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痛下绝断87
作品名称:乡音·村之韵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5-03-16 21:24:05 字数:3158
盖振东在表姐家吃完晚饭,本想在表姐家住上一夜,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呈祥村的家。可是姐夫又接到一份业务,骑上他的轻骑摩托车离开了家。
家里只剩表姐和两岁外甥,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姐也成心留他。但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千万别给那些嚼舌妇留下把柄,还是返回了呈祥村。
一天里,表姐与姐夫一再相劝,表姐夫语重心长地说:“千万不要把事情搞成复杂化,既然做不成夫妻,也要做朋友,做好朋友。因为你们已经有了儿子,那是连带你们一辈子的血肉亲情。虎子一天天长大,你们两人的形象他会记一辈子的。所以都需要有个长远观点。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制怒、冷静。千万不可图一时心里发泄,一时痛快,酿成悲剧。农民工离婚率上升,是现在社会中的普遍现象。像你们这样24、5岁的青年人,天各一方。长久这样分居生活,你仔细想一想,我估计你们双方在男女情感中,可能都不太纯洁。假如姐夫没说错的话,你盖振东至少也该有仨俩女朋友。唉,你还别不信,我说的保证有依据。”
盖振东说:“姐夫,您别说了。我知道您做律师的接触这类案子多,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反正也不是太纯情。像我这样孤身常期在外男孩子,接触女孩子也是有的。”
唉,他自己说完这句话,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表姐原来是呈祥村姑娘,和马兰又是初中同学。表姐坐在盖振东身边对他说:“马兰的生活中不加检点是全校出了名的。
这些年,从学校到社会把这类丑事也不当回事。只要你做的隐避一点,没人去追究的。
马兰的青少年时代,喜欢浪漫情趣,在同学中爱卖弄风骚,他的这些瑕瑜互见,也常常引起校园风波。”
表姐知道他是难以割舍马兰的女人形象,但又看不了她过于频繁结交男友。又对他说了好多关于和风流女人做夫妻,应该常相厮守,才能免去红杏出墙的。最后一句金语良言说:“马兰和蔡仲林重燃旧情之火,是你常年不在一起所至。”
表姐的观点,让盖振东更坚定退出这段婚姻的决心。他做出如此决策,也是万般无奈,众亲人相劝,自己才如梦方醒。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盖振东一个人漫步在回家的田间小路上。他知道,这次待的时间长了,才引起马兰的烦躁,烦感。但又不能言表存在内心的苦。
她们本来就是一对美满夫妻,是我盖振东,这个不道得的哥哥破坏了她们的姻缘,才弄出来的移花接木。走到岔路口,也该回头还其本来。
他仰望着星空,一声长叹,自语道:“梦醒时刻,满是伤痕。真可叹,呈祥村有名的青年铁三角,会招来如此花边传闻。唉。”他又一声长叹,陷入沉思中。
盖振东在一片迷茫的夜晚,本不该再出现在他的家里。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进屋,兰兰真要是象妈妈说的那样,也许正和仲林在一起。想到这里,有心退缩,去妈妈房间对付一夜,躲开不该看到的一切。
可是又一想,那样也许会改变主意。那么,往后的事就更不好办。当断不断必有后患。罢了!无论如何,今夜必须了断。是自己一在给自己打气,才有勇气走进曾经有过欢笑的家。
当蔡仲林从街上,能看到窗帘盖的严严的一点光线也不外透时候,他心里明白,也有底。用钥匙打开门锁,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卧室。
两年来,这项独创的用处,只有她们俩人知道。这个秘密连盖振东也只是猜测。
当他在家的时候,窗帘是不拉严的,任何人走在街道上,完全可以看到三瓦小夜灯的灯光从窗帘任何地方透出。他看不到小夜灯光线,心往上一提,这样做是不是不厚道,对马兰是否有伤害?开房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回沈阳市的消息没用人告诉蔡仲林,是他在家用过早餐后去看妈妈时候,虎子扑到他怀里随意说出去的。妈妈也不知道,他又这样希里糊涂地一个人跑出去。认为虎子说谎,没太在意她五岁小孙子的说话。
