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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谒岱庙忠良知命 游泰山仙池听法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4-02 03:44:20      字数:4902

  诗曰:
  一夜星月驻美梦,曾叹故人咽泣声。
  绘成蓝图看未来,守得信念奔前程。
  自古创业多磨难,步履维艰誓不停。
  待到功成名就日,留下传奇慰生平。
  清风渐凉,秋雨淅沥,清晨玄锡维(字穹高)在案前习字时,杨敏(字星魂)、王振清(字崇阳)还在榻上深睡,张磊(字轩哲)来了,锡维忙放下笔问道:“怎么说十六病了?”张磊摇头叹道:“只说浑身不适,不能下床,医官却没看出什么病来!”锡维点头一笑,吩咐道:“你唤醒这两个祖宗,我去看看十六,今晚同去泰安!”张磊疑惑的目送锡维出了门去,凝眉自语道:“……去泰安?”忽闻一声对答道:“靠山王之事,必是泰安方面诡计,怎得不去一探究竟?”张磊吃了一惊,原来杨敏醒了,坐在榻上伸了伸懒腰,随又叹道:“十六所患心病,非他不能医治,他去了自然就好!”这话振清自也听得真切,只是紧闭着眼睛,心里总是忧心重重。
  到了观风亭,转进内室,李兵(字问天)躺在榻上仰望帷幔,不时傻傻一叹,玄锡维站在门口片刻,低声笑道:“起来换了衣裳,我带你去看病!”李兵一怔,听得出他的声音,佯装无力的要爬起来,锡维却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近前搀扶,摇头笑道:“这里没有旁人,在我这儿不必如此!”李兵欲言,锡维已坐到了一旁,自己倒了碗茶喝着说道:“起来说正经事!”李兵这才装不下去了,忙换了衣服起来,满心抱怨坐到了一旁,叹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又有什么意趣?”锡维笑道:“你想瞒我什么?”
  玄锡维说着起了身来,走到窗前四下看去,见没有人才又回头笑道:“我知道你的心病,不过觉得颜面上过不去而已,这才是没有意趣!”李兵一怔,又无言以对,倒吸了口凉气,锡维忙道:“加封万千主将,权利还在你我,如今虽无名分,天下谁人不知你的谋略?纵然布衣终生,但凡赢玄的人,又谁不对你礼敬三分?”李兵听了这番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又闻锡维叹道:“那些记录在册的主将,也已有多人早已不追随我,之所以记录,无非是借其名壮我声势,我还当真奢望靠他们去打天下不成?可见是你多虑了!名利不过一场空谈,如今你我坐立未稳,才需这些虚物,将来赢玄基业根深蒂固之时,自然会有一番说法,你是我的心腹,怎就不明白我的心了?”说着见李兵愁眉已解,起身笑道:“起来收拾一下,今晚一道去泰安!”李兵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锡维临出门时,又回头笑道:“你记着,无论赢玄多少主将,你是指挥台上发号施令者!”
  杨敏、王振清从后廊走过,各自无言,忽听园外有人议论道:“先前建元教主欲立东教主为副,令诸贤扶保,十六爷就曾曰,何以扶保而独不用我?而今建元教主晋爵,记录诸将,又没有他的名分,岂不让他心灰意冷?”王振清闻言大惊,轻轻舒了口气悄悄回看杨敏,只见杨敏凝泪一笑,没有搭话。
  傍晚停了雨,玄锡维将赢城内务安排停当,一行车帐趁夜色沿小路赶赴泰安,不敢大张旗鼓进城,暂驻黄前麻塔,山坳里晴空之下秋果熟透,好一片景色秀丽,清晨锡维唤醒了杨敏、王振清,在林荫小道里漫步闲游,但见满树柿子、板栗、核桃遥相点缀,别有一番情趣,振清纵身一跃,摘下几个柿子分与二人,弟兄三个在山间巨石上坐下享用,真是清新自然,只听锡维叹道:“自从举旗立业,一路操劳奔波,从未想过还能如此惬意游玩!”于是看着童真烂漫的杨敏、振清,含泪笑道:“这一向辛苦你们了!”二人虽未答话,只觉心中温暖,非语言能解释之,都也含泪一笑,满目憧憬看向天外。
  沿麻塔河东去,黄前之水浩瀚恢宏,玄锡维站在水边,微微一笑,王振清问道:“听说石汶河由此发源?”锡维点头笑道:“石汶河从黄前村北而出,泻向东南,在徂徕镇与赢汶河、牟汶河汇合为一,说起来也是赢汶河的尽头了!”说着不由一叹,忽闻声道:“清晨出来,至今不归,原来在此消遣!”回望去,李兵漫步而来,锡维一笑,李兵忙止住步子问道:“凤凰山庄备好宴席差人来请,问去不去?”锡维思索一番答道:“水深难测,不如不去!”李兵点头笑道:“白云寺清静些,在村居聚家宴如何?”锡维适才笑道:“如此甚好!”于是招呼杨敏、振清同归。
  皓月当空,山林寂寥,别是一番静谧,园中枣树下的草亭里,静静坐着玄锡维紧锁眉头,门开了,王振清轻轻走了出来,锡维回头见他往亭下来,忙挪动身子腾出一席之地,振清近前坐下了,才闻锡维问道:“怎么也睡不下?”振清微微一笑,答道:“榻侧无人,岂能安睡?”锡维一顿,振清忙道:“你自己装着满腹忧怀,弟兄们心里就当真轻松了不成?”那夜玄锡维、王振清兄弟彻夜长谈,直到黎明方同榻而眠,锡维自感叹道:“长久谁知同榻暖,一夜雄心两相从!”
