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9月19号 应付检查和读书
　　
　　起来一边洗漱一边熬了一大锅米汤，热了两个馒头。早饭吃了兰儿姐煮的咸豆，喝了一碗米汤，吃了一个馒头。
　　到了上班的地方，听说要检查，主管和班长都早早地来了。主管亲自督促卫生，热火朝天的干了半天，其实也没有干多少活，主要是拿拿样子，走走形式，应付一下检查。精神高度紧张了半天，十一点了也没有看到检查的人影。其他岗位的都去吃饭了，我刚来没有主管和队长的命令，我不敢走。又扛了一会儿，终于也胆战心惊地回住处了。
　　回到住处，兰儿姐做的手擀面，已经凉好饭了。我吃完就回班上了，结果还是没有看到检查的人。下午不管他了，坐下歇会儿，写写日记。
　　后来，队长来了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说：“回去吃了。”
　　他说：“歇会儿吧，没事了，检查的不来了。”
　　下午没事，看了半天书。
　　读者合订本，一本六期，我每个班看一期，预计半月看完两本书。
　　读者文摘的文章面很广、很全，哪个方面的都有。都是精彩的文章。
　　今天日记没有啥写的，就写一下我读的一个故事吧。
　　故事的题目叫《永不左拐的人生》。就分享一下这个故事吧！

　　永不左拐的人生
　　李群编译
　　父亲从不开车。哦，这话并不完全正确，应当说我从没见过他开车。从1927年起他就没再开过车，那时他才25岁。他曾说：“在那个年代，开车时得眼观六路，手脚都要忙个不停。于是我决定与其开着车错过生活，不如走着享受人生。”
　　母亲插话道：“噢，砰——！他撞过一匹马。”
　　“当然，”父亲承认：“这也是原因之一。”
　　于是我和哥哥就在一个没有车的家庭里长大。父亲在报社工作，每天乘公交车上班，下班后步行3英里回家。有时他坐公交车回来，母亲就带着我和哥哥穿过3个街区走到车站等他，然后全家人一起走回家。
　　有时父亲会说：“等到你们长到16岁，我们就买辆车。”当然，哥哥在我之前到了16岁，于是1951年我们买了辆二手雪佛莱。已经43岁的母亲开始学车。她在附近的公墓里练车，这大概是父亲的主意。“在公墓里就不会撞死人了。”他曾这样说。
　　直到90岁高龄，母亲一直是全家人的司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毫无方向感，但是父亲捧着本地图，自封为领航员，尽管他们很少出城，效果似乎还不错。有了车后，他们仍然经常步行。父亲70岁时退了休，此后20多年，不管母亲开车去哪里，他几乎总要陪她同行。如果母亲去美容店，他就坐在车里读书，或是下车走走。如果她去杂货店，他帮着提袋子，顺便提醒她买冰激凌。有一次我正在开车，父亲忽然问我：“想知道长寿的秘诀吗？”
　　“想啊。”我说，不知父亲又有什么奇谈怪论。
　　“不要左拐，”他说，“几年前我和你妈妈读过一篇文章，老年人开车的多数交通事故发生在左转弯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视力越来越差，所以我们决定永远不左拐。”
　　“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不要左拐，”他说，“好好想想。右拐3次等于左拐，但是安全得多。所以我们总是右拐3次。”
　　“你开玩笑吧！”我转向母亲寻求支持。她说：“你爸爸说的没错。我们总是右拐3次，效果确实不错。”但是她又添了句：“除非你爸爸数错次数。”
　　听到此言我笑得几乎把车开下公路。父亲承认：“有时确实会数错。不过这不成问题，只要转7次，就没问题了。”
　　我忍不住问：“你有没有转11次的时候？”
　　“没有。”他说，“如果第7个弯拐错了，我们就干脆回家。人生中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不可以拖到明天。”
　　母亲从来没出过交通事故，但是一天晚上她把车钥匙交给我，说决定以后不再开车了。那是1999年，她刚刚年满90岁。此后她又活了4年，父亲也于次年随她而去，时年102岁。
