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森林猎语

　　今天的捕猎队伍新增了一名成员。艾米笑着说，“今天多了一个壮力。”小虎听了满不在乎，乐呵呵地笑着：“跟你们一起多开心啊！昨天整整一个上午，我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瀑布岸边托运木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下午回到下游，跟杜老爹把木头拖到岸边。昨天看到你们捕了那么多猎物，把我的心挠得痒痒的。”小虎像刚放出笼子的小鸟似地蹦到艾米跟前，“师父，今天猎什么？”
　　“有什么逮什么呗。有些可以饲养的就抓回去慢慢驯养。”
　　一行人在森林中穿梭，成群结队的鸟儿在疏疏落落的大树之间飞来跃去，稀疏的树枝对它们的活动并无妨碍。黑色的，白色的和灰色的鹦鹉，五颜六色的长尾巴在艾米他们头顶上飞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艾米被这些花花绿绿的鹦鹉搅的目眩头晕，就像来到了一个万花筒的世界。
　　突然，一矮树丛间想起一阵奇怪的厮杀声——犹如千军万马在锣鼓呐喊。大家都听得心里一惊。艾米和小虎朝那丛林冲将过去，伯文紧跟其后。幸而那既没有凶猛的野兽，也没有可怕的厮杀场景，原来只不过是有几只善于模仿各种声音的飞鸟，是一些“野山鸡”。艾米和小虎几下棍棒，熟练老到，，结束那个模仿场面，这可为晚餐又增加了一道美味佳肴。
　　艾米还发现了一些美丽的鸽子，它们长着青铜色的翅膀，有的长着华丽的冠毛，有的浑身碧绿，还有一些乌鸦和喜鹊，在树枝上飞来跳去。他们捕获了一只活鹦鹉和两只碧绿的鸽子，脚上绑上细软条，放置在昨天编织的箩筐里。
　　他们继续前行。铁树、樟树、杉树和高大的桉树形成一处拱门，清澈的溪水从下面流过。美丽的丁香树高耸入天。还有许多说不出名的高大古老的参天大树，它们低垂在这条溪流水面上，溪水在绿荫下潺潺流过。溪水里游过很多鱼儿，但今天艾米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大家都非常眼馋的狠狠瞪了一眼水中又肥又大的鱼儿悠闲的游动。跟着艾米来到昨日她捡煤块的地方，黑乎乎的一座小丘屹立在平坦的山坡上，艾米指着这座小丘，对大家说：“这是一座天然的优质煤矿，有了它，小虎你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的运木头了。”
　　“那太好了！”小虎听了很高兴。
　　“米米，怎么运回去呢？这个像石头一样的煤看上去很重，如果单靠人力一筐一筐挑回去，换做我，还不如运木头省力。”伯文看着眼前的煤山思索着问道。
　　“是啊！”小虎也附和着。一次担几百斤煤炭走崎岖不平的山路还不如利用水流运木头省力。
　　艾米听了缄口不言，她走上山坡观察四周地形。煤山的一侧是茂密的森林，天的后面是陡峭的悬崖，崖壁光滑像是被鬼斧生工劈开似，形成一个近乎80°的斜坡，人很难攀爬上来。斜坡一直延伸到下面一个大草坪上，这个草坪位于新木屋的后面。
　　“有了！”艾米突然大声地说着；“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斜坡作为天然的传送带，直接将煤滑到下面的草坪，草坪离木屋不远，可以做几个推车将煤矿运至家中。”
　　“米米，你这个主意真妙啊！”大家都不住的称赞艾米的主意好。
　　“走，我们再去看看另一个矿藏。”艾米领着大家来到另一处山脚——在煤层的不远处。“埋藏在地下的金属通常都不纯净。它们大都数都是和氧或硫化合在一起。”艾米拿起一块硫铁矿石仔细研究起来。她手里又拾得一块品味很高的铁矿石，颜色为深灰色，它那黑色碎末是一种正八面晶体。天然磁石就含有这种成分。炼铁所需的原料就在这附近，这就为炼铁带来很到的便利。
　　“米米，你说的我们都不懂，这东西干嘛用？”伯文一头雾水的听着。
　　艾米被伯文的声音拉回来，她笑着看了看伯文以及其他满脸疑惑的同伴们，艾米解释说：“这块石头里有铁。”
　　“铁？”依旧是伯文好奇宝宝的疑问。
　　“对！铁！”艾米大声地说着，来到这块未开发的原始之地，看着这么多丰富的矿藏，她心里激动万分。“铁，能将我们带入文明社会。用铁，我们可以制造很多工作，尤其在农业生产上，会大大加快生产效率。”艾米两眼发出兴奋的光芒，她激动得说着。“幸运的是，这座铁矿离煤层很近，我们可以用炭火使氧化铁还原，也就是去氧，就可以得到纯净的铁。”
　　“那太好了，艾米，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感觉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你说吧，怎么干，我们就跟着你干。”伯文和小虎说。
　　“现在不急，我们先去打猎！”
　　“怎么，师父，我们不炼铁了吗？”红衣问。
　　“要的，我们当然要炼铁。”艾米回答道；“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先去做一件——大家都喜欢的事情——到森林里猎鹿！”
　　“好啊！”小虎听了跳了起来，“我最喜欢了！”
　　“走吧！”一行人又继续往森林里前进。
　　大家走出森林，来到一处灌木丛。看见一只青鹿像黑色的弹丸一般从草丛的边缘上奔跑过去。四蹄轻快的跳过一个陡坡。艾米和伯文一行小心翼翼地跟在这头青鹿后面，大家知道，鹿是群居动物，陡坡的对面一定要很多鹿群。这个陡坡有两人高，艾米和伯文小虎搭了个简易人梯，先送红衣、娟儿、小虎过去，大家一起翻越一段非常陡峭的陡坡地带，爬到了一个平台上头。这时候，大家惊异地发现，陡坡下面的草地上有一大群美丽的鹿群。它们体态稳健，脊骨柔软，伯文乐呵呵得笑了起来：“鹿肉浑身是宝啊！鹿肉鲜美爽口.....”
