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霏霏说事79

　　马兰原来准备这次他回家把他留下，当他把钱拿出来交给她，说这只是两个月剩的钱，马兰当时就眼睛一亮。她改变了主意，只要能挣到钱就是目地。
　　正月初三早晨，嫂子程茵起的很早，包了好多饺子给盖振东做早餐。並且说这是咱这地方留下的规矩，也叫送行饭。咱这地方，说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上车饺子下车面』出远门回来叫下车。今天出远门，必须要吃上滚蛋饺子。
　　盖振东每次从家里往外走的时候，程茵嫂子都要包些他爱吃的水饺。想起这些来，盖振东从心里被感动。凡是地方风俗，嫂子是从不破坏规矩，她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很多老传统，她都延续着，并都是笑容满面地做着。尤其是咱庄稼院里的规矩，正月里太多，几乎每天都有说道。约上午九点多，盖振东和陆青青、陆霏霏挤进从平江开往沈阳市的客车里。陆霏霏紧紧地靠在盖振东身上。最后，干脆坐到盖振东的腿上，一支胳膊搂着盖振东的脖子上。
　　她的姐姐路青青看见只是淡淡一笑，並不理不采也不管。她只管看她的长篇文学，陆青青是书迷。别人姑娘出远门，提包里多是衣服化妆品。陆青青却带了满满一提包过期的杂志。
　　盖振东四周看了看，周围旅客中沒有熟人。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陆霏霏的这些无私给予，对他那时的精神状态该是一种无私奉献。
　　一个20岁的标准美女，坐在他的腿上。他觉得；陆霏的香艳、亮丽，是他的艳福。周身轻飘飘的舒服，有另外一种感觉。从来没有的兴奋，就是没感觉到一点累。
　　盖振东只从和马兰一夜风流过后，又经宋祥菊四个月百日调教。对女人的一切给予，没有了半点羞涩。今天路霏霏突然亲昵，他没有半点不适应。男人入了色道，大概如此。
　　一路上和路霏霏亲切的耳语着，周围有好多青年男女，也都是这样勾肩搭背的。有的也在搂抱中交谈，盖振东和路霏霏的亲昵接吻行为並没人注意。后来有了空位时霏霏才坐在坐位上，但身体靠的很紧很紧。将头放在盖振东的肩上，额头紧紧顶着盖振东的一侧脸，一副准恋人姿态。她那莺声燕语般的语言一直在表诉，从没有间断过。
　　陆青青躲开他们在她可见中的视线，离着很远。大概她知道妹妹的心里需要有人安抚，有意躲出视线。霏霏虽然和他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但他没有一句轻浮语言。只有接受香艳的双唇之吻，这已不是振东的初吻。对霏霏却是心动加速、狂跳的第一次。霏霏一直倾诉她在荷花村的一段让他伤感经历。就是这段小小插曲，姐俩为避开是非而充当打工妹。
　　霏霏象讲评书一样讲一段求婚故事的经过，让她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和姐姐一起去当打工妹。霏霏告诉盖振东，她在去年，也就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她和青青姐去做打工妹，不是心里的愿望。爸爸在世时给家里创造好多财富，存款数目也丰厚。独门独院五间大瓦房，窗明几亮。室內设备啥也不缺。在新农村我家够得上一流……
　　前年爸爸在一次运粮中，在车下紧车轮子螺丝时，突然从车上部掉下一袋八十公斤重粮袋。不偏不依地落在他头上，爸爸的颈椎被砸断，当时就昏了过去。由过路出租空车，将他送往平江市人民医院抢救。终因內脏也被压碎的太多，夺去爸爸年仅44岁生命……
　　突如其来横祸降临在她们娘仨头上，好在她们已都长大成人。妈妈还年轻，那时妈妈才四十一虚年……妈妈在去年春又重新组建新家，妈妈再婚没从家里带走一分钱。男方是她初中同学，媳妇儿在南方打工期间和他离婚另选他人。都在一个村子住着，平时来往甚多，但是都是在正常范围内交往。
　　就是她现在的继父。他和妈妈青少年时代又是好朋友，沒有任何媒人从中牵线，很正常地和妈妈就这样结合一起。他们家里积蓄也比较丰厚，男方告诉妈妈：“你从家不要带出任何财富，陆兄的积蓄应该留给他的两个女儿，咱只有扶植她俩的义务。”
　　她们屯的宗族派系关係很重，一个屯三百户人家，多数间都有亲属关系，除直系亲属外，大多数人家都扯着耳朵腮动。
　　妈妈嫁到这户人家的对立派系，是在屯中和自己有严重对立情绪。可这户男人是村长，是一村掌管大权一户人家。矛盾虽说不算太明显，但在村官换届选举时一伙一伙之间的距离就明显的摆出来。妈妈和继父商量，让姐姐嫁给村长儿子，以便缓和矛盾。定妥后这家人又改了主意，非要陆霏霏，嫌姐姐个子太高，又是单眼皮。
　　说心里话，霏霏当时要是没有姐姐在先，她可以考虑。但有了姐姐的谈婚论嫁后，又来挑挑选选，让她姐妹好生气。怕他家抱负生事，不能一口回决，告诉他们，出了正月再论此事。撒谎说，正月里她们姐两算命打卦克男人，不好将灾难带给别人。姐的主意也是实逼无奈，才被逼出来的缓兵之计。根本就没有那么八出戏。”
　　有漂亮姑娘伴随盖振东的长途旅行，愉悦应该是用简单语言没办法形容的。可是一个对女人已麻木的盖振东，没有一点悦色。
