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判之拾柒天伦孽

　　【十七】•奇案判之天伦孽
　　
　　且说就在大唐贞观盛世第四年春夏之交，在五月十三日晚东岳大帝降旨由酆都大帝转递给柳智感，言说天界瑶池金母的侍女青鸾仙子要变化成飞鸟从长举县内上空经过要前往蓬莱仙岛为瑶池金母求取灵芝仙草。特命柳智感出示告示告诫当地黎民百姓，以免惊了仙子的圣驾。
　　告示原文如下：“凡我长举县内居民百姓，因天界瑶池金母之侍女青鸾仙子要途经本县，然奇幻化非我等所识；为免惊圣驾，故在五月十五和五月十六俩日之内不得上山打猎，违者重处不待！”
　　然却真有不听邪的。有一名唤赵启林的人，在五月十五日下午偷偷跑到山上打了一只兔子；随后被巡逻的捕头宋玉带着几名官差给抓了个现行带回了县衙。
　　柳智感坐于大堂之上厉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视告示如无物竟然还敢去山林打猎，简直岂有此理！”
　　堂下跪着的赵启林回言道：“回柳大人的话，小的姓赵名启林原本是贞观初年的进士。只因一时嘴馋，便忍不住到山上打了一只兔子；按理来说不算什么大罪吧，一个畜生吃就吃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柳大人未免太有些小题大做了！”
　　柳智感闻听当时大怒续又对其吼道：“好你个大胆狂徒，身为进士竟能说出如此恶言来；实在有愧孔孟之教，今若不处罚于你，怎可以正视听。你明知故犯还在此喋喋不休强词夺理，说吧，你是在阳间受罚还是去阴司受审？”
　　赵启林一听，甚觉可笑至极，但没笑出声来心想人死如灯灭何来阴间，此皆都是一些无知妇孺骗人的鬼话。便大言不惭的回言道：“愿去阴间受审反正也没去过，去逛逛也好！”
　　柳智感一听此言心中愤懑难消，没办法只得退堂了；待得当日晚上好戏开场了。
　　夜里这赵启林刚睡下，便迷迷糊糊的被牛头马面两位勾魂使者勾走了生魂带到了阴司地狱走了一番，让其眼见各种罪魂的刑罚实在是触目惊心；吓得他不敢直视。
　　地狱中有一些罪魂被罗刹恶鬼争相咬噬，又有被油炸的，被铜柱炮烙的，被虎食狼啖的，被剖腹挖心的，被架刀山剑树的，被抽筋剥皮的，被洋铜灌口的，被穿肋拔舌的，被放臼中捣杵的，被砧板活剁的，被石磨碾压的总之是各式各样的刑罚应有尽有。在其游完地狱后便又被牛头马面二位鬼差带到了第七殿泰山王殿前，此时只见那柳判正在登记刚被抓到此殿的一些鬼魂。赵启林感到有些疑惑，便问身旁的牛马二位鬼差是何原因柳大人会在此，他不是活人嘛怎会在此做官。
　　牛马二鬼差回言道：“柳大人之所以能出现在阴间是因其为官清廉，故而被十殿阎君赏识让其日审阳夜审阴！”赵启林听后方才明了，实有阴间实有地狱。
　　这时只见隔壁南柳村的赵氏梦姑老阿奶来到泰山王殿的大殿之上，此时还忙于登记的柳判马上放下手中的生死簿，毕恭毕敬的迎上前去面带微笑，拱手施礼并急忙命鬼差奉上极好的香茗予以款待，一番客气和礼让后，便派黑白无常二鬼差去送老阿奶再入轮回投生到阳间当朝吏部尚书郑锦玉家中做一富家千金，并得长寿子孝孙贤无疾而终。
　　赵启林见此甚为不解，便私下问那牛头马面二鬼差：“有劳阴差大人，且不知这赵氏老阿奶在世有何功德，作何善举；是什么原因能够得到阴司柳判官的恭敬，转生到那么好的人家去？”牛头鬼差解释道：“这位老人家在生时一辈子不曾有过损人利己之心！作为一个人来讲如果有了利己之心，纵使是贤人圣人也免不了要遭受天理的报应。因为凡是利己之心定会损害他人之利益，因此冤仇暴力从此而生，更有一些过甚者还会危害国家和百姓的利益遭到世人的唾弃！这位老人家一生能够管好自己这颗私心，纵使一些文人雅士在其面前都会羞愧难当自愧不如。这才使得柳判大人对其格外礼敬有加！”
　　此时的赵启林听完这番话后似有所悟，连连点头。之后又看到有一身着官服似是官员模样叫做李澄宇的人盛气凌人的径直走进了泰山王大殿，自言一生为官清廉无比，在任河南巡抚一职之时凡是办案与例行公事在其所到之处只喝百姓的一杯清水，不贪不占不搜刮民脂民膏不鱼肉百姓自问无愧鬼神。
　　此时只见柳判面带微笑回言道：“堂下李澄宇你且听好，国家设立官制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和造福百姓，下到管理驿站、闸门的小官，上到当朝一品大员都是按着理法来权衡轻重与利弊的。如若说不贪不占就是好官，那么立个木偶或设个泥胎放在公堂之上，它连水都不会喝连衣都不用穿，岂不比你还要廉洁的多吗？”