　　公鹿一岔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么倔强、刚硬；褐色的皮毛光滑润泽、眼睛大又圆，闪闪发亮。细长的脖子，波浪形的腰肢挺拔有力，四条直立的腿健壮强劲，似乎聚集了它全身的力量。啊，它太美了！
　　一只小鹿跟在母鹿身边吃草，像个警卫战士，不停地向四周张望。娟儿两眼不停地看着这头小鹿——这只小鹿长得实在惹人喜爱，光滑的细毛像锦缎一样，明亮的眼睛像星一样，细长的小腿像金手杖一样。
　　“艾米姐姐，不要抓这只小鹿好吗？”娟儿乞求道。
　　“好！我们抓一只公鹿回去！小鹿，母鹿都不抓！”
　　公鹿有一对美丽的茸角，像一对美丽的珊瑚绚烂的开在头顶。艾米和红衣两人同时对着同一头公鹿张弓拉箭，公鹿性格倔强，极其珍爱自己的鹿角，一旦被猎人捕获，它是宁肯在树上或石崖上将茸角撞破，也不轻易予人的。艾米为了万无一失，她与红衣两人一起瞄准了一头公鹿。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嗖……”
　　“嗖……”两支利剑同时射中了这头公鹿的脖子，大家一起从灌木丛中跑出来。鹿群全都惊惧的跑起来了，越跑越快，极目望去，好像被秋风卷走的一批栗红色落叶。
　　艾米从公鹿身上拔出箭放入箭筒，吩咐大家就地野炊。草地下方有个圆形的小湖，湖水清澈。大家在湖边架起篝火，艾米和小虎小心翼翼地剥开鹿皮，洗净后晒在一块大岩石上。其他人则开始烤鹿肉。
　　天底下面空气纯净，可感觉到那清新的空气的流动。他们的四周呈现出一片平静。某些雾气，与其说是云，不如说是轻雾，正开始在西边显现，且在太阳光线的作用下呈现出五光十色的美妙景致。
　　伯文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厨师，他在烤肉上撒上盐，将一串鲜嫩跳动的鹿肉递给艾米，艾米接过鹿肉，放到嘴里，满嘴鲜嫩油滑，肉质精到，不肥不腻，“伯文，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艾米吃着鹿肉夸赞道。
　　伯文听了呵呵笑了起来，“那当然，跟你在一起，天天有烤肉吃。”
　　“师父，给！”红衣拿出跨在腰际的酒壶，递给艾米。大家围在一起，酒壶在大家中间转了一圈，差不多把酒壶喝空了。娟儿静静有味的吃着鹿肉，“红衣姐姐，酒是什么味道？”
　　“酒，好喝呀！”红衣回答她。“这个啥味道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喝一口就知道了.”红衣把快空了的酒壶递给娟儿，娟儿接过酒壶，学着大家的样，扬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咳……咳……”娟儿满脸通红的说：“好辣啊，不好喝！咳……”
　　“哈哈……哈哈……”大家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大家在湖边心满意足的享受后美味的鹿肉后，将剩下的鹿肉装入行囊。有红衣带路，折过草地，朝另一条路往回走。
　　正午时分，大家饱餐一顿美味鹿肉后，继续在森林里前行。透过林间某些树木的间隙，又看到一群新来的鸟儿。它们正在啄食着芳香的浆果，艾米认得其中有一些树是刺柏。突然，森林里响起一阵唢呐声似的鸣叫。这种奇异而响亮的鸣叫是一种带项羽的松鸡发出来的。不一会，艾米还发现了好几对这样的鸟儿。它们的羽毛呈浅黄褐色和灰褐色相间，尾巴为灰褐色。有一些松鸡，脖子上的羽毛向上生长，翅膀尖顶，艾米认得是雄性松鸡。雄鸟从额到尾上覆羽都是石板灰色，头部的颜色较暗，上面有黑色的虫蠹状斑或云雾状斑。喉部黑色，胸部有蓝绿色的光泽，腹部有白色的斑点。尾长而宽阔，具有一些褐色斑点，在中央尾羽上有一条宽的不规则白斑。雌鸟的上体是锈褐色，夹杂着黑色及皮黄色的的横斑，下体较淡，喉部淡黄或橙黄色，胸部棕色，腹部和两胁淡白色，密布着黄褐色的横斑。虹膜褐色，嘴角黄色。
