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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部第一卷: 第二章

作品名称:黄昏少年      作者:千月星河      发布时间:2015-03-25 12:25:31      字数:6576

  时间已至1966年的6月,半月过去,天气开始燥热。
  外面的世界还算太平,不过这也仅限于社区和街道。在单位,在学校,在各党政部门,文化革命的激烈斗争阵营已经初步形成。文革第一场攻坚战,是从北京大学教师聂元梓在5月25日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开始的,大字报批评学校党委抵制文革的错误态度。6月1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大字报全文和《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评论员文章,全国各大中学校师生就此展开辩论,校园内贴满意见迥然不同的批判学校党委和为校党委辩护的大字报,出现了群众参与文革进行自我教育的第一个高潮。但马上就要连社区和街道仅存的安宁也要被打破,因为5月29日,在北京,那些头戴绿军帽、身着绿军装、腰间束武装带、左臂佩红袖标,手握红宝书的红卫兵出现了,并且在首都的青少年中发动了红卫兵运动。
  因为在北京已经出现动乱,于是中共中央在刘主席、副总理主持下,向北京市大学和中学派出工作组,领导各院校的文化革命运动。此后,许多省、市相继向大专院校(包括部分中学)派出工作组。6月3日,中共中央拟定了《八条指示》,提出要“内外有别”、“注意保密”、“大字报不要上街”、“不要示威游行”、“不要搞大规模声讨会”、“不要包围黑帮住宅”等要求,力图使混乱局面得到一定控制。但工作组欲群众运动置于体制管理之下,以便掌控运动方向的做法激起了大多数学生和教师的愤怒和不满,工作组和反对校党委的师生形成了激烈的对抗。在8月8日,中央政治局发布了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的《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前,首都大专院校众多反对工作者的师生被打成反革命。
  不多说政治,且谈故事。我们的小惜文在邻居中比起别的孩子是更要讨人爱的,这从他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因而不免其他孩子的父母就多少还有些妒忌。他一出生就让众人惊讶不已,虽然紫山和晓蝶也有些惊讶,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惜文的眼睛是蓝色的,蓝得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美丽。为何如此呢?这里先插叙一段紫山的一些事情。
  惜文的爸爸林紫山,虽不说威猛魁梧,但也人高马大。他是生在这片土地,却长在外地的人。1931年出生的他,在长到六岁的时候被迫远走他乡,过着流浪的生活。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开始全面侵华,林紫山的父亲是当地的难得的有着强烈的爱国心的地主,林紫山幼年成长的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也是非常不错的。只可惜,日本军的来势凶猛以及国民党的消极抗日导致前线节节败退,日本军很快就打到了林紫山的家乡。然而国民军一点也不知道知恩图报,对之前倾尽全部家当来资助国民军的林公却不能很好的保护他和他的家人。林公惨死于日军刀下,林家大院被日军一把大火烧尽烧,母亲蔡氏嘱托管家照顾好紫山,给林家留下这一脉后殉情而亡。而后管家带着年幼的紫山四处流浪,四处奔波,沿街乞讨而生。不幸的是,两年之后管家与人起争端被人打死,紫山从此无依无靠,而当时他只八岁。于是紫山只得一人在这乱世求生存,有幸天不灭林氏,不久之后一好心人士收留了紫山,此人是一名徽商,紫山跟着他走往与大江南北,四处经商。虽说也是飘忽不定,但衣食无忧。这期间,紫山得以重新学习,他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于是一有时间便遍览群书,时常不分白昼黑夜。然而好景不长,在抗战八年取得胜利后,国共内战又打起来。在紫山十五岁那年,也便是1946年,这位徽商被好友出卖,给了他一个“通共”的罪名,不久惨死狱中,资产全归那人账下,紫山来不及悲痛,因为国军也在通缉他,他又开始了逃亡的生活。此后的三年紫山一直隐姓埋名,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49年新中国成立,国家太平,百废待兴。这一年紫山十八岁,他也不必再隐姓埋名。