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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小事家务事》原始故事版 第11集上

作品名称:电视剧《大事小事家务事》原始故事版      作者:飞过青云      发布时间:2014-12-17 17:43:10      字数:14755

  第十一集
  剧情简介:
  兄弟姐妹之间,原本就该这么无怨无悔无微不至的支持和爱护,才能赢得他人的喜爱——王木匠和王凤英兄妹俩的父母早亡之后,王木匠毅然挑起家庭的生活重担,精心呵护着妹妹继续读书求学,他的善良热心同时赢取了莫桂英的芳心和她妹妹莫桂花的喜爱,在他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莫家第一次翻盖新房,却遭到了王凤英的反对,虽然最终没有阻止结果的产生。
  兄弟姐妹互相关爱,才是爱家——王凤英功成名就,有钱了,首先回家来给哥哥翻盖新房。莫厚生与此同时烧了房子,必须重新盖,又要拖累姐夫王木匠。王凤英怒不可遏,借酒奚落莫家人,和莫桂花产生了误会。
  【1,日莫桂花家,莫桂花,狗子,小孬】
  儿子欢呼雀跃:“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搂着妈妈的脖子亲一口)你真是我最亲爱的妈妈!”转身蹦蹦跳跳的跑进屋里去,大吃鸡蛋牛肉面。
  狗子机警地从大门口找个铁盖子当盾牌挡着上身,勇敢地来面对莫桂花:“你打扮的这么招眼惹火,你这是,你这是干啥去?”
  莫桂花梳洗的容光焕发,里面换穿了一件精致的白色内衣,把她的姿色映照的更加如花似玉,国色天香,外衣一身漂亮雅致的黑色西装,把她的身材修饰的丰腴修长、凹凸有致,一举一动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宛如出嫁的新娘,格外醒目惹火,人见人爱。她神秘的粲然,故意低声:“你不是一直说我和赵大炮有一腿吗?我这是去问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啊?”
  狗子怒发冲冠,想举起铁盖子打她:“我,我跟你拼了!(又缩手,猛然横身躺在莫桂花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脚,视死如归)有本事,你一脚踩死我再走!不然,哼,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一步!”
  儿子端着饭碗,边吃边跑出来:“爸爸,你不用那么淘气了!这三碗面条太多了,我一个人真的吃不了!妈妈,你就可怜可怜爸爸还是个伤员,就给他半碗尝尝吧,”
  狗子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就知道八尺布撕开——(四)死吃一块!我要是松了手,可到哪里再给你找这么漂亮这么惹火的亲妈去?(恍然一拍脑门,翻然坐起来,一手抱着老婆的腿,一手指点着儿子)臭小子,你说实话,你这是不是和你妈一个鼻孔出气,给老子玩了个调虎离山计?”
  莫桂花嗤之以鼻:“哼,就你这死皮赖脸窝囊废的德行,你怎么有脸说这是调虎离山计来?呸,美死你吧!说这是打狗出窝计还差不多!(指着狗子的嘴脸)你要真是有点老虎的脾气,你就是打死我,我还不出这个屋门一步呢!”
  狗子瞪瞪眼,猛然蹦跳起来,指天画地:“我就是真变成老虎又能咋?你还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武松?”
  莫桂花捂着嘴笑的前合后仰,把院子的鸟儿惊动的漫天盘旋飞舞。
  火红的旭日已然升起一人高,开始亮如白金,照耀的神州大地万象更新,生机勃勃。
  
  【2,日,秀清家,秀清,严敏】
  
  严敏吃罢饭,洗过脸,刚想上楼,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摸出手机看一眼,笑颜接听:“兆筹叔,”
  季兆筹的OS:“啊,小敏,吃饭了没有?”
  严敏:“刚吃完!兆筹叔,有事你直说,”
  兆筹:“那你给我开开门吧,”
  严敏赶紧跑出屋,打开大门,季兆筹还在拿着手机等候。
  秀清惊奇地跟出屋门:“小敏,干什么去啊?哎呀,兄弟,(笑容如花)这么早,怎么看你没睡好啊?快家里来坐,还没吃饭吧?”
  季兆筹想不进门都不行了:“嘻嘻嘻,姐,吃了?”跟着严敏进屋。
  秀清赶紧给季兆筹拿烟火和烟灰缸:“怎么,兄弟,怎么看着你,昨晚没睡啊?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下面条吧,”转身去厨房。
  季兆筹刚坐下又站起:“姐,别忙活了!也罢,这事,我原本想叫小敏一个人办就行了,既然(抓头挠腮一下),既然进门了,姐,你也给帮帮忙吧?”
  秀清惊奇得瞪大明眸,回身来仔细看着兆筹:“兄弟,你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嘛!只要不是借钱,嘻嘻嘻,什么事都好办!”
  季兆筹粲然笑笑,招手示意秀清和严敏母子一起坐在面前,给严敏一支烟,点上,喷云吐雾一口,才羞赧的低着头:“昨晚,我喝多了,头脑一时糊涂,把苏静惹火了!刚才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秀清捂着嘴哈哈大笑:“兄弟,你这么精明能干的帅哥,不值一支烟钱,也就糊弄着过去了,怎么又不值一杯酒钱了?你怎么就把苏静惹火了?”
  季兆筹羞赧的抓头挠腮一下,实话实说:“昨晚,在小毛家门口,我说她和赵大炮的关系,过于亲热,我不能接受!她就说我瞒着她借了郑艳十万块钱,到现在没向她主动坦白交代,这不(一摊手),互不信任,闹僵了!”
  秀清起身去穿衣服:“还有别的问题吗?老实交代,不然,我不但不给你当这个和事老,还会挑着苏静往死里整你!”
  季兆筹举起手:“我发誓,如果还有事没告诉你娘俩,我这出门就,”
  严敏拽他一把:“随便发誓不灵验的!”起身去换鞋。
  秀清穿好衣服,爱怜的给季兆筹整整衣衫:“兄弟,我不是不相信你!你要知道,苏静那个火眼金睛,不是谁能哄骗的了的!她还很记仇,你要是哄骗她一次,这辈子她都拿你当十恶不赦的坏蛋看!”
  季兆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不然,我还不请你这一个顶仨的老将出马呢!”
  严敏在他俩身后拨打电话:“嘟嘟嘟嘟……”
  