　　此时李澄宇听了此番话后又继续辩解道：“虽说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更不应有罪吧！”
　　柳判回言道：“作为一个官员一位省级巡抚，你一生处处只为保全自己，当朝长孙无忌大人的内侄刘清在你管辖城廓区域之内酒后无故杀人一案，你为了避开嫌疑怕受牵连没敢说话，直接递交给了你的上级；这难道还不是有负于民吗？河南关防城墙护堤建筑吃紧一事，你私自解决嫌麻烦并未上报朝廷，还敢说这不是有负于国吗？身为官者，当需三年要考察一次政绩，其中的原因就是身为臣者当以报效国家为首要，其次更要下安黎庶正所谓无功就是罪！”这时的李澄宇不免心内惶恐，脸色凝重。
　　一番厉言正色的训诫后柳判又把话收了回来笑着说：“本判官见不得你一入殿来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故而出言训教于你。但平心而论，凭你官风与节操而言虽算不上是一等一的好官但也不失可称得上是一三四品的好官，故而判你来世投生于湖北江陵一带官至三品掌管两广两湖，出任两广两湖巡抚一职。”随后便令黑白无常带领其亡魂发至转轮王处投生去了。此时赵启林只觉被身后的人一拍，一睁眼原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赵启林不禁惶恐便立即前往县衙认罪自首去了。
　　柳智感再次升堂震拍惊堂木两班衙役齐呼威武后向其问道：“堂下案犯赵启林你可知罪，昨晚游阴效果如何呀；可还愿往啊，若是还想去的话今晚再游一遍；本官还在阴府等你。”
　　堂下赵启林吓得忙回言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不该明知故犯而触怒律法。因不知大人因受天禄而能够日审阳夜断阴，才会口出狂言；更大言不惭在公堂之上对大人您不敬。更不该妄以世智辩聪妄自猜度天理循环，善恶报应的事实。实可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此乃天道伦常。小人从今以后定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狂妄了。还望柳大人开恩，小人真的知错了；求柳大人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柳智感续又言道：“嗯，如此这般还算你有些良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判你廷杖二十刑毕后回家去吧。”
　　于是在赵启林受完二十廷杖后，便心生惭愧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
　　就在二审完赵启林的当天夜里，柳智感刚刚枕上游梦仙枕睡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便就又被阴司鬼差带往了地府。
　　在第一殿秦广王殿前正查看生死簿时，忽有一年轻女子的鬼魂前来伸冤。于是就被牛头马面二位鬼差带上了大殿。此女一见柳判坐于堂上便立即跪下禀言道：“求判官大人为小女做主，您一定要为我伸冤啊。”
　　柳判盘问道：“姑娘若有话且慢慢道来，不要着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如若真是有冤的话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暂且放心就是。”
　　那女子听完柳判的这番话，连叩了几个响头后又言道：“小女本姓林名唤晓婉，芳龄刚满十七岁。只因爱上那薄情寡义自家的教书先生钱雨薇，被其占有后身怀有孕。因小女父母得知后找其评理让他负责；不成想他却矢口否认。气的小女父亲要将小女逐出家门，一时羞愤难当故而悬梁自尽了。今求判官大人为小女做主；早日让那钱雨薇得到报应一定要为小女伸冤啊。”说着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柳判闻听顿时大怒手拍案几随即言道：“实在岂有此理，如此薄情寡义之败类，破坏人伦纲常之伪君子；活在世上简直是枉披了他那张人皮，姑娘休要哭泣一切有本官为你做主。你且退下殿去，待本官为你勾画完生死薄再作计较。”说着便命牛头马面将此女带出了殿外。
