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诚恳亲情10
作品名称:乡音·村之韵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4-12-03 16:30:22 字数:4937
“明海哥,妹子说的都是实情,一句也没有谎言,我敢发誓!”
“好了焦元妹妹,不必发誓了。你说的没有谎言,但你避开了事实,最起码你没注意防范,不该去那些女孩子不该去的场所。李天顺是在歌舞厅把你劫持到房间的吧?他绝不会去学校或大街上、商场里胡来。娱乐场所、鱼龙混杂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干麻去那呢?
没有你的主动去那种不该去的地方过错在先,以下的事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不知道我说的焦元妹妹能否接受?但妹子拿明海哥当最好朋友,好朋友究竟该是个啥样?从古至今,哪篇也没写明白,深点的只是说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就是说,帮朋友拼个鱼死网破。
焦元妹妹,虽然咱是好朋友,这点我做不到,鱼死可以,它能做盘中餐,网破不值得,我们的生命还在延续,没有了网用什么扑鱼?鱼没有了,哪有盘中餐?焦元妹妹,你才二十四岁,人生路茫茫,通途路条条,干吗非选择死胡同呢?”
焦元低下头,脸上泛起浓浓的红晕。两支手垂下互相搓着,焦元的泪珠一串串滚落下来。已经抽泣出声,但一句语言没有。
此刻咖啡厅二号雅间的空气凝固了,焦元的眼泪落地巴哒巴哒声,清晰可听。她在乞盼夏明海的劝解和哄宠,可她没能等到这一刻的到来。
这是她长到二十四的岁月中,除夏明山、李天顺两个无赖外,她第一次有这样不顺从自己意愿的男人,夏明海的单刀直入,一语道破焦元与李天顺之间的过错先后,有些伤到焦元的自尊。她从心里往外觉得委屈,泪水也冲刷了焦元心里的龌龊她方,她才知道当代青年不同挡次的存在,自己的美貌也有通不过去的时候。
同时,焦元的瞬间觉察到,呈祥村的夏氏弟兄间的差别。除夏明山坏透顶,自己心中存放二年多的情人夏明轮,被眼前这位正人君子已经排挤到其次。
夏明海对待朋友有他自已的原则,对真诚好友从不宠溺朋友弱点及错误。他认为,我的直言不讳你不能接受,证明咱做不成知己,莫不如不做朋友,否则会浪费你的好多时间。夏明海并没急着给焦元劝解和安慰。只是说些做朋友的金语良言,他看到焦元的心灵被自己不加遮掩的两句实理点中了要害。夏明海21岁就江南海北的闯荡,各种人和事他经历的很多。各种场合的应酬,女人的嗲声怪气他从不尽染,夏明海是古希腊柏拉图的文学看多了,苏格拉底名言名句记的太深。
他多年来从不涉足歌舞厅,咖啡厅是他常落脚地方。他认为大都市,小城镇的消闲去处也就剩咖啡厅这一方净土。今天和家乡妹子幽会,他没有防备心。但他也没在美人面前产生歹意,只是做朋友他认为该做的事,为朋友该说的话他尽心了。
“明海哥,你们老夏家人,一个人,一个样,哥能说出这等良言,我想一定是拿出好大勇气,你就不怕我焦元翻脸吗?”焦元自己拿出手帕擦擦眼睛,深情地望着夏明海,此刻的焦元又恢复冷面状态对着夏明海。
“小元妹妹,我夏明海对朋友的原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接受者继续相处。厌烦者各行其道,也包括小元妹妹。你说我夏明海是在这样状态下,对我认为还可相处的朋友,去说推心至腹的话,我还怕她反目吗?”
“看来我焦元是白受诬陷了,靠朋友相助复仇是无望了。真没想到,明海哥对焦元是这个态度,把李天顺这个混蛋,您也看做是受我的勾引?这天下没地方说理去?”