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广东一带,之后他到了一个村子,乡里教国文的老教师死了,而这个乡四五个村子的小孩都到这所私塾念书的,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老师,于是紫山毛遂自荐顺利当上了这私塾的国文老师。于是紫山有了第二次学习的机会。后来紫山名气越来越大,乡里都传着有一位不仅年轻而且学问很大的教书先生,以至于县里的一些有名气的人都来拜访。后来有人建议他到省城的大学旁听,考取一个学士证来,这样他就名正言顺,对他以后的仕途也好。紫山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在闲暇时间就前往广州的一所大学中文系旁听,不出三年就得以毕业,时年二十一岁。当时他的大学老师很欣赏他,觉得他应该进一步深造攻读硕士,于是在老师的支持和帮助下又考取了硕士,三年之后硕士毕业,留校任教,成为这所大学年轻一批教授中的佼佼者,那年他二十四岁。也就是这一年他认识了他未来的妻子,李晓蝶。林紫山早期的这些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对惜文提过,对晓蝶也有所保留,这个直到他临终的时候他也是没对惜文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愿意他的儿子在没了他以后会像他没了他父亲一样。
  惜文是这样的独特,紫山早年的经历又是如此的凄惨,所以他对于惜文的爱是难以形容的。他希望他林家在从兴盛走向没落之后又重新走向兴盛,毕竟他也就惜文这一脉,不把爱给他还能给谁,所以对惜文的要求也特别的严格。正所谓子承父业,他干文学这一行,自然也希望惜文日后是个知识分子,而且搞得要比他出色,所以他不允许惜文玩物丧志,因而连环画小人书这样的东西是坚决不让惜文碰的。不过惜文也是孩子,也有童心,紫山望子成龙这一招可以说是当下众多父母的先驱。
  话不多扯,还以当事为重。红卫兵第一次在北京出现,就意味广大的人民群众也知道一场红色风暴的已经来临。
  一个月后,惜文同伙伴们玩完离开后从外面回来,在街上他看到了一队的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绿色的像军装样的衣服,整齐划一的游行在大街上。是的,他们是红卫兵,在这个城市,红卫兵也出现了,来的那样迅速,虽然他们还没挥斥手臂,掷地有声的喊着响亮的口号。他们都是大学生和高中生,惜文有些不认得,有些认得,能够认得的是他爸爸任教的那所大学的几个学生。惜文之所以认识他们是因为三年前惜文还是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去大学里玩的时候碰到那几个人,当时他们看到惜文的时候表情也是很奇怪的,首先总是盯着惜文的眼睛看,然后冒出一句,
  “老师,你的女儿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爸爸妈妈当时不由得笑起来,向他们解释惜文是个男孩。惜文那个时候的面貌是有些异于中国人的,这在下一章的时候介绍妈妈的背景时候将谈到。三年之后,当人们再看到惜文,惊异的也只是眼睛,而不会分不清男女。但是那些学生,现在却加入了老红卫兵组织。这个时候他们在街上游行,或说谈不上游行,只是路过。他们穿着绿色的军衣,戴着绿色的军帽,左臂上系着一块红色的布,上面写着‘红卫兵’,全身绿色,单独壁上那一处红色,是多么的耀眼。目前单单只是告诉市民,他们也像首都一样是毛主席的红色卫兵!
  不知为什么惜文感到心中一阵恐慌。红卫兵队伍过来,虽然人数不多,但惜文吓得忙站到一边,傻傻的盯着他们看。等红卫兵队伍缓慢游行过后,惜文赶紧跑回家。回到家后,感觉到一股非常压抑的气氛。
  “妈妈,妈妈,你在哪?”
  妈妈听到惜文的声音,走出来,他慌慌张张跑来抱住妈妈。
  “怎么了,文文?”
  “外面那些人,他们在干什么?”
  “那些人?哪些人?”
  “就一群穿着绿衣服的人!”
  “你说什么?”爸爸突然叫了起来,把惜文小吓了一跳,睁大眼睛。
  “紫山,别那么大声,都吓着儿子。”
  “到爸爸这里来!”惜文跑进爸爸怀里,“你说你看到一群穿绿衣服的人?在哪里?”
  “就在那边的街上呀!”
  林紫山的眉头拧起,他害怕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爸爸,我认识几个是你学校里的。”
  “真的??”惜文感受到爸爸的身体颠了一下。
  惜文点头,爸爸的脸立马紧绷起来,眼眉挤压的都要连在一块,吭道,“我说怎么少了那几个干部子弟!都跑出来当红卫兵了,这下要遭殃了!”
  “他们是军人么?为什么穿军装?”
  “儿子,你别管,这些事儿你不懂,要记住,以后少出去,要出去也和妈妈一块出去,千万别和那些人说话,他们会打人的!”惜文吓的身体一缩。
  爸爸的愁眉苦脸持续了一整天,晚上更是烟不离手,妈妈都呛得难受。看妈妈这样,爸爸也就灭掉了烟头。
  “紫山,难道要出大事情了么?”
  “我可能会被抓起来批斗!”
  “啊,怎么会?你没惹他们!”