　　说起这钱雨薇，原本也是一风流倜傥博学多才之人；两年前来到林家做教书先生，当时林晓婉只有十五岁。
　　且说这林晓婉的父亲林梦龙原是一做药材生意的商人家住长举县相邻不到五十里的福安县。某日这林梦龙从外地带回来一年轻俊美的男子说是要给家中的六个孩子做教书先生。此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一知书达理文弱秀气之人，举止言谈间总是颇富哲理与韵味；让人总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再说这六个孩子，林晓婉本是这林梦龙的独生女儿。
　　林晓蝶，林晓慧，林晓雨本是林梦龙的兄长林梦蛟和其妻卢氏梦兰的三个女儿。
　　郭玉成，郭玉红本是林梦龙的妹妹林彩云和其夫郭天宝的一双儿女。
　　都寄养在林梦龙的家里，因兄妹三人中唯有林梦龙因做药材生意生活最为富裕，故而将其侄女外甥都视为亲生骨肉一般疼爱。只要林晓婉能吃上的穿上的其他的五个孩子一样也不会少，六个孩子中唯林晓婉最大是十五岁，郭玉成十四岁，林晓蝶十三岁，林晓慧十二岁，郭玉红十一岁，林晓雨十岁。
　　两年来有可能是日久生情或是少女的心事很难猜度，不禁意间林晓婉竟爱上了自己的先生钱雨薇。在其林晓婉十七岁这一年年初三月份，正逢清明佳节一家人连老带小都出外扫墓踏青去了，唯剩林晓婉一人在家守门，当然还有那教师先生钱雨薇。
　　平日里这钱雨薇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谁知在只剩其两个人的时候不顾师道尊严无耻丧德的他竟对林晓婉挑逗起来，一番动手动脚后两人便就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事毕还对林晓婉好一番甜言蜜语，说是定会娶她一定会为其负责还要照顾她一辈子。禁不住好言好语哄骗的一纯情少女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直到日后枉死。
　　在这后来的一个月里这钱雨薇就像换个人似的对林晓婉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更加的不提提亲迎娶之事。林晓婉不禁有些气愤便私下找他谈论此事，但谁曾想他只是推脱没有机会或是时机不成熟之类的话。林晓婉理论不过只得愤愤而回，但时间不等人这一个月来林晓婉饮食无味并且还时而呕吐。此后又过了两个月，没想到肚子竟然慢慢的隆大了起来。这时其父母便心生疑虑在一日清晨将林晓婉叫到旁厅严加盘问。
　　其父林梦龙问道：“婉儿今日为父有话且要问你，你且如实回答莫要隐瞒才是。”
　　林晓婉回言道：“父亲有话但讲无妨，女儿洗耳恭听便是。”
　　其母尹氏惠娥又插言道：“婉儿啊，你且莫要隐瞒才是啊；为娘的与你父亲都是为你好啊。”
　　林晓婉又回复道：“父亲母亲大人有话就请问吧，女儿实话实说便是。”
　　林梦龙言道：“那好为父且来问你，最近三四个月内，你时常呕吐又食而无味后又肚子隆大是怎么回事。”
　　林晓婉：“我、、我、、我、、我。”
　　林梦龙此时忍无可忍的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说。你若不说今日我就打死你，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女儿。”说着就站起身来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欲要打那林晓婉，后被其妻尹氏拦了下来。
　　一看再也瞒不住此事的林晓婉便抽泣着说道：“父亲大人你暂且息怒，别气坏了您的身子；是女儿不孝惹您生气，是女儿不孝让您和母亲操心。”说着便手扶着腰腆着肚子跪在了二老的面前，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父母。在其父母得知后怒气难消便去找那钱雨薇理论。
