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急切电话23

　　
　　蔡仲林送走张瑾回到房间，又仔细地看着这张俊俏美丽，略带一点稚气少女的脸。心里道：“她笑了？笑得那么天真可爱，真是个情痴。呵，还竟然笑出声来……”
　　夏雨进入梦香，是甜蜜的重现。她仿佛又躺在仲林哥的怀里，任凭仲林哥的手，在自己身上的几处秘密地点，他的手可以随意游走探索。那只手，碰到女孩子背人的地方，觉得浑身发痒，咯咯地笑出声来。有一个往一边躲的动作，身体一抽醒了过来。
　　夏雨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的仲林哥说：“咋看我呢？仲林哥，我做个梦，梦见仲林哥挌挤我，弄的我浑身痒痒的。一动醒来才知道，我竟然在你们谈话时睡着了。对张姐这位好心人不够礼貌。明天带我去登门道歉好吗？”夏雨说完静静地等待着仲林哥的回话。
　　蔡仲林又进入沉思，夏雨的话他听的希里糊凃，只是嗯嗯的点头应着。夏雨觉得仲林哥有点不对劲。便问道：“仲林哥，你有心事？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一下，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仲林哥，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出来吧，你这样我害怕。”
　　蔡仲林有些焦躁的说：“小雨，我想给我妈挂个电话问明白，蔡夏两家到底怎么啦？咱俩好，把伯伯吓成那样。伯伯的那几句话，我不敢多想，也让我一天一夜心里不安。”
　　夏雨天真的说：“仲林哥，电话一通不都知道了吗？那咱俩的空间还存在吗？我真不想把秘密公开了，我怕我爹找到这里来。”
　　蔡仲林强调的说道：“不行小雨，我的心抖的利害。你一说咱俩的空间时，我的心又剜两下。我决定立刻给家里妈妈拨打电话，问个明白，我和你夏雨到底怎回事？让夏伯伯说出那些没头没脑的糊涂话。来的一路上，一想咱俩的事，我的心就剜两下。”
　　夏雨很无奈的说：“好吧，仲林哥，真是象你说的那样，你问问也好，想必是有啥关联。”
　　蔡仲林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听到妈妈疲惫颤抖的声音：“儿子啊你总算接电话了，妈妈拨了一天，快急死我了。儿子啊，妈求你马上回来儿呀！。你和夏雨在一起吗？她是你的亲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千万不可胡来呀！”
　　蔡仲林快急疯了，喊道：“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哪说来这些猢凃话？让我听的更糊涂。夏雨和我蔡仲林怎能扯上兄妹呢？妈妈是不是病了发高烧哇？”
　　焦元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林儿，家里都乱成一团了，你夏伯伯是你的生父。今天早上中风半身不遂，你爹陪着去平江医院了。带两万元住院费丢了，你爹一股火倒地不起也正在抢救。你的一个生父一个养父都在平江医院抢救呢。林儿，把小雨带回来，越快越好！”
　　蔡仲林听完妈妈的电话里直接说出的、保持20年秘密；原来，夏伯伯的含混词语是难以出口。妈妈和夏医生为什么不早些时候说出来？
　　此刻的蔡仲林终于全明白了，李大柱子和他学说乡亲们的传闻，果然是真事儿。蔡仲林一头躺在床上，放下电话，流出两行无声、悔恨、羞愧、无地自容的泪……
　　蔡仲林接听完妈妈电话后，躺下调正一下思路，又看看坐在床头乏困的夏雨。心里如打翻五味子药罐子一样，苦、辣、酸、甜、涩一齐涌上心头。他现在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蔡仲林心里在自责着：“唉！怎么会是亲妹妹？天下奇闻怎都让我蔡仲林一个人在一天一夜做得出来？未婚妻被挚友捷足先登占领阵地、亲妹妹被我亲个够、凡女孩子背人之处又让我摸个到、摸了一天。我还配做亲哥哥吗？世上有这样猥亵妹妹的亲哥哥吗？
　　我蔡仲林的倒霉事儿还能有哪些会发生？还会有哪些奇闻发生呢？来吧！一齐来吧！看看我蔡仲林能承受多大打压？罢、罢、罢！依旧如此、面对事实，一切总会过去的……”
　　蔡仲林很会调解情绪，他又以平常心态看着夏雨，深情地对夏雨说：“唉！小雨，这就是天意，真是天缘呐。我妈电话里说咱俩是一个爹的，你的爹是我的生父。
　　咱俩的爹夏明轮医生，今早晨中风、还是脑出血，反正已经半身不遂。我的养父爹蔡宝华陪着上医院，带了两万元住院费丢了，一股急火倒地也在抢救。
　　小雨，老天爷真会捉弄人！我蔡仲林这回好哇，一下子弄出俩爹来，都合计好了一块住院。你回去吧，休息一会儿，这回是真正的仲林哥了，我送你上火车返回平江市医院，去陪护咱俩的爹夏明轮夏医生吧。
　　小雨，我就不回了，我离开家不是为的两个爹。是那里容不了我这位被朋友汚染脸面的人。家乡有我伤心事，我不想再看到那一切的龌龊……”
　　“仲林哥，这能是真事儿吗？是不是骗咱回去的？真是这样的话，上苍干么这样捉弄我们呐？我们前生今世到底做错什么了哇？”
　　“小雨，听哥一句话吧；沒人骗咱，我今天一天的感觉告诉我，是咱两有关联。天呐，多亏这种强烈反映，险些铸成大错。小雨，我永远都是你哥。上火车你给你妈打电话，告诉她，你直接到市医院，我不回去了。”
　　“我不回不行吗？仲林哥？”
　　“不行！咱俩单独时间越短对你越好，我是没脸见呈祥父老了。盖二哥，把我害苦了……”蔡仲林送妹妹夏雨去车站，路上一再嘱咐夏雨：“千万别泄露出我的栖身处，想来时候事先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最好少往这里来，咱是亲兄妹。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在两年内不想回呈祥，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慢慢小雨就会知道哥哥现在心里承受的压力，不单是关于咱两是亲兄妹的事实。我们已经做了不该是亲兄妹能有的接触与行为。还好，庆幸没有往下发展。
