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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因爱生恨,走上了不归路

作品名称:蹚水过河的女人      作者:李载丰      发布时间:2015-04-10 16:45:33      字数:3621

  
  山上的雨下得很大。凉风袭来,发黄的树叶一片片落在地上,显得凄凉。朝阳的山坡上,新的坟头前围着稀疏几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悲伤,泪水汇同雨水在脸颊流淌着。坟的主人是郭丽,仅仅26岁,带着凄情和恨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五岁的女儿本能地跪在坟头前哭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啊!”哭喊声在瑟瑟的秋风中飘摇,撕心裂肺……
  郭丽含恨而去,惊动了整个小山村。每当人们谈起郭丽的爱情故事,无不摇头叹息和惋惜。
  在农村长大的郭丽初中毕业后,为了减轻家庭经济负担,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山村,来到了城里学习美发。虽然在校学业不是很好,但是学习美发却有灵性,很快就得到了美发师傅的赏识。两年后,郭丽学成技艺,回到家乡小镇,开了一个发廊,开始了创业。
  应该说,郭丽在城里这两年拜师学艺,增长了许多见识,开阔了视野。不仅学会了手艺,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城里的女孩一样爱美,精心地打扮自己,加之身材面容姣好,非常惹男孩子们的喜欢。
  一天下午,发廊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郭丽略显惊异,平时顾客基本上都是长驱直入。山村里哪会有这么文明的顾客呀?出于礼貌,正在忙着给顾客烫发的郭丽,习惯性地一边忙着手中活,一边低头应声道:“请进,稍等,那里有座位。”
  说完后,郭丽依旧专心致志地为顾客打开发卷,没有在意刚才进来的一位不速之客。
  打发走了烫头的顾客,郭丽摘下顾客身上白色护巾,轻轻抖落上面发丝之后,这才转身说:“您想理发吗?”
  坐在沙发上的来者放下手中的杂志,抬起头道:“郭丽,你不认识我了?”
  郭丽定睛一看,惊讶地叫道:“诶呀,原来是师兄啊!”
  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郭丽一起学习美发、阔别了三年的师兄----小辫儿!小辫儿人长得俊朗,很有职业个性。特别在学习期间扎起了小辫儿,非常地扎眼,学员们和师傅们都亲切地叫他“小辫儿”这一绰号。时间久了,人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了。
  郭丽刚进城里学习美发不久,小辫儿就已经学成出徒了。尽管两人是师兄师妹的关系,但是平时与这个师兄没有更深的接触。而今见面,无话不谈。从开始学徒,到学成创业,以及现在的境况,两个人就像久别的知己,十分投机。交谈中,郭丽得知师兄小辫儿在自己的也在一个乡下小镇也开了一个发廊,生意也算过得去。
  小辫儿的到来,让郭丽又惊又喜!这么多年来,小辫儿始终在寻找着自己,并如愿以偿地师兄师妹相见!久别从逢,这让郭丽十分地惊喜,话语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这次小辫儿是从来往的顾客口中,获知了郭丽的近况,便乘车来看望师妹。涉世不深的郭丽对师兄的到来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天色渐晚,小辫儿起身告辞。临走时,郭丽真诚地邀请师兄再来,小辫儿欣然接受了邀请。
  数日后,小辫儿又来造访。两人谈天说地,喜不自禁。顾客来美发,小辫儿毫不犹豫地担当起理发师的角色,手艺精湛,客人赞不绝口,郭丽心里甭提多高兴了。随着频繁的往来,熟客们以为小辫儿是郭丽请来的师傅,一时间口碑相传,郭丽发廊生意日渐红火。
  这天,郭丽半开玩笑地说:“师兄,我要给你工资啦!”
  小辫儿拉着郭丽的手坐下:“小丽,我不要工资,要的是你!”
  郭丽震惊了:“师兄!你……”
  小辫儿用手捂住了郭丽的嘴:“小丽,你听我说……”
  原来,郭丽进城学习美发不久,其青春涌动气息和貌美纤细的身姿深深地吸引着小辫儿。然而,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学成出徒,回到了家乡。尽管这期间有几次回到城里看望师父,但是,却没有机会单独与她见面。两年来,这份相思与暗恋从此牢牢地扎根于小辫儿的脑海理,挥之不去。偶然间,听到顾客谈及郭丽也开了个发廊,激动的小辫儿再也无法按捺心中这份情愫,百里迢迢,找到了郭丽。
  听到了师兄小辫儿的真情表白,看到他无怨无悔地为自己的发廊付出了那么多,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虽然平时不乏追求者,来发廊或者托熟人向她示爱时而发生,却从来没有这种感动和冲动。从此她爱上了比自己大七岁的师兄小辫儿。
  不久,小辫儿就关闭了自己的发廊,来到了郭丽这里,两个人联手经营发廊。小辫儿由于有时工作到很晚,时常错过了回家的班车,顺理成章地住在了郭丽的发廊,两人竟然婚前同居了。
  郭丽的家人知道了此事,百般阻挠。因为郭丽刚刚年满19岁,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同时经家人多方打听,得知小辫儿的家境很贫寒,并且家风口碑不好,乡里乡亲耻笑不已。所以,郭丽的恋爱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然而,年少无知的郭丽,根本不在乎这些,完全沉醉在爱的漩涡和甜言蜜语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郭丽,不顾家人的反对,鬼使神差地跟家人决裂,在发廊与小辫儿过起了日子。
  一晃两年过去了,小辫已经将近30岁了,向郭丽提出结婚,带她回家与父母见面。当郭丽踏进小辫儿家的一刹那,被眼前情形惊呆了!破旧的院落,低矮的草房,浑浊的玻璃挡住了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又脏又乱。污秽不堪的被褥散乱地堆放在炕上,成群的苍蝇横飞。郭丽呆呆地站立着,望向小辫儿。小辫儿坐在炕沿上,点燃了一支烟,压低声音:“小丽,我妈妈说,咱俩婚后,住西屋。”
  郭丽本能地跟着他到了西屋,不看则已,一看,身体仿佛雕像一般凝固,愣在了那里。屋内没有一处白色,黑黑的,令毛骨悚然,隐隐约约传出霉臭的味道。郭丽把目光转到地上,几只破碎的瓷碗摆在地上,一只猫趴在碗的旁边,舔着碗里的面糊;墙边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麻袋和编织袋;再往后看去,一个长方体的紫红色长柜,上面的灰尘几乎掩盖了它的颜色……
  这时,门外一阵喧哗:“儿啊,回来了呀!哎呀!真是的,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在小卖店看你爸爸打麻将呢!”