“元妹妹,你理解偏了,我是说你是自己主动去的歌舞厅,去了可能就被色狼盯上了,然后想办法在行动。结果,被110警官撞个正着,这时的李天顺是为了保全自己才出此下策吧?我的观点是,那地方不是你光顾地方。
焦元在咖啡厅和夏明海约会之初,她抱着很大希望,心中暗想:“明海哥交的宽,在平江市也踩的开,这次你李天顺死定了。看你以后还害不害人?”她万万没有想到,夏氏家族的夏明海是这路人?为什么他偏向外村人呢?也许原来不该和他说真话。
焦元仍然在咖啡厅和夏明海的交谈中,夏明海沒有延顺焦元思路去答复她。焦元伤心的落起泪来。可是夏明海并没有为女人泪而失去原则,他还在继续的说:“小元,我说的是这层意思,因为你说你们是在舞厅里,不管是不是劫持,是在李天顺的个人包间里发生的一切。
光天化日之下、大厅广众面前,李天顺的人品我也略知一二,并不是很随便的人,当然,元妹妹容貌出众,有些男人见到元妹妹心动也是有的。对于这一点,李天顺是个不捡点之徒。他是花心大款里有所收敛之辈,但他要遇上像小元外表女孩儿,那可不保险意外。
小元妹妹,我不是倾向李天顺,向情难向理。再怎么说,李天顺在平江地面上,也是有名望的头面人物。我敢说他决不能强迫你,或者是他亲自把你抱进包间。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是小晶妹妹是被他手下人抱进包间的。
我夏明海这样说元妹妹,事先也知道小元妹妹指定不高兴。但我能给你复仇的火燃浇点冰水,让你燃烧旺盛复仇之火冷静冷静!”
焦元坐到夏明海一边,突然趴在夏明海身上又哭起来。夏明海知道往下不能再说了,她已经知道自己也有不对地方。对于一位有知识、才24岁的女孩儿不能过于伤了她自尊。由此可见,小元还是个知廉耻之辈。该说的适可而止,不可使得其反。
“好了焦元妹妹,别哭了……,我说的话是让你难以接受,但元妹妹还是接受了。我夏明海深感高兴,我又多个知己好友。”焦元始终没有说话,趴在夏明海身上一直在抽泣。
“好了元妹妹,我告诉你一件事,李天顺也是我的普通朋友。他生活没有节制,花天酒地,把自己身体搞垮了。我也是上周才知道他的糟糕消息,去医院探望他才知道。李天顺食道上长个恶性肿块,手术后不见好转,命在旦夕。看来小元妹妹复仇真是无望了,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常做恶者最后多是倒在自己手中!”
“明海哥,是我焦元不好,明海哥还能交我这位朋友吗?”
“小元妹子,俗话说,人非圣贤,塾能无过。自己想开就沒有不必要的愁肠。人的短暂一生,少一些积怨,多一些光明。少一些仇恨,多一些宽容。听哥一句劝,回家过太平日子吧。愿意做生意,开个小卖部,经营些日用品,赚点小利,守着老公孩子何乐而不为?”
“明海哥,明天咱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只要小元妹妹不嫌弃我夏明海唠叨,可以去我家。这座城市,有我刚装修完一套五层六十平米住宅。准备做办事处,现在还没通知你二嫂。小元妹妹,二哥并不是想另立家外家。我这几年住宿费用已经够两套楼房钱,而且还不方便。我一提买套楼房,你二嫂就生气,不答应。她不愿来城里生活,我只好隐瞒事实,图个办事安稳。
小元妹妹,你可以去那里,目前还没进过第二个人。相信我,我夏明海对红颜知己知道该怎么交往,无论对谁都不会产生歹意的。”
夏明海看焦元停下抽泣,焦元也知道明海哥说的是实情。这么多年,她被复仇怒火烧去了自知之明,烧去了理智。夏明海把不该发生在焦元身上的罪恶,一分为二分析完以后,并指出;过错是焦元防范淡漠在先,自己不该去那种鱼龙混杂不健康场所。
焦元委屈的哭过以后,仔细分析明海哥说的是有道理。焦元破涕为笑说道:“明海哥,您说的有道理。您是把妹子心里的结,给破开的人。我相信,明海哥能看得起焦元这支残花败柳,我还有啥可躲避的?”
“小元妹妹,干嘛要自扁?没人小看你,你现在的状态是自卑症严重表现。千万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刚才小元妹妹说这种话我不爱听,我夏明海已经说过的,就不再重复。我从现在起拿你当亲妹妹待见,我们就是一母同胞。小晶妹妹,你明海哥这样做,可以吗?”
