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张谨善言64

　　张谨在生命最后时段，还在为丁家玉分神。她哽咽的说：“家玉，我的好兄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不该还罩在那个阴影中。妈妈的过错也好，放荡也罢。毕竟是长辈。所以你还是放不下那些事，才会有一个青年男孩子的逆反心态。”
　　丁家玉说：“嫂子，我已经好多了，妈妈的事我很小时候就在书本里找到答案。我该怎么做？‘儿不捉母奸’这方面的阴影已经不存在。也许是自卑感还存在，准确的说就是自卑症还没有完全消除。”
　　“好了家玉，打起精神来，喜欢斯达娃就大胆的追她，扫清一切障碍，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不喜欢也要婉转地尽快告诉人家。”
　　“好吧，请相信我吧，嫂子，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哎，怎么处理？能不能先透露点秘密呀？让嫂子先睹为快呀？”
　　“没问题，嫂子又不是外人，说说也无防。第一，我怕麻烦，不是一个国家的人，生活在一起，结婚证明书怎么办？谁到谁的国家，迁证又是个问题？
　　第二，民俗不一样，语言又不通，下一代入学，都是个不太好解决的麻烦。还有，亲戚朋友集会，又难说到一起。唉，总之，麻烦一大堆。”
　　“看来家玉是喜欢斯达娃，是怕麻烦才不敢去爱她，嫂子这样说对吗？”
　　“也有这方面因素，但不全是，做朋友可以，恋人这个词对我遥遥无期，所以，嫂子今天咱不说这些好吗？”
　　“为什么不说？这是你仲林哥给我张瑾的任务，我不完成他要难过死的！嫂子把底牌可翻过来了，家玉兄弟主意自己拿，你着量着办吧。”
　　“生气了嫂子？即然是这样，上刀山我丁家玉不带眨一下眼的，还不至于难倒我丁家玉吧？”
　　“家玉，咱平民百姓，能有个好姑娘看上咱是咱的福气，斯达娃的姐姐也嫁给这座城市里的一位商人，和奧丽沃亚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她在中国找恋人那是出于她的肺腹之言。你们可以先处朋友，这样可以吧？”
　　“谢谢仲林哥和嫂子的关怀，相信家玉能处理好与斯达娃的关系。”
　　尊照董事长的指示，丁家玉带着两位俄罗斯籍漂亮姑娘，离开中国国土。踏入俄罗斯境内，列车的一声长鸣，向国人说声再见，告诉邻邦说我们访问来了！
　　丁家玉是代表一个国家民族一员，堂堂正正的踏入友好邻帮国土。代表着一个集团来这里寻找最佳合作伙伴。
　　几年的愿望是，到邻邦几个国家转转。有用中国劳动力的，咱出卖一把用不完的力气。可今天出来不是给自己找活干，是要解决成百上千，农村闲散劳动力的用工之地。
　　说是旅游度假，还配给两名如花似玉的异国美女，其实质家玉的心里一点都沒有轻松愉快感觉。刚一起步的心情就不错，感觉心潮澎湃。
　　看看对面坐着的两位北国美女，以前的8个月里见到二位总是身着工作装。看不出异国女孩曲线身姿的美。今天的容装是异国风情打扮，非常漂亮诱人，车箱里不时投来赞赏目光。
　　伊万诺娅似乎在想着心事，目光忧郁地看着窗外渐渐向后退去越来越快起来的景色。她出来一年多时日，难道她想起家里的亲人了吗？也不太象。她到底怎么啦？一失往日爱说爱笑爱动的青春风采。目无他人在发呆。大概她想起昨晚董事长找她谈话的一个小时？
　　“伊万诺娅，我派你陪总经理去你家乡之行，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很高兴董事长给我回国观光机会，我会让总经理圆满完成任务。不会让董事长失望的，我喜欢总经理的气质。喜欢他竟业精神，我喜欢他有男人的阳刚美。感谢董事长给伊万诺娅这次绝好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我找你来也是说的这件事，有可能总经理会让你失望怎么办？伊万诺娅，你要有精神准备，总经理年龄尚小，对女孩子还不太上心。难免会伤到你付出的情怀。啊，这只是我的估计和你说一下，你也常说的，做最坏的打算。”
　　“不会吧？我不漂亮吗？董事长。怎能会这样呢？是不是公司干涉总经理的婚事？还是官方不准许呢？我不明白？不明白？懂吗？”
　　“别激动伊万诺娅，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看把你急成这样。总经理对斯达娃好象情有独钟，斯达娃也很喜欢总经理，她们之间已经谈过几次话了。”
　　“那种谈话人人都有过，那不算。我要亲自和他说，亲耳听到总经理自己说出不喜欢我，这种事别人代替不了。”“伊万诺娅，请你冷静一点，我已经问过总经理了才和你透个信。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別被突然的不愉快弄的不知所措，你该明白吧？”
