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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画屏神秘莫测

作品名称:血马英雄震风云      作者:小小村落      发布时间:2015-02-02 11:35:44      字数:5505

  谢晟武下山之后便留下云冲等人守候,自己则回东京城善后去来。一到东京他便上画屏山庄负荆请罪去了,虽然契丹人因为误会才劫走了“血燕卵”,但镖确实是保丢了,如今只好任凭画屏山庄处置。这司徒钊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这谢晟武浩气凛然,颇有几分侠胆,又肯担当,失镖一事便不了了之。一月之后,司徒钊找到谢晟武,要他帮自己保一趟镖,这物件可是奇特,居然是一面画屏。
  这画屏山庄之所以得名一半是因为地形所至,另一半则是因为这面古老的画屏,据说这面画屏极其诡异神秘,见过真容的人世上没几个,就连司徒钊的两个亲生女儿都未曾见过一面,只是知道家中藏有一面古老的画屏,山庄也因此而得名。画屏神秘莫测,乃是唐朝贞观年间留下的古物,这镇庄之宝如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画屏本来一直都存放在画屏山庄,却不知司徒钊为何要托他运走?谢晟武心里虽然有疑问,但行有行规,他自然是不便多问,再说此次走镖乃是将功补过之举,自然也是十分卖力。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画屏所要运到的地方竟也不远,是由画屏山庄运往东京城内的金风客栈。这金风客栈地处东京最繁华地段,客栈规模也算庞大,加上近日来即将举行的东京第一高手比武大会,客栈内更是鱼龙混杂。
  司徒钊也知谢晟武心中顾忌,便暗中嘱咐,此事极为隐秘,故不宜由山庄出面,以免打草惊蛇,引来贼人。他们只需将画屏送到金风客栈,把它交给一个叫秋赏水的人便可。这画屏虽然是件古物,因为巨大又易碎,盗取也及其不方便,更何况要费尽心思再把这么一个大物件藏起来,所以说即便有人想打画屏的主意也不大可能。再说,这金风客栈一行半天功夫便可,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可是谢晟武知道司徒钊老谋深算,不愿亲自出马,原因必定不会如他所说那般简单,难道是有不能亲自走这一趟的理由?接货的秋赏水又是何人?为何在东京城内从未听说过此人名号?就算是收集古玩的名家里也未曾有这一号人物啊!
  谢晟武虽然是满心疑惑,不过这趟镖不消一天功夫便足矣送到,便也不再多想。一路上远威镖行的车队都是缓慢行驶,小心翼翼,避开凹凸不平之处而行。这面画屏乃是琉璃所制,极其脆弱,所以即便脚程不远也耗费了半天功夫。进入东京城后不远之处便是远威镖行,但谢晟武并不打算就此歇脚,以防上次的事件再次发生,未免节外生枝便一路赶往闹市,好将此镖送到,了结心愿。
  东京城内设擂比武已是众所周知,转眼一月之期已至。如今城内人山人海,万人空巷,虽然离开擂还有几日时间,已是热闹非凡。只见街上人烟辐辏,车马骈阗。行在前面的镖师打马回头道:“谢总镖师,前面不远就是金风客栈!”
  眼看金风客栈就在眼前,谢晟武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箱子里的东西易碎,不要让路人、马车撞到喽!”