　　艾米知道，这松鸡在西方世界的感恩节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她没想到，在古老的亚热的丛林中，就有那么多松鸡的品种。
　　“这种鸡大小如同家庭饲养的母鸡，可其味道却要比肥肥的小母鸡好吃的多！”伯文一旁说道，因此，他铁了心要捉只回去。
　　小虎今天也特别兴奋，跟伯文一起捉松鸡。但是两人蹦来跳去，半天也没捉到一只。艾米和红衣两人拱着手看着他俩，最后随性坐在松树下歇息。
　　徒手捉松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这种鸟非常灵敏，完全不让人靠近。两人尝试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伯文不服气的跑到艾米跟前，“米米，给我箭，我把它们射下来。”
　　艾米戏谑地看着他，“不给！”
　　“你！”伯文不死心的又望望跑走了的松鸡。跺了跺脚，然后走到小虎跟前：“既然它们会飞，逮不着它们，我们就用绳子去钓！”小虎听了连说这个法子好。
　　艾米三人就坐着看他们如何钓松鸡。
　　伯文早前看到草丛有几窝松鸡窝，每个窝里头都有两到三个蛋。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碰着这些鸟窝，这些窝的主人是必然会回来的。于是，伯文就跟小虎用纤细的藤一根根连接起一个钓绳，在松鸡窝周围设伏。钩子是挑选了荆棘丛中又粗壮且结实坚挺的硬刺，尖顶处呈现弯曲，分别绑缚在藤的两端，作为钓钩使用。小虎在地上抓了许多又大又肥的大红虫当钓饵。
　　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后，伯文便将设计好的钓钩绳子的一端放在松鸡窝附近，然后他就持着绳子的另一端回来，走进草丛中间，机警地隐蔽着自己。小虎和伯文两人一块儿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他们俩都在耐心地等待着。艾米则对伯文的这一做法没有抱太大希望。她好整似暇地倚靠在大树下假寐。
　　大半时辰过去了，正如伯文所预料的那样，有好几对松鸡回来它们的窝里。它们跳跳蹦蹦，啄地觅食，完全没有感到猎人的存在，因为以前有洁癖的伯文正心无旁骛地站在鸟儿们留下的臊臭味上，灵敏机警的松鸡们放松了戒备。
　　小虎看见松鸡们灰褐色的头部像小鸡啄食似的点头，内心也开始兴奋起来，他感到用伯文的这个办法有趣之极。大家都屏住呼吸，伯文瞪大双眼，嘴巴张开，伸长嘴唇，像似正要品尝一块松鸡肉似的，几乎不敢呼吸。
　　然而，这些松鸡却在钓钩之间走来走去，并不太注意地上的钓饵。这让伯文有些气恼。
　　艾米走过来，轻轻地抖动绳子，那些钓饵跟着晃动起来，虫子也就宛如活生生的大红虫。在这时刻，伯文的心情无疑比垂钓的渔夫还要紧张得多，因为垂钓的渔夫透过水层见不到被捕捉鱼的出现。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钓饵的晃动很快就引起了松鸡们的注意，接着，钓钩便不时收到一下下嘴啄的攻击。三只松鸡，兴许十分贪食，将虫饵连同钓钩一起吞下去。此时此刻，伯文猛地一扯绳子，鸟儿们猛烈拍打翅膀的声音向他表明伯文成功的逮住了。
　　“好哇！”伯文边兴奋的大叫边朝着猎物冲过去，而他迅疾地将猎物们逮住。
　　娟儿一直拍手叫好。大家都高兴的涌上去，小虎连忙用细藤条将松鸡的腿绑住。伯文兴奋的满脸通红，艾米赞许的看着他，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伯文一脸自豪。
　　很快，伯文的这个办法得到了推广，大家各执钓绳一端，轻轻的晃动细绳，又红又肥的大红虫极其夸张而显眼的摆动，立刻吸引了很多松鸡啄食，有的急迫地连钓钩一起吞下，在钓绳另一端的猎手快速而准确地上前将这些贪吃的猎物逮住。