　　“没关系，我们不在乎这些，我们都谈过好多男人的了，根本无所谓。”
　　“啊，是这样，这个我不太了解，请原谅。另外，希望你不会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很好完成计划。不会影响到工作，可以吗伊万诺娅？”
　　“董事长，你说的这是互不相干的两回事。工作就是照顾好总经理，哈啦勺。”
　　丁家玉看着伊万诺娅的表情，忽然想起昨晚九点多，仲林哥和表嫂笑盈盈地走进他的卧室，仲林哥倒在他行李上很自然的自语：“人说不准啥时候走桃花运？我又丒又傻的小弟还成了抢手货了。外国姑娘争风吃醋，本国姑娘一大串排着长龙队呢，没您们份了！”
　　“唉，亲爱的，别乱讲话，家玉心里有数，和谁不和谁那是他们的缘份。咱只能提建议，大主意是家玉自己的事，家玉你说是不是？”
　　“嫂子问我，我问谁，在这边防小市中我就您俩近人，大主意嫂子拿，嫂子要是不管了，家玉也不想讨什么女人姑娘的，为那些事分心划不来！”
　　仲林哥坐起身说：“怎么样张瑾？我没先过话吧？小弟听谁的？输不输？你都遥控指挥快一年了，咱小弟啥样子你该比我清楚。不信，事实善于雄辨吧？”
　　“行了亲爱的，我和家玉说几句正事，咱俩也该休息了。这两天太累。仲林，我这几天感觉不好，又乏又累的，走路也没劲儿。”
　　“家玉明天上路，伊万诺娅也许会和你提起个人大事。我和他透过囗风，说你更喜欢斯达娃，也许会有竟争，你心里有个准备。”
　　“嫂子说说你的观点，这二位谁更适合我？没关系，嫂子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以我看，斯达娃更适合你，她内向不张揚。伊万诺娅活泼开朗，和家玉的反差太大，不知道你仲林哥怎么看？实力都差不多，家庭背景都不详。”
　　“让我看这俩都要，咱別瞎搅合，我的小弟我知道。他这是走礼节程序，实际他心里有数。这种事对他真是精神折磨，看着眼前异国如花似玉的两位姑娘。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满面乌云，哄女人欢心，对丁家玉来说，比读一部天书还难。”
　　开往莫斯科方面列车行驶速度並不快，丁家玉和斯达娃并排坐在一条长椅上。他和斯达娃二目朝着列车行驶方向，他也正好面对伊万诺娅，对面距离多说有六十厘米。两人的脚，一不小心便碰到一起，难免有四目相对时候。
　　伊万诺娅坐在丁家玉对面靠车窗，她的二目看着窗外迅速退去的景色，十几分钟的沉默，丁家玉仔细观察她呆滞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这两位姑娘的表情，又引起丁家玉的深思。到底为什么两位平时好朋友，此刻如此紧张？
　　丁家玉该怎么对待这次长时间旅行？总之任务並不重，劳动资源投放说简单也真没啥复杂性。找到用工单位，投入劳动者能有工钱可拿。并且有保障，这就大概没什么后顾之忧。
　　可是表嫂派的两位姑娘做助手，从心里往外大煞风景。路边的异国山水也没多少心思观赏，这二位平常在酒店工作时候，是亲密好姐妹。也是无话不说，有秘密用俄语小声交谈。
　　今天到底为什么？难道是……真象表嫂说的那样？大可不必为情字还要竞争。这到让丁家玉有了新的思路，这次只是执行任务，不谈一句男女私情。用聊天说地方风情及家事，去打发无聊的乘车时间……
　　丁家玉笑着说：“伊万诺娅，咱能聊聊家庭中的有趣的故事吗？唠唠地方风俗也可以。这样坐着显得多尴尬，咱可以无题目的说故事，说点笑话也可以吗？”
　　伊万诺娅很严肃地说：“总经理，家庭故事我很少，不怕您耻笑，我是个没父亲的孩子，舅舅姨妈加入中国籍10几年都在哈尔滨，我和妈妈常去。
　　妈妈是医生在新西伯利亚一家医院工作。就这么点家庭背景，实在找不一点故事来说给总经理。又不好编造故事骗你们，所以，我伊万诺娅才保持沉默。真对不起总经理，伊万诺娅很让您失望。”
　　“真对不起伊万诺娅，丁家玉属实不知道您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请原谅。”
　　“原谅？不用，我说的没父亲，並不是他不在人世。所以，总经理不必自责。”
　　“啊，原来是抛弃了你们。那应该算有父亲，也是应该原谅丁家玉的口误。”
　　“不、不、不，总经理，您误会了。按中国人说法我是私生子，根本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在我们那里，象我这样的很多，不算耻辱，在你们国家好象不行？”
　　丁家玉听到伊万诺娅说出她的身世，感到惊讶。在咱的国度里还真少见，和恋人未婚先孕都不光彩，何况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