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水落石出

　　胡媚越想越不对劲，追在胡可身后，想要再次提醒她，就在胡可上车的瞬间，她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头的女人，她提着头站在胡可的身后，胡可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胡媚大惊，用灵力锁住了女人的灵魂，再去追胡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她几步跑出刑警队大门，打算拦辆车去追他们，正四处张望的时候，被胡安逮了个正着，她一惊，扭头就跑，胡安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哎呀！哥！疼！你轻点。”
　　“哼！轻点，轻点你就跑了。”
　　“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跑，我是去追胡可姐姐。”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你追她干嘛？”胡安松开了抓住她辫子的手，改为抓住了她的胳膊。
　　“哥！你看这个女人。她一直跟在胡可后面。”胡媚双手一翻，一个没有头女人的灵魂出现在了胡安面前，胡安大吃一惊，拉着胡媚走到没人处，才让她放出女人的灵魂。
　　女人的灵魂显现出来，她并不开口说话，只是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胡可？”胡安皱着眉头问道。
　　女子的嘴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她想说的已经传进了胡安和胡媚的耳朵里，她说：“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抓我的强子哥，我要你们的命。”
　　“她说的话什么意思？”胡安诧异地问胡媚。
　　“我也不清楚，不过今天确实抓住了一个嫌疑犯，他叫张强。”胡媚说完看了一眼女人，像是在询问她。
　　“是的！张强就是我的强子哥，你们不能抓他，你们不去抓杀我的凶手，却抓住我的强子哥，你们都是坏人，坏人……”女人的声音凄厉刺耳，一声声震得胡安和胡媚血气上涌、五脏翻腾。
　　胡安强压住胸口的不适，一掌拍在无头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身影晃了晃，终于住了声，换成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们，仿佛要生吃了他们的血肉一样，
　　“你要想你的强子哥没事，你最好告诉我们胡可在哪。”稍稍缓过气的胡媚严厉地吼道。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女人冷笑。
　　“不说是吧？”胡安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如果你不想魂飞魄散，不想你的强子哥变成一滩肉泥。你就快点告诉我，你胡可在那？”
　　女人却死死地闭上嘴，不肯再说话。
　　胡安气急了，用力抓住他的头。
　　“啊？”女人吃痛尖叫出声。
　　“你说不说？”胡安手上继续加劲，痛得女人尖叫连连。
　　“放开我，……我说。”女人忍受不住大叫。
　　胡安这才松开了手，严厉地盯着女人。
　　“你们这些该死的狐狸，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为什么我让胡可看见我们发生的一切，她都无动于衷，为什么她不去抓杀我的凶手？却抓住了我的强子哥？我更恨，为什么我们这些的乡下人来城里生活就这么不容易，而他们城里人比我们多什么？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为什么他们就能随意使唤我们，随意摆弄我们的人生？……”
　　“住嘴，我不想听你说你的苦难史，我要知道胡可在哪？”胡安大声止住了她的话。
　　“好吧！胡可现在很危险，我控制了强子哥的一个哥们，让他我杀他们。呵呵！现在估计已经得手了。”说到这里女人突然哈哈大笑，原来她不过是一直再拖延时间。
　　“快走。”胡安大叫，坐车似乎来不及了，胡安拉着胡媚，使用法力穿越时间，瞬间找到了他们。
　　那枚子弹眼看着就要射进胡可身上的时候，胡安一伸手把它拍落了，这一连串的动作，费尽了他的体力，他差点脱力晕过去。
　　一枚子弹即将靠近胡可后心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外力震飞，胡可回头看见胡安和胡媚铁青着脸站在门外，瞪了她一秒钟，胡媚转身向外追去。
　　“你没事吧？”金正旭猛然抱住胡可的身体，摸着她的后背，紧张地说：“明明看见子弹射过来了，你……没事吧？”
　　“嗯！还好，子弹射偏了。”胡可此时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她中枪被送进医院，那么她就彻底完了，她虽然外表和人一样，毕竟是妖精，她怕医院里的精密仪器，让她无所遁形。
　　“你怎么那么傻，下回我绝不允许你为我受伤。”金正旭抱着她的手加了一把劲，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看来还没从刚才的惊悚中恢复过来。
　　“别在哪里卿卿我我的了，快去帮忙抓凶手。”胡安有气无力地喊。
　　俩人这才一惊之下分开，金正旭首先跑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喊了一句，“你就呆在这里，那也不许去，等我去抓凶手……”
