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难过美女关

　　第五十三章难过美女关
　　
　　“怎地又出现一位漂亮的女人？咱老美真是在桃花山上的桃花池泡出来的，让咱闻闻你身上还留存多少桃花的香气。”凤娇像警犬似的，凑到我的身前，在我的身上仔仔细细嗅了一遍，而后又说：“除了咱的芳香味儿，别无异味儿哩！嘻嘻......
　　“是啊！母骆驼返情的骚味儿早把桃花的清香掩盖了。小琴你们俩没闻到这屋子有骚味儿吗？”丽萍跳动着眼睫毛，又说：“老美，别让母骆驼的骚味熏迷糊，我正听的起劲儿呢！别理睬她，继续。”
　　“是的，党代表同志，咱们赞成宋主任的提议。”姗姗举起右手像表决似的说道。小琴也举手表示赞同。
　　我把凤娇拉到我的身边说：“晚上你好好闻，现在我的雄性激素正处在休眠状态，不能打乱生物钟哟！嘿嘿.......
　　“得，一对骚货。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老美这么骚？敢情是老叫驴打盹思慕着呢！这回可是破炉灶遇到干透的材，见火就着啊！老美别犯骚了，老侯和小莲到底怎样处理那个盘子？我急着呢！”丽萍说话时把凤娇推到一边，她理直气壮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催促着说：“老美继续。”
　　“哎！你累不累？”
　　“不累，挺舒服，我也闻闻老美的骚味儿。嘻嘻.......
　　我把丽萍的手移到她的腿上说：“继续可以，不能让我负重吧！明天谭部长来有你犯骚的时候，到时我和凤娇去听房，听你返情是怎么表现。凤娇你说是吧！嘿嘿.......
　　“一切听从党代表的指挥，明晚咱们都去听房看西洋景。嘻嘻.......
　　“唐主任，咱们二人不去，听你们说咱都脸红。党代表同志，你应该指引咱们走向光明，而不是引导咱们走向低级趣味的方向吧！”小琴像在正式会议上那样的正言正语的说。说完她也忍不住嘻嘻的笑了。
　　老侯眯起眼睛斜瞟着小莲，既无表情也无言语，好像此刻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小莲把所以的物件都装进背包后，对我说道：“老美大哥，如果您现在有时间，最好带我出去转转，前天我没和老侯下乡是因为他不老实，今天跟着您我心里踏实。”
　　“小莲老板，您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能大老远跟老侯来，下乡有什么不踏实？”我想揭穿他们的把戏。
　　“老侯说，乡下我们只有一间房，我可不想和他住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在市里住旅馆。这样的解释能说的过去吧？”小莲已经猜到我的心思，话里带话的说。
　　“侯老兄你看怎么安排，我听你的。”我以守为攻的问他。
　　“听小莲的吧！谁叫咱贱呢！你说，老美，咱见到她就像丢了魂，你说咱贱不贱。”老侯一直眯着眼睛瞟着小莲。
　　“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想瞎劳心，小莲老板把东西放在我这儿，我们去鬼三那里转转。不过，老侯你骑车带小莲，我没有你的动力。”我把闲置的自行车推出来，补上气，引他们来到老蔫家。老蔫见到我们三人马上笑呵呵的告诉我，他们村一个人昨晚收回一对青花人物大瓶，鬼三正琢磨怎地鼓弄到手哩！
　　我们跟着老蔫来到有大瓶的户家，看到三百件半工的青花夹白刀马人物瓶。老侯摇头说年份短，没多大意思，连价钱也没问。老蔫问老侯是啥年代？老侯说是同治时期的物件，在他们河北这种东西很多，贵贱不想要。货主是个年轻的后生，人长得很精神，尤其他的身板直流的像一块门板。他问老侯：“老板，鬼三昨晚给俺三百元，你看他的价钱怎地？”
　　“不错，可以卖的价钱。”老侯想也没想就回应了那个后生，而后又说：“还有啥物件，让咱瞅瞅。”
　　那个后生拿出一个小青花罐，上面画着两个孩童在水边戏耍的图片，画工粗犷却很有情趣，韵味十足。老侯拿起那个小罐笑呵呵的问道：“这个小破罐要几个钱？”
　　“一百，有人给过八十。”
　　“哦！咱也出八十，算开张如何？”
　　“再加十元。”
　　“算了，你还是卖卖吧！”
　　“别，卖给你。”
　　老蔫在一旁悄悄问我：“老侯怎地会买那种物件，又小又丑。难道那个小罐有甚说道不成？”
　　我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老蔫的问题。其实，我已经感觉到那个小罐的特别之处。青花发色偏紫而深沉，瓷釉厚而柔润，尤其画片具有独特的风韵，两个孩童憨态可掬的神情，有极大的渲染力。上手时小罐有上飘的感觉，我断定，这应该是老侯所讲的明代晚期的物件。我问那个后生有没有铜钱信封，他拿出一串用绳子串起的铜钱递给我说：“俺主要给苏主任搞制钱和信皮，俺前几天卖给苏主任一打信皮，今后老板常来的话，俺再搞到给你留着。”
　　我翻看了几枚铜钱就发现一枚戴书咸丰小平，提起我的兴趣，仔细翻看起那串铜钱，又找到一枚字迹秀美，铜质细腻的雍正通宝大样，而且是黄铜的，在印象中雍正铜钱大部分是红铜制作的。我把那两枚铜钱从绳串里取出来问他：“这两枚铜钱多少钱？”
　　他看也没看就说：“两枚十元。”
　　我给他钱时又问道：“有没有杂项和烟标？”
