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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三者的苦恼》第十二章,遇到知己

作品名称:大院(小说)      作者:峥嵘岁月      发布时间:2015-03-03 17:47:42      字数:5011

  雅茹为了自保,寻找能够出去的机会,尽量讨那个彪形大汉老板和老板娘花姐的欢心,没有流露出一点不满情绪。老板、老板娘夫妇给她特殊照顾,除了不让她外出以外,在小旅馆内可以随便走动。
  为了不引起注意,雅茹不敢越雷池半步。里面折磨那些不服从管教的小女人惨状,她已司空见惯了。她亲眼见过主人在驯服室惨无人道地折磨蹂躏刚被骗来的小女人,女人的惨叫声经常在她耳边回响。为了驯服那些“钉子”女人,老板还把雅茹叫去做过示范。一切的屈辱雅茹都顺从的忍着,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痛彻心扉。可为了长远着想,她只能强装欢笑地讨好着老板和小旅馆的每个高层管理人员……
  看到那些受折磨的小女人,雅茹十分同情。她经常偷着把食物送给被关禁闭的小姐妹,可那只能是杯水车薪,偶尔的一两次。小旅馆灭绝人性的老板和他的手下,雅茹恨得牙根直痒,可戒备森严,消息很难向外传递。她只能忍着熬着,想着总有一天出去会让这群乌合之众绳之以法……
  看着折磨致残的几个小女人,拖着残体还得去招待客人,雅茹在心中默默地叹息她们徒劳地反抗。
  她在这种环境下,只能自保暂时服软,挖空心思想着该怎样脱离这人间地狱。人这一生不怕遇到任何艰难险阻,就怕遇到困难就趴下自己认输。
  雅茹在误入歧途之后,她想的是用计谋离开可怕的小旅馆。在恶劣的环境面前,她没有屈服于命运,绞尽脑汁想着各种离开的办法。
  她抱定一个想法,既然自己已经离家出走被骗到这是非之地。我不能自暴自弃,要在逆境中求生存,找个属于自己的生存之地。
  雅茹心中产生了一个希望,想要在和她接触的男人中间,找一个能够带她离开这个活地狱的男人,寻找一个能够和自己同甘共苦属于自己的男人。
  可是,要想在小旅馆那些吃喝嫖赌的赌徒和嫖客中间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男人,这好比大海捞针,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进小旅馆的男人都是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社会混混,何时就会出现如意男人呢……