  “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学校组织师生之间的大辩论,双方师生都极力证明自己在革命,对方在反革命。虽然我努力的想做到中立,既不支持学生造校党委的反,也不支持校方压制学生揪走资派。但市党委派来的工作组,表面上来领导学生运动,实际上反对学生批判党委,压制学生运动,不过这是情有可原的。我当然不能让学生把学校给弄垮,可我又不想看校党委和工作组压制学生,已经有好些学生被打成反革命和右派了。然而,那些站在工作组和校党委一边的学生和教师却站起来批判我,说我是反动学术权威。我就说这两天怎么不见了他们,原来出去当红卫兵了!”
  “他们会批斗你?”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们在学校斗不过那些要揪校长书记的学生,便出来学着北京的红卫兵要揪文化领域的走资派!”
  “你可千万别有事!”妈妈担心的叫道。
  “我不会有什么事,我还是站在书记他们一边的,红卫兵里头有书记的儿子!而且,现在红卫兵主要在北京,地方红卫兵不多,毛主席也没公开支持他们造反。”
  “另一帮学生不成立红卫兵么?”
  “我不清楚,现在红卫兵都是干部子弟呢,出身不好的是不被允许加入的。”
  “你别再去学校了,反正也不上课了。”爸爸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辗转时间到了7月末,红卫兵运动愈演愈烈,天气也越来越热,逼着人得汗往外流。7月25日北京大学爆发了近万人关于运动方向的辩论大会,学生运动迅速波及全国。
  这一天,爸爸悄悄的进去了学校,到晚上才回来。惜文自从放了暑假后就一直呆在家中,每天除了看爸爸收藏的书就是小人书,但是小人书也看完了,又不能出去买,没事和妈妈聊天,妈妈出去办事,或者拿着一些票出去采购生活必需品,自己就呆在家里,真的好无聊,昔日的小伙伴一起的欢声笑语让他觉得好怀念。
  到晚上,爸爸终于回来,惜文和妈妈紧张的心终于放下。
  “完蛋了!”爸爸一见到他母子俩就口干舌燥的喊了这么一句。进来之后见他是满头汗,眼镜上都滴落汗珠,一身酸汗味。妈妈忙倒一杯水给爸爸,爸爸大口喝完。
  “有什么情况?”
  林紫山坐下来,把眼镜放到桌上,擦擦汗,“大打大闹的厉害!”
  “怎么回事?”
  林紫山用手比划着,“我没去的这些天,学生老师都打成一片,哪里还好好的大辩论!我到学校,找书记,但是却没看到,只有几位比我年纪大的老教授在办公室主持瘫痪的教务。他们说书记家被围的水泄不通,贴满了大字报!那些学生扬言只要书记出来就要批他斗他。我说为什么,他们说那些发了疯的学生说书记不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做事,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反动派,要批斗!他们说有两位老教授挨了那帮红卫兵的打,打的吐血!”
  妈妈听到这里,心里慌得厉害,但还得安慰爸爸。
  “你别激动,消消气,事情应该没到不可解决的地步。”
  “两帮学生都不是好东西!”爸爸骂起来,“那帮红卫兵,他们打老师,扫所谓牛鬼蛇神,还想着要什么破四旧?哪里来的东西?我看它们迟早要来找我的!”
  爸爸越说越愤怒,越说越不停的喝水,连惜文也看出事件的恐怖,一个人躲在一边。
  妈妈还是劝慰,她现在只能安慰爸爸,希望她丈夫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是我们的意愿,也不是中央要看到的结果。全是这些发了神经的学生害的,我想中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定会制止的,毕竟都是些学生有什么权利。”
  “两帮学生都是红卫兵!一帮要夺权,一帮整夺权的人!”
  年幼的小惜文虽然听不懂爸爸妈妈在讲什么,但从他们的语气以及自己在外面所看到那些人,他隐约也感到一种阴森诡异的氤氲。他一直畏畏缩缩的。
  爸爸一眼瞥见一旁的惜文,“怎么了,儿子?”
  他刚开始也急着说话,忘了惜文的存在,这会儿看到惜文,他那可爱的最最让人怜的儿子,气也就消了,又平和的笑起来,“过来,儿子,看来爸爸是把你吓着了!”
  惜文跑到爸爸跟前去。
  晚上,小惜文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摇着扇子。天气比较炎热,虽然是晚上但也不能减退半分,他目光呆滞,就一直在扇凉。实在是无聊没事做,他起来坐着,没坐一会儿起身又出了房间。他又走到爸爸妈妈的门前,偷听他们说话。在房间里妈妈在床上坐着,看见爸爸抽完一根烟后拿起了洁白的稿纸和一只漂亮的钢笔,在那写字。妈妈很好奇,走过去,“你在干什么呢?”