  【3,日,◎一镜四画◎,苏静,严敏,小毛,张芳】
  
  小毛家里。苏静还在蒙头甜睡,枕头下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惊不醒。
  严敏惊奇得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又拨打电话。
  小毛还在高枕无忧的甜睡,枕头边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无知无觉。
  严敏紧张的瞪大眼睛,又拨打电话。
  张芳还在满脸甜笑着酣睡,低柔的来电铃声,毫无察觉。
  严敏紧张的跑出门去,又驻足,拨打电话:“……嘟……嘟,”
  一楼客厅里,金环在兴致勃勃的观赏每一处富丽堂皇的景观,叹为观止,时不时地用手机拍照。
  楚楚心事重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玩弄着手机,在茶几上翻来覆去地竖着倒着。
  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楚楚第一个看自己的手机,失望的叹口气,起身愁眉苦脸的漫步踱走。
  金环不得不中止拍照,看一眼来电显示,嫣然一笑,远离楚楚几步,接听来电:“歪,怎么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严敏:“你,你在哪儿哪?”
  金环皱皱眉头:“我还在小毛家啊?怎么了?”
  严敏:“哦,还在小毛家啊?太好了!那小毛和苏静姨怎么回事?”
  金环几步走到楼梯口,仰头听听看看上面的动静,毫无声息:“小毛和苏静姐还在睡着呢!怎么了?”
  严敏兴奋地打个响指:“我猜着她姐妹俩一对懒猫还没睡醒!你赶紧把苏静姨叫起来,有急事,我马上过去!(随手挂断通话,回头笑看着季兆筹)兆筹叔,你白白紧张了一场不是?苏静姨和小毛还都没睡醒呢!咱们这就过去吗?”
  
  【4,日,小毛家,金环,楚楚,苏静,张芳】
  
  金环皱皱眉头,气恼的要摔了手机,嘟囔:“什么急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莫不是谁又在家门口出了车祸?”
  楚楚紧张的走近,瞪大明眸:“怎么回事?”
  金环转身上楼:“严敏找苏静姐有急事,一会儿就过来!”
  楚楚顿时笑容如花,快步跑到门口,忘情的蹦跳着,向着门外抛个飞吻,低声欢笑:“才子帅哥,我爱你!你太值得人信赖了!”
  金环上了二楼,文雅的敲敲苏静卧室的门,没回应,一拧锁把,门开了,苏静还在床上甜睡无知。金环笑着走近床,轻手推推苏静:“苏静姐,苏静姐,”
  苏静挥手拨开金环的手,一翻身,眼也不睁一下,满脸愠色:“黑灯半夜的,胡闹什么?快睡觉!”
  金环笑弯了腰:“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黑灯半夜?”
  苏静一皱眉头,悻悻然睁开眼,惊疑的正眼看看金环:“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毛那个疯丫头呢!(慢慢的起身,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睡眼惺忪)几点了?”从枕头下拿起手机,没认真看。
  金环起身出门:“哈哈哈,六点半了!我给你买早点去,”
  苏静紧张的瞪大眼睛,一撩被子坐起身:“张芳呢?早走了吗?”
  金环在门口回眸:“张芳姐还在楼下睡着呢,”
  苏静仓促地穿着衣服:“这个欠揍的,赶紧给我轰起她来!”
  金环捂着嘴窃笑着,一路轻盈盈地跑来楼下,敲门叫张芳:“张芳姐。”
  张芳内锁着门,还在甜美无知的大睡。
  金环加大力气敲门:“张芳姐,张芳姐,该起床了!”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总算惊醒了张芳,满脸愠色的睁开眼,一撩被子跳下床,气冲冲的来开门:“想拆房子呢,这么敲门?”
  金环以眼还眼:“是苏静姐叫我来叫你起床的!不然,哼,”拂袖而去。
  张芳气的瞪瞪眼:“你,(又惊奇地揉揉眼睛,再看看周遭的景色)哦,天这么亮了?坏了坏了,”仓皇跑进屋里去穿衣服。
  金环走回客厅,顺路看看楚楚:“你喜欢吃什么早点?”
  楚楚一愣,一拍脑门,释然嫣笑着追随过来:“看我糊涂的,怎么就忘了去买早点了?走,(伸手搭上金环的肩头,又落手一把拽住她,满脸紧张)苏静姐,起来了没有?”
  金环回眸楼上一眼:“起来了,”
  楚楚全然欢喜的簇拥着金环出门:“美女,你真叫人喜欢!能告诉我,你多大了吗?”
  并肩联袂的走到院子里,金环笑看着楚楚:“哼,守着骆驼说牛大,真虚伪!谁不知道咱们社区的大美女,除了苏静姐,你数第一啊!”打开大门,迎面看到严敏抱着好大一束娇艳动人的鲜花走来,惊喜的发呆驻足。她的OS:“这傻小子,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当众向我求婚的?”
  楚楚也震惊严敏这庄重华贵的行为,瞪大明眸,久久的迷惑:“这可爱的才子,这是想向哪个美女示爱啊?会是我吗?太意外了!”
  严敏从来没有打扮的这么端正英俊,人见人爱——齐肩的头发梳成标准的三七分头,打了黑油油亮闪闪的定型摩丝,脸也做了保湿面膜处理而水嫩嫩的,一身笔挺严整的名牌黑西服,精致的白衬衣,打着工工整整的领带,黑亮亮的皮鞋,光彩照人,举手投足,潇洒倜傥,怀抱中一大束华贵艳丽的鲜花,甜美微笑着健步走来,向金环和楚楚耐人寻味地点头致意。
  金环瞪大明眸,捂着胸口,喘息急促,失声惊叹:“天啊,帅呆了,酷毙了!晕死我了!受不了了!”抬手捂着额头,摇摇欲倒,被楚楚眼疾手快地扶住。
  楚楚一手从背后有力地支撑着金环,一手吃力地向严敏招招:“嗨,才子帅哥,这么庄重啊?”要主动去接受鲜花,被金环猛然抢了先。
  金环横身拦住严敏,激动地用双手捂捂脸,皓齿咬咬红唇,侧着脸,甜笑着,双手紧张得握在胸前,摇摆着身体,娇声娇气:“你这么鲜花求婚,人家,受不了的!”
  严敏惊奇的瞪大眼睛,毫无献花的意思,伸手摸摸金环的额头,嗫嗫嚅嚅:“大姐,你睡醒了没有?没发烧啊,”
  金环警觉的瞪大明眸,仪态严峻:“你,你这什么意思?你这花,你这是,”
  严敏愠色的一皱眉头,侧身护着花:“哦,这花?这花不是给你的!闪,”冷酷地一闪而过,与楚楚走了个面对面。
  楚楚惶恐的不知所措:“你,你这是给我的?我,我,不行的,”
  严敏瞪大眼睛,从头到脚看看楚楚,伸手试试楚楚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吗?这花(侧身护着鲜花),也不是给你的!闪,”仓促地一闪而过,跑进家里。
  金环和楚楚相继羞臊的无地自容,蓦然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点头,默契的轻捷的跟随进门。金环特意从门后拿上一根顺手的木棍藏在身后。
  
