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那一夜

　　第十五章：那一夜
　　日子一天天在江涛夫妻之间，度日如年的煎熬着。七天之后，胡蝶不顾父母的再三阻拦，执意要回到江涛身边。尽管母亲再三声明：“你今天从这个家中走出，就再也不要回来，你是要父母？还是要畜生不如的男人？”胡蝶一时进退两难，她哀求着说：“娘，您怎么能这样为难我呢？父母男人我都要，你们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牵挂，都是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能说不要谁就不要谁呢？”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说：“傻孩子，娘是过来人，阅人无数，像江涛这样的男人不可靠，主要他不爱你，你又何苦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下有的是男人，你非要执迷不悟？”“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要非把他打动不可，我非要他爱上我不可，这就是我倔强地个性。我走了，您不要生气，我会经常来看您的。”说完骑自行车回到了时刻思念的家中。
　　江涛正垂头丧气在家中百无聊赖，听到门响，看到了久违的妻子回家，一阵兴奋涌遍全身，他快速地在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一把搂抱住胡蝶说：“你可把我给想死了，你怎么才回来？”胡蝶满面含笑地说：“我身体才恢复，想来也来不了，你想我怎么不去接我？”“我还不是惧怕你娘，你不知道那晚被她赶出，还差一点被自行车砸到，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张生爬墙会莺莺了……”“哈哈……”胡蝶忍不住一阵铜铃般的笑声说：“还不是你自己找揍，你口口声声责怨我娘，就像是我娘给我放了坠胎药一样……”“你个傻瓜谁害你你还不知道？”江涛井井有条的说：“那个不幸的胎儿真的是被你娘给害死了，你想想看，你喝了一碗水后就突然肚子疼，然后就……”胡蝶平心静气地想了想说：“你在指责我娘，我还以为你是爱子心切，才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故意招惹我娘生气。没有想到，我娘还真有可疑之处。”
　　“没错的。”江涛肯定地说：“你没见到她当时害怕成那样，我一眼就看出她没安好心……”“算了，”胡蝶一脸的忧郁说：“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反正你也不愿意要这个孩子，这样不也正让你称心如意？”江涛说：“反正你那个可恶的娘，我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看到她。”胡蝶一听，马上表现出强烈地反对说：“你再犯傻试试，你再对我娘指手画脚看看，我马上就走……”
　　“别，千万不要再离开我。”江涛一下子紧紧地抱住胡蝶，将滚烫的双唇吻在她的红唇上，尽管他激情澎湃，但是他的下身却软软的，没有一点挺拔起来的征兆。这下江涛彻底糟糕了，他知道自己的伤可能永远不会再恢复了。他的表情极度地尴尬。幸亏，胡蝶一把推开他说：“你必须要先忍耐半月，我的身体还不行……”江涛也算是找到了台阶下，松开了臂膀，悻悻地走到了一旁。胡蝶还以为，老公为满足不了他而扫兴。就连忙安慰他说：“你忘记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还等不了一月？只喜欢承受一时之欢？”江涛一脸无奈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关键时刻，是不能够入侵身体的，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想与你亲近亲近……”
　　胡蝶并没有发现江涛有所异样，她看到满屋狼藉就不满地说：“你看看这个家哪还像人住的？被你搞得一滩糊涂，简直就像一个狗窝。满院子猪粪，我走时白胖可爱的小猪，现在都脏兮兮的面黄肌瘦。”江涛也转移话题说：“要不，就时时刻刻盼你回家，不光我想你，肚子饿没饭吃，就连这些猪也整天‘嗷嗷’的呼唤着你的名字，我想你在娘家也不会安心，这边是多大的号召力，你一定会听到的……”“真令人感动。”胡蝶油腔滑调地说：“弄了半天想我的不是人，而是猪啊！”俩人笑闹够了，就开始打扫卫生，建筑猪圈。
　　江涛开始垒墙，一遍遍地垒得东倒西歪。胡蝶看到就大笑不止地挖苦说：“活干得真到位真漂亮，真是，多好的砖瓦匠，都搁在这儿浪费人才了，都能够建筑高楼大厦了……哈哈……”江涛开始还勉强忍受胡蝶的冷嘲热讽。后来，他就垒得不耐烦了，将一排垒好的东歪西扭的墙，一脚踹倒。胡蝶的笑声停止了，一股忧愁涌上心头。心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会为我而改变吗？还是我能够改变他吗？”一切都是未知数，胡蝶又一次感觉到未来的一片迷惘。