　　我一直很想念他们，有时我常想为什么我们家的人都如此长寿，是因为他们惯于步行，还是因为他们从不左拐？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2期P51

　　作者的父亲是慧智之人，还是胆小之人呢？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到了一百多岁。我考驾照前胆子很大，一个人敢开二三十里的路程。
　　在考驾照练车的过程里，我曾撞坏了婆婆家的门楼上的瓷砖，车子上一道划痕。我不以为然，老公却小题大做地去县城为车门重新喷漆，据他说花了二百多元。
　　在考倒桩的时候，我因为紧张几次打错方向盘。致使十分钟内我就没有从左车库移入右车库，从而倒桩没有过关，心里留下阴影。
　　从此后，只要考试，我就紧张。几考不过，屡屡放弃。
　　这些打击，在我考好驾照后，致使我从此厌倦开车，加上老公的冷嘲热讽。我便成了人们常说的有证不会开车的人。
　　这作为笑话，一直是老公的口头禅。至今我已彻底放弃了开车的欲望。
　　相比作者的父亲，他是主动放弃的，他有先见之明，而我是被迫放弃的。看到他的豁达，我不免要笑一笑，我要有他十分之一的豁达，就没有今日的苦恼了。
　　“为了不错过生活，不如走着享受人生。”这是怎么的一种生活的境界啊！有多少人能看得开，放得下，做得到呢？
　　为了不出事故，永不左拐，宁可多走几次路，也不去冒风险。这又是几人能做到的呢？
　　在我学开车之前，我没有开过任何车，只是在考驾照以前我刚刚学会开车。我文考考了一百分，满分。致使我傲气十足，不用任何人教，就自己开车四处乱撞。我那个时候，哪知道什么是危险啊，索兴并未出现大的过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真是无知者无畏。
　　当我擦破了车门时，我胆怯了。当我屡考不过时，我气馁了。我知道了什么是害怕，懂得越多，练的越久，我越知道开车的危险性了。所以就开始避之如虎了。我最后的逃避，和这个父亲无疑。我把逃避危险，当成了我逃避开车的借口。为自己不敢开车找到了一个华丽的说词。
　　不要左拐，我理解的意思是，不去碰触可能发生危险的事情，是这样的吗？
　　
　　9月20号 兼职没找到，惹了一身骚
　　
　　早晨起来，没有吃饭就去了银行。取了一百元。
　　那天把钱花完了。取了钱后，去了菜市场，想买些菜，到了市场一看。也有一元一堆的菜。就花两元买了一捆葱，一元一堆的藕，一元一堆辣椒，一元一堆西红柿。然后，又花十五元买了一壶油，五元买了两袋面条，最后买了三元的馒头。一算快三十元了，感觉没有买什么不该买的东西，已经很省俭了。叹息，总不能不吃饭吧！
　　回到住处，把藕刮皮洗净，切成片，放锅里煮熟，然后腌制起来。
　　给手机充上电，拿出书坐下看了会儿。等到九点多就开始做饭。蒸的大米饭，炒西红柿鸡蛋。十一点我给兰儿姐发了一个短信，说我吃过饭出去了，让她回来自己吃饭。冬姐回家过秋了。
　　出了小区门口，想起昨天上午母亲给打过来电话，说了没有几句，因为说要检查，我怕主管看到了挨催，就挂了，说有时间打回去。就掏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打不通，显示号码无法接通，我又打了母亲的手机依然如此显示，打了父亲的手机，还是显示无法接通。有些着急，就打了儿子的电话号码，这次接通了，就是无人应答。
　　我来到地铁口，想给公交卡充值。从地铁口下去，我看到那儿有自动售票机，以为也可以充值呢。看了半天不知道咋用。后来，问了地铁的服务人员，才知道那个不是用来充值的。她告诉我充值要到对面那个地铁口去，这个口没有充值的地方。
　　我从地铁口出来，去马路对面，又从这个地铁口下去。进了地铁口，我给执勤的说：“我要充值，能进去吗？”
　　她说：“只充值吗？坐车不？”
　　我说：“不打算坐车，先充值再说。”
　　她放我进去，没有过安检。到了充值口，我问：“最低能充多少元的？”
　　她说：“最低要冲二十元的。”我冲了二十元出来。
　　还没有出地铁口，就接到儿子的电话。地铁里一直广播着什么，很吵，我听不清儿子说啥。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电话。
　　儿子在电话那端询问：“妈？你打电话有事？”