  【5,日,小毛家,严敏,张芳,金环,苏静,小毛、莫桂花、王木匠等】
  
  严敏笑容如花,健步走进客厅,一路甜声甜气:“苏姨,小毛,苏姨,”
  张芳刚走进卫生间,退身来看一眼,惊喜的笑容如花:“天啊,小子,你还真有诚意呢!(疾步前来迎接严敏)哇,好漂亮好香的鲜花啊!(伸手要接,又缩手,双手抱胸,骄傲的鼻孔撩天,用港台豪门小姐的脾气声调)好吧,你可以跪下向我求婚,不过,抱歉一小下下,请允许我再考虑,”
  严敏愠色的一皱眉头,断然指着张芳,十分自信:“我看你也没睡醒,还在做着春秋美梦呢!这花,也不是给你的,闪,”
  张芳羞恼的一瞪眼,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揪住严敏的耳朵,怒色厉声:“你说什么?我还在做春秋美梦?这花不是给我的(一指自己的鼻子)?那你这是给谁的?”
  严敏痛苦的呲牙咧嘴,一手握住张芳的手腕止疼,一手紧紧的护着鲜花不受损伤:“啊,啊(惨叫),你松手,你松手,”
  金环瞬间扑来,抡起棍子痛打严敏的屁股:“再叫你这花不是给我的,再叫你拽!打死你这个处处风流、见异思迁、心猿意马的花花少爷!”
  不等严敏管头顾不了腚的惨叫、挣扎,楚楚冷不防地逼近,伸出满是黑乎乎鞋油的纤纤双手,先抓乱了他的发型,接着涂满了他的脸:“再叫你装酷,浪费人家的感情无助!再叫你拽,打死你活该!”
  严敏狼狈的难以名状,仍旧理智地护着鲜花完好无损,同时震耳欲聋地喊叫:“苏姨,救命啊!小毛,救命啊!”
  苏静刚刚爬上三楼,要走进小毛的书房,闻声,惊奇地扶着楼梯扶手,向下鸟瞰:“小敏,小敏,怎么回事?”返身下楼。
  严敏一手护着鲜花,一手不知捂耳朵还是摸屁股息疼,蓬头散发、满脸黑乎乎的鞋油,狼奔豕突上楼来:“苏姨,小毛,救命啊,”
  张芳金环和楚楚余怒不息,紧步追击。张芳:“臭小子,有胆你站住!你要不把这事说清楚,苏静姐也给你护不了驾!”
  金环:“今天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花到底要送给谁!”
  楚楚:“叫你装酷,惹恼了天下最狠毒的胭脂虎!”
  严敏和苏静相遇在二楼。
  严敏欲哭无泪,仓皇地向苏静下跪献花,哭咧咧地申诉:“苏姨,救命啊!救命啊!这花,是献给你的!”
  苏静羞恼的一皱眉头,一脚踢得严敏歪倒下去:“臭小子,你敢打我的主意?你发什么神经啊?我没揍你过,你就活腻歪了?”
  严敏恼羞成怒,想把花恶狠狠地扔掉,又收手,机警地逃避着张芳、金环、楚楚围追堵截的毒打,向苏静泪流满面:“苏姨,苏姨,你误会了!”又被金环冷不防的毒打了一棍子,仓皇一闪,又吃了张芳一脚。
  金环咬牙切齿:“再叫你打苏姐的主意!”
  张芳嘲笑:“看你人不大,色胆倒不小呢!再叫你打苏静姐的主意!”
  严敏只能搂头抱脑地向苏静背后躲闪:“苏姨,你听我说!这是兆筹叔叫我给你敬献的!这是兆筹叔叫我给你敬献的!”
  苏静惊奇地瞪大明眸,挥手拦住张芳和金环的追打,一把揪住严敏上楼:“到底怎么回事?”
  严敏抓头挠腮摸屁股,咝咝啦啦的呻吟着,回眸一眼,勇敢地指着张芳和金环,痛斥:“你,还有你,心狠手辣、谋杀亲夫不偿命的胭脂虎!从今往后,你就是打死我,碎尸万段,也别想再叫我向你求婚!(转脸哭咧咧地看着苏静)这种要命的苦差,倒霉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说不清楚!我要跟兆筹叔要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苏姨你要负责医治我这身体和心灵的巨大创伤!!”
  苏静释然大笑的前俯后仰:“到底怎么回事啊?(摸出纸巾擦着严敏脸上的鞋油)你一口气说清楚,不就没误会了?”
  在小毛的门前,严敏接过苏静的全部纸巾擦着脸,悄声:“昨晚,兆筹叔借酒来找你不高兴了?”
  苏静眨眨眼,看看悄然尾随来的张芳金环,一手搭着严敏的肩头,走进小毛的书房,点点头,低声:“啊,这是他找你来做这个替死鬼的?”
  严敏把鲜花往苏静怀里一塞,悄声埋怨:“七年之痒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闹的,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收下兆筹叔这个道歉的心意吧?”
  苏静拿着鲜花,欢喜又不屑地看一眼:“哼,就知道穷摆划,乱花钱!有这些钱,不会给孩子买个玩具,或是给老人买身衣服什么的吗?(看看这么大动静,还没把小毛惊醒,不禁气恼地伸手推推小毛)懒猫,太阳晒到屁股了!”
  小毛不满的哼唧一声,眼也不睁一下,挥手拨开苏静的手,翻身朝里,继续香甜的酣睡。
  苏静苦笑着摇摇头,俯身在小毛面前,把鲜花轻轻放在小毛脸上,故意大声:“懒猫,快睁开眼看看,小敏拿着这么香这么漂亮的鲜花向你求婚来了!”
  门外的张芳和金环怒发冲冠,对视一眼,默契地蹑手蹑脚地包抄了严敏的后路,伺机毒打痛击。
  小毛烦躁的哼唧一声,一挥手拨开鲜花,鲜花又弹回她的脸上,搔的她猛然打个喷嚏,悻悻然睁开眼,看着鲜花惊喜:“哇,这么香,这么漂亮的鲜花(抬头一看是苏静拿着鲜花调戏她,恼火)小妖婆,又搞什么幺蛾子?”
  苏静粲然,拿着鲜花走向老板台,回眸挑逗:“是小敏送给你的!说是想向你求婚!”把花插进了花瓶里。
  小毛弹簧一样的蹦跳起来:“这个欠揍的,昨天没揍他,皮痒的要死是不是?(不顾穿着睡衣,蓬头散发,有失雅观,光着脚丫跳下床,以闪电般的速度去毒打严敏)你这个欠揍的癞蛤蟆,再叫你活腻歪了?”