　　最主要是盖二哥和马兰，让我在呈祥村抬不起头来。现在是怪我自己，和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私奔。我蔡仲林在呈祥村乡亲们的眼睛里，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家伙。小雨妹妹，呈祥村百姓的吐沫星子能把哥淹死。小雨，你说哥还有脸见呈祥父老吗？”
　　“哥！你也不必这样伤感，时间会淡化记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的清白，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我们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哥，干吗要为莫须有的罪过而自责呢？一个人在外，心胸豁达开郎些，别钻死胡同。以后常给小雨去电话好吗？当然，小雨也会常想着仲林哥的。”
　　刚过去的一夜一天里，夏雨觉得自己长大许多。在她18个青春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历，看到了人世间的百态人生。让她在第一次的恋爱中，就出现了不可予测的戳折，夏雨虽然没向仲林哥诉说、此刻她内心里的苦楚，是她不想给仲林哥再增加心里负担。
　　无论是亲兄妹或是恋人，夏雨永远把仲林哥深深的藏在心灵深处，让她永生难以忘怀。夏雨没有回头再看她仲林哥一眼，急歩走进开往沈阳方面列车里。勉强和仲林哥说几句分别语言，表面看似平静。当坐在车厢里时，泪如泉涌，她强按奈心绪，才没有哭出声来。
　　夏雨是满怀享受青春人生，随心上人北上。谁料到和心上人结果竟然是同父兄妹。这一夜一天把花季少女夏雨，折磨的身心憔悴，在短时间内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让她更不能接受的事实，还有更残酷的一幕在等着她。俗话说，破房怕遇连阴雨，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昨夜，是呈祥村众人欢欣喜悦、欣赏文艺节目的良宵。可是，在呈祥村的四个家庭中，发生了不可想象的变故。
　　这一夜，对盖文礼和靳银花一家、马成龙和赵秀娥一家、蔡宝华和焦元一家、还有夏医生和巫云凤一家的四家人，却是不祥之夜。他们在早晨及那一个整天，都经受着不同程度的打击和煎熬。
　　日后众人的评语归结与盖振东与马兰，蔡仲林与夏雨四人的一夜风流所至。先有他们的一夜风流，所以，后面才会发生这一切。还有人说：焦元是孽缘之源、也有人说：盖嫂靳银花是祸根，一切都是由她一手带大的铁三角青年而滋生……
　　焦元只从打通电话以后，她心里悬着的石头便落了地。又想起蔡宝华早晨临去市里前，和巫云凤直言不讳说的那番话：『巫云凤嫂子啊，火都着圆盆了，你还有心思闹吗？嫂子啊，老夏大哥是出于万般无奈。云凤嫂子，您也别怪焦元，嫂子啊，实话告诉你。给焦元找野种的主意是我出的，夏医生是我骗来传种的，这回清楚了吧？焦元也是受害者，最混蛋的是我蔡宝华。自己不中用，还想要个儿。没办法，谁让夏医生人品出众呢？嫂子，您有气朝我撒！快！焦元快打电话呀！我说云凤嫂子，把小雨电话号也告诉她，两个电话一齐打，打通哪个都是好事。嫂子听话，嫂子，闹是沒用了的！快跑，咱快点去救夏医生！
　　焦元想起宝华这些年的不尽人意地方太多，到了关键时刻不退不缩。她又像是有什么感觉？是啊，以往一急就他妈的脏话连篇。
　　今儿个早晨又气又急，说话怎么一个脏字也没有？焦元意识到：“太反常了！啊！这是不是不好的前兆？坏了，大倔子可能是寿终前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非宝华阳寿已尽？”
　　焦元的预感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到了悬崖边缘！又像是有大事情要发生，能会是儿子仲林吗？不像，那应该是什么呢？莫非是宝华他要有什么不测？不行，我得马上去市医院。
　　焦元有明海哥的司机电话，她给小李师傅打去电话，连夜赶去平江市人民医院。平江市人民医院ICU特护病房里两张病床上，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对焦元都有情真意挚的丝丝牵连。
　　一个是自己名正言顺丈夫、一个是自己曾经得到过幸福时刻，又有了爱的结晶的男人。焦元在心里默默为两个男人祈祷，也默默的在心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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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坐了大半宿火车，黎明时分，也赶到平江医院找到她爹爹病房。映入眼帘的一幕，把他惊呆在病房门口。夏雨看到爹爹鼻子上带着氧气罩，手上、脚上扎着四个吊针。还有几根管子分别插在不同地方。
　　又看到并排躺在床上的蔡叔叔，鼻子上也插着管子，手上脚上也都扎着吊针，医生还在抢救。大概是心脏病？又不像。医生正用起波器在他前胸压下猛抬，病人身体随着上下起伏，跳动，颤抖……
　　两旁站着蔡婶焦元，邢云佐，村支书张放，二叔夏明海，五叔夏明义。
　　还有胡喜胜的爹爹胡明，有十多名乡亲都是昨天晚上乘小崔的中巴，特意赶来帮助料理夏大夫和蔡宝华的后事。夏雨看到的这一切，眼前一黑，顺门框坐在地上，又斜躺在门旁。她太累了，两夜一昼没合眼，又被眼前一幕震惊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