　　不想那畜生钱雨薇却矢口否认，还恶言相向对其林晓婉父母说道：“简直是笑话，你女儿未出阁却身怀有孕是你做父母的失职没教育好，怎可赖到我的头上；谁知你那女儿平时作风如何是否与他人有染。怎可把这脏盆子往我头上扣。”
　　当时这林氏夫妇差点没被这话给活活气死。见自讨没趣便就回来后继续质问自己的女儿。林晓婉在百口莫辩之下欲与那钱雨薇当面对质，但却被其父亲林梦龙拦下了；还撵她滚出林家，说是林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林晓婉给丢光了。
　　一旁的母亲尹氏任凭怎么劝又加之其侄女外甥外甥女五个孩子也一同来劝其父林梦龙也还是无济于事，非要赶这林晓婉滚出林家。最终受辱难耐满心委屈的林晓婉偷偷在自己的房里悬梁自尽了。眼见自己的女儿死了，虽说当日气话要撵她出门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林梦龙望着自己女儿早已冰冷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捶胸顿足的埋怨自己不该对女儿那般无情；害的自己独生的宝贝女儿无辜枉死。其母尹氏抱着女儿早已僵硬的尸体，哭到声嘶力竭昏死过去五次。其一帮表弟，表妹，姑姑，姑父，大伯，大娘，一家人哭成了一团；哭着哭着有人提议要去找那钱雨薇算账，没想到刚到其住的门外见早已不见了踪影逃之夭夭了；一家人为林晓婉办完后事后又延请了当地龙华寺的主持法师云泉大和尚率众弟子为其做了一场超度法事。
　　一朵刚欲绽放的花蕾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残了，香消玉殒的林晓婉死后阴魂不散；在阴府柳判那里状告完那钱雨薇的恶行之后，随即找到了那钱雨薇的藏身之所。
　　原来在钱雨薇得知林晓婉悬梁自尽后便就偷偷跑回了自己的故居离长举县向西百里的李家庄。
　　忽有一日夜里钱雨薇刚刚睡下便就梦见已经死去的林晓婉，抱着一刚出生的婴儿，向钱雨薇哭泣道：“雨薇啊，你好狠心，这孩儿明明是你的亲生骨肉，可你却推脱责任矢口否认。害得父母冤枉我又害我枉死，我死得好冤啊我死的不甘心啊。我要你下来陪我，下来陪我，下来陪我，陪我，陪我……”
　　此时梦中只见在那这林晓婉身后，突现有一横眉立目怒眼红须，头戴软翅乌纱，腰佩犀牛玉带，一身红衣左握生死簿，右持狼毫朱砂笔整个一判官模样打扮的神人对其说道：“钱雨薇好你个人面兽心假仁假义的畜生，本官乃阴司柳判今特来捉拿于你，只因你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泯灭天性违背人伦；实乃丧尽天良，故而害得林晓婉枉死一尸两命。现林晓婉已将你告上阴曹，阎罗天子特命吾等警告于你；你之恶形早已记录在册，判你阳间腰斩之刑，待死后当堕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待说完此番话后，林晓婉与柳判在其梦中忽然不见；使得他猛然惊醒过来，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一看已是第二日白天。又想想方才的梦却也没太在意。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就在这后来三个半月后钱雨薇考取了秀才，谋得清河县县衙师爷一职，适值当地发生了极其普遍的旱灾朝廷便派各州府发派钱粮，可是这作死的钱雨薇竟私自克扣钱饷中饱私囊。后经几名衙役告发，被押往菜市口处以当众腰斩之刑。在他被处死的前一天的晚上，又梦见那枉死的林晓婉用白绫捆住他的脖子，又用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朝他腰背砍去。第二日，钱雨薇就被执行腰斩给处死了。
　　待那钱雨薇被腰斩处死之后，一缕阴魂直入阴曹地府。被锁他前往的黑白无常先是一顿暴打，后又用锁链套住他的脖颈硬将其拖到了阴司。
　　一见那钱雨薇的阴魂已到，早已怒气难消的柳判立即上禀酆都大帝，随即便判那钱雨薇直堕阿鼻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那枉死的林晓婉大仇总算得报。后又由柳判亲自将其带往第十殿转轮王处，安排他投生到了江西某地一户部侍郎家中为子；生来阔绰富足衣食无忧，后并子孝孙贤安享天伦百年。