　　胡可见胡安一脸的苍白，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扑到他身边搀着他坐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哼！你还说，你差点就没命了，胡可我警告你多少次，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你在金正旭身边太危险了，你这样早晚会出事的，就像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怎么办？难道你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吗？”胡安越说越生气，他真恨不能此刻就把胡可抓回去，从此不踏入人间。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感谢你救了我，我保证下一回我会小心的，我保证会好好照顾我自己，求你让我再留一段日子，求你了。”胡可小声哀求，可怜巴巴地拉住胡安的袖子，他又一次心软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胡可笑了。
　　突然闫队带着人闯了进来，他是接到金正旭的电话来的，刚要和胡安打招呼，就见胡媚押解着凶手走回来，凶手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表情冷冷的一声不吭。
　　闫队问他为什么开枪，他不说。正巧此时金正旭一头大汗地跑回来，他看见被抓的男子时一愣：“春生哥？”
　　男人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和金正旭四目以对，他快速地低下头，神色有些尴尬。
　　“闫队让他和我单独聊几句。”金正旭看着男人，鼓着勇气对闫晓光说道。
　　闫晓光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带着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金正旭和被抓的男子。
　　“春生哥能再见到你真好。”金正旭蹲在他面前，对着他咧嘴一笑。
　　男人却把头低得更低了，不敢看金正旭的眼睛。
　　“春生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吗？”
　　男人一愣，很快点点头说：“那时候我总是当警察，而你……总是当贼，呵呵……多讽刺现在正好反过来了。”
　　“春生哥，你忘了有一次我在小卖店偷了一块糖，你硬拉着我去道歉，还替我还上了糖钱，你告诉我，做错事改了就好……”
　　“我……”春生的眼睛润湿了，沉默了许久他说：“兄弟！别说了，我知道了，你让你的同事进来吧！”
　　在春生的主动交代下，金正旭从坐便的水箱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刀。“这是杀死刘达的凶器？”闫晓光问道。
　　春生点点头。
　　一众人回到了警局，都很兴奋，本来陷入僵局的案件，终于有了新线索。梁局让胡可把刀拿化验科化验，化验的结果，刀柄上有张强和春生俩个人的指纹。
　　春生还主动交代：“我和张强还有张强的女朋友也就是刘达的情人一起合谋，绑架了刘达，想敲诈刘达点钱，他奶奶的，刘达他老婆也太不是东西，我们只用刘达换她十万块她都不肯给，还说让我们该杀杀，她不管，你说这是什么他妈女人。”
　　“所以你们就杀死刘达灭口？”闫晓光问道。
　　“我们没想杀人，真的，谁知道还没绑架刘达，张强的女朋友就被车撞死了，张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简直疯了，偷偷出去找线索，我还说他，你是警察呀？你能找到什么线索？可他就是不听，最后终于发现撞死他女朋友的车，其实是刘达的，他知道后，眼睛都红了，非要按原计划绑架刘达。我们早就跟踪了他一段，对他的作息还算了解，在一次他喝醉之后我们绑架了他，谁知他老婆不肯给赎金，还说我们要敢杀他，才是好样的。
　　我当时很气，使劲踹了刘达几脚，可张强却拿起了刀，狠狠的刺向刘达，我见他疯了一般，拼命的刺，抓住了他的刀柄想阻止他，谁知他用力推开我，把刘达的头硬生生地砍了下来。”
　　“这么说，你整个杀人过程，你并没参与是吗？”
　　“嗯！我没参加。”春生的眼角有些闪烁，偷看了一眼金正旭，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慌忙低下了头。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张强还是什么也不肯说，闫晓光对他讲：‘你的同伴已经都招了，说你杀死了刘达，他并没有参与。“
　　闫晓光点点头，像失了魂的躯壳。
　　“傻强子，你还敢杀人哩？”一个农村老太太拄着拐棍闯进了审讯室，她的棍子劈头盖脸的打在张强身上，张强一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喊，“娘……”
　　来人是张强的娘是小刘在张强家附近发现的，她来找张强，可不知道张强住在哪个屋，正四处打听的时候，被小刘带到了这里，大略说了一下张强的情况，老太太激动地闯进了审讯室，痛打了张强一顿，哭着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月儿，可是你也的想想娘呀，娘年纪大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你让我该怎么活呀？”
　　张强的泪顺着腮帮子滴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抱着头呜咽地说：“娘……对不起，我真的杀了人，刘达是我杀死的，他撞死了月儿，把我害成了现在这样，娘，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干了不是人的事，这些都是被人逼的……”
　　案件到这来基本明了，春生确实没有杀人，可他逼迫张强一起贩毒，就这一项罪责就够他做一辈子牢的了。张强也被判了无期，唯一没有受到审判的人，是刘达的妻子，因为她的罪很难用法律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