　　我说：“没事，给你姥姥打电话打不通，就想看看给你能打通吗，结果打你的电话可以打通。”
　　儿子说：“哦，你现在在那儿呢？”
　　我说：“我还在北京，在这边找了一份工作，”
　　儿子说：“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我说：“是啊，来了第二天就上班了。你的钱还够用吗？”
　　儿子说：“来这儿交了学费什么的，还剩着，本来够用，现在我想考研，又报了一个考研班，交了五百元的学费，现在有些不宽裕了。”
　　我说：“哦，这样啊，那我卡上钱不多了，先给你打过去，等我从支付宝转出钱了，再给你打点。”
　　儿子说：“行，不急，我还有用的。”
　　我问：“你过十一回家吗？不回家，就来北京玩吧？”
　　儿子说：“啥时候了，马上要考研了，还要写毕业论文，哪有时间去玩啊！”
　　我说：“那要不要我去看你，或者给你买衣服？”
　　儿子说：“不用了。”
　　我说：“那我没事了，你挂电话吧。”
　　儿子挂了电话，我衡量着是先去给儿子打款，还是先去妹妹那天说的招工的地方看看，最后决定先去打工的地方看看。本来觉得歇一天，上一天班很好的，等玩够了才想再找份工资高点的工作。这次儿子说要钱，我卡上本来还有一千，刚支出来一百，剩九百了。给儿子一下子打过去，我怎么办啊？工资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开的。现在，我迫切的想找一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了。

　　坐车到了妹妹说的西道口，并没有发现有招工的地方。我就四处的转，最后走进一家网吧，想从网上转帐，掏了十元押金，我开了一台机子。机子打开后，我登陆银行，点到转账那儿，才发现我没有带U盾，转不了账。只好退出网银。又到支付宝往银行卡上转了一千元，又要下载安全插件，又要手机验证，好在这几年网银用的多，难不住我，只是今天是星期六，转账要星期一才能到账，那就是三天后才能到账。弄好后，不愿意打开其他网页了，看看才上了一元钱，就到吧台区退钱，结果扣了两元。
　　出了网吧，给妹妹打电话，想问问她招工的具体地方。电话是妹夫接的，他说：“她去上班了，招工的在西道口南边一家加油站里呢。要不要我带你去啊？”
　　我说：“不用了，我能找到。”
　　挂了电话，现在离西道口有一二里的路了，我只好又回到了西道口那儿。到了那儿看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公路当中的护栏，我一时间脑子短路了，不知道怎么到马路对面去。正在犹豫彷徨的时候，过来两个长腿的漂亮美女，在北京见得最多的就是美女了，尤其是长腿的美女，似乎北京就是盛产美女的地方。
　　我上前问：“请问我怎么能到对面去呢？”边说边做着手势，我普通话不好，怕她们听不懂。还好美女听懂了我的意思说：“从天桥上过去就行了。”她们指给我看，并往天桥的方向去了。
　　我跟在她们后边，有些哑然。这天桥，咱也不是第一次过吧？咋这会儿就忘记了呢？汗！真是土包子进城，满身的冒傻气。随着美女走过天桥，我去了加油站，一路上我也没有看到有招工的启事。进了加油站，还是没有看到，我就走进加油站的超市里，问里边的美女说：“请问你们这儿招工吗？”
　　美女说：“我们不清楚，你去问经理吧。”说着用手给我指了一个房间。
　　我走过去敲门，从门外可以看到一个三十来岁，很苗条的女人。我想她大概就是经理吧。她打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问我：“你有事吗？”
　　我说：“你们这儿招工吗”
　　她说：“招，是你本人吗？你多大岁数了？”
　　我说：“是，我四十多了。”
　　她说：“我们只要二十至三十岁的，不要大岁数的。”说着她就想关上门。
　　我有些不甘心，继续说：“我听人说你们这儿要会电脑的，我会。”
　　她不耐烦地说：“你说啥啊，我都听不懂。”我用手比划着，又重复了一遍。
　　她还是说：“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这次我没有再说下去，我看出来她是不想听懂的，并不是听不懂。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就换了一种问法说：“我想帮别人问问，你们一个月给多少钱？”