　　再说一说当初悬梁自尽时林晓婉肚腹中枉死的胎儿更被慈悲的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所怜悯。地藏王菩萨在以神通恢复其人身后将其收为了座下童子。专司菩萨出巡时持杖擎幡之事，并赐法名慧悟。
　　说起这钱雨薇生前是如此的违背人伦道德，师德丧尽，薄情寡义始乱终弃；原是继承了其父的衣钵与优良传统。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则歪，在这父子二人身上便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还本是二十多年前发生在李家庄的往事，当初钱雨薇刚刚出生不久平时与奶奶陶氏巧儿爷爷钱守信一起生活。因老夫妻二人只有两个儿子无有女儿。
　　长子钱忠也便就是钱雨薇的父亲，次子钱义也便就是后文所提到的钱雨桐的父亲。只因当初在生钱雨薇时其母刘氏桂香大出血而死，故而成了没娘孩儿的钱雨薇便就被钱氏老夫妇二人抱至家中抚养。
　　这钱忠平时本就是一饮食无度挥霍浪费不着边际恬不知耻之人。后又无耻到难于言表的地步竟与自己亲侄钱雨桐之妻吴氏丽云乱伦苟合。
　　后在一次不禁意间一夜黑风高夜晚竟被钱雨桐的母亲守寡多年的杨氏秀梅发现了这二人的丑事。
　　这时在一不做二不休的情况下，此一对乱伦无耻的奸夫淫妇竟将其连踢带打拖入无人经过的后巷用斧头将其活活劈死，后又将尸体抛到了村外的河塘以此毁尸灭迹。
　　第二日清晨幸被经商回来的钱雨桐发现了其母漂浮在河塘水面上的尸体。待钱雨桐将其母收殓安葬后。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已心知肚明的钱雨桐便在一清晨径直去找其大伯父那畜生钱忠评理算账。
　　没想到这天杀的恶贼竟矢口否认其乱伦的事实，更不承认杀人灭口的滔天大罪；还理直气壮的扬言要发誓以正自己的清白。
　　他开口道：“雨桐啊，伯父怎会做出如此畜生行径，又怎会杀死你的母亲我的弟妹；我想这必定是有误会。你莫要多疑才是啊，如若你不信的话伯父可以发誓以正自己的清白。”
　　接着又说道：“今我钱忠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有违人伦杀人害命之事苍天可鉴，若有虚言当受五雷轰顶之灾不得好死。”
　　苦于没有证据的钱雨桐听得此番话后只得愤恨难消悻悻得无功而返。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此时正逢秋末，却在当日下午立即转了天气。一时间风云突变电闪雷鸣，只听得几声巨雷只震得屋舍都为之晃动，不可思议的事情此时发生了。
　　此雷竟将钱忠所住的屋舍房顶直穿打了个大洞。待雨过天晴后，人们都觉好奇便前往雷响之处一看那钱忠被雷早已击死，再看他下体隐私部位早已焦糊烂如腐肉。
　　而这时又有人喊道：“不好了那、、那吴氏丽云也被雷给劈了。”
　　于是众人一同前往观看，只见那吴氏丽云下体已被雷打的生生截断，血肉模糊脸色苍白趴在地上的她强忍着剧痛对众人呻吟道：“我、我、我是罪有应得，不守妇道与那大伯公通奸乱伦，后又杀死婆婆以此灭口；今、今遭天谴是、是我的报、报、报应啊。阴、阴司已命、命我二人在、在遭受完这雷击之后，一同投胎到邻村施玉田家为牛以报前几世所欠他的债。”说完此话便就死了。一旁的钱雨桐羞愤难当便将其收敛发丧了。
　　说来也甚是奇怪，有一些好奇的人便去邻村施家验证后回来说：“那邻村施玉田家中的母牛，在当日真的产下了一只小黄牛。只是那只小牛长得很是奇怪，竟是一只具有雌雄二性的阴阳牛，小牛的阴部具有雄性的生殖器，应是雄牛，可是臀部另有一个脑袋，耳目口鼻一样不少，下垂于臀后，如果把臀部下垂的小头抬起，又可发现雌性的两乳及阴户，此可真是一只世所罕见的怪牛。更加神奇的是，一些好事的人如果喊她的名字吴丽云，或是说她生前曾与大伯公钱忠乱伦的丑事，此牛便显得坐立不安潸然泪下，还会给说她的人跪下磕头，似乎是在表示它内心深处最真切的忏悔。
　　此般乱伦丑事与天伦孽的故事至此告一段落，也愿天下之人皆可反躬自省；做个堂堂正正之人，莫负韶光莫负年华方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