  郭丽走了出来,猜到来人就是小辫儿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挤出一丝苦笑:“阿姨好!”
  “好哇好哇!哎呦,看我未来儿媳妇,真是俊呐!赶紧进屋看看,收拾收拾好结婚呀!”
  郭丽的内心几乎崩溃了。天哪!这还能结婚?像掉进了冰窖,凉透了心。小辫儿的母亲似乎还在说什么,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完全木然了……
  回来的车上,郭丽一言不发,尽管小辫儿总是趁乘客不在意时去牵紧郭丽的手,均被郭丽心烦地甩开了。
  当晚,她哭了,因为已别无选择,怀孕了。
  无奈,草草地结了婚,生了女儿。满月不久,为了缓解拮据的生活,她催促小辫儿租个临街房子开发廊,两个人又干起了老本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辫儿劣性渐渐暴露出来。晚间常常撇下郭丽来到临街小店打麻将。时间长了,心也不再发廊上,上了毒瘾,全然不顾。孩子生病时,郭丽一边照顾孩子打针吃药,一边在苦苦支撑着发廊的生意。渐渐地,发廊的生意日渐萧条,家庭战争一次又一次地爆发了。一次争吵过后,郭丽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尽管当初父母反对郭丽的婚姻,但是,毕竟已经有了外孙女了,宽容慈善的父母还是接纳了女儿。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发廊也停业了。小辫儿不仅不去探望,而且整天在发廊集结一些麻友,不分昼夜地赌博。更不可思议的是,趁郭丽不在家,他竟然将曾经认识的一名坐台女领到发廊里偷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郭丽在娘家听到这些传闻后,气愤至极。一天,她夜探发廊,当冲进发廊看到不堪入目的那一刻,瞬间晕倒……
  郭丽离婚了,独自带着女儿,带着心灵的创伤,回到了娘家。
  一个月后,郭丽重新租下了以前的房舍,又重操旧业,开起了发廊。这时,小镇上已经开启了好几家发屋,生意也不景气,好在家人帮助多多抚养着孩子,郭丽还可以勉强度日。转眼孩子已经4岁,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可是,无情的小辫儿根本不尽抚养义务,法院判定的每月500元的生活费,从离婚起始终没有兑现。郭丽忍无可忍,跑到小辫儿的发廊,与其争辩,站在一旁的坐台女上前举起门锁砸向了她的头部。
  医院的病床上,郭丽面无血色。母亲哭红了眼睛,郭丽的女儿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还依然在喊:“妈妈醒醒!妈妈醒醒!”
  郭丽挣扎着坐起来:“不哭孩子,走!咱们回家!”
  忽然,她又一阵昏厥……
  就在这次住院中,郭丽诊断为淋巴癌晚期,医生告诉她的父母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家人不想让郭丽硬撑着,告诉了她的病情。获知生命即将走进了尽头的郭丽,没有悲伤。不幸的婚姻已经让她失去了生活的勇气,要不是为了孩子,是不会撑到现在的。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郭丽泪如雨下。可怜的孩子,命好苦呀!
  瑟瑟的秋风中,草衰虫息。刚从医院放射治疗的郭丽,偷偷地走出母亲的家门,缓慢地走到路上,失神地望着蓝蓝的天空,心情无比的沉闷。她打的来到小辫儿的住处,推开门,只见小辫儿蹲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吸烟。小辫儿有些惊恐,问:“你、你来干什么?”
  郭丽忍着心中的怒火说:“我已经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了,你有一点良知的话,把女儿照顾好。”
  “什么?你说什么?你死去吧!孩子我不管,愿哪告哪告!”
  “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
  郭丽绝望地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冲向小辫儿。小辫儿躲闪,郭丽的头部撞在灶台的锅边,血流不止,离开了这个世界……
  “快来人啊,不好了,郭丽自杀了,和我没有关系!”小辫儿惊恐地跑出屋外,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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