  镖师们齐声回答:“是——”
  坐在马背上的谢晟武稍微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马车上的巨大木箱,这木箱乃是百年杉木所做,刷漆十八层,坚实无比,也是为了运这面画屏请木匠花费三天时间才制作完成,却不明白这司徒钊为何花费心思要把镇庄之宝交给别人?想到这儿自己内心不由对这箱子内的画屏也颇为好奇,不过入箱的时候画屏是由红绸包裹,瞧它不见,又有司徒钊亲自封上远威镖行的封条。就在此刻,前面不远之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阵阵,蹿出一行铁骑,谢晟武不由心中一惊,此乃禁军神卫队的铁骑。
  宋太宗自继位后,便改了禁军番号:铁骑为捧日,控鹤为天武,龙捷为龙卫,虎捷为神卫。这四支军队乃是禁军中的精锐部队,被称为禁军中的“上四军”,禁军以保卫都城和皇帝为己任,向来官权跋扈,无人敢惹。
  瞧这形势来得急促,所到之处已是人仰马翻,菜篮子滚落一地,远威镖行不由立马靠边而停,不敢得罪,却不料神卫队来势太快,托运着大红木箱的马匹顿时受惊,居然扬蹄嘶鸣,四匹马儿顿时混作一团。
  谢晟武回头一看,大呼糟糕!只见马儿受了惊吓,扬蹄嘶鸣,那大木箱上的绳子顿时被崩断,随着马车开始朝一边倾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之见一红影从天掠过,跃出一人,也不知他从何处而来?见他飞身一掌打在即将跌落的大木箱上,那掌力绵柔稳重,在托动箱子的同时也不至于会伤到箱子内的画屏,之后他飞身落在头马身上,伸手一把拉住了缰绳,稳稳坐在马背上。
  突来的事故让神卫队勒马停住,为首将军喝道:“何人?竟敢阻拦神卫队去路!不知死活吗?”
  那坐在马背上的人着阔袖朱红长袍,云纹金线绣的衣襟,黑发如墨盘起,发冠高束,双眉横扫入髻,一双目若星光,下面戴着一张冷金色的面具,瞧不清全貌来,只觉此人霸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扯出一块令牌。
  神卫队的人忽然脸上神色一变,不再纠缠,策马离开。
  谢晟武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马背上的人,却不知此人何时已经不在马背之上,早已消失无踪。心想:“此人来去无踪,又一掌接住偌大的木箱救了危机,而且神卫队的人居然对他还颇有顾忌,不知是何来头?”
  危机化解,谢晟武立马打马赶到金风客栈,客栈外早已站着一白衣老者,有七八十岁的模样,这老者面容枯槁,形如枯木,但一双白色眉头苍劲有力,双目凹深却利如鹰隼,一双手指略弯,叠合着放在腹前。
  白衣老者躬身道:“老夫秋赏水,在此恭候多时!”
  谢晟武点了点头,然后勒马跃下,拱手作揖道:“有劳秋先生!”
  待远威镖行的人把大木箱抬上了天字一号房之后,秋赏水就开封验货,经过刚才的事故箱内的画屏居然并未碎裂,谢晟武不由再次惊叹金面高手的功夫。只见红绸包裹着的画屏被缓缓取出,放在房间中间,就在此刻,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传闻画屏山庄有一面画屏,画屏上有幅绝画,名唤‘东风美人千树图’。据说那画上的美人国色天香,亦幻亦真!我瞧遍天下美人,如今倒是想见识见识这画中的美人到底有多美!”语气中带有几分骄纵,只见门外走来一黄衫公子,身披一件上好棕色狐裘,脚下一双金靴上缠绕着几纽盘龙扣,每个扣子上都镶着一颗明晃晃的宝蓝色玛瑙石,走进来的时候身旁袭来一阵幽幽熏香。只见公子约莫二十出头,生得白皙俊美,瞧他俊眼修眉,眼神锐利,嘴角夹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身富贵样,身后还跟着四名婢女,分别着红、黄、绿、紫,四色绫罗裙裳,衣裾缥缈,样貌各异,却都姣好如花,神姿似月。
  秋赏水瞧着此人,到也客气的一鞠,嘴角含笑道:“阁下是……”
  那公子仰头呵呵一笑,并未作答,十分桀骜。只见他身边那红衣女子道:“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公子乃是金甲山庄肜家……”
  这金甲山庄的名号一出,那秋赏水原本枯槁的脸上突然展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来,还未等红衣女子说完,便语气急速的问道:“金甲山庄?那肜彦进是你何人?”
