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尝尽苦果81

　　盖振东像羊群里的头羊，他这次领出去的七位中，更让人操心。江林和叶翔将到十六虛岁，重活干不来，轻活又没有，城里家政又沒人用男童，他只好到了地方再往回打发了。
　　还有两位大小姐，教师之家闺女梅云能吃苦吗？还有夏明轮医生的女儿，家有超市她不和巫云凤妈妈在家好好经营，也一心往外跑，真給他添堵！
　　宋祥菊要是知道他往她那带姑娘，又该气成啥样？陆霏霏这些日子又总插一杠子，真让他想不出好法子。盖振东苦思冥想，怎样才能脫离开女人的牵绊呢？
　　两年前，盖振东嫂子的表妹陆霏霏和陆青青姐俩。盖振东把她们姐俩带到沈阳市后的当天下午，宋祥菊就把两位姑娘的工作对方，用电话请到中介所。
　　姐姐陆青青在一家双职工家里做了一年保姆，一年后，在这家主人的精心介绍，也在他们工作的私企单位，找到一份文秘工作。
　　时隔不多日，和同事和睦相处甚好，交了男友。一切顺理成章地恋爱、嫁人、结崏、组成正常家庭。
　　妹妹陆霏霏上一年和最近一阶段，又经常用电话约盖振东去歌厅、舞厅、饭馆等地。起初是感谢他把她们姐俩，从农村带出来的情谊。
　　逐步加深了人与人之间，那种真诚的友谊。男女青年的这种情怀，又被霏霏升了级。盖振东不得不说，自己是一位最失败者。
　　盖振东前几年能拿捏好尺寸，只从和马兰有过那一夜风流后。又和宋祥菊乱来的这几年里，他的这根神经早已经麻木了。只从前年第一次见到陆霏霏，在之初有些谨言慎语。
　　去年下半年，由于友谊时间延长关系，他不该把友谊往纵深又推向边缘。本该到此为止步为好，可是，又往前迈出这一小歩，再想收回，如已经决堤的洪水，想阻止是很难的……
　　他和陆霏霏，由开始的只是亲吻动作。时间逐渐增长，后来，他没能抵挡住霏霏姿色诱惑。在今年桃花盛开季节，他被霏霏电话约出去。电话里说她找到新工作，要他帮助参谋参谋，再喝两杯表示庆贺。那一次霏霏是早有心里准备，去了郊外，他又一次倒在美女裙下。又新开辟的第三情场中的桃花宴、比洞房花烛夜更美、更直接主题。他被霏霏的青春美貌，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如今又在三岔路口前迂回，表面十分镇静，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天送走梅云和夏雨之后，他的五个弟兄被暂时安排在门外，宋祥菊把他叫到内室，他的心咚咚跳的厉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是无地自容。
　　那一次宋祥菊是真生了气，她脸色相当难看地说：“盖振东啊盖振东，你让我说啥好呢？这怎么还登鼻子上脸了呢？那年的两个姑娘，勾走的魂还没收回来呢。
　　怎么就没长一点记性？你是不是见到女人就发痒？还是看到好姑娘迈不动腳？又弄两个新的，盖振东啊盖振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我看你是不把咱俩这点砢碜事捅到马兰耳朵里，你是不会死心的。又弄来这些骚老爷们儿，你是不是想领到306房去呀？”
　　“祥菊，我再也不敢了。”
　　盖振东这次和上次不同，领嫂子两个表妹，一是嫂子的情不能驳回。二是陆霏霏确实让他心动；霏霏那副比模特、明星还亮的外表吸引他。又是霏霏主动暗送秋波，她是那样缠绵着他。盖振东被霏霏的眼神击穿了一切防线，有一口吞下之势。
　　这次领来的梅云和夏雨，是呈祥村这代人中佼佼者。是呈祥三秀中的女儿，他想不领来沈阳，妈妈靳银花这一关他都过不去。梅冬来校长女儿梅云，像是大家闺秀。哥哥是中学教师，嫂子也是中学教师。梅云生长在书香世家，很懂礼仪。
　　梅云和夏雨一样，带着丰厚存储卡打工。在沈阳没工作，消费十年八年不成问题。两位女孩儿是在电视里看到外面世界精彩诱人，要尝试一下打工妹的酸甜苦辣。盖振东没理由推辞，只是随他来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求到他头上的因素。
　　盖振东看到宋祥菊真生了气，他尽量的哄着说：“祥菊，别生气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两人和上回两个不在一个档次上。都是呈祥村名门之女，懂规矩，有钱，就是想体验一下生活。祥菊，能帮则帮，不能帮就让她们住进你的招待所，必免有差错。
　　祥菊，那两个小不点儿，不是我强领来的，明天早上我就把他们打发回去。剩那仨人都本份，不会惹事生非的。
