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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小说】仪式之后17

作品名称:乡音·村之韵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4-12-13 12:51:27      字数:3636

  
  蔡仲林和马兰的订婚仪式办的冷冷清清,成年人多数是焦元的朋友;村干部张放、迟大卫、段秋红是焦元请来的。关天硕、翟欣华、焦莹是焦元的发小,叶清源是焦元特邀的。
  梅云、夏雨是蔡仲林的挚友。
  蔡仲林和马兰的订婚仪式暂告完毕,又恢复了往日平静。但蔡仲林心里并未把马兰放在第一位,每天晚上收车以后,他并没有去电话约马兰。而是把电话打给夏雨和梅云、邢云佐、高山等小伙伴。照样和好友梅云、夏雨在一起唱歌、跳舞。过午时分,丁革和二儿子丁家玉也赶来凑份子。今天是个好日子,蔡宝华一个朋友没有,所以他在儿子订婚仪式这天,孤零零的好生可怜。
  此刻的蔡宝华,在家里找个僻静的角落进行着反思,怪谁?要怪还是怪自己。这些年屯中大事小情绕着走,一个朋友也没维持下。上真章,别人照样冷清你。
  只从蔡仲林和马兰订婚以后,夏雨对蔡仲林的热恋,更是加强攻势。夏雨在处处都显示着她比马兰的优胜,在夏雨心中,仲林哥是属于她夏雨的。
  夏雨和妈妈巫云凤曾说过,她喜欢仲林哥。巫云凤也曾乘坐蔡仲林出租车,暗中考察过蔡仲林,也认为是个好后生。夏雨要能托付给蔡仲林也很般配。
  但巫云凤也听些风言风语,说蔡仲林是她家夏明轮的种。所以在没求实之前,一拖再拖。拖到人家订了婚,妈妈不急女儿急。
  事儿都是这么巧合,按说应该是命运将三个青年捆在一起。在呈祥村这茬小青年中的铁三角,市中注定要发生一些惊动全村大事。
  在夏末的一天,平江市府派来三下乡文艺演出团。现在的三下乡不是走形式,以文艺节目为主,科技,文化为辅助的三下乡,带来好多文艺节目。晚上要在呈祥村的村委会大院演出。支书张放最喜欢东北二人转,村长迟大卫和妇女主任段秋红喜欢歌曲。
  把小剧团所有节目都点在戏单上,足够演一夜的。虽然场次费用高,但一年也赶不上一回,承受得起。
  平江市文艺团体结合科技、文化、文艺三下乡带来好看的节目,演出团以二人转为主。在东北,二人转是最受男女老少喜闻乐见。也有现代风的喊叫、摇滚、相声、魔术杂耍等等。
  节目是串插着演出,有好多歌曲、相声等好听好看节目,近几年流行歌曲更受乡下青年喜爱。现代市文艺演出团体,抓住了青年人的眼球。把一个个节目推向高峰。
  马兰老爹马成龙年轻时候就是戏迷,虽然六十多岁,但一年也见不到市文工团一面,又是农闲时节,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型文艺下乡。
  马老汉早早地来到村委会大院。他的小媳妇儿赵秀娥,也早就收拾妥当离开家门。赵秀娥和三十多岁年龄差不多的姐妹们在一块儿,她们有自己的空间,她们有她们的说笑爆料。
  呵!赵秀娥还乐意和姑娘们往一块参合,更显得和马成龙老人不般配。冷眼看似祖父与孙女两人,谁也不会往夫妻上猜。那天演出马兰没去看好节目,她自从订婚那天起,发现心爱的仲林哥,并不属于她自己的。
  订婚当天晚上,未来婆婆焦元把马兰留下说:“兰兰,别回家可以吗?蔡妈想和你好好聊一聊。咱娘俩从来没多说过一句话,见面只是打一打招呼而已。”
  马兰笑的像一朵玫瑰花似的说:“蔡妈的要求不过分,兰兰只有答应的分。在家也是我一个人,和蔡妈说说话,是兰兰的福分”兰兰满想着仲林哥一定会作陪,看来,兰兰她还不全了解仲林哥。蔡仲林还有一帮小伙伴,还有一位热恋中的夏雨,天天、时时作陪的梅云。
  马兰应未来婆婆蔡妈焦元之挽留,娘俩在卧室一夜长谈。蔡仲林并没有因马兰在家住、而终止广场唱歌跳舞。又和夏雨梅云三人唱够跳足,和邢云佐、高山等小伙子们疯个够。
  第二天早晨,马兰起的很早,和焦元忙完一家早餐。蔡仲林吃完饭,急急忙忙出车拉活。马兰送仲林哥出大门时候,发现夏雨和梅云在等着蔡仲林。马兰的心里,紧紧的往上一缩。
  马兰妈赵秀娥今年才38岁。一晃也有十年,不和六十五岁的丈夫马成龙同出同进、也不同床共枕。更不用说夜生活、或夫妻生活了啊!