　　他拿出一张民国八年的全国地图，篇幅很大，品相好的如新印刷似的。小莲马上展开那张地图问道：“这张地图怎么卖？”
　　“五十。”
　　“二十。”
　　“不行，给三十你拿走，少了不卖。”
　　“好吧，我也开张了。看你们二人开张，我心里不舒服。赔赚也要找一下心理平衡不是！”
　　我们出门时那个后生悄悄问老蔫，我们还要不要那样的地图？老蔫把我叫进来问我还要吗？我说要。那后生说他发现二三十张，如果要，他过几天去买，但必须按三十元一张。我当下安排老蔫，那后生买回来直接带到我家，一分不少的全要了。
　　老蔫又带我们转了几家，只有小莲买了几个烟标和三个白铜雕刻人物的大烟盒。最后来到鬼三家，鬼三的婆姨一见到我就迎上前说：“呀呗呀！老美好稀罕，今儿带着买甚的老板哩！”
　　“杂项，瓷器。”
　　“欢欢进屋瞅瞅老三买的一对珊瑚小狮子，那物件做工好细致哩！”她把一对一寸高的红狮子摆放在炕上，不停的咂着嘴说：“多好的物件，俺都爱见的舍不得卖哩！”
　　老侯笑眯眯的看了看说道：“既然喜欢就自己留下，咱不一定爱见。小莲你说呢？”
　　“是啊！自己喜欢就留下吧！还有什么物件？”小莲虽然这样说，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对狮子。
　　“老板不要我要，只要便宜就行。三当家的，卖我多少钱？”我真的很喜欢那对神态活灵活现的小狮子。
　　“呀呗呀！老美开始鼓弄杂项哩！你不是外人，卖你老美伍佰，卖老板八百。老美，俺分里外吧！”
　　“谢谢三当家的，我只能出二百。”
　　“呀呗呀！老美的水平和俺老三一样，他二百买的，俺给你少一百怎地？”
　　“冲三当家这话，我当一回二百五。加五十。”
　　“这话怎地说，二苶球[傻子的意思]不好听，再者说，世间谁是二苶球你老美也不可能是，这样吧！一口价三百。”
　　“三当家的真会说话，你把我说醉了，赔死也得买，不然哪能对得起三当家的一片好心啊！是吧？哈哈......
　　老侯和小莲又看看其他物件，没有对路的生意可做。老蔫送我们到村口时，我给老蔫五十元钱，算我们三人的领路费。老蔫一开始还不会意思收，我告诉他该得的一定要得，不该得的别强求，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
　　在回家的路上，老侯问我为什么买那对狮子，我说我看到小莲喜欢，我买要比她买便宜。鬼三的婆姨是有名精明人，你们买恐怕这个价钱不行，正因为你们不要，她才这个价钱卖给我。小莲问我什么价卖给她，我说你看着给，一分不加也是你的物件。小莲突然跳下车，说要坐我的车。我摇头说可别，我没有老侯的动力，你还是坐他的好，我也轻松，他心里也平衡。
　　我们回到家里我问老侯：“侯老兄，你买的小罐是明代晚期的吧？”
　　“怪了？你怎么看出来的？”老侯有点惊异的问道。
　　“瓷釉厚而圆润，画片粗犷却有内涵。这是你对我说的明代晚期的风格，不对吗？”
　　“老侯，你不要那种眼光看老美，人家才是举一反三的高手，我们做古玩生意不都是通过举一反三的方法吗？只是老美入行时间短，我想，用不了一年，你这个师父该拍死在沙滩上了。是吧？嘻嘻......也许是那对小狮子的缘故，小莲分外开心。
　　“咱问问你，这个罐能值多少？”老侯不服气小莲的说法，舞动他的莲花指问道。
　　“不知道。”
　　“下次你遇到这种类型的物件敢多少钱买？”
　　“一百。”
　　“这不结了。你知道这个画片叫什么？”
　　“婴戏图。”
　　“你怎么知道？”
　　“你上次说的。还有万福攸攸的底款也是明晚期物件。”
　　“得！咱随口一说，你也能记住。看来咱以后在老美面前非当哑巴不可。”
　　“老美，我给你五百五，伍佰是狮子钱，五十是领路费。”小莲好像耐不住兴致似的，一直盯着那对小狮子。
　　“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把这对狮子好在哪里告诉我。”我没有接小莲的钱。
　　“你先收起钱，我现在告诉你。像这样大个的纯红色的珊瑚很少见，做工又这么精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论如何我都会把它收藏起来，这辈子不会卖。就像老侯那只翡翠镯子，有人给他四万了，你问问他舍得卖吗？”
　　“哇！侯老兄上次发财了，今晚老侯请客去新开的海鲜楼吃海鲜，我非得狠狠宰他一刀。哈哈......
　　“这地方能有什么海鲜，以后你去天津我请你吃地道的海鲜。老侯，今天的大盘归我，免你无罪。晚上我做东吃涮羊肉。”小莲真的抢夺了那块大盘子，老侯一点脾气也没了。
　　“小莲，那种地图你在我手上买给多少一张？”我一直惦记地图的事情，就问她。
　　“像这样的尺寸，这么新的品相我给你二百一张。”小莲不加思索的说。
　　“多少都要？”
　　“多多益善，有多少要多少。哦！对了，我在一家看到几张清末妓女照片，就是那种小脚女人的照片。我当时怕我一买就会抬起价钱，老美你以后去买吧！我给你五十一张。”
　　“好的，明天我们去茂庄住几天，你看......
　　“有你老美在，我去。嘻嘻.......
　　老侯一直坐在沙发上翻着白眼，一声不吭。
　　我取笑他说道：“侯老兄，不论啥时候，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老兄任命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