　　祥菊，你是明白人，乡里乡亲的住着。每次回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说到跟前一起来，我怎好阻止他们。就是不一起来，他们又不是找不到沈阳市。”
　　宋祥菊说：“唉，我说振东啊。这么直说了吧，你的弟兄那些我管不着，我更不能管也不想管。不过，以后别往我这领，记住没有哇？我不想把咱俩的事捅到你的老家，怕你妈你媳妇儿顶着风的上来找你麻烦。没有你的十分钟，我宋祥菊夜难受死了。”
　　盖振东说：“祥菊，您别气着自己，上些天和你说过的。今年装修的户数多，搬家的份数多，所以这里的搬运活太多。都是按留给他们名片找上门的，有几天光接电话都忙不过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
　　上阶段，你没忘吧？我到处雇人，急时真找不到人，我才想起来，何不在家乡多找几位年轻力壮的？免得不认不识的人再坑我。”
　　宋祥菊说：“振东啊，你是猪脑子啊？这些人时间长了难免走漏风声。你是不是嫌事儿小哇？怎就不能叫我省点心呢？我这一天天的象偷鸡摸狗似的活着，太累了！
　　一个陆霏霏我还没摆平呢，又弄来两个骚姑娘！一茬比一茬鲜嫩。你这是纯心吧？今年你是咋的了哇？处处给我添堵？”
　　盖振东说：“祥菊呀！怎能这么想乡下人呢？有几个象我这么坏的人？呈祥村，不！平江市就一个盖振东，阴错阳差的让你弄到手了，还上哪去找哇？”
　　宋祥菊是位嘴大舌敞的大龄女孩儿，每次的不顺心，架不住盖振东的两句好话。她又大笑起来说：“哈哈哈！行了！別贫嘴了。千万注意，记着，晚上九点回来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有二十分钟足够，快出去吧。”
　　这次风波暂停时，他的心又被陆霏霏的微笑，塞的满满的。25岁的盖振东，仿佛将要被桃花水淹没，不小心将要葬身于桃花浴中。他现在好象在边缘区，正象危险区步步逼进。
　　盖振东象走钢丝一样，小心翼翼地回旋在和胡希胜，高飞，邢云佐合租屋与306秘密住点之中，每天晚上都要单人出去两个来小时，谎称去联系明天作业面。
　　其实，在晚九点左右，要去308房满足宋祥菊的欲望。还要挤出一个钟头和陆霏霏约会。那阶段的盖振东，没一点空闲时间去想呈祥村的那个家。偶尔想起马兰母子，也被那种疲惫而淹没。这大概是男人变坏的突出表现吧？
　　时间就是这样在他心累中，分分秒秒从身边滑过去。25、6岁青春年少的大好年华，让盖振东遭踏的一踏糊涂。让这些不该发生的故事，挤占了他精力的大部。
　　好在宋祥菊还能帮他一个大忙，几个电话过后，他和他的三个弟兄，付出一定体力后换回地是丰厚的回报。大把大把的红色钞票，把兜子涨的鼓鼓的。
　　在那阶段的劳酬，平均日晚上都能结算出三百至五百元不等收入。每人能拿到一百到一百五六十元的日酬金，哥几个感到天老爷对哥几个偏爱。殊不知，这酬金里有宋祥菊的心血。
　　他与陆霏霏秘密约会，在近阶段已败露在宋祥菊那里。前天，盖振东的手机掉到宋祥菊床上，第二天早晨才想起去取。他看她的脸色，好象他的手机通话记录被她偷看过。
　　所以他有所察觉，也引起她的注意。或许还是好奇心所驱动，也可能她是想验证一下虚实。这一切在当时只是在猜测中。
　　那天是中秋节的前一天，大家都有好心情。夜里九点三十分左右，他在308房和宋祥菊做完任务后，经过宋祥菊的允许。准盖振东去逛夜市，溜马路。
　　盖振东穿好外衣走出308房，他內心没有半点防范意识。又乘出租应约去了人民公园，霏霏已经等待二十多分钟，又是盖振东迟到赴约。
　　当他发现她时，看她焦躁不安的跷首晀望。他紧走几步抱住她，在她漂亮脸蛋儿上狂吻一阵，才安慰她说：“真对不起，哥几个多说几句，让你久等了。”
　　这些年已经习惯说假话，明明是刚走出宋祥菊的闺房，非说成哥几位多说几句。善良的傻丫头陆霏霏，从来不追究他的言行。
　　用她自己的说法是：两人友好相处，不该查问对方隐私。每个人都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方不想说的，也是你不该知道的。你何必自讨没趣儿找苦吃呢？
　　和他在一起之前那一段光阴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在各种条件允许范围內，随着自己的意愿尽情，谁都没权干涉。
　　盖振东和陆霏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无比放松。不用戒备说出于某女的私情，所以他把宋祥菊其人其事都告诉了霏霏。她很同情盖振东，陆霏霏没有半点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