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 表嫂遗愿70

　　普柯希大婶给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告别了可爱沃卡斯基大叔、慈祥如妈妈的普柯希大婶。考察小组一行三人，于北京时间七点四十分，又按原路返回到赤塔。进行第二站考查。在一家旅行社登记入住。
　　在赤塔刚走出车站，丁家玉四周暸望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到什么地方去联系劳务输入输出部门？在没头续的时刻又想起普柯希大婶，乌兰乌徳的顺利，是因为有斯达娃的妈妈。
　　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地方有权威官员，能让他的同胞到那里有事做，有房住，有饭吃。最后的焦点，落在有利可图有钱赚。
　　在乌兰乌德要是沒有普柯希大婶的帮助，凭丁家玉一个毛头小子，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这是命运的安排，苍天赐给他好友斯达娃。
　　否则，也是和这里一样，如无头苍蝇到处瞎碰，方才想起实施这项计划，要比想象的困难多的多。原心里的计谋与宏伟远大设想，在初踏赤塔土地上，觉得有很多考虑的不周到与欠缺。丁家玉想；“索性，今天什么也不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总会有办法的。”于是丁家玉想到，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外务活动，最合适人选伊万诺娅再合适不过。她在满州里“大北方酒店”里工作期间，曾在外交中结识很多北国朋友。也化解过好多国际礼仪纠纷。
　　丁家玉又大声的说：“二位姐姐，找一家条件好一点的旅行社，咱先住下。下午用电话先和官方联系好吗？伊万诺娅？顺便告诉二位姐姐，这里的一切都由伊万诺娅牵头做。我退到第二，斯达娃还是负责吃饭、住宿琐事，这样行吗？”
　　伊万诺娅说：“好吧，难得这么早休息。走，这里斯达娃熟悉，你带路，必须捡最好的酒店入住，那是象征。尤其是有外宾，总经理，你看这样行吗？”
　　丁家玉又大声的说：“尊敬的伊万诺娅姐姐，我已经说过了，一切由你牵头。不用再请示，我和斯达娃为您服务。伊万诺娅，您听明白了吗？”
　　伊万诺娅说：“谢谢总经理信任，不过，赤塔的社会活动很复杂。是全俄人所共知的；黑恶势利比较严重。总经理决策的早些休息我赞同，尤其夜间应该取消一切活动。以安全为妙，总经理，夜间千万别出去逛街，小心醉汉。”
　　今天从国內才出来三天，丁家玉有一种不祥予感；“以往在呈祥村时候，每当他有这种感觉，发生在他自己或他身边最亲的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灾祸。
　　他並不迷信，但是在他二十二岁的生命中，有记忆地准确性占多半。今天在思维未知领域又出现这种征兆，让他孤身在外如飘零的一叶一样无依靠。
　　在万般无奈下，他这位堂堂五尺男子汉，不得不低头请求两位俄罗斯姑娘。帮助他做一切事。在这样心情下，丁家玉觉得斯达娃在某种意义上评价，比他强的多。
　　她在中国期间，和他现在身份一样，都是异国他乡。没看出她有过精神低糜现象，今天他是怎么了？是退缩了吗？不是，那是什么？”
　　丁家玉说：“唉，斯达娃，你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找一家隐蔽的酒店好吗？”
　　斯达娃说：“为什么总经理，我发现你从下车到现在，象是惊魂不定的样子，生病了吗？还是想起了什么？我不明白，这一阵子你是怪怪的？以前从来沒见过。”
　　丁家玉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疑问，自己也没觉察到有什么差异。有一点可以认定，没有生病，只是精神分散。出现两年前那种恐慌、惧怕的感觉。