　　“哈哈，我逮到了！”艾米一个箭步的冲过去扑住她的松鸡，快活的把它搂在怀里。伯文已经相当娴熟的装置钓钩，其他人只需耐心的等待那些满地啄食的灰褐色鸟儿咬住钓钩，小虎会立刻扑上去逮住，并利落的把它们抓起绑上脚放到箩筐里。
　　两个时辰下来，已经捕获了满满两筐。大家意兴盎然地背起猎物往回走。
　　日落时分，满载而归的猎手们兴高采烈地的回到木屋。落日的夕阳映照的西天霞光一片，从木屋里，袅袅的升起缕缕炊烟。
　　立时，平静的小屋里热闹起来，艾米将鹿肉交给芸娘，杜老爹帮着年轻人挑选松鸡，一些馋嘴的松鸡连着虫子的钩子一起吞进肚子里，两头尖锐的弯曲钩子刺破了它们的脾胃，它们也因此丧命。伯文跟小虎将死了的松鸡清理出来，讲给厨房烹饪。其他的，准备驯养起来。小虎和伯文做了一个简易的笼子，将松鸡们圈养起来。
　　晚餐的时候，是一天中最开心的日子。大家有说有笑的围坐在一起。红衣娘做了野猪卤肠，干炒蘑菇，炝炒野菜，炖了一锅美味的鹿肉，中午大家吃了烤鹿肉，晚上再来吃这道炖鹿肉，感觉又是另一番滋味——鲜嫩而多汁。纷纷夸赞红衣娘厨艺精湛！
　　芸娘也做了鲜美的鱼汤，上面飘浮着翠绿的野葱，艾米立刻说，这个颜色好看。芸娘笑着说：“你们上山打猎，我们也没闲着。我跟红衣娘到山上摘了很多野菜，有野韭菜，野葱，蘑菇，野果子回来。”
　　“妈妈，我今天看到很多鹿，长长的腿，高高的鹿角，跑起来可快了。有头鹿，还跳过一棵很高的树。”芸娘微笑着听娟儿兴奋的讲述今日的奇闻。“伯文哥哥用大红虫钓松鸡，那些松鸡可贪吃了。”
　　“哈哈……”伯文听到娟儿夸赞他，开心得大笑起来。
　　“我今天把瀑布的水用竹管引到一边，续了一个小水塘，给白天鹅安个家。”杜老爹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中间。
　　“哇，老爹，你好棒哦！”艾米和年轻人们一起夸赞，杜老爹精神抖擞的说：“我虽然老了，但是能做的事还要多做。总不能落后你们年轻人吧！”杜老爹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爹，你不老，正当年呢！”艾米竖起大拇指说。
　　“爷爷，你不老！”
　　“老爷子……瞧你的……精气神……能上山打老虎啊！”伯文咬着松鸡肉含糊不清的说。
　　“哈哈……”杜老爹满足的看着孙女，幸福的神情溢于言表，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十岁。跟在这群年轻人身边，他自己也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
　　“明天，我们要把山上的煤矿运下来，以储备冬季的燃料。”艾米说，“我准备在我们木屋后面的草坪上建个炼铁作坊。”
　　“好啊！那我们做什么？”芸娘现在积极性也特高。
　　“晚饭后，我们挑灯赶制一部小推车，等我们上山将煤炭从峭壁上推下来后，你们就负责用推车将煤炭运回木屋，你们只需将煤块放置各处屋外。这的煤层都是优质煤矿，有很高的燃烧率。”
　　“好！”
　　“娟儿明天就留在家中”艾米朝娟儿是说，“你负责照顾白天鹅！”
　　“好的！”分配到任务后，娟儿很认真的回答。
　　大家饱餐美味的晚餐后，便开始各自的工作。红衣娘和芸娘一起熏烤鹿肉和松鸡。松鸡洗净后，撒上调味，在火上熏烤，以备艾米他们明天的干粮。芸娘细心的用粽叶将一块块鹿肉和松鸡肉包裹好，用毛竹筒装满鲜美的蘑菇鲜鱼汤，放置在大家的背箩里。
　　屋外，星稀。
　　杜老爹点燃了三支松树枝火把，将屋外照的通明。小虎选择了几根上好的红木，在杜老爹的指点下，将一根根原木劈开成大条，伯文和艾米一起将大条锯成小条，安装起小推车。艾米对小车进行了改进，在车底设计了四个车轱辘，便于小车快速推行。因为工具有限，简易小车做好后，杜老爹倒看了十分满意。
　　大家忙了大半夜后，都精疲力尽的各自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