马兰也在妈妈屋里,是她另有意图的告诉妈妈说:“妈,虎子没有撒谎,振东这些天就心烦气燥的,昨晚去了仲林那里,回来也不说话。早起收拾完自己东西,也没吃东西。说一声回工地,他的人,头都没回就走了。”
妈妈看到仲林和马兰两人;用眼神在交流久别情怀。心里不是滋味,领着虎子走出了房间,不忍心看见她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在情感中痛苦折磨着。领着她的心肝宝贝孙子躲了出去。到了日落西山口,人人回家时,马兰开始焦躁不安的在急切等待中。入夜了,马兰很早就给六岁的虎子吃饱、哄睡。
卧室里的窗帘早早拉起来,屋里灯光再亮的光线,很难穿透黑红两层窗帘,这也是呈祥村里马兰的独创。又过了一阵,怎么到八点了还不来。心里急得有些承受不了,她听到有人在开大门,走路声,拿钥匙开门声。
马兰走出卧室,在客厅里刚刚站住,蔡仲林终于来到她面前。终于来了。马兰抱住蔡仲林,两人在无节制的亲吻,亲吻,再亲吻。关闭所有室内灯。在卧室她们在做什么,还用得着咱再去细说吗。
经做律师表姐夫与表姐一天的开导,盖振东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滑到人生的危险地带。三个女人和他自己的友谊,都是见不得阳光的。和马兰虽然有了虎子,但是仍不是合法夫妻。两人六年中仍没有补办结婚证,马兰和蔡仲林随时都可以登记结婚。振东痛下分手决心。
约晚上十点多钟,盖振东才从河花村表姐家回到呈祥村。
他像幽灵似的溜进自己家院子,又蹑手蹑脚来到窗前。本能的侧耳想听听,又被理智控制住了双脚。偶然间他想起五年前,也是这个季节,也是十点多钟的夜晚;一道手电光照在自己和马兰进行中躯体上,那种忐忑心情、那种尴尬局面,不能在马兰与仲林身上重演。
盖振东本来也想用钥匙打开房门,但拿钥匙的手缩了回来。记得表姐夫说了一天的话,中心的几句是“别把事情搞的复杂化,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做好朋友!
千万别激怒马兰,她要大大方方和仲林睡在一起,你盖振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起码她们俩有过订婚仪式,振东,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表姐夫的话时时在耳边了绕!
盖振东一直思考着一个结:“盖振东啊盖振东,清源叔能把事情做的那么漂亮,怎么到我这里迈出这一步咋这么难!”
盖振东又回过头来走到院心,拿出手机拨通马兰电话:“喂!马兰,我是振东啊,现在就在院心站着和你通话。起来吧,把衣服穿好。我知道,啊,我猜测仲林也在吧?要在就更好了,千万别瞎想,我是回来做个了断的。”
马兰很镇静地说:“振东,你什么意思啊?你猜对了,他是在这。你想怎么办吧?一切依着你,振东,希望你冷静一些。我和仲林早就睡在一起的,妈妈和嫂子都知道。所以我也没有瞒着任何人的必要。已经是这样了的,振东,你看着办吧。”
盖振东很沉着的说:“喂!马兰,我很冷静。告诉仲林兄弟,我是回来向他认错、道歉。把本来属于他的爱情还给他。
马兰,告诉仲林兄弟;咱谁都别发火,有话好好说。我今天走到前屯表姐家才清醒过来,我是回来做个了断的,协议书就带在身上,开开门咱在屋里说话行吗?”
室内顶棚大灯打开了,这盏灯非节日是不打开的。窗帘也被马兰拉开,院子里和门囗街道上照得雪亮。他们仨,曾是呈祥村青年铁三角。那是个不平凡的夜,曲指算起,距一夜风流五年零两个月,发生了那么多不该发生的故事。今夜的盖振东,也纯爷儿们一把。尊重了妈妈心愿,给这段不光彩历史写完一页。虽没有句号,总算尘埃落地了,还本来面目。承载五年多羞耻的心,恢复了正常跳动。
盖振东在院子里站了片刻,顶棚那盏节日灯打开了,兰兰穿戴整齐把窗帘打开。从院心看屋里清清楚楚,蔡仲林坐在地桌旁的木椅上,虎子还睡在炕梢间。马兰显得很镇静,在地当央往外看着,没有月光的夜晚,从明灯亮烛的室内往外瞅,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
盖振东习惯地轻轻干咳一声,推开门走进屋里,强作微笑地对仲林和马兰说:“唉,首先说明我盖振东夜半归巢不为捉奸。这一点必须排除,走的匆忙,到荷花村才想明白。能有明白的这一天,总比糊凃一辈子要强的多,二哥的错到今天画上句号。
六十二个月的错,做为二哥是罪魁,这些不说了。我走,应该走的明白利落。在前屯表姐夫那里打印几份协议书,咱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