　　她说：“实习期一千八。”
　　我说：“实习期多久呢？”
　　她说：“一个月。”
　　胡乱搭讪几句后，我转身离开时。她说：“我们只要收款的，不用电脑。”
　　她大概是看到了我心有不甘的表情了吧。其实她不是听不懂，只是急于打发我离开，才推说听不懂的。我摇了摇头。

　　没有心情再去玩了，也是急着回去给儿子转账。我坐车回到了西站，不想走老路，凭着感觉，我想从西站往东走，可以走到那家工商银行那儿。结果走累了，也没有找到。只好原路返回，从熟路回到住处，从住处走我可以找到那家银行的。我这次深切地体会到，路盲的悲哀与无奈。再回去的拐弯处，我碰到很多招工的，大多都是找保安的，一个月二千至二千七百元。一个找宾馆保洁的，一个月两千六，管吃管住。
　　一个女的过来，拦住我说：“找工作是吗？”
　　我说：“我想找兼职，有吗？”
　　她说：“你想找小时工啊？有，不过你要给我五十元作为介绍费，我才给你找。”
　　我怕受骗，打算回住处问问别人。就和她说：“等我下次歇班的时候，来这儿找你吧。”
　　她说：“行，到时候你中午十一点过来，我在这儿，其他的时间我也有工作。”
　　我说：“好吧。”我往前走，一个男的拦住我说你是不是找现开的工作。我说：“嗯，你能介绍吗？”
　　他指着他身旁的一个男的说：“他说，他可以给你找。”
　　那个男的坐在一个敞篷的三轮车上，像是给人送货的民工，我就问他：“你能介绍工作？”
　　他摇摇头，我指着先前的那个男的说：“他刚才说你能？怎么回事？”
　　他才说：“我能，就是不知道你干不干的了？”
　　我说：“啥工作啊，你总得说说，我才知道能不能干。”
　　他说：“小姐啊！要不什么活能一天一开？”
　　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身就走。我听到两个男人的笑声，和那个女的说：“这么大岁数的小姐谁要？”
　　我没有回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何必取笑我？唉！

　　我回到住处，没有进去，而是从小区大门口直接去了对面那条街，那条街上有两家银行。到了第一家，我只看到自助银行，不知道能否转款。后来，我去更远一点的第二家，我累得快走不动了，鞋又开始卡脚了，我本来想重新买一双合脚的鞋，现在看来是不能再买的了。
　　银行工作人员态度很好，她在柜员机上帮我转账，还问了两遍我是否认识转账的人。我说：“认识。”她帮我转了出去。九百元九毛钱的转账费，卡上只剩下三十多元了。
　　出门时，工作人员对我说：“欢迎您的光临。”
　　我说：“谢谢！”
　　我是直视前方说的，因为我感觉我的眼泪要掉下来了，我怕被人看到。出了银行，我在人行道旁边树荫下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对面马路上车辆行人穿梭，我怕被人看到，丢了首都人民的脸，急忙用衣服捂住脸。哭了一阵，然后，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换了一张笑脸出来。
　　打开手机和网上的朋友诉说了一下我的困境和心情，我不是想博取他的同情，也不是希望他帮助我，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说出去，心情好多了。
　　我想想自己刚才为什么哭呢？是感觉那一张空白的银行卡，带给了我前途的渺茫吗？不知道，总有莫名其妙就有想哭的时候。哭就哭了，过去了，一切还要继续。就像我安慰网友的一句话，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那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
　　关上手机，带着笑脸，回住处吃饭。晚上一碗稀饭也吃不下去，我明白，我内心深处依然无法释怀。早早上床睡觉，这是我避开生活的一种方式，累了就睡，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