  公子嘴角微微一笑道:“家父,在下肜浔。”
  听到金甲山庄肜家就连一旁站着的谢晟武都有些吃惊,这金甲山庄乃是苏州首户,其富可敌国,大宋疆土四面八方都有肜家的生意。赵光义建立东京皇城的时候曾四方筹备资金,据说这东京城的建设有三分之一的巨资都是出自金甲山庄,可想这个比皇帝还要有钱的金甲山庄是何等能耐!赵光义在东京做他的宋太宗,而这肜彦进便在苏州城内当他的土皇帝,这金甲山庄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只见这肜浔朝那屋内裹着红色绸缎的画屏处指了指,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东风美人千树图’?何不打开来让我见识见识?”
  秋赏水满脸和气的道:“肜公子,对不住。我家主人吩咐,这‘东风美人千树图’任何人都瞧不得!”
  肜浔身后的黄裳女子噘嘴说道:“哼!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我家公子既然说了要看,那就是给你们面子!”
  秋赏水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岳,依旧双手重叠放在腹部,半弯腰,谦和的道:“实在抱歉!”
  谢晟武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这肜浔有些过份,东西既然是别人的,别人不给看他还嚣张起来啦?不过却也不敢贸贸然出口冒犯,毕竟金甲山庄在四面八方都有生意,他一个走镖吃饭的主,犯不着和这纨绔子弟结下梁子。
  肜浔吃了闭门羹,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然后转动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对身旁的四名婢女道:“待霄、青竹、菊儿、紫鸢,你家公子要看画屏上的美人,这老头偏偏不让,你们说该怎么办?”
  只见四位婢女所着裙裳颜色都根据名字的不同来作搭配,那红衣裙的乃是待霄,待宵花开为红。绿衣裙的是青竹,翠翠竹青为绿。黄衣裙的是菊儿,秋日黄菊灿灿。紫衣裙的自然就是紫鸢,紫鸢幽幽梦归。待霄看上去略长几岁,乃是大姐无疑,只见她看向其余三位妹妹道:“自然是为公子出气,教训教训这不知趣的老头!”
  只见四名婢女同时撩起脚下裙裾,拔剑飞身直刺向秋赏水面上,秋赏水面色不改,左右闪过,双袖一挥,两股清风已将四名婢女扬开。谢晟武本欲赞叹秋赏水手下功夫了得,只见那四名婢女手中剑法不弱,居然飞身再攻,红、黄、绿、紫四色在秋赏水身边来回飞舞夹击,四人心神相通,剑法酣畅淋漓,居然看不出丝毫缝隙。只见秋赏水左右回手招架,一时半会也难分胜负。只听“呼”的一声——那肜浔居然飞身闪了进来,身形急速,见他黄色衣袍飞过,人已经到达秋赏水身后,秋赏水转头惊愕,那肜浔的手指已经轻轻点在了他的肩后大椎穴上。秋赏水只觉肩后大椎穴处一阵酥麻奇痒,忽的一股刺痛顺着脊椎钻到了风门、灵台、直至命门而去。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喷嚏出一口血来。
  那谢晟武大惊,没想到肜浔区区一指点去,那秋赏水居然受了内伤,他却不知秋赏水身上损伤大半,倘若肜浔下手再狠些,此刻他已瘫痪在地。秋赏水连忙伸出二指封住胸前膻中穴,暂止住身体涌动而出的真气,然后低头看着肜浔的右手中指与食指。这锦绣华服下的二指与常人不同,前端是红色的,这红乃是凝聚了浑身内力,气血催至指尖,力达而上,再把力道催促在两指之上点出的。这手下的点穴功夫了得,却也早已不是寻常的点穴手法了,他这手号称“蔻丹指”,乃是其母羽秋泫的绝学。据说“蔻丹指”乃是集点穴手法之大成,加以内力伤人的至高武学,却不料这肜浔年纪轻轻居然深得其母真传,有了这般成就。
  秋赏水咳嗽两声道:“咳咳……早闻金甲山庄羽女侠‘蔻丹指’天下闻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厉害!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肜浔轻描淡写的一声“不必”带过,只见他已伸手去揭那画屏上的红绸,秋赏水颤巍摇头道:“肜公子……不可!”