　　因为胡蝶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所以在家中只能对老公呼来唤去。江涛干活总是干不到她的心眼里。她一次次按压住急剧上升地怒火，一次次对自己说：“要忍耐，慢慢来，一旦发火俩人的关系就会搞僵，那样就会得不偿失。最后还是胡蝶请来大哥帮忙，才将一排猪圈盖好。因为胡蝶喂猪很用心，所以小猪长得很快又肥壮。一年之后，小猪都长成大猪，母猪已经繁殖了好几次小猪，一排猪圈已经不够用，一连盖了好几排，繁衍增多的公猪长大卖掉，母猪留下继续繁殖。几次卖猪之后，一下子就将欠下的债务还清了。
　　胡蝶内心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心想：“勤劳就能致富，懒惰就能败家。我这一年来的辛苦总算有了回报。”她感觉到一阵欣慰，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凝聚在心头，她第一次面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信心。她每晚劳累过后，躺在床上就在计算，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拥有一大笔存款。“如果攒够钱，就要盖五间高大宽敞的新房子，再扩大养殖规模……”
　　她憧憬着策划着，在一种美丽的向往中睡去。梦里她还是渴望那种夫妻恩爱，她是那样的饥渴，什么也无法满足她生理上的需求。尽管她每天都把自己累得浑身散架，什么也不敢去幻想，电视里的亲热镜头她从来不敢去看，因为她太敏感，怕无法控制自己压抑着的激情。白天她与老公各干各自的活，晚上他们就分居两室。尽管老公有时也来搅扰她，但是她总是避免与老公发生身体纠缠，因为那种被撩拨起的渴望像一种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得不到满足就只能把自己焚烧，焚身的过程是一种疼痛难忍的挣扎，每经历一次，就心碎一次。
　　胡蝶第一次发现老公性无能是在身体恢复之后，主动地去亲热老公的身体，希望他们来一次激情澎湃彻夜不眠的春宵，因为她感觉他们是那么久没有进行一次身体的接触了。她是那样的兴奋，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将老公用抱到怀中，柔情似水的环绕着老公，软绵绵的温顺期待着一种久违的缠绵甜蜜。然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曾经属于她的幸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远去，她连作为女人最起码的需求也得不到满足。
　　看到老公迟迟的没有行动，她震惊了。老公却像一只发疯的狗，疯狂地咬着她的全身，牙齿所到之处，都让胡蝶疼痛到一种撕心裂肺。本来打算好的一场身体交融，却让胡蝶遍体鳞伤。那一夜，是他们崩溃的一夜，是胡蝶最受伤害，江涛最丢失自尊的一夜。“你这是怎么了？”胡蝶忍不住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江涛喑哑着声音说：“大概是时间久了被压抑的……”江涛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实情，一旦暴露实情，他们的夫妻关系就会危在旦夕。“不可能是被压抑的。”胡蝶明智地说：“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还是算了，这种病花钱最多，我们的生活刚有起色，再去花这冤枉钱。”“这可是你的命根子啊！”胡蝶强调着说：“必须要去，我们还没有孩子呢！”江涛沉思良久说：“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江涛在胡蝶的再三要求下，十分不情愿地来到有医院。经过各项检查，得出结果，是因为遭受重大打击，导致性功能障碍。“医生我们还没有孩子呢？”胡蝶心直口快地问：“我们还能有孩子吗？”“能”医生很有把握的说：“可以试管婴儿。”“试管婴儿？”江涛一脸迷惑的望着医生问：“那孩子还是我的吗？”“当然是”医生简洁明了的说：“你的精子很健康，只要用吸管吸出你的精子，就能够制造胚胎，这孩子千真万确是你亲生骨肉。”江涛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问：“我这病还能治好吗？”医生摇摇头说：“很难说，你要做好长期的思想准备。”
　　从医院回来，他俩都沉默不语。江涛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说：“小蝶，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考虑离开……”胡蝶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出现了差错，我们一起来面对。”“我要为你的幸福着想，不能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我已经给与不了你任何幸福了，你还是走吧。呜呜……”江涛像一个孩子一样难过得哭起来。
　　胡蝶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不在乎的，这都是我的命，注定享受不到你的幸福，但是我心甘情愿守在你身边，两情若是长久时，岂能在乎朝朝暮暮？医生不是说还可以做试管婴儿吗？我们可以把爱情的结晶诞生出来，那样我们就是密不可分的幸福美满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