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激励穆立峰

　　微曦的晨光又洒向牛家大院。一夜未敢酣睡的穆立峰睁开双眼，感到暖洋洋的晨光已经洒向小屋，他轻轻地穿起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向马棚走去。突然发现有人影从马棚向自己走来，立刻警觉地颤抖地问道：“什……什么人？”
　　“我，你的牛大哥！”牛鲁牛笑着回答。
　　“可吓死我了！以为有歹人来盗窃咱的马。”穆立峰擦了一把冷汗。
　　“你看你吓得那个样！男子汉大丈夫如此胆小怎么行？”牛鲁牛责备说：“不是你的胆小，这次你也不至于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
　　“是大哥说得对，可是我天生胆小，又有什么办法呀！”穆立峰沮丧地说。
　　“胆小就得练！把胆子练大，练得天不怕地不怕，才能在这荒原有立足之地！不然永远让人瞧不起！”
　　“怎么练？我天生胆小还能练出大胆来？”
　　“能啊！如果老弟你想练。哥教你！”
　　“好！愿听大哥教诲。”
　　“从今天起，每天天黑顺着野兽出没的小道，拿着棍子跑一两个小时，不到累得跑不动了，不往回跑。要天天不间断，跑的时间逐渐增加，跑的路程逐渐增多，看到有黑影你就大喊大叫，直到你跑得感到轻松不出汗了，不害怕了，你的胆子也就练出来了。
　　“我的妈呀！那黑灯瞎火的谁敢跑哇！”
　　“没出息！还没跑就尿裤子了。你还想不想建你的穆家大院？想不想娶老婆？”
　　“想……可是……”
　　“想，你就按我说的去练！没有什么可是。等你胆子练大了，再不是小白脸了，我再教你练功……”
　　“哈哈，哈哈！鲁牛兄弟还是练家子。佩服，佩服！”正在这时，马怀仁出现在二人面前。
　　“见笑！我的三脚猫功夫，只能欺负一下妇孺，怎敢称为练家子？”牛鲁牛不卑不亢地含沙射影，“倒是马兄武功一定深藏不露，我倒想请教一下。”
　　“哪里，哪里！小人怎敢妄为，只要有人能给一口饭吃，我就感恩不尽了。”马怀仁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又想起了赵家大院牛鲁牛制服歹徒的一幕。
　　“好了，天也不早了，咱仨从这里出发，走到北面的高岗，每人扛回一根火烧原木，回来再吃早饭。怎么样？”
　　穆立峰感到不解，答应一声：“好吧！”说着就领先往北岗走。
　　马怀仁一听这是想与我比试比试，尽管明知不是对手，但也不甘心被人瞧不起。就说了声：“行！”紧跟穆立峰身后也走向北岗。
　　牛鲁牛轻轻一笑，抬腿几步超过了二人，回头说：“快点！咱今天还有不少活要干，得抓紧时间。”
　　马怀仁抬头一看，牛鲁牛在前面已经一两丈远，他也不甘落后，几步超过穆立峰追向牛鲁牛。
　　牛鲁牛听到背后有风声，也不回头，暗中加快了脚步，始终把马怀仁落下两丈开外。马怀仁见姓牛的也快不到哪儿去，加快脚步就追……前面到了一片火烧林，牛鲁牛停下了，回头看马怀仁与自己差三丈多远，笑了：“老兄，你比我年龄大，不比当年了吧？”
　　“佩服，佩服！我用上了吃奶的劲，还是撵不上老弟呀！”马怀仁由衷地说。
　　说话间，二人已都到了北岗上。牛鲁牛在火烧树木中选一颗半死的，海碗口粗的杨树，蹦起两米多高，双手搬住树干，“嘿——”的一声往下一坠，只听“嘎巴”一声，杨树帖根倒下。
　　“好！老弟神力。小人再不敢比。”马怀仁伸出了大拇指叫好。赶紧上前双手并用就蜕树杈。转眼间一颗枝杈旁生的树，变成了光秃秃的原木干。
　　“马兄的身手好快呀！这杆子太长，没法往回扛，你歇一会，等我把它截断。”
　　牛鲁牛说着，用脚量到三四丈长之处，用手深深地划了一下。抬起小头一掰，只见从他画过的地方断了下来。他又拿起一根短木，垫在树干的中间，掰一根坚硬的棹树棍。用树棍当锯，在树干上锯了几下。说：“来帮一下忙！”
　　正在呆愣的马怀仁，笑了说：“老弟真有你的！”赶紧抬起树干的细头，又是嘎巴一声，树干一分为二了。这时，穆立峰才满头大汗地走了上来。
　　“小白脸不行啊！得跟你大哥多练身体才能棒起来！”马怀仁善意地说着，就去扛最粗的一段，准备往回走。
　　“等等！我扛这段。你扛中间。剩下的一段峰弟能扛得动就扛，扛不动就先扔在这儿。”说着扛起原木就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歇一会再走。”