　　在五个小时停车起步的运行中，旅客象被揉面团似的在前后串动着。每次坐车都很辛苦，唯有这次他的旅行，有霏霏亮丽与香艳长吻，振东的身心感到有些轻松。自己知道，又算粘上了，不可分割，接受吧……
　　她是疼爱自己嫂子的表妹，算报嫂子的大恩，也要对得起陆霏霏。盖振东抬起左手看看表，暗自计算一下时间，估计该快到目的地沈阳市。
　　他的一些小动作，引起陆霏霏的警觉。她有些腼腆地抬开头说：“真对不起振东哥，我在振东哥这找到点依靠。感觉今天上午的旅行无比幸福，让您受累了。”
　　盖振东翻动大脑找了几句好话安慰说：“霏霏妹妹，一路上是你给予我求之不得的温馨，才觉得这次旅行轻松愉快。我看时间是觉得快到终点站了，才有一种预感。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长途旅行将要结束，有无以鸣状的一种失落。”
　　陆霏霏铜铃般笑声说：“咯、咯、咯，怕失落咱就不失落，霏霏永久都是振东哥的。咯、咯、咯，哥，别忘了您说的，我们是永久、一生的朋友。
　　另外，振东哥也在想应该先走哪一步，我想，咱先到家政服务公司的中介所，咱必须先登记入册，受地方政府管理，我总觉得咱靠在政府这棵大树下，心里有底，在日后能免去好多麻烦。”
　　爱管女孩子大事小情的盖振东，手牵着陆霏霏手还没放开。口若悬河向霏霏说：“霏霏小妹儿，你和青青姐是要在那里、接受服务公司派给你们的服务对象。她们负责你和青青姐的暂时安排。以后哥一定帮你们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在来车站路上，给那里的一位熟人挂过了电话。她今天没上班，我忘记了还在春节长假里，后来她答应我下午去单位接待咱。
　　咱到那个中介所单位时，霏霏妹妹不要和我这样，那里有我的熟人，她们都知道，你也见过的，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你马兰嫂子。不知情者还以为我轻浮不检点，脚踩两只船呢。千万记住霏霏妹妹。”
　　当他和陆霏霏说这段话时，陆青青也在身边，青青两手捧着那本十六K精装现代文学合订本，继续浏览她的文学內容。
　　稍刻，两眼挪开页面，用两眼余光乜斜她妹妹微笑着说：“霏霏，咱听你振东哥的安排吧，别象在家那样疯好吗？分开家里外边行吗？总也长不大，真愁人！”
　　青青只从上车，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可是，她这个宝贝妹妹象似没听见那样，照样和振东贫着。辨解着她的行为正确性。一直黏着盖振东，几个小时的功夫，盖振东又陷入新一轮情场里不能自跋。由此可见，青年人一旦惰落，把羞耻早已置之度外……
　　陆霏霏仍然嗲声浪气的说：“振东哥，现在青年人不都这样吗？您觉得奇怪吗？咱就差一岁，应该是沒有代沟的才对。从前天和你谈话和今天路上，看你的举止怪怪的。象我爸那代人，我们在家时和同学同伴就是这个样子。和不隔心的朋友就应该是这样吗？好了，振东哥介意的话我会注意的，一路上我还真没想那么多，给您添麻烦了，让您不自在我真是过意不去。”
　　盖振东早已习惯身边有女人缠绵，对霏霏的情感给予，已全部笑纳。听完霏霏一席话后，他急着回答道：“不，不，霏霏，哥不介意，我是怕熟人见到心起歹意。
　　霏霏，哥没别的意思，我从心里喜欢霏霏这样子。以后在没有熟人时侯，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子的。我盖振东喜欢你这位漂亮美女小妹妹，你千万别介意。”
　　陆青青听到妹妹的论点，不以为然，继续她的阅读，看她用心的样子，什么噪音都干扰不了她，真让人赞美她的好学精神。
　　三人走下客车，拦一辆出租，直接开往中介所。因为是春节长假，只有一更夫在看房子，和宋祥菊在执班室正在聊天。陆青青姐俩在宋祥菊的安排下，等了几拨雇主。工作终于有了着落，陆霏霏在临别时嘻笑着说：“振东哥，想着给我去电话呀！霏霏会想您的。过两天我会看你的，千万别忘了电话号码。”
　　宋祥菊两支眼睛发出愤怒凶光看着盖振东，用上牙咬着下唇，这一切陆霏霏並不知道其中內情，笑着一歩三回头，和姐姐陆青青，做着手势。姐俩和服务对象快步走出中介所。盖振东没敢目送青青与霏霏姐妹俩。
　　中介所並没有恢复平静，宋祥菊把老李头儿支走后，和盖振东不高兴地说：“说说吧，怎么回事？是情人吗？还是恋人呢？看她那眼神恋恋不舍地，难舍难分就别分开得了？干吗两相思活人呢？你不用解释，我没资格干渉你的事。最好把漂亮妞纳入房内，夜里也有个说话的吗。免得和我完事儿后，还得孤守、落单、独身的难受。”
　　盖振东又急着安慰宋祥菊说道：“祥菊，你看看你都说些什么呀？她是嫂子的表妹，是咱亲戚，昨天才认识，她的自来熟，与我没什么关系？你干吗还吃起醋来？”
　　宋祥菊长出一口气说：“唉！振东啊，我真想你，是从心底想你。尤其一到晚上，没有你的十几分钟杰作，我真没法入睡，千万别再离开我，好吗？”
　　宋祥菊说到这里，走到盖振东的面前，把他抓到她怀里，用她那两片薄薄双唇，严严地堵住他的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