  肜浔回头一抹淡笑道:“这画屏上的美人难道还瞧不得么?区区画上女子,又不是大活人,你又何必固执?”说着瞬间已经揭下了红色绸缎,那红色绸缎宛如流水滑落,秋赏水急忙闭目不愿直视,只听屋内一片死寂安静,人声顿敛。
  良久,肜浔才道:“画上的美人呢?”
  秋赏水这才睁开双眼来看,眼前的琉璃画屏轻薄浓翠,山水泼墨,上画满了千棵梨树,梨花如雪,斑驳散落,山峦青翠,却那见有什么美人?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四婢女相顾愕然,只见那紫鸢看着肜浔道:“公子,画上根本没人!”
  肜浔双目凝神,朝着千棵梨树寻去,却也不见有什么美人藏匿在梨雪之后啊。不由冷冷一笑道:“‘东风美人千树图’?莫非是画家拿来寻人开心的?哪儿有什么美人啊!害得本公子出大价钱向司徒钊那老头子买去,原来他执意不肯卖给我就是因为这画中并无什么绝色美人啊!”
  那青竹点点头道:“公子说的没错,那死老头子故弄玄虚,害得我和菊儿大晚上的白白躲在屋顶上窥看了半宿!”
  待霄点点头道:“可不是,现在又害我们白跑一趟,原来是徒有虚名!”
  听二婢女一番对话,谢晟武才知肜浔为何会到此处,原来肜浔这纨绔子弟早有听闻画屏山庄有一面美人画屏,好奇心作祟,这才花费大价钱向司徒钊购买,岂料司徒钊没把画屏卖给他,于是死性不改暗中派人窥视,最后还寻到这金风客栈来。谢晟武心想:“倘若这司徒钊真要卖这面画屏金甲山庄绝对是出得起价钱的,肜浔既然没有得手,司徒钊自然也不就是为了钱才把画屏让出,至于司徒钊为何要把画屏交给秋赏水?这已是没人知道的事情了!”
  肜浔摇头,咂嘴一笑道:“秋先生,我瞧你家主人也上当受骗了,这幅那是什么‘东风美人千树图’嘛,应该是‘一片梨雪惹清尘’才对!”
  菊儿拍手仰慕的道:“公子好才情!”
  那秋赏水一双老眼久久盯着画屏上的梨雪看,大气都未曾喘一下,似乎很是着魔。谢晟武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他本是个莽夫,自然对山水字画不懂,一开始也和肜公子一般以为这画上果然有什么绝色佳人,所以画屏山庄才当它瑰宝,如今看来不过是千株奇树乱草,画工别致些罢了。
  秋赏水突然瞪目大惊,伸手颤抖的指着那面画屏大叫一声,然后噗嗤的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谢晟武大惊,连忙弯腰去搀扶,却不见秋赏水有任何动静,只待他伸出二指探去,鼻息间已无半点气息,连忙瞪目大叫:“秋先生——”
  秋赏水看着画屏上的图画,居然瞬间倒地死去,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他半侧着的面容上,猬毛竖起,满是惊恐狰狞,原本枯槁发黄的脸似乎就要如树皮一般扭曲剥落开来。
  那青竹倒吸一口冷气,惊骇莫名,半晌才看着肜浔道:“公子,他……死啦!”
  菊儿舔嘴道:“该不会是公子出手太重了吧!”
  一旁待霄怒叱:“胡说!公子只是想看画屏上的画,自然不会出重手!”
  肜浔看着秋赏水的死相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惊恐狰狞的死相,似乎秋赏水在这幅“东风美人千树图”中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
  谢晟武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也不敢再去看那幅画屏,只怕自己会步秋赏水后尘,连忙命人用红绸再度把画屏封上。秋赏水如今一死,却也不知他是为何人办事?如今画屏便搁在金风客栈之内,他只好先命镖行人员看守,然后派人赶回画屏山庄报信。
  那肜浔和四位婢女也暂留金风客栈之内,肜浔心中自有一番打算,秋赏水虽然不是被自己杀死的,可是毕竟是自己先出手伤的,如今自己尚且有些责任,好歹得赔偿些银两向人家主人交代一下,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弄明白这画屏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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