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派斗争 首战告捷
作品名称:樱花岁月 作者:江苏紫嫣 发布时间:2015-01-22 14:48:48 字数:3090
第二天上班,金秋不服气的问:“史露,你们的米是不是厂长给我们的?”史露不承认。于是,金秋和史露吵起来,可能两个人的争吵,引起了厂长注意。
中午吃饭时,厂长问金秋和史露:“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吵架?”
史露想较辩,她认为日语比我们懂得多,其实我的理解能力,并不比她差,每次日语考试我大部分都是满分,只是我不善交流罢了。我在旁边告诉金秋,史露和厂长的对话。金秋虽不会说,但她表达能力强,用手比划比划大概的意思,厂长他们居然看懂了。厂长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意味深长看看我们。
晚上下班时,楼上的经理又问我们:“你们怎么回事?”可能厂长告诉她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
经理是五十几岁中年妇女,日本有个怪现象,上班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妇女。我们厂最大七十岁都有,而且年龄越大,妆画的越浓。因为在日本不化妆的女人是懒女人,所以日本女人几乎都化妆。只有我们几个人从不化妆,最多修眉。
经理听我们说的情况很吃惊,正如我们猜的,厂里人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五个人分开吃的。公司里人听说我吃了一个多月的便当,都说我可怜。后来,经理打电话告诉老板我们的情况,老板很重视,和二儿子立刻开车到来到公司。
这时史露和高兰她们早走了,至从田燕和金秋她们来了之后,我们三人就单独行动了。老板到楼上后,让他儿子问我们需要什么。简单交流我们还能应付,可依然不能很正常的交流。
老板的儿子看和我们无法沟通,用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个英语字样,意思问:“你们懂不懂英语?”
我们点点头说:“懂点,”
于是,老板儿子又用英语问我们需要什么,对于英语,我们同样一知半解。老板儿子看还是无法交流,最后,只能用笔和打手势和我们交流。比划了半天,老板他们终于听懂我们需要什么了。老板立刻让经理把米,还有油盐之类的东西给我们。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们三个人开心死了,金秋笑不拢嘴的说:“哈哈,银儿、田燕,今天不把史露气死才怪,看她还嚣张不?”因为昨晚史露很狂的跟我们说:“厂长他们不可能给你们东西,我们东西都是跟主管要的。”
当时,我们三人尽管憋屈,可心里也没有底,三人只能听她显摆。不过,当史露看到我们拿了那么多东西,她的脸都气紫了。我们三个会意的偷偷笑,仿佛我们打了胜仗。
第二天晚上,老板又送了几床羊毛毯,因为我们和老板说:“老板,宿舍里好冷,”
老板疑惑的问:“为什么不开空调?”
当时我们三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即不会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节约。”我心里一急,不知怎么冒出个节约的日语单词,其实和老板他们交流,我们一直靠打手势或单词,让他们猜测我们说的什么。想想刚去日本那会,语言障碍真的折磨人,如果有冤,也百口莫辩。其实我们不是为了节约,只是听史露说电费用多了自己给,她们不怕冷,因为林华的被子被她们霸占了。
老板一听,很吃惊,可能想不到我们为了节约,而不开空调。因此老板很开心,不仅给我们买了电饭锅,还买了吃的、用的东西。因为史露说那些东西是她们的,不允许我们用。
史露同样看到这么多东西,又气得不轻,我们三人依旧开心的不得了。我更觉得我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从那天后,公司人才知道,我们虽然只有五个人,却分两派。才知道史露原来有那么坏。也才知道我一个人都可怜,受她们欺负。那些日本阿姨们拍着我直说:“你真可怜,怎么不早点说?”也从那天起,我们两派的矛盾越演越激烈。
田燕和金秋来了之后,田燕便和高兰在烤箱上学徒。金秋和我在油锅上学徒,史露被分在小烤箱。在田燕她们没有来之前,我真的很担心,我自己还一窍不通,还要带徒伤脑筋。
不过,好在她们没有来之前,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做法和温度。为了记住温度,我偷偷背这些温度,回宿舍时再记下来。有时见史露心情愉快,我就乘机问她温度,再偷偷的记下来,可东西实在太多、太杂,有时一两月,东西都不一样,所以好多史露也搞不清。
田燕她们来之后,彼此矛盾深了,几乎话都不说,更别想她教我了。而且因为我们告她的状,说她不给米给我们吃。
史露跟我算旧账,还强词夺理的质问我:“银儿,以前我给你的两卷纸还给我。”
“什么纸呀?那是我自己在公司拿的。”我不服气的说。
那时,林华她们还没有回家,她们说公司要装摄像头,以后拿东西不方便,因此五个都用包装了几卷卫生纸。在家时都说日本到处都有纸,确实在公共场所都有,可我们宿舍没有,因此她们都从公司厕所拿。
公司厕所经常一摆就是十卷左右,拿个几卷一般没有人注意。史露让我拿的那两卷我给她了,她非说没有,还逼我拿出来,我就不给她。史露总认为我老实好欺负,而且觉得我在工作上需要她的帮助,因此她觉得我不敢得罪她,其实,从田燕她们来,我就想自己有伙伴了,不用再迁就她了。
第二天早晨上班时,金秋跟我说:“银儿,你把她得罪了,我们不懂怎么办呀?”