  这些年也真苦了赵秀娥,和丈夫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在秀娥心里觉得她现在和丈夫这个家,简直是一座坟墓。秀娥的青春年华,也觉得葬送在这座坟墓里!她更加思念安徽老家,更加思念老家那里的青梅竹马、第一恋人。所以在家时候很少,对闺女马兰也不亲不疏的。
  马兰在这几天里非常郁闷,饭吃的少,觉也睡不香。只从定婚仪式结束后的几天里,说盖振东的日子难挨,马兰更是不好过。尤其看到蔡仲林身边总有几个女孩儿身影,马兰才觉得,还是振东哥实在。
  村里的文艺节目,马兰她一点看的兴趣都没有。听到锣鼓喧天唢呐声,马兰更觉得闹心。爹妈出屋后,她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卧室里。回想着,在她青春年华这段甜蜜与青涩。让她挥之不去振东哥音容笑貌……
  不能让马兰自己原谅自己心里在内疚自愧道:“振东哥陪自己在读三年中,晚上总是让自己高兴。而振东哥,总是强忍着一天搅拌混凝土的疲劳。而且自己从来不给他明确的答复,也看得出来,我在时时刻刻地折磨着他的那颗善良的心……
  三年中没有给过振东哥过温暖的语言,只是最后一次相见,给他的还不能让他接受的表现。真后悔,自己做事也太不加思考,为什么不等他回来见上一面后再决定呢?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能让振东哥太伤心……”
  马兰是个思維单纯的女孩,这些天一想起振东哥,就一直有一种愧疚感。想来想去也没啥好报答的,也只好把女儿身献给振东哥一次方为妥。心里道:“至于仲林哥来日方长,这堆这儿块是他享受一生的。豁出去了,只有这样才公平。”
  马兰觉得:“今天到是个好机会,家里是清静。振东哥又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再一次把身子给他,真怀疑他是不是能接受?他要是还是象在咖啡厅那样婉转拒绝,我该怎么办?
  真要是再被拒绝了怎么下来台呢?以后在盖二哥面前就更难做人,不然吗?心苦于欠情之內疚更是难以度日,痛下决心,今天是及佳机会,以后这种机会太少了……”
  马兰找到手机,拨通盖振东说道:“喂!振东哥,你在听吗?我是兰兰,我知道你听呢,振东哥,你能来一趟吗?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兰兰有重要话和你说,说完你就可以走。”
  马兰在电话里声音又出现哽噎,这一招是她的撒手铿,盖振东最怕兰兰的抽泣声及眼泪。他的五尺之躯既是钢铁铸成,也难逃过马兰的这几滴摄魂泪水溶化。
  盖振东又有些六神无主状态,急忙说:“兰兰,哥在听着呢,千万别哭。有啥为难事稍等一会儿,哥马上来,这就来。”盖振东收好电话,到妈妈房间去告别,顺便和瘫在炕上十五年的老爹说句话。他没想到,这次和爹爹的谈话竟然会是永别的遗言。
  “爹,还好吧?我出去走走,等一会儿我回来再陪您唠嗑好吗?”
  “振东啊,爹再和你说一遍;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别再去找兰兰了,爹我和你蔡叔蔡婶的交情是这些年都未红过脸。仲林可是你的好兄弟呀,兰兰已经成为仲林的媳妇儿了。
  东儿,以后和兰兰得有点距离呀。啊!”盖文礼老先生说了几句对小儿子的嘱告,闭上眼晴。从眼角流出一溜泪水,浸湿了洁白的枕巾。盖婶几天都没说一句话,目光呆滞的看着老伴,想着心事……
  盖文礼老汉嘱咐小儿子的一番话,是做人的基本底线。盖振东也知道这些,他这几天根本没和兰兰见过面。手机也是总关着时候多,他怕马兰给他打电话,又想听到她的说话声。
  所以手机是开完关,关了又开,一天天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被煎熬着。刚才听到兰兰的哽噎抽泣,盖振东的心碎了……
  盖振东临出屋前,总是和爹妈说一声。以往,长瘫在床的老爹哼哈答应一声了事。今天又一次嘱咐自己,盖振东真有点犹豫不决。
  最后,理智没有胜过渴望,他象一块铁疙瘩遇到强磁场一样,已经被吸附在磁场范围中。
  盖振东对二老说:“爹,妈,孩儿记得了。我心里烦闷,出去走走,不会时间太久的。”说罢,盖振东神情低糜,目光呆滞地向马兰家一步步挪去……
  天早就黑了下来,村委会大院的锣鼓乐器声,声声入耳。往日里不太爱这口的盖振东,现在的每个音符,每一声锣响,都震动的心在巨裂颤动。
  走了一段路,盖振东又被老爹的几句嘱托制止了脚步。回过头走不到十歩远,马兰的撕心裂肺的哽噎抽泣声,又隐约回响在耳边。盖振东又一次失去理智,转身消失在奔往马兰抽泣声的方向里……
  七月里的北方夜晚,被太阳光直射一个白天的大地,向空气中散发着闷热潮湿的一股股热浪。人们的情绪自然的带着烦躁。让一些原本心情沮丧的人群,很容易发怒。盖振东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人群中的一员。
  他有心发泄大喊一声,又被自己的良智所克服。有心把怒气向物体上猛砸几拳,最后也被一声声对天长叹而取代……
  现在的文艺演出,哪场也少不了现代流行歌曲。蔡仲林是个追星族,听说文艺演出在呈祥村,他少拉一次活,提前收车吃饭。
  仲林早早来到村大院,和少男少女打逗说笑。他的业余生活比盖振东那可丰富的多,喜欢唱几首流行歌曲。平时出车在旅途中,总要唱上几嗓子,发泄着青年人青春的激情。
  凭着他的歌声恬润,模仿力极强。尤其是他这张酷似刘德华的脸,他再学两嗓子刘德华唱歌的特味颤音,迷倒呈祥村一大片十五岁至二十左右的小女孩。
  有几位小女孩就是想听他唱几声歌,多看几眼这张脸。没事坐一个往返,蔡仲林自己也覚得从心里往外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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