  时光飞快的消失,雅茹已经被骗进小旅馆有五个年头。他一直在等待中煎熬着、期盼着,苦苦寻找着、等待着。
  她不灰心,不泄气,耐心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有个比她年长的姐妹,和老板的靠山一个经常来玩乐的公安干部好上了。后来通过老板的准许有幸被带走了。这件事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心,让她更加有了希望。
  雅茹多么盼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到一位知己,把自己带出这个人间地狱。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天高云淡,明媚的阳光照进了雅茹的小屋。她左眼皮“咚咚”地跳着,好的预兆让她觉得心情开朗,像是有好事降临……
  一大早喜鹊就从远方飞来,落在了小旅馆的院子里,朝着雅茹的小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正在梳洗的雅茹听到喜鹊的叫声,暗自问着自己:“一大早喜鹊就这样的叫,该不会真有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来找我吧?”她看到院子里风和日丽的景致,顿使她压抑的心情死灰复燃。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走到门口,看到是蓉姐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朝她这里走了过来。
  蓉姐看到站在门口的雅茹,笑呵呵地说道:“雅茹,我给你带来一位棒小伙,你要好好服侍,把你的看家绝招用上,让这位初来乍到的小伙享受咱们这里的一级服务。我把人交给你,你要让他尽兴地玩乐。这也是花姐的意思,你可别让咱们的花姐失望。”
  雅茹看到那个男人有点害羞的样子,脸红扑扑腼腆地笑着,乍一看他就不像常来这种地方的老手。雅茹立刻上前将那男人的手拽住,扭动着迁徙的腰肢,娇滴滴地叫了声:“我的好哥哥,你遇到我今天一定会很开心。这里就是我的家,快进家里坐吧!你今天就是我的男人,我会好好服侍你,让你好好玩乐,不枉来这里一遭。”
  看到雅茹如此招待客人解数,蓉姐满意的含笑走开了。雅茹看着这个初来乍到的男人,心中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初次见面,可不知不觉一股亲切感涌上雅茹的心头,她觉得这个男人和别的来这里的嫖客有所区别。别的嫖客一进来就像禽兽一样搂搂抱抱,没有一点人性,急着发泄他们的兽欲……
  雅茹习惯性地给这位男人倒上一杯茶,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个不停。往日招待客人他是为了消磨时光,为了打发时间让老板满意。可今日她见到这位客人显得十分笨拙,舌头也不听她使唤,不一样的感觉让她急切的想着要离开的希望。
  那个男人喝着茶,笑嘻嘻地在雅茹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雅茹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开口问这个男人:“大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你是什么地方人?叫什么名字?我该怎样称呼你呢?”
  这个男人腼腆的自我介绍:“我叫宝明,家在郊区,开着一个小型养殖场。今天来城里找朋友办点事情,因为朋友有事外出,只能在旅馆耗上一天等明天朋友回家了。看到这个旅馆人来人往生意红火,我就走了进来。刚进到旅馆老板娘引荐让我在这里好好玩玩,她说:‘这里有一级的服务,有神仙般的小姐供你玩乐,保你能尽兴地玩耍不舍得出去。’她向我索要了两千元的入场费,并对我说:‘你是新人,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好好地体验一下我们的一级服务。要是过瘾的话,往后带你的朋友常来玩耍。’我从没住过这样的小旅馆,今天没有其它事情,出于好奇也想玩玩,看看怎么个玩法。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招待客人?”
  听着宝明的自我介绍,雅茹的心动了起来。她觉得宝明言谈举止和其他男人不同。为了能和宝明长谈,她没有在茶里下那种让男人兴奋的药剂,想见机行事看看再说。
  宝明的问话让雅茹看到了希望,她开门出去四下瞅瞅,周围没有一个眼线。这段时间里,她的讨好让老板十分信任,眼线觉得雅如不需要防范,也就不经常过来了。
  雅茹兴奋地回到房中,她觉得机会来了,关好房门。拽着宝明来到床边坐下,她一下趴在宝明怀中,泪如雨下地抽泣开了。而后止住了抽泣,低声地打开了话匣子,把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原原本本的倒给了宝明。
  宝明看到这位无助的小女人,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紧紧地将雅茹抱在怀里,他来到小旅馆遇到这样的可怜女人,他善良的心情在颤抖,想不到西安竟有这种地方。
  听着雅茹讲她的遭遇,宝明叹着气说道:“我只听说有很多旅馆靠嫖娼卖淫为生,想不到我在西安住一宵就被我遇到。小妹你年纪轻轻就遭此大难,真苦了你了。这样吧,你想不想回家?我给老板老板娘掏点钱,让你回家好吗?”
  雅茹听了宝明的话,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她哭着说道:“宝明哥呀!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带我出去。五年了,我没有遇见一个知己,都是那些吃喝嫖赌的社会混混。今天遇到大哥,我把心里话全对你说了。这五年我没有自由干着猪狗不如的事情,让我在这里煎熬着。遇到大哥是我三生有幸,我求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带我出去。你要是救了我,出去以后一定加倍好好服侍你。家我是没脸回去,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就想好要在外面混出个人样,现在离家这么多年,穷困潦倒的回去我没脸见我的乡亲和家人,你要不嫌弃就让我跟着你好吗?”
  宝明听雅茹说让自己带她回家,要跟着自己。他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很为难地说:“妹子呀!不瞒你说,我家里还有妻子孩子。我不是那种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人,来这里是因为没找着朋友,在这里等朋友住一天的。因为老板娘的纠缠,出于好奇遇见了你,你愿意和我这个有妻子儿女的人在一起过下去吗?”
  雅茹听宝明说是家中有妻子和孩子,心里凉了半截。但从宝明的言谈举止看出他不仅是个老实人,而且还心地善良有男人的担当。这时的她觉得一定要抓住宝明这根救命稻草,想办法让他带自己出去!
  即便宝明有妻子儿女,雅茹也不愿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她哭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乞求的目光央求着宝明:“宝明哥呀!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你,你要不救我的话,我的人生这辈子就完了。我看得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愿跟着你做牛做马,好好的伺候你。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不妨碍你和妻子的感情,你能给我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让我栖身就行。现在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求你行行好带我脱离这个活地狱一样的地方。”
  宝明听着雅茹的苦苦哀求,看着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着实可怜。他是个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人,女人流眼泪让她心里怪难受,怪不是滋味。
  雅茹的央求让宝明动了恻隐之心。他伸手扶起雅茹,将她搂在怀中说道:“谁让今天我遇到你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我和老板老板娘商量,给他们点钱带你出去。”