　　牛鲁牛迈开大步就走了。
　　马怀仁感叹地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只能学好不能学坏，你有这样的哥哥，不要失掉机会，好好的跟他学吧！可别像我一样，到老了想学也难了。”说着扛起原木就追牛鲁牛。
　　穆立峰想扛起一小节剩下的原木，本想去追他们二人。哪想到扛起前边，后边着地；扛起后边前边着地。就这样前后掘了很长时间，不但没走出一步，还累得满头大汗。他又急又气，想人家都能扛走，我怎么就扛不走这么一小段呢？他一边擦汗一边琢磨。突然琢磨出个道道，这木头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肯定重，细的那头必然要轻。是自己没能找到平衡，所以出现两头来回翘，无法行走。原因找到了他又试着找平衡。几次之后果然把原木扛了起来。他非常高兴，扛着原木慢慢地往回走。然而越走越觉的原木太沉，累得自己满身是汗，他实在累得迈不开步，就只好歇一会继续走。他就这样走三步歇两步，一步一步往回移动。但他不灰心，不泄气，一定要把原木扛回去。
　　牛鲁牛把原木扛回家后，见老马也回来了，只是不见穆立峰的影子。他笑了说：“准是峰老弟扛不动，又舍不得扔掉。你回屋吃饭，我去接接他。”
　　牛鲁牛一直接到北岗边，见穆立峰正扛着原木吃力的往回走，便说：“我不说了吗，扛不动就扔下，怎么不扔下往回走？”
　　“我就不相信我连一根木头都扛不回去，这不白活了二十多年了？”说着又往前走。
　　“你歇歇吧！我来扛……”
　　“不用，今天我不把木头扛回去，我就不吃饭！”他的犟劲上来了，咬着牙继续走。
　　“好样的！只要有这样的恒心，什么事没有办不成的！”牛鲁牛鼓励地说：“但是，力气不是一下子练出来的，得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练，欲速而不达呀！”说着就抢过了原木，“你歇歇，我来扛一会……”
　　穆立峰看着牛鲁牛扛着原木像玩一样，就说：“是我没用，让大哥受累了……”
　　二人正走着，马怀仁也来了。看牛鲁牛扛着原木就说：“给我扛吧，你们兄弟俩唠会嗑。”
　　“不用，得赶快回去吃饭，吃完饭还得干活呢。”
　　“那好！你扛原木，我扛峰老弟，看咱谁跑得快？”老马不容分说，扛起穆立峰就跑。牛鲁牛笑着紧追不放。
　　屋中，狄百花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来吃。穆立峰一看到饭菜，脸也来不及洗，坐下就吃。牛鲁牛、马怀仁洗完脸也坐下吃饭。新作的大米饭，没等牛、马二人吃到口，穆立峰已经吃了一碗，又盛第二碗。
　　狄百花看着他饿狼般的狼吞虎咽，嘻嘻地笑了说：“我说风水先生，平时吃饭细嚼慢咽，吃不上半碗饭就饱了。今天怎么连菜都没动筷，就先吃了一碗还不饱哇？”
　　“是吗？可能是今天早晨运动量大，觉得很饿。”穆立峰不好意识的放慢了吃饭速度，拿起一个咸鸭蛋磕开一头，用筷子挝出一点，放到嘴里品尝。”
　　牛鲁牛看他又变得斯文的样子吃鸭蛋笑着说：“峰老弟，这吃饭可是为了自己吃饱肚子，不是为了吃了让让别人看的。像你平时吃饭总是斯斯文文，那能吃饱吗？”说到这里，牛鲁牛也拿起一个鸭蛋，在桌子上一敲，扒了皮，掰半个放到嘴里，大口地嚼着说：“人吃不饱就没力气，没力气身体就消瘦，吃得也越来越少，就成了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这样做个风水先生还勉强可以，要想在大荒地干活怎么能行啊？”
　　“可是我吃不下呀！”
　　“那今天怎么就吃的下了？”
　　“今天是早晨运动量大，吃的就多了吧？”
　　“哈哈！这你是说到点子上了。人要运动就要消耗体力，消耗体力自然就能吃了，能吃才能长力气，身体就会好，就能干各种活……”
　　“有道理，有道理。”穆立峰边说边夹了一块红烧肉大吃起来。
　　“这就对了！只有加强锻炼，多吃多喝，没有学不会的事，没有干不了的活！”牛鲁牛拍了拍穆立峰的肩膀，“老弟，要想作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每天都要加强锻炼，放开肚皮吃饱饭，我保你能吃得香，睡得甜，身体会越来越棒。”
　　“谢谢大哥，你的一席话，让我胜读十年书哇！”说着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