  次日李兵来窃窃一番私语,玄锡维疑惑的顿时没了主张,喃喃叹道:“府君此时称病,不知是何用意?”李兵忙道:“只怕来者不善!”锡维一惊,急忙问道:“代理赢城、总揽府政,乃你我梦寐以求之事,怎说来者不善?”李兵摇头答道:“山东保卫战虽说初战告捷,毕竟法灵未灭,而且各地内政混乱、吏治腐败,早已腐朽透彻、不堪一击,靠山王之事朝廷不曾深究,或是陛下圣明烛照,看透了叵测之人诡计,那样对你我最好,或别有一番用意,亦尚未可尽知也!”锡维惊道:“莫非惧怕叛军再来,暂时用我?”李兵一顿,没有回答,慢慢起身舒了口气,才又答道:“正如你昨日之言,水深难测也!”
  与此同时,陈斌(字元化)、刘明(字星宇)率部已到朔州一带,李易峰(字奉彦)闻讯急忙调集大同兵马南下,以刘鹤群(字海平)为左先锋、郝国栋(字茂盛)为右先锋,兵分两路以挟制陈、刘兵马,妄图与朔州叛军里应外合歼灭之,而刘明兵临朔州城下,驻守朔州的刘田(字华诚)、刘浩(字华鄯)兄弟出城挑战之时皆被斩杀,战略局势骤变,刘磊(字苗山)惊慌之下开四门献城,修真皇帝八年,玄元四十三年十月,陈斌兵进朔州,大同、忻州屡发兵马连攻不克,从此陈斌势力愈大,与法灵叛军对峙华北。
  话说回来,玄锡维接连收到密探情报,所查之事毫无进展,不由凝眉长叹,连夜请来众人商议,杨敏、王振清、张磊、朱从友(字崇真)都也束手无策,锡维忽然起身笑道:“也罢,我等冒然而来,难免如此,正也不出所料!”于是回身问道:“难得来这一趟,明日沿路西去游兴泰山,然后回去了事!”众皆不解其意时,锡维凝眉叹道:“我弟兄昼愁到夜、夜忧至昼,可能消散此事?”振清悬着的心这才缓解,回看凝眉忧郁的杨敏,傻傻笑道:“去天外村如何?”锡维点头一笑,沉思片刻答道:“先去祭祀岱庙,然后游兴天外村!”众人这才一笑了之。
  紫气东来,香烟缭绕,岱庙城门洞开,正阳门下一派热闹,来往百姓络绎不绝,玄锡维兄弟到泰山第一行宫拜谒罢碧霞元君,然后到偏殿祭祀王母娘娘,六人在廊下躬身一拜,进门三拜九叩,锡维俯身拜道:“赢汶野人、涿镇迂腐,臣玄锡维,今携手足一众,晋谒昆仑山下瑶池仙子王母娘娘,祝主上圣寿无疆!”话完,忽然云雾升腾、彩霞笼罩,众人凝眉大惊,抬头看去,堂上霞帔凤袍、垂旒帝冕的王母娘娘显圣活了,惊慌失措下锡维伏地忙道:“娘娘……!”说着抽泣起来,杨敏、王振清等也都忙伏地下拜,但闻王母娓娓叹道:“天将大任于汝,焉能不加考验?所授皆汝能承受者,稍加忍耐便可超脱而过,何必如此不堪?”锡维心头一颤,接连叩首不言,王母随道:“天赐赢汶七子,降下一份功业,如今雪鹰归位,七贤加封仙爵,尔等日后当放手拼搏、施展宏图,纵然千难万险,只要信念不衰,早完成就功业,更当好自为之!”