  这一天一夜雅茹有说不完的话,她想办法讨好宝明博得他的好感。她的讨好让宝明如醉如痴,他把雅茹的温情和家中那个只懂得干活不懂得温情的妻子相比,觉得家里的妻子差远了。他和妻子过了十多年,妻子从没有给过自己和雅茹这一天一夜的温情,宝明被雅茹这种神魂颠倒的温情在一夜之间就放不下了。
  这一天一夜的相处,着实让宝明过得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到了第二天早上,雅茹让服务员端来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着宝明,宝明有史以来也没过过这样的幸福生活。雅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讨好着宝明,更让宝明坚定了要带她出去的决心。
  事情也十分凑巧,宝明的那位朋友来电话说他三天以后才能回家,这也是上帝的安排。宝明又在小旅馆住了下来,连着过了三天神仙过的日子。他一个老实巴交的郊区农民,连着几天和雅茹的销魂日子,已经让他难以自拔,一刻也不想离开雅茹了。
  在温情之余,他对雅茹山盟海誓:“小妹,你等哥哥几天,让我把手头的事情办完以后一定接你出去。”
  销魂的日子很快结束,宝明要走了。雅茹哭着抱着宝明不愿放手,宝明也亲着吻着雅茹不愿离去。两个人难舍难分,再不舍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痛做暂时的分离。
  万般无奈两个人只能起床准备和老板夫妇摊牌。洗漱完毕,他们草草的吃了点早饭。就直奔前厅去办正事,宝明拍着胸脯对雅茹说:“妹子,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获得自由身,花多少钱我也要为你赎身,不会再让妹子在这里荒废你的人生,他们不应允我不会离开。”

  很快来到前厅,正好老板夫妇都在,宝明把要接雅茹出去的事情和老板夫妇摊牌了。老板很为难地对宝明说:“我们这里的小姐是不能随便出去的,出去以后她们嘴不严走漏风声我们就亏大了。更何况雅茹又是我的顶梁柱,更不能让她离开。”
  宝明是个很会来事的人,他拍着老板的肩头风趣地说:“你开这个小旅馆不就为了钱吗?女孩有的是,雅茹已经二十七八岁了,眼看新鲜亮丽的时候就要消失。我给你两万元钱,你就放她走吧!凭你们的能耐,物色小美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这些事谁愿意张扬呢?我在郊区离这里也有一段路程,你们大可放心好了!”
  宝明说的条条是道,再说那个时候的两万元也不是个小数目,老板夫妇有点动心了。
  他们走进里间合计了一会,老板笑呵呵地对宝明说:“既然你有此意,那我们就给你这个顺水人情吧!”
  老板娘花姐假惺惺地擦着眼睛说:“雅茹是我的好妹妹,我们感情深厚。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呢?我好不舍啊!”
  雅茹也顺着台阶:“我也舍不得姐姐,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回来看姐姐,老板和姐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在心。”
  而后花姐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雅茹去意已决,宝明你也想拿重金要赎她出去。那我就得先小人后君子,把事情办妥。嘴说无凭,得眼见兑现才能证明宝明你的诚意。我看今天宝明你也没带钱,得过些时日才能领人。咱们立个字据,定个期限。到时你把钱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两不相欠。雅茹这两天由我照看,我保证再不让别的男人碰她。”
  宝明深知花姐的用意,他是个很认真的男人,既承诺了就要做到决不会反悔,当下他爽快的和老板夫妇立了字据。上面写道:“一个星期之内把钱拿来,如若无法兑现,雅茹一个星期以外就会按部就班,重操旧业。在未兑现的这个星期之内雅茹还是住在她的小屋,决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打搅,字据从当日算起。”白纸黑字,一式三份,各自按了手印,宝明、雅茹把他们各自的字剧收起,花姐收起他们的那份……
  立完字据,宝明和雅茹谢过老板夫妇,两个人手拉手怀着激动的心情又回到雅茹的那个所谓的家,他们彼此攥着对方的手,缠缠绵绵地不愿松开。眼看时候不早了,宝明要去办正事,两个人这才才恋恋不舍地分别。
  雅茹含着泪说道:“哥哥,我就指望着你了。你回去可别忘了我啊!你要是失信不来接我,我以后会变得更惨的。”说着她抱住宝明呜呜咽咽地哭了。
  看到雅茹如此伤悲,宝明也眼眶里溢满泪水,他动情地安慰着雅茹:“小妹你放心,哥哥绝不会失信于你。你等哥哥两天,我回去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尽快拿钱来把你领走。虽然我有妻子儿女,但你已经把我的心拽住了,我一刻也放不下你。哥决不食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来接你。你就放心吧!”嘱咐完毕,宝明匆匆的告别雅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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