  严敏见势不妙,拔腿想跑,被张芳和金环更加恐怖的堵住了逃路,而只能硬生生地痛吃了小毛一脚,痛不欲生:“苏姨,有你这么收了鲜花,狠心陷害跑腿信差的吗?兆筹叔(且机警地躲闪中众艳群芳的毒打暗算,且无奈得挥舞着拳头,仰天发狠)我恨死你了!这倒霉的差事,被一个个胭脂虎辣手毒打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你要赔我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小毛清醒的一皱眉头,指着严敏的鼻子:“哦,说,到底怎么回事?”
  严敏一手搂头抱脑,一手捂着屁股,向苏静咆哮:“苏姨,这救命的好人你到底做不做?我可坚持不住,要当叛徒汉奸,出卖你和兆筹叔了!”
  苏静袅袅婷婷地走出门来,笑里藏刀地看着严敏:“以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信差,你还做不做了?”
  严敏捶胸顿足,悲观绝望:“以后这种倒霉事,打死也不做了!”
  小毛精神焕发,嬉皮笑脸:“要是打不死你呢?”
  严敏斩钉截铁:“要是打不死,我就马上自杀,毫不犹豫!”
  众美群艳哄然大笑,彻底解除了针对严敏的痛苦难堪。
  小毛拍着严敏的肩头,一翘大拇指:“哥们,够爽快!”
  楚楚瞬间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提着两大袋早点,紧张的喘息着:“小毛,快,我表嫂子莫桂花跟着你娘你爹他们来了!”
  小毛一皱眉头,瞪大明眸盯:“谁?你表嫂子莫桂花?我爹娘?”
  楚楚挥手擦把额头,咽口唾沫,把一袋早点交给默契迎来的金环,用那只腾出来的纤纤手比划着:“就是,就是物业施工队的队长狗子,(羞赧的低下头)是我,亲姑表哥!他老婆,莫桂花,我表嫂子,跟着你爹娘,就要进家门了!”
  小毛瞪大眼睛,飞身过来与楚楚面对面,激动的喘息:“你说什么?那个狗队长,是你姑表哥?他老婆莫桂花,跟着我爹我娘来了?”
  楚楚激动的哆哆嗦嗦,用手捏住胸襟,倒退着,点点头:“嗯,听说,我这表嫂子是你,小姨?”
  小毛点点头:“对啊,没错啊!(恍然,指着楚楚)哦,怪不得你粘贴我的这么勇敢这么扎实,原来你在拿你这个表嫂子莫桂花给你撑腰垫底呢!你知不知道,这10年了,我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楚楚惶恐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毛,小毛你别误会,我只是想,”
  小毛蔑视一眼:“你做梦去想吧!”一把推开楚楚,飞身下楼。
  苏静严敏和金环张芳稍作面面相觑,相继尾随着跑下楼来。
  苏静路过楚楚身边时,一拍楚楚的肩头:“没什么好怕的,走吧!她娘俩这个疙瘩,应该是解开的时候了!”
  楚楚机灵的并肩同行,感激的热泪盈眶:“静姐,你真是个好人!”
  苏静:“你要是早说清这事,相信小毛会对你更好一些的!”
  楚楚惊喜:“哦,真的?”
  苏静粲然:“你以为小毛真的有那么恨她姨妈吗?”
  楚楚瞪大眼睛,摇摇头:“不知道!看着可是很凶!”
  王木匠和季兆筹手拉着手,一路谈笑风生着,刚迈进大门,就放声大喊:“小毛,小毛,爹的宝贝疙瘩儿,爹和你娘,还有你小姨你大舅看你来了!小毛,爹的宝贝疙瘩,还没起来啊?”其后,秀清一手亲热的拉着莫桂花,一手搀扶着莫桂英,一路赞不绝口地夸着小毛,紧步进门来。最后,莫厚生、秀云夫妇和女儿玲玲满脸灿烂的媚笑,相继小心翼翼的走进。
  小毛头前跑到屋门口,欢喜的一蹦三尺,小鸟依人地搂着爹的脖子亲一口:“爹,爹,亲爹哎,你这豪华轿车请不来的老神仙,这是叫什么歪风邪气把你亲自吹来了?(接着猛然转眼,冷艳如霜地仇视着娘和小姨)你姐妹俩夜猫子进宅,没有坏事不来!(暴力无情地往门外推搡娘)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莫桂花咽泪装欢,不等小毛瞬间转身来推搡她,从腰后抽出一把雪亮锋利的菜刀,扑通跪在小毛面前,把菜刀举过头顶:“毛毛,小姨今天是诚心诚意地向你偿命来了!只要你还认我是你小姨,我就死而无憾了!(苏静惊悸地跑过来,想夺下莫桂花的菜刀,被她机敏地躲过。她膝行着扑近小毛,泪如雨下)毛毛,小姨这10年,真的知错了!咱娘俩这个疙瘩,今天要不趁早赶紧解开,怕是今辈子,都没有再好的机会了!”
  小毛愤怒又胆怯的想退身闪避:“你,你有胆,真有诚意,就到我哥坟上自杀谢罪去吧!”一转脸,大舅莫厚生夫妇和玲玲以致娘莫桂英纷纷跪倒在地,堵截了她的退路。
  莫厚生泪如雨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毛毛,好孩子,大舅当年糊涂,平白无故地冤枉了你这十年,大舅也罪不可恕!你要不解气,大舅就和你小姨、你妗子、你表姐,一起到你哥坟上,自杀谢罪去!”
  小毛脆弱得趔趄一步,被苏静眼疾手快地搂在怀里,张芳严敏金环楚楚同时闪身护卫了她,不许她仇视的任何人靠近半步。
  王木匠在这一刻猛然苍老了很多,要不是季兆筹搀扶,就能一头栽倒小毛面前:“孩子,好孩子,(老泪纵横,伸手哆哆嗦嗦的抚摸着女儿的脸蛋)爹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的孩子!(一种病态的大声)爹这辈子,唯一通情达理的孩子!孩子啊,(指天画地)自古来,慧眼神刀,不杀糊涂的冤鬼!咱爷们(啪啪拍着胸脯)都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人物,从来没干过问心有愧的昧良心事!孩子,爹不难为你,爹知道你做不了你姑妈的主,你给你姑妈打电话,我给你姑妈说!”
  苏静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摁了免提,连线后的嘟嘟声,在这空前静谧的小院里格外惊心动魄。
  王凤英甜美的OS:“歪,是静静吗?”
  苏静哭笑不得:“姑妈,吃了吗?你大哥,我大叔要和你说话,”把手机递给王木匠。
  