　　丁家玉于是说：“啊，斯达娃，我没有生病，也没什么其它感觉。只是想今天早些安顿下来，让您担心了，真对不起斯达娃，您不必分心。”
　　赤塔的每条街道对斯达娃都不陌生，她有很多老亲住在这里，在她很小时候姐姐常领她到这玩耍。这座城市对斯达娃来说，有一种故乡感觉。
　　考察小组一行三人，在赤塔市府附近一家不错的旅行社安顿下来。在三层的相邻两处套房住下，用过纯俄式午餐后，都回到丁家玉的房间。
　　伊万诺娅显得很兴奋，她凑到丁家玉面前说：“总经理，你和斯达娃先聊着，我去服务台借用他们电脑先查一下官方网信息库，然后，咱再安排明天行动计划好吗？”
　　丁家玉说：“伊万诺娅姐姐，我再说明一下，这座城市考察你牵头，不用请示。”
　　伊万诺娅走后，斯达娃又靠在丁家玉身上，头没有放在肩上。慢慢地滑落到丁家玉的怀里，仰面笑着，含情脉脉地说：“家玉，回酒店让董事长，给咱主持定婚仪式好吗？”
　　丁家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纯情善良的异国姑娘，他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斯达娃望着丁家玉，深情地说：“家玉，能亲亲我吗？”
　　丁家玉思量一下，低下头，把斯达娃轻轻的托起，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两人正在沉浸在幸福爱河中，丁家玉的电话发出仲林哥的呼叫歌曲：“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蔡仲林一般不给他打电话，今天他听到这首歌曲时，心里一震。当他拿起电话前的一剎那，心，又出现一震，莫非表嫂她有什么不测？
　　伊万诺娅兴匆勿地回到房间，见丁家玉正在接电话。当他把电话放下时候，伊万诺娅兴奋地说：“总经理，这市的一处山地采伐招一批力工。
　　市郊招聘农民工种菜，有几处用工单位我已初步用电话联系过。並告诉他们，明后天去考察，怎么样总经理，伊万诺娃很能干吧？”
　　伊万诺娅说什么？丁家玉基本沒听清楚，只是点头应着。表情木纳纳的，皮笑肉不笑地说：“真能干，可惜用不着了。
　　斯达娃，去前台退房，咱赶下一班车回满州里。情况有变，我的不祥予感果然又得到一次验证。斯达娃快去吧，以后还会来的。今天我丁家玉是必须要回公司，二位姐姐别问为什么好吗？您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伊万诺娅不但人长的漂亮，一口流利的汉语，你不看他的容貌，你决不会认为她是俄罗斯女孩。她很懂礼貌，又博学多才。
　　这次出来目地也准备到她家看一下，由于公司董事长有临时变动，终止了考察。伊万诺娅没看出一点情绪，对斯达娃与丁家玉之间的情怀，她尤其显得更加大度。
　　斯达娃走去前台时候，伊万诺娅凑到丁家玉身边。她小心慎重的问道：“总经理，伊万诺娅不该好奇，但想知道，公司出大事了吗？”
　　丁家玉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伊万诺娅姐姐，别问了，是董事长住院的坏消息。伊万诺娅姐姐，您知道的，董事长比我表哥还关心我，器重我。当我听到表哥电话里说：‘家玉，你嫂子可能是肝癌晚期，没有治愈可能性！’伊万诺娅姐姐，我刚听到消息时，满眼冒金星，晃两下没有倒下，这个噩耗传来，险些把我击垮。
　　伊万诺娅姐姐，所以我的心情不好。咱必须马上回去，我的仲林哥是哭着和我说的。表嫂可能病的不轻，所以我决定终止考察，马上回酒店。我要在满州里乘车直达哈尔滨。
　　另外，伊万诺娅你和斯达娃，在满州里下车回酒店。我直接去哈尔滨听明白了吗？回去后你准备一下，等我从哈尔滨回来，马上把俄语补习班办起来！伊万诺娅！详细的一些细节咱在火车上硏讨一下。”
　　伊万诺娅说：“总经理，应该没问题，是不是和黎经理说一下？”
　　丁家玉说：“伊万诺娅姐姐，我会电话通知她的，希望你不必担心。”
　　斯达娃办理好一切手续后，也发现丁家玉神色不对。她出于关心，也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斯达娃关切的问道：“家玉总经理，你到底怎么了啊？是病了吗？”