  “我也要写一张大字报,证明双方都是错误的。”
  “你疯了!”妈妈听后反应剧烈。
  “怎么了?”
  “你这不是要害了自己吗?”
  “不会的。”
  “怎么不会?现在两帮人是绝不会放过一个与他们不沆瀣一气的人的。你还要证明两帮人都是错误的?你这不是惹他们都来攻击你?”
  “事情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的,”爸爸反安慰妈妈道,“红卫兵也要顾及群众,不能脱离人民群众,要和人民群众紧紧靠在一起,这是毛主席说的!在组织大辩论时,我是倾向造校党委反学生一边的,但我同时也在维护校党委和工作组,左右逢源,双方不太可能对我造成很大的打击!”
  妈妈深深喟叹,苦笑起来,喝道,“什么群众不群众,他们要是顾及群众还会打人?现在两帮都成立了自己的组织,一个矛头指向党内,没能力;一个矛头指向党外,已经行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还是省省心,别牵扯到了自己,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啊!”
  爸爸听妈妈这样说,眼珠转转,低头说着,“可是书记他对我帮助很大。”
  “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我想书记低头向他们认错,应该就会没事的。而且,中央也会制止那帮红卫兵的,一但了解事态的严重。”
  妈妈双手握着爸爸拿钢笔的那只手,看着他,“紫山,为了我,为了孩子,你这些日子呆在家里或者就在邻居家走动,行吗?”
  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神,楚楚可怜,告诉他一定不要写。爸爸放下了纸笔,又是给妈妈一个吻,“好的,我答应你!”
  惜文看到爸爸亲吻妈妈不觉又一阵心跳,‘咯吱’一声,门开了,原来门没锁。爸爸妈妈就看到惜文站在门口,我们的惜文他一脸的羞愧。
  “怎么了,干嘛站在门口?”
  “我……我,我睡不着觉。”他慌张的回答。
  “来,到爸妈这里来!”开心的跑过去。
  爸爸又把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儿子,是不是天太热,睡不着?”
  惜文用力点头,问,“爸爸,你这里还有书看吗?”
  “你想看书?”惜文又点头。
  “我惜文就是好儿子,没事就想看书,好,爸爸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看的书!”
  他放下惜文,走进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藏书间,在专门给惜文看的书的书架上翻着。惜文和妈妈走进去。这个小藏书间惜文并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进来他都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上面书全是你看的。你老爹早就帮你安排好,把你上大学之前的书全买好了!”
  “上大学?”惜文眨眨眼,妈妈笑,“就是爸爸教书的学校一样!”
  妈妈这一说他便摇摇头,“不要!街上那些爸爸你大学里的哥哥姐姐好吓人的。”
  爸爸停下来叹一声,“现在的风气把儿子都污染了!”
  妈妈更没什么话好说。爸爸不知道拿什么给他看,要惜文自己挑。惜文翻来翻去,突然看到一本书,封面很独特,他很有兴趣,就拿了出来。爸爸一看,皱皱眉头,原来这本书是汉译的《瓦尔登湖》。
  “儿子,你拿的这本书不适合你。”顺手来过来翻翻。
  “为什么?”
  “这本书你还看不懂呢,我本来是要你长大后再看的。这是外国人写的书。”
  “外国人?”他懵懂的问道。
  “是美国人写的,美国,知道吗?就是我们中国对面的那个国家,隔着一个很大很大的海洋呢!”没想到惜文嘻嘻笑起来,“可是我很想看啊!”
  “书里面的东西你现在的知识还不能很好明白。”
  “可是我真的想看!”
  “就让孩子看吧!”妈妈看着惜文如此好奇就对爸爸说。
  “那好的,有不明白的来问爸爸。”
  惜文把书拿去收好,又出来转了会儿。妈妈看了看钟,“惜文,回自己房间吧。去睡觉,虽然热了点,妈妈给你扇风。”
  “那太好了!”惜文笑道,“你这调皮孩子!”妈妈捏捏惜文小脸。
  惜文腿脚不安分的跳着跟妈妈进去他自己的房间。爸爸看着母子俩走出去,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纸笔,不觉的长叹一声,靠在背椅上。
  窗外事那么的宁静,没有一丝声音,月亮是那么的明亮。突然几声猫叫,接着一阵清脆的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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