  【6,日,◎一镜两画◎王凤英,王木匠,莫桂英,苏静,小毛等】
  
  豪华的办公室里,王凤英坐在老板台后面,一皱眉头:“谁?我大哥,你大叔?静静,你说什么呢?”
  王木匠拿着手机,咽泪装欢:“英子啊,我是你哥,”
  王凤英惊奇地要跳起来:“哥?哥,你这是在哪里?怎么和静静扯一块了?你病了?病的要不要紧?小毛呢?”
  王木匠幸福的笑笑,抬起袖子摸一把眼泪:“英子,你放心,哥没病,这是在你家里呢,和孩子们在一块呢!”
  王凤英松一口气,挥手摸一把额头:“吓了我一跳!哥,既然你到了家,干嘛不用座机,用小毛的手机给我打啊?你等着,我给你打回去,”断然挂断通话,眉头一皱,又换拨了一个号码。
  王木匠听着嘟嘟断线声,一愣,羞赧地笑着,把手机还给苏静:“好孩子,这手机,是不是我给你用坏了?多少钱,我赔你一个,”回手摸口袋掏钱。
  苏静小毛和周围的人们都粲然,刚想解释,屋里的座机响起了来电铃声。小毛精神焕发,伸手拉住爹往屋里跑:“爹,快!我姑妈就是智慧过人,生怕你那是糊弄她,这才打的座机,(进了客厅,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的信息,摸起话筒交给爹)快接,我姑妈打回来的,”
  以苏静为首的众美群艳和季兆筹严敏秀清都没有跟随进客厅,都以同仇敌忾的气势看管着莫氏姐弟妹一家人,不得靠前一步。
  王木匠拿着话筒,激动的哆嗦:“英子吗?”
  王凤英大松一口气,一手拍着胸口,喜笑颜开:“哥,你真的来家了?你这八抬大轿抬不来的世外高人,这是被什么仙风吹来家了?”
  王木匠哭笑不得:“你娘俩咋就一个阴阳怪气的邪味啊?真是有啥姑妈就有啥侄女,省得失了娘家的传授!”
  王凤英粲然:“这怪我和毛毛吗?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王木匠回头看看还在跪着的姨子舅子一家人,急躁:“英子,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嫂子、桂花和厚生一家人,都来跪着你和毛毛了,桂花还拿着菜刀来,(潸然泪下)来向你娘俩请罪来了!(放声呜咽,小毛也背过脸去,捂着嘴哭泣)这个死疙瘩能不能解开,就看你咋嘱咐毛毛了!”
  王凤英惊恐失色,用手捂住心口,激动的喘息几口:“哦,真的?莫桂花那个魔鬼花和莫厚生一家人,真的来跪着毛毛了?你把电话给毛毛,”
  王木匠赶忙把话筒递给女儿,凑着耳朵,屏声静气的旁听。
  小毛擦一把泪水,哽咽着:“姑妈,我娘和,莫桂花、莫厚生一家人,真的在大门口跪着咱呢,苏静姐、抽哥、秀清姐他们都在拦着,不许他们踏进咱们这屋门口一步呢!”
  王凤英一皱眉头:“哦,(舒展眉头,稍作思谋,仰天喟叹一口气,眼泪汪汪)孩子,这事,姑妈也反思了十年!你哥哥石头的死,你受的这十年冤枉,姑妈有一定的责任!这段怨恨,我倒好说,你也不小了,只要你肯原谅你小姨和你大舅他们,我和你爹一样,支持你!你要知道,你小姨你大舅和我,和你是一样亲近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你的肉啊!”
  小毛烦躁:“哼,亲姑烂姨臭妗子,皮笑肉不笑的贼婶子,”
  王木匠咧嘴笑看着女儿,舍不得责怪什么。
  王凤英粲然:“疯丫头,(冷脸)贫嘴,正经点!你听好了,我建议你,既然我和你小姨大舅他们,这是诚心来向咱们认罪,你爹又这么脆弱这么黏糊,和你娘磕磕绊绊这些年,掐不断,拧不折,我也实在没办法再强迫你爹什么,那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和你小姨你大舅他们这段恩怨,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说呢?”
  王木匠咧嘴欢笑着,一拍女儿的肩头,一翘大拇指:“我说咋来?你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拍胸脯)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没的说!”
  小毛一晃肩头,甩开爹的手,白一眼,做个鬼脸:“哼,你真是泥瓦匠出身,就是会和稀泥,得过且过,没点骨气,没点狠心!(回眸看看托举菜刀、纹丝不动的莫桂花和娘、大舅一班亲人,咬咬牙,对姑妈娇声娇气)嗯,姑妈,我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你就是叫我去杀人,我也绝不含糊,更别说高抬贵手地放人一马了!”
  王木匠和王凤英同时大笑。王木匠惊奇的拿起女儿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看,欢喜:“爹的宝啊,你这手还真是咋看,咝,咋贵呢!”
  小毛一把甩开爹,失声大笑:“去去,你就是会糊弄三岁小孩!”
  王凤英:“哈哈哈,你爹说的没错,俺这宝贝疙瘩的手,就是咋看咋贵呢!好了,毛毛,你小姨你娘他们还在大门口跪着吗?杀人不过头点地,看在他们这么有诚心的情分上,就和你爹快请他们来屋里坐坐吧,今中午,就到咱们集团的大酒店,好好聚一顿,你说呢,宝贝?”
  王木匠:“凤英啊,今中午我和你嫂子、桂花他们,还有毛毛,就不在这家里吃饭了!明天不是玲玲姐出嫁嘛!今天就叫毛毛去随喜吧?”
  王凤英:“哦,(一拍额头)我都忘了,你这大姑夫打算拿多少贺礼啊?”
  小毛想把话筒让给爹,他却不接:“嘿嘿嘿,你看,一千,中不?”
  王凤英:“嗯,还行!这样吧,只要毛毛愿意解开这个疙瘩,愿意跟你去,就叫毛毛顶着我当姑妈的情面,也随上一千吧!不过,(一冷脸),哥,我现在警告你可不迟啊,毛毛要是不愿去,谁要敢强迫她去,你看我不新帐旧账一起算,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木匠咧嘴憨笑着,伸手招揽着女儿的肩头:“凤英你就放心吧,这孩子一个扎死人的刺猬王,她不故意欺负人家,嘿嘿嘿,咱就谢天谢地了!”
  小毛一绷脸,一脚踩住爹的脚面子,疼的王木匠“娘呀”一声,抱着脚,蹦蹦跳跳到一边。
  小毛白眼:“你再胡说?我什么时候故意欺负谁了?再给我姑妈捕风捉影的乱告状,哼,我就踩得你那只脚,出不了这个家门!”
  王凤英如神的猜知:“哈哈哈,疯丫头,又踩你爹的脚了?好了,别闹了!我还很忙!刚才给你说的那些道理,你明白了没有?记住了没有?”
  小毛咬咬嘴唇:“明白了,记住了,姑妈,”
  王凤英:“你苏静姐还在吗?你叫她来接电话,”
  小毛搁下话筒,跑到门口向苏静招手:“万人迷大姐,咱姑妈请你接电话!”想回身进屋,被爹推出门来。
  
