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初涉情事

　　
　　任美超继续说道：“我喜欢战兵，从入学一开始，我知道他花心，可我心甘情愿，我能改变他，你们能吗？我还知道战兵爱惹事生非，我会看住他，你们能吗？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你们，你们能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任美超嘴里以颤抖的姿势跳了出来，哥几个一时都不知怎么回答，全都盯着二哥。
　　二哥掏出一根烟，老四忙递上打火机点燃，二哥猛吸了两口，吐出一串优雅的烟圈，烟圈一点点扩散，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二哥指了指消失的烟圈对任美超说：“你看看刚才那那个烟圈，多多美多柔，你你现在被圈在里里面。”然后指了指老小又继续说道：“随他而而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是消失！你们的爱情就像空空气，我们在圈外，你们在圈内，如果你你哪天受受伤了，他裹着你，但你你却不能去推它，推它它就会会破散的更快，但你又只能眼睁睁的盯着看着最后自然的破散，自然消失，纵纵然美丽，但却惨忍，那那时，你会怎么做？”
　　哥几个瞪大了眼睛，听的云里雾里，好像也进了烟圈里一样被二哥富有哲理的话弄的迷糊。
　　对面，任美超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在烟圈彻底破碎前，我会提前消失！”
　　二哥微微一笑，显出赞扬也显出无奈，转身对哥几个说：“这对鸳鸯打不不得了！”
　　老七加重语气：“打不得了？”
　　“打打不得了！”二哥恳定的答道。
　　自此，老噶嗒与任美超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后来的后来，任美超真的应验了她自已说过的话，在受了严重的爱情伤害后，彻底在所有人的眼睛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老噶嗒最终的爱情，接下来的故事更是让哥几个揪心不已。
　　二哥在一天晚上的卧谈会上向哥几个娓娓吐露了心声，不过，这种心声都让他们感到了压抑。暗恋。二哥不擅言辞，因自身原因也不善表达，也正因为这样，这种暗恋的压抑从二哥的初中一直延续到了三中，在初中时，二哥喜欢上了一个同班的女生，通过二哥的描述得知，那个女孩也对二哥有着好感，也许女孩一直在等待着二哥的表白，那时年少懵懂，那时的二哥只知道，天天看到她就很快乐，却不知也不敢再多走近半步，直到有一天发生的一件事，一下把二哥和那个女孩推近距离。
　　那时，初三上夜校都是走读，农村的夜晚，没有路灯，冬天的月光阴暗，二哥和两个男生还有那个女孩家住同一个方向。每天下晚自习都是四个人骑自行车结伴回家，但偏巧有一天，一个男生突然缀学，另一个男生在同一天也请了病假。晚上只有二哥和那个女孩结伴回家，真到了二人独处的时候，二哥的心却紧张起来。路上失去了往日的嬉笑声，女孩在前，二哥在后，二人只是偶尔搭几句话，剩下的都是如夜一样的寂静。二哥的心里起伏不定，在二哥积攒起了足够的勇气与女孩并肩而行的时候。那个女孩忽然在旁边哎呀一声摔下了自行车，紧接着就见三个人影扑上前去。
　　二哥在后面见此情景，积攒下来的勇气变成了一声怒吼：“你你们想干啥？”
　　三个人影立刻定在了原地，但二哥自行车却没有停下来，借着微微的月光，二哥握紧车把狠狠的朝中间的一个人影撞了过去，那个人猝不及防，被二哥的自行车撞了个人仰马翻。
　　二哥说，当时他心里留了个心眼，三个人他的动作是不能停下来的，否则后果很难想象。
　　二哥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其余两个人缓过神来的时候，二哥冲上前去，抡起沉沉的书包就照其中一个小子狠砸了下去，那小子哎呀一声滚到了旁边的树沟里。另一个小子终于看清了二哥的方向，上去就抱住了二哥的腰，这正中二哥的下怀，二哥的臂力是相当有劲道的，二哥按住那小子的两只手，一使劲，再一回身，那小子疼的哎呀一声跪在了地上。另两个小子从地上起来时大声喊：“放了我们大哥.”