我说:“凉拌,到时再说吧。”
每天我早晨进厨房,第一事是去拿菜单,看今天炸什么菜,再从仓库里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以前都是史露弄好给我,现在轮到我了,可我菜单的字不怎么看的懂,只有看习惯的人才懂,没有吵架前,史露还会告诉菜单什么意思。吵架后,不说话了,我也不问她了。
只有金秋厚着脸皮问史露:“史露,这菜什么温度?怎么炸?”
史露总爱理不理的,还说风凉话:“怎么你们也需要问人吗?又不呆,又不傻,不会学呗。”
听得我和金秋很尴尬,可又无可奈何。有时实在没办法,我就问主管,虽然感觉厂长人蛮好的,但还是怕他,不敢问他。因此,金秋她们刚来的那几天,我天天晚上睡觉前,心里烦明天菜单是什么?怎样做法?温度是多少?
可过了几天,发现这些根本不用我愁。早晨,我进去拿菜单时,货早已推的好好的,需要放的作料,也拿的好好的,温度也调节的好好的。只要金秋站在那里炸就行了。一开始都在猜,谁呀这么好?后来才知道是厂长。
因为有时我们进厨房早了,会看到厂长把货从仓库里拿出来,推到油锅边上,然后金秋站到那里,都不要开口,厂长把温度调节好。我不懂菜的做法,厂长他就亲自来教我。
一般早晨都有两三种菜要炸,多的先炸,少的后炸。第一种炸完了,我拿菜单准备拿第二种,如果少的话,厂长就给我搬来。如果多的话,他就用车给我推来,我站在仓库旁,想和他一起抬。
厂长连忙摇摇手,笑笑说:“重了,不要你抬。”
史露看到这一切,气死了,她总以为我没有她不行。金秋和田燕看到了,也相信厂长确实对我蛮好的。
金秋还高兴的说:“以后我们可以不怕她了,有厂长罩着我们,主管对她们好,但主管听厂长的。”现在想想,有时真的要感谢厂长,如果不是他,我们日子真不好过。
吃过早饭,五人分成三组,各干各事。金秋还留在厨房,田燕和史露她们三人进抓菜间,因为抓菜间只要三个中国人,我就进煮饭间装饭。
许梅走的那天,把手套给我说:“银儿,锅很烫,注意点安全。”
我点点头,早听林华讲过公司哪些工序比较难,哪些工序比较复杂,不过,我下定决心,再难,我都会坚持完一年的。
第一天进煮饭间,觉得热气扑面,南面是煮饭的大炉子,饭煮好了,输送带送到我们装饭像板车的面前。主管大佐把锅搬到车驾上,再倒到车里,我用大饭勺把饭装到饭箱里,再搬到指定的地方。
日本人做事是挺意思,一切安规律做事,乱一点就找不到了。我把锅倒干净后,再给后面的一个大概七十岁左右的老伯刷锅。老伯也挺辛苦的,每天有那么多锅要洗,锅又多又重,特别锅盖,还要消毒。每次看他举一筐锅盖很费劲,我都从后面帮他一把。在北面是放饭箱和便当盒的地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忙着包着便当,看上去年龄也不小了。刚开始几天,和里面的人不熟悉,我觉得这些人好闷,也觉得这些人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