  【7,日,小毛家,小毛,王木匠,苏静、莫桂花等】
  
  王木匠急切的瞪着眼睛:“好孩子,你姑妈都说,快叫你小姨你舅来屋里坐了,快去说,快去说,啊,”
  苏静就要和小毛擦肩而过:“姑妈什么意思?”
  小毛:“姑妈只说叫你去接电话!(走到莫桂花面前,接过菜刀,转眼扔到了墙根的旮旯里)好了,我姑妈说,都进屋去坐吧,”
  秀清立刻去搀扶莫桂英起身,低声说笑着,手牵着手进屋。
  楚楚同时搀扶莫桂花起身:“嫂子,你真能忍!”一翘大拇指。
  莫桂花一皱眉头:“哦,我怎么能忍了?”
  楚楚:“你要是早来和小毛这样和好了,咱兄弟姐妹们怎么能白吃这么多年的窝囊气?”
  莫桂花苦笑着摇摇头:“哼,这雷电火辣女的脾气,你刚才没看见吗?时机不成熟,我一个人来,天知道她会给我什么样的难看,还会连累你们兄妹?”
  楚楚看看前面的小毛:“我相信小毛和你,还有她姑妈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很吓人,投了脾气心连心!”
  莫桂英拽着秀清小跑两步,一拽妹妹,眼色一丢前面的严敏:“看到没有?那个小伙子就是咋看咋像咱小石头,是不?”
  莫桂花看看严敏,点点头,翻然冷脸:“哼,我早来看过他好几次了,他可没咱石头长的高大健壮、英俊帅气!”
  秀清哭笑不得:“这到底是福啊还是晦气啊?那是我儿子!”
  莫桂花不屑地白一眼:“我知道那是你儿子了!我还知道,你就是俺毛毛自己给自己找好的后娘呢!”
  莫桂英顿时翻脸仇视着秀清,一甩手甩开她的搀扶,不共戴天。
  秀清哭笑不得:“这,这有影没影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举目屋里,厉声大喝)小毛,你这个欠揍的小魔女,你给我过来说清这事!”
  小毛正和苏静接听王凤英的电话,回眸,怒色:“捣什么乱?火警打119,匪警打110,要命的急诊,打120,要是慢性心病,就来屋里说明!”
  满院子人轰然而笑,莫桂花释然拉着秀清联袂通行,看着楚楚:“知道这疯丫头的脾气了吧?以后和她打交道,你记住,她要是和你感情浅,给笑脸,感情深,就这样话伤人,气的你哭笑不得难解恨!(回眸秀清)看起来姐姐和这疯丫头的关系,就是不一般了!”
  秀清敷衍笑脸:“妹妹你这是抬举我呢,(警惕地回眸看看莫桂英)还是挖坑埋我啊?我和小毛这几年,”
  一步迈进客厅,莫桂花一推秀清:“好了大姐!你和小毛到底怎么样,我很清楚!开个玩笑嘛!这么不禁闹?”
  秀清释然笑颜,一把推得莫桂花歪了歪身子,白眼发狠:“你这个胭脂虎妹妹,可叫你吓死我了!”随手拉着莫桂花到上位就坐。
  莫桂花不肯就坐,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着,渴望的眼神看着小毛:“丫头,今天就是你姑妈在家,我也这么说,你不小了,很懂事了,咱娘们这些年的恩怨,不管你愿不愿听,当着这么多好人的面,我就说个一清二楚吧!”
  在苏静和爹的鼓励下,小毛不情愿的点头默许。
  
  【8,日※亮丽的黑白色※年少的王木匠、王凤英、莫桂花、莫桂英等】
  
  35年前,王木匠王凤英兄妹家,低矮的土坯房、土打墙,宽大的院落,各个门口上都贴着居丧的白条,风吹过,刮起草纸花圈纸满天飞。
  昏黄简陋的上房里,墙皮斑驳陆离,粗糙简单的家具,一盘土坯炕。
  一张裂着纹的破饭桌上,放着烟雾缭绕的香炉,和黄纸做的灵位。
  十五岁的王木匠怀搂着10来岁的妹妹王凤英,都披麻戴孝,默然垂泪。
  王凤英:“哥,咱爹娘都这么没了,咱以后可咋活啊?”
  王木匠紧紧地搂着妹妹耳鬓厮磨着:“英子,别怕,长兄为父,累死不哭!以后,哥会像爹娘一样好好疼你的!你可要给哥争气,好好念书上学啊!”
  王凤英瞪大明眸,仰天看着哥哥:“哥,你不上学了?”
  王木匠咬咬嘴唇,目光坚定:“两个人掉到河里,只能活一个,哥豁出去了,你还小,学习又好,又这么聪明,有前途,你好好活着,哥托你上岸!”
  王凤英搂着哥的脖子,要哭:“哥,你不能死!”
  王木匠灿然笑了,亲妹妹脸蛋一下:“傻妹妹,哥怎么会死呢?哥刚才说错了,哥是说,要是咱兄妹俩只有一个人能上学,哥就先叫你上!”
  王凤英释然欢喜,亲哥哥一口:“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王木匠笑笑,慢慢推开妹妹:“英子乖啊,在这里好好坐着,哥做饭去!”
  王凤英亦步亦趋:“那,我给你抱柴火烧火去!”
  