  玄锡维回过神来,抬头再看,一切恢复如初,四下仍旧人来人往,杨敏、王振清等忙来扶他,锡维便忙问道:“才刚你等可见异象?”振清答道:“哥哥说着,何故痛哭起来?”锡维一怔,回看众人疑惑不解,心说道:“莫非方才只我一人得见娘娘显圣?”恍惚间又见杨敏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细看去,杨敏微微颤抖神色慌张,便忙拉起了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笑道:“才刚是我失态了!”说着回身拱手一拜,领众人出门去了。
  一路上玄锡维更是疑惑不解,悄悄看看魂不守舍的杨敏,思索万千,忽回头道:“庙里有众神仙来往起座,得清静时才好来的,今日出来闲游,便不再去庙上了,绕过去到天外村走走!”说话间,转出松柏小道,面前一派空旷,三面环山、龙柱林立,一潭静水摆在眼前,锡维笑道:“好一片自然景色!”王振清、张磊等已经追逐而去,锡维一笑,要回头时,杨敏也忙追了上去,锡维仰望天空,低声问道:“悠悠苍天,何薄与我?”李兵远远呼道:“天色已迟,何不尽情玩耍一番?”锡维摇头笑道:“子非吾,安知此时吾不尽情乎?”李兵摇头一笑,忙过来了。
  说笑着二人到了峡谷旁边一座石亭上,遥望东北方向群山连绵,簇拥起巍巍泰山,似有豪情万丈、更觉气势恢宏,玄锡维忽然指着一座小山缩紧了眉头,李兵一惊,忙顺势看去,闻锡维道:“那山坳里灵气逼人,是何去处?”李兵细看一番,答道:“幽荡荡、雾隐隐,不知是何所在,不如不去!”锡维哼了一声笑道:“我等光明磊落,怎惧阴森之处?且泰山众神云集,自有丁甲功曹守护,何虑之有?”李兵再劝不能,杨敏众人已经过来,王振清道:“天色已晚,不如早归!”锡维摇头笑道:“可从此路东去,然后返回黄前安歇,明晨即归!”
  玄锡维说完已经沿小道而去,众人只得不顾劳累紧追上去,曲径通幽,松柏丛中见有门楼一座,阶下炉中似有香火,只是四下环顾不见一人,李兵、张磊抬头看去,乃见门楼上高悬王母池三个血红大字,朱从友轻轻读了出来,回头却见玄锡维、杨敏、王振清都凝眉不语,原来他们都能看到四下神仙来往、精灵游荡,李兵等不解,近前疑惑的问道:“何故不发一言?”锡维回过神来,微微笑道:“一路仓促,稍觉疲劳耳!”正言间有一位老道宽袍薄带、须发银白,背负宝剑、手持拂尘,步履轻盈走下阶来,杨敏、振清忙拦在锡维身前,锡维忙摇头示意二人退后,上前拱手一拜,却不知此乃纯阳真人。
  那纯阳真人止住步子,捋须笑道:“久闻玄教主礼贤下士,果然名不虚传!”玄锡维一惊,微微笑问道:“仙长认得晚生?”真人点头笑道:“贫道云游至此,多有耳闻!”锡维便忙还礼,笑道:“有幸在此得遇仙长!”于是请入庙中,先拜谒王母娘娘,再转入后堂叙话,杨敏、王振清一众守护门外,心里难免更小心谨慎些,锡维随纯阳真人安坐静室喝了杯茶,才闻真人捋须笑道:“吾乃太清圣境大老爷门下,纯阳真人是也!”锡维一怔,急忙起身下跪,俯身叩拜道:“原来是吕师叔!”纯阳真人笑道:“我知汝以文殊广法天尊为恩师,既然师出同门,何必如此?”便忙示意锡维起来了。
  玄锡维起身已不敢再坐,纯阳真人端坐片刻,轻轻叹道:“北方已乱,国家危在旦夕,有志者竞相成事,我观你的意志……也不在小!”锡维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答道:“秉师叔,儿虽有志,只恐无力回天,烦劳师叔指点迷津!”纯阳捋须摇头一叹,苦苦笑道:“泰安府虽大,可怜人心涣散,已不能纵横五岳、把守神州,北方动乱,山东、山西、太行一脉沦为前沿阵地,险关要塞不可等闲视之,我观各地方诸侯割据、将领骄奢,都为一己之私、岂能抵御强敌?”锡维惊问道:“师叔之意?”纯阳真人凝眉叹道:“防守重镇,一旦落入他人之手,门户即开,后果不堪设想!”说着起身忙道:“不知……你可有意?”锡维闻言惊慌失措,不知何以答对,沉思片刻忙道:“师叔即开金口,儿自也有此意,只是未得其便,圣上只付与呼应鲁中各部兵马之权,重重关隘岂能尽在我手?”
  纯阳真人听罢玄锡维一番话语,不由仰天一笑,锡维惊道:“师叔何故发笑?”纯阳答道:“坐等家中,焉能成就功业乎?”锡维打了个寒颤,忙跪拜道:“师叔明察,儿一心报国,从未生过异志,儿……!”话未说完,纯阳真人摆手笑道:“天可怜鉴汝一番赤诚之心,只是张祚至今气数已尽,大势已去,如之奈何?”锡维惊慌失措,再抬头时已然不见纯阳真人去向,只有堂上一座金身端坐,锡维细看形容,不由舒了口气,躬身一拜出了门来。
  玄锡维出了门来,杨敏、王振清等已偎依在廊下睡着了,锡维含泪一笑唤醒了众人,出门避开官道沿小路往东而去,路上忽又见赢城来人,捧上书信报道:“北方密探急报,陈斌大军兵驻朔州,与法灵叛军对峙华北,天子已下诏晋爵陈斌朔州侯征掳将军!”锡维颤抖着双手握紧密信,心说道:“我来迟也!”于是撕碎了书信,紧咬牙关策马奔驰而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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