　　二哥听此话，知道了在手里的是个头头，便又加了劲道，那老大疼的直接喊着求饶。
　　二哥平时咳巴的话语，此时竟利索的吐出一句话：“放开你，赶紧滚蛋。”
　　三个人再也没敢吱一声，灰溜溜的跑进了夜色中。
　　二哥对那女孩说：“赶赶紧走，此此地不可久留也。”
　　那一晚，女孩被经历的惊心动魄，也被二哥的行动感动的一塌糊涂。
　　从那以后，二哥便担当起了这个女孩的护花使者的重任，每天晚自习后，都要亲自把女孩送到家门口，事后，女孩对二哥说：“我喜欢你的勇气和智慧。”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二哥便把一种深爱埋在了心头，很多次想表白，但二哥总是被自己的口吃毛病深深的自卑竟没有开口说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二哥迫于家庭环境放弃中考直接进了职专三中的校园。
　　从此，这段英雄救美，还有女孩的那句话便封存在了二哥的心中，鲜为人知。
　　直到今天，二哥讲述出来，众兄弟都为之惋惜，但二哥随后又告诉哥几个一条消息，女孩也来到了职专三中大专部就读，这让所有人兴奋，便鼓动二哥抓住机会，勇往直前。
　　但没想到后来的故事却非常的简单和简短。
　　二哥思想深遂，却爱独断专行，个人的事情从来不让兄弟们插一根手指头。
　　只记得有一天晚上，二哥把自己的喝的烂醉，回到寝室的时候一言不发，无论兄弟们怎么问，二哥就是沉默着，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二哥的床上总是闪烁着火星，寝室里充赤着极大的烟味，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烟头，沉睡的二哥，才知道一个晚上，整整两合“石林”烟被二哥抽的干干净净。
　　从此，谁再也没有问过二哥，因为兄弟们了解二哥就是这种性格，但这个迷惑却始终深深的砸在所有人的心里，万般不解，只是有一天晚自习后二哥带着哥几个在校园南操场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把一个染着一头黄的小子狠狠的揍了一顿。
　　自始至终二哥也没有跟他们说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毕了业，一起去天津的时候，二哥才跟他们说了理由。
　　那个晚上二哥找到了女孩。
　　二哥说：“我想你！”
　　女孩沉默。
　　二哥点燃一支烟，寒冷的冬夜，透过厚厚的棉衣，二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二哥看着女孩的眼晴，二哥看到了一抹泪花，不敢再说什么。
　　良久，女孩说：“对不起！”很小的声音。
　　“什么”二哥下意识的回应道。
　　“我订婚了。”
　　“和谁？”
　　“那个老大。”
　　“哪个？”
　　“被你打的那个。”
　　“为啥？”
　　“没有了你的保护。”
　　二哥似乎明白了一切，扬起手狠狠的摔了自己一个巴掌。
　　女孩回头看，没有任何反应，轻轻淡淡的说：“他在这学校毕了业，回去结婚。”
　　二哥狠狠的说：“我羡慕他。”
　　女孩说：“晚了。”然后离开，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
　　二哥看她走过去的身影，朦胧，孤独，却很沉静，二哥知道，女孩的心已死。
　　这几天，老四老是离群索居。
　　哥几个感觉特不正常，因为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但要是指望老四能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几句正儿八经的实话，比让他蹲三十分钟马步都要困难。
　　这小子狡猾的很，所以老七和老六决定，暗中跟访，看这小子天天在搞什么名堂。
　　终于有一天被老七和老六逮个正着。
　　那天下晚自习后尾随老四到寝室后面的“逐日”雕塑下面，老四和一女孩肩并肩赶着在谈爱说情呢。老七和老六当即决定要好好搞这小子一把，他俩研究好套路后按计划行事，装作刚刚来的忽的转过去嬉皮笑脸的凑到了老四身边，老六更不含糊，一屁股就挤在了老四和那女孩之间，生生的把那女孩挤到了一边。老六回头递眼色给老七，老七也依计划行事也一屁股坐到了那女孩的另一边，就这样，完全把老四晾在了一边。
　　老四被他俩的突然造访弄的不知所措。
　　老七说：“哎，四，这谁啊，介绍一下！”
　　看老四在一旁鼻子都气歪了，但老四强忍着说：“给你俩介绍一下，我初中同学。”
　　这正中他俩下怀，明知道老四不会轻易就犯直接介绍是女朋友。
　　老六接话道：“啊，挺漂亮的吗，咱老七还单着身呢，四，你也不给介绍一下呀，处处女朋友啥的。”
　　老七没想到老六这么直接，在黑暗里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但一想到此是诡计，便接着老六说道：“是啊，一直单着呢。”
　　“哎，同学，你是哪个班的？”老七直接把问话对象转向了那女孩，黑暗中能感到那女孩很不好意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愣愣的看着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