  【9,日,中学校里,王凤英,莫桂花,莫桂英,王木匠等】
  
  学校里,下午,山雨欲来风满楼。
  七年级的教室里,老师在黑板上写完,回头:“王凤英,”
  14岁的王凤英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到!”她的同桌是17岁的莫桂英。
  老师扶着讲桌:“待会儿你给我检查检查,看谁没把这些作业抄下来!没抄下来的,就是天下下刀子,也不许他走!”走出教室。
  王凤英:“是!”首先检查同桌莫桂英的作业。
  莫桂英紧张的用胳膊盖住作业:“俺,俺还没抄完呢!”
  王凤英白一眼:“老牛破车!”起身去检查其他同学的作业。
  莫桂英赶紧抬头看一眼黑板,再低头慢慢地抄几笔,再抬头看看黑板。
  门外的雨滴开始啪嗒啪嗒的敲打门窗玻璃。
  王凤英已经放行好多同学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莫桂英坐不住了:“班长,放我走吧,我还要去接我妹妹,”
  王凤英又同情又坚决:“那你赶紧抄完作业啊!”
  一个跑到门口的同学回头:“班长,看,你哥来了,”
  王木匠披着一块塑料布,手里拿着一叠塑料布,领着十岁的莫桂花,斜挎着书包,站在门口,笑看着屋里。
  莫桂花跑近姐姐:“姐,你咋这么慢?你看人家都走了,”
  王凤英兴冲冲地跑近哥哥,把他拉进屋里,幸福的吊着他的脖子:“哥,你干活还不累吗?还跑这么远来接我,(回头看看莫桂英姐妹俩,只是用羡慕的眼神傻看他兄妹,恼火)还傻愣着?等到明天再走嘛?”
  莫桂英惶恐的低下头,赶紧抄写。
  王木匠笑看着妹妹:“慢工出细活,个人的脾气,慢就慢吧,不要这么吓唬人!叫人以为咱当班长欺负人家!”
  莫桂花的OS:“就是冲你爹这句话,我姐从此深深喜欢上了他!”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流成河。
  出门回家时,王凤英和莫桂英一人兜头披一块遮到膝盖的大塑料布,挽着裤腿,光着脚丫,王木匠用一块小塑料布包裹了莫桂花,把她抱在怀里,开始冒雨前行,途中,还要时不时的拉王凤英或是莫桂英一把,关怀备至。
  莫桂花的OS:“我也喜欢上了你爹!真希望他是我亲哥哥!嗯,后来,我姐和凤英姐初中毕业后,凤英姐有那么好的哥哥疼爱着,仍能继续读高中,我姐就被父母拉下来,帮着操持家务过日子!我也因此,除非逢年过节,姐姐就不能像做贼一样,背着爹娘和哥哥,带着我去找你爹玩,都不曾碰见过凤英姐!嗯,我13岁年,我刚读初一不久,我家要翻盖房子,你爹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包工头,谁家要是有盖屋打墙的活儿,都以能请得到他来干为荣!”
  王木匠像叱咤风云的大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民工和帮忙的乡亲们扒屋拆墙、砌石头地基,莫桂英和桂花姐妹俩抢着给他端茶倒水、拿烟点火。
  莫桂花的OS:“我姐就大胆地和我爹娘叫板,她要是把你爹叫来,给我们盖好房子,我爹娘就必须答应我姐堂堂正正地嫁给你爹!我爹娘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连口夸我姐有眼力,偷鸡不叫,有一手!夸你爹的人品和能力百里挑一,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婿!”
  王木匠亲自开着小拖拉机拉来了好多木料,莫桂英坐在王木匠身边,幸福的美色,像修炼成仙的高贵公主,把莫家人和乡亲们欢喜的没鼻子没眼。
  莫桂花跑近姐姐:“姐,你快下来过过磅,看看你臭美的还有几两沉,”
  莫桂英顺手搂着妹妹的肩头:“哼,等你将来找了称心如意的对象,就知道臭美起来有多沉了!”
  莫桂花笑看着王木匠:“我将来也一定找个姐夫这样的好对象!”
