礼道歉，询问他病情有没有好转。江涛总是如实相告，并且再三央求她不要再去找他，他们的恩怨一刀两断。因为江涛倒不是真的是害怕丑男，最主要的是自己已经丧失了喜欢女人，让女人喜欢的资本。
　　肖楚楚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她也知道是自己害了江涛。所以她要想方设法的为江涛疗伤。她不甘心眼睁睁的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变成再也不能用身体爱她安慰她的人。她要千方百计的让江涛恢复健康。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江涛脱光了衣服，肖楚楚小心翼翼的捧起江涛的命根轻轻地抚摸揉捏着，甚至还用柔软的红唇热吻。这种方式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俊不住，不能自持。肖楚楚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心思不能白费。她一直都傻傻的幻想：“也许是江涛对丑女人不感兴趣。”她就不相信，曾经勇猛无比的江涛，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萎缩不振了。尽管她用尽各种各样的方式，就是无法让江涛激情重振。肖楚楚最后无计可施痛心疾首地哭着走了。此后再也没有来打扰江涛的生活。
　　就当她看到江涛老婆突然挺起了大肚子，内心对江涛十分的不满。心想：“难道他一直在欺骗我？可是我明明试验过的，他真的是不行了，可为何她老婆能够怀孕？难道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还是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一连窜的疑问搅扰地肖楚楚不得安宁，寝食难安。她有心去问问，又怕被丑男发现回家又要大打出手。就只好忍气吞声地等待着机会。
　　她前去江涛家贺喜，本来是与丑男商量好的。她本想在众人面前让江涛的老婆出丑，因为她总觉得胡蝶会承受不住寂寞，肯定怀的不是江涛的孩子。不料，当她看到那个长得跟江涛一模一样的女婴时，所有的忧虑所有的担心，都成为了多余。肖楚楚对江涛暗生恨意，心想：“果然是在欺骗，明明都能让老婆怀孕，却对我不理不睬。”一种被侮辱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她却不忍心破坏这样一种喜庆的场面。要不是丑男躲在一旁看不到事情有任何的发展，突然闯进来大动干戈，江涛的喜宴，江涛的脸面，应该还是完好无损的。
　　虽然胡蝶的深明大义救了场，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江涛与肖楚楚不正当的关系。原先只是猜测，只是传闻，一场喜宴上的无理取闹，都统统证实了这样一个不光彩的事实。肖楚楚没有出尽埋在心底的怨气，就怂恿老公买上摩托车，到江涛家门前招摇过市。不料，江涛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让肖楚楚不但没有出气，反而又惹了一肚子气。当她听到老公口无遮拦的骂江涛“小心撞死时”内心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摇摇头叹口气，无限伤感的自言自语说：“他真的已经不再爱我了。”她的脸上布满愁云，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一缕思绪飘到了很远，似乎是最初的那一夜，与江涛无休无止的缠绵。丑男看到美若仙子的肖楚楚，时而欢喜时而忧愁，他心领神会的拥抱住她说：“江涛偷走了你的心，我却要时刻享受你这个美人，江涛再也没有了爱女人的本事，我却要时时刻刻享受做男人欢乐。”丑男一下子抱起肖楚楚放到床上。
　　几天之后，江涛骑上崭新的摩托车，走在去往岳母家的路上。摩托车的反光镜上系着红绸，随着车的快速行进而随风飘飘。江涛一脸自豪地骑着车，路上满是羡慕赞叹地目光。江涛感觉像是古代中了状元一样的风光霸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感觉到有钱的荣耀。
　　来到岳母家，他快速地来到胡蝶的房间问：“你猜我是怎样来的？”胡蝶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是骑自行车来的，就是步行来的……”“不对，全不对。”“难道是飞着来的？”胡蝶笑着说：“你又没有翅膀。哦，对了，是不是被人捎带来的？还是打的来接我们回家的？”江涛神秘兮兮地摇摇头说：“还是不对。”“快说，到底怎么来的？”“我骑摩托车来的。”胡蝶一脸惊异地表情问：“你会骑摩托车了？你借的谁的？”江涛一脸无奈地说：“你真败力，就知道去借别人的，就不会想到是我买的。”胡蝶莫名其妙的问：“你真买了摩托车？”“嗯”“你哪来的钱？”“我把那几头大肥猪卖了。”刚刚还是满脸含笑的胡蝶，一下子阴云密布，大声质问：“你买摩托车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你又在动我的猪钱，我打算扩建猪圈用的，你倒好，不声不响地买成摩托车了。你真是个败家子，手里还没有几个钱呢，就开始摆阔，买高档消费品，我真是服了你了……”“哇……”孩子被吵醒了，胡蝶抱起来摇动着。
　　江涛被胡蝶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呆若木鸡一般的坐着一动不动，内心是一股巨大的愤懑，想爆发却不敢。一言不发的看着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注视他笑。
　　胡蝶却没完没了的抱怨：“那猪，从小到大一点点的成长，哪个不是我的血汗？你就这样偷偷地把猪卖掉，买成摩托车，这摩托车能给你生摩托车呀？还是能给你赚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买上摩托车了，你数数村里有几个人买？吃饭穿衣量家当，咱现在这情况，能买吗？你把钱都浪费了，以后还靠什么赚钱？”“你到底有完没完？”江涛实在受不了老婆喋喋不休地指责，大声反驳说：“结婚以来，我这是第一次擅自做主，买了个交通工具。人要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如果都像你那样摩托车公司还不倒闭？”一气之下，骑上摩托车回家。
　　胡蝶哪受过这样的气，他指着江涛大骂：“你走吧，走了就别再来了。”见江涛头也不回，一气之下趴到床上大哭。她本来是很牵挂家里的猪和老公的生活起居的。“见不到他就想念他，见到他就吵架。”母亲在一边劝解着说：“既然已经买来了，又送不回去了，你何苦发那么大的脾气？把他气跑了，你再哭，有意思吗？”胡蝶感觉委屈极了说：“他把我的钱全花光了。”“钱就是随挣随花，若是不花挣它干嘛？”胡蝶觉得母亲说的也在理，也就在心里原谅了江涛。
　　江涛骑着摩托车心里有一股重大的气愤，憋在肚子里难受。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活着的窝囊与无用。“即使家里有再多的钱，也没有我的使用权。”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没白没黑的养猪喂猪，赚了钱自己一分也说了不算。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家是她的，没有我一点位置……”“砰”一声巨响，因为他的分心走神，一加油门撞到了树上，摩托车马上反弹回来“啪嗒”一声，江涛连人带车一起摔倒，江涛连翻了两个跟头，摔到了路边的深沟里，昏晕过去。
　　待到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还未出满月的老婆坐在身边小声地抽泣。江涛心想：“我是怎么了？”刚要想，突然感觉头部剧烈地疼痛。他似乎想起来：“我骑摩托车撞到树上了？不可能……”他使劲地摇着头。胡蝶一眼发现他醒过来了，兴奋地喊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儿？”“你出车祸了，崭新的摩托车也被摔烂了，幸好你没事，就是万幸。”胡蝶嘴里念念叨叨的祈祷着说：“感恩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