　　伊万诺娅接过斯达娃问话，回答说：“斯达娃妹妹，别问了。总经理没有病，是董事长病的不轻。咱收拾行李马上去车站，现在就回酒店。详情咱车上再细说。”
　　赴俄罗斯考察小组一行；丁家玉、伊万诺娅、斯达娃三人，坐上国际列车。又返回中华大地与俄罗斯交界城市满洲里。丁家玉换乘上通往哈尔滨市列车。
　　丁家玉在哈尔滨出站口打辆出租车，匆忙赶到哈尔滨肿瘤医院。找到表嫂病房，只见仲林哥眼睑水肿，眼球红红的。丁家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表嫂床边，双膝跪在张瑾床边。一句话没有说，已是泪如雨下。表嫂张瑾从病床上坐起来笑着说：“回来了啊家玉，都是嫂子不好，搅了工作，害的你们白跑几天！”
　　当张瑾看到蔡仲林和跪着的丁家玉哭成泪人时，张瑾严肃的说：“起来家玉！干吗呢？两个大男人泪眼汪汪的，象个什么样子？家玉也是，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上可跪拜天地父母，下可跪拜高官君主。随便给嫂子下跪成何体统？快起来！”
　　丁家玉爬起身来，抓住张瑾的手说：“嫂子，您在家玉心中比君主重要。家玉的今天，是嫂子一年多心血培植起来的。我拿嫂子当作母亲一样相看，给嫂子一跪是情理之中。
　　嫂子，为什么不早些时候检查？是什么时候发现，为什么到这个地步？”
　　张瑾拉着丁家玉的手，强做笑脸说：“家玉，别难过了！我已经满足我四年享受家庭温暖与幸福。你回来的正好，上几天去满州里，准备把我的个人想法，和你和你仲林哥说出来。怕影响到你出国考察。”
　　“嫂子，有啥吩咐尽管说，家玉赴荡蹈火，在所不惜！”
　　“我准备把大北方公司的建筑装饰材料转让出去，嫂子实在是无力支撑下去。这里的应酬太多，嫂子是被逢场作戏的烟酒弄坏的肝，没有应酬，这头的生意维持不多久。家玉，你看看不出兑你能不能撑下去？”
　　“嫂子，一个酒店已经把我弄的焦头烂额，这块生意品种多，门类杂，丁家玉实在无能为力，嫂子还是兑出去的对。嫂子，您安心把病治好，病好后再也不让你再操心劳碌，小弟不会让你失望的。家玉会把酒店的业务做好。维持高水平生活还不成问题。”
　　蔡仲林始终一言不发的默默流泪，两只手拉着张瑾的手不放开。张谨放开家玉的手，转过身对仲林哥说：“仲林，为什么这样软弱？又干吗老是落泪？咱有一个好丑弟，你还愁啥？
　　蔡仲林啊蔡仲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天塌不下来。必须坚强起来，我不在时候去看一看妈妈。她的前半生真不容易，千万别怪她！妈妈心里的苦，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有时间去看一看马兰，别总是在梦里想她、喊她，她也一定想你。仲林，必须坚强起来，和你天生司机的命抗衡一下，试一试大事是否能做得来？张瑾相信你能行！
　　另外和你说件可能你不太爱听的事，把马兰两口子接过来，你心里放不下她。梦里说话总是对着马兰说。仲林，为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张瑾，闭上眼睛想的是马兰。把马兰接过来，让盖二哥给酒店打工。在酒店给马兰找份差事做。夫妻不成朋友在，想她，又不相见，又是何苦呢？”
　　蔡仲林泪如雨下的说：“张瑾，您别说那些已经成为陈年往事的旧情债好吗？放心养病，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
　　张瑾勉强一笑说：“仲林，別说傻话了，肝癌晚期有几人能跳跃鬼门关的。能看到把后事安排好，我也能闭上眼睛。有咱丑弟掌管着酒店，在心里就已经有很大的满足。仲林，以后无论谁说什么，你听到什么？千万不要轻意相信。只要你善待家玉，咱的酒店不会有任何闪失。仲林，为妻别无所求。”
　　那天家玉把酒店几位俄罗斯姑娘请到哈尔滨。次日晚上，张瑾在医院礼堂，为丁家玉和俄罗斯姑娘斯达娃，在张瑾的主持下，举行了别开生面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