  屋的主体已经盖好,开始上梁上檩条,王木匠放鞭炮庆贺。
  莫桂花的OS:“那天中午,我们都在吃饭庆贺时,才确信凤英姐对这门亲事疙疙瘩瘩的,不大愿意!”
  名牌大学生的王凤英英姿勃发,一身格外显眼的城里时装,单枪匹马,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当众指责莫桂英:“莫桂英,你这是卖身,还是嫁人?”
  王木匠赶紧把妹妹拖拉到大门口:“英子,英子,不要这么闹,很丢人的!”
  莫桂英仓皇地躲闪,被莫桂花推着,来针锋相对王凤英的蛮狠闹事。
  莫桂花既敬仰又无畏:“凤英姐,你是很有文化很有修养的大学生了,你做事说话咋还这么粗俗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你这样,”
  王凤英一把推开哥的阻拦,直冲莫桂花和莫桂英:“好,你叫你姐说清楚,你家这盖房子的石料、木料、砖瓦是从哪里来的?”
  王木匠狼狈的闪身去掩护莫桂英,阻挡妹妹:“英子,你消消气,你听哥说,不错,这些东西,都是我和桂英从咱家拉来的,你说咱们不这么帮衬,”
  王凤英一挽袖子,要大打出手:“你可真够大方啊!这个莫桂英就这么值钱?你怎么不和她把咱家的地皮也刮三尺来呢?”
  莫桂花的OS:“我这时才清醒的知道,我们家这盖屋用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都是凤英姐和姐夫辛辛苦苦积攒的盖屋用的全部家当!都让我姐和姐夫一点不剩的拉来用上了!”
  王凤英指着莫桂英:“也好!这些建材都用脏了,给我我也不要了!你,把这些建材都一分不少地给我折成钱,我再去买新的!还有,把我给我哥攒的娶媳妇的一千块钱,也一分不少的马上拿出来!不然,咱就公安局和法院见!你这是恶意的坑蒙拐骗!”
  王木匠说不过妹妹,又不忍心动手打她,苦恼的要哭:“英子,英子,”
  莫桂英哭着,猛然跑到王凤英面前,一头跪下:“桂英,我真的没有骗你哥,不敢有坑你的心!不信,咱马上到医院里去查体,我已经怀上你哥的孩子,四个多月了!我和你哥要不这么帮着这个家盖起房子,我爹娘就不许我嫁给你哥,”
  王木匠一把没拉起莫桂英,也跟着跪下去,涕泪交加:“英子,好妹妹,看在桂英肚子里的孩子的情分上,你就成全了哥吧!”
  王凤英泪如雨下,咬咬嘴唇,转头跑走。
  莫桂花的OS:“我没想到我姐做得这么过火,我爹娘做得更过分,这分明是拿我姐当商品出卖!我鄙视他们!我气得就想帮凤英姐一把火烧了这个罪恶无耻的家!”
  莫桂花紧步追赶:“凤英姐,凤英姐,”
  王凤英在大门外骑上自行车要走,敌视:“你还想干嘛?”
  莫桂花:“凤英姐,你真的很讨厌我姐吗?”
  王凤英:“你觉得你姐这些所作所为,像个正经姑娘做的吗?”
  莫桂花张张嘴,无从说起。
  王凤英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莫桂花的OS:“我能确定,凤英姐对这事就那么不了了之,是顾忌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他毕竟是你爹的亲骨肉!”
  
  【10,日,王木匠家,莫桂英,王木匠,莫桂花】
  
  还是那所低矮破败的土坯房,门板上贴着大红对联,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
  莫桂英挺着孕相显明的大肚子在烧火做饭,王木匠在院子里做着木匠活。
  莫桂花骑着一辆崭新时尚的自行车驶入:“哥,你实话告诉我,这车子是不是你给我和我哥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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