焦元忙站起身来,对着夏明海深深地鞠上一躬说:“大哥在上,小妹有礼了,我焦元今生有明海做哥哥,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安全感。我焦元心里有苦,终于有地方倾诉,放心吧哥,以后我会善待自己的。”
夏明海把焦元领到他新买的住宅,又聊了半宿,焦元很尊重这份情怀。人生中的真情,谁都没办法估计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从那以后,焦元和夏明海电话联系从不间断。
真像一对兄妹,相处相当纯洁。每当夏明海和焦元出现在大广广众时,夏明海便主动介绍说:“啊,千万别胡猜乱想,焦元和我夏明海是同母异父兄妹。希望诸位多多关照。”
夏明海在平江市粮谷生意越做越大,朋友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泛。把焦元的化妆品商店也带动的红红火火。焦元也经常回家去看丈夫蔡宝华,并把土地转让出去。蔡宝华一身轻装的给盖文礼做装卸工。
焦元和蔡宝华就这样两地生活,两人夫妻关系早就转化成朋友关系。他俩的儿子蔡仲林一直在盖嫂靳银花那里带着,上小学、上初中,三个青年人同进同出。
夏明海和焦元兄妹俩,他们已经清清白白地走过来十几年。一直以兄妹相待。冷面西施黑牡丹焦元,和夏明海现今都是30多岁,相信他们能走好以后的路。他与她这一段故事,在呈祥村只有关天硕详知内情。是关天硕去市里办事时,特意到焦元化妆店看望焦元。那一天焦元把夏明海也约到他的五楼,夏明海、关天硕、焦元三人,整整长谈一夜。
以上的故事,是关天硕心里暗自回忆;焦元的这段二十年故事、虽然不惊天动地,但在一位柔弱女人发生了那些变故后,她才觉醒。20年中的最近几年里,她和蔡宝华、夏明轮三人的儿子蔡仲林,象导火索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方使得以前的一切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
今天走向领导岗位的焦元,还有一段发人深思的故事。焦元命中注定和夏氏弟兄有扯不断的干系。夏氏家族明字辈的哥八位中,她与三位有着千丝万缕关联。
夏明山,是结不开深仇大恨仇人。夏明轮,是婚外丈夫,也是她和蔡宝华儿子蔡仲林的生父。夏明海,是蓝颜之己那种友谊。呈祥村百姓是不知细情,关天硕详知夏明海;他是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精神家园传递者。所以他对蔡宝华媳妇儿焦元的友谊,让呈祥村老少爷们赞叹不已。
关天硕又想起呈祥村最标准的大男孩,焦元的儿子蔡仲林,和盖振东、马兰三位由盖婶靳银花一手带大的三位小青年,把个呈祥村弄的热热闹闹。
盖嫂一手带大的兰兰,长大了,出落的如出水芙蓉,讨人喜欢、人见人爱。
二十岁姑娘马兰,高中毕业没去参加高考,她知道自己学习中不努力的结果是什么。高考时能答二百分一大关。
想走进大学门儿,得要掏出一万多元人民币,才能进个普通大专院校。也想过有个大学文凭,脸面上一生都光彩……
真要到发榜公布时榜上无名,也够丢人的。与其那样不长脸,莫不如原本不参加考试,免去麻烦丢人陷眼,老爹也不必多那份筹措学费之劳苦……
一想起家的经济状况,马兰总是仰首对天长叹!
老爹老妈拿不出那么多钱,老爹的兜里比他脸都干净。有什么办法,六十多岁老人,身体又不好,只靠种家里一顷二亩地,又没别的经济来源,维持三口之家吃饭,是富富有余,供一个大学生,该是捉襟见肘哟……
马兰的老爹老妈,在升学问题上,一直有分岐有争执。爸爸一再坚持考上接着念,考不上复读,下年再考。在家和老爹老妈实在说不到一块去,她离开屋子,把初中同学,她的仲林哥,在盖妈妈怀里一起长大的蔡仲林,用手机约了出来。
马兰从小是和盖振东、蔡仲林在一块长大的,同是盖妈一人带大的三个没有血缘关系、又都有父母在本屯的三个青年。上一章已详细说过的。那才叫纯是光屁股娃娃呢,或者说是青梅竹马。
就是从不懂事就在一起玩耍,是昼夜同吃同睡的那种朋友。同是盖振东妈妈这位伟大母亲抚育成人。
在蔡仲林没来之前,马兰掏出小方镜,照着自已这张美丽的脸,自言自语的说:“马兰哪马兰,你咋不长脑子呢啊?你是猪吧?咋啥都记不住呢?
能考上名牌大学,你马兰可就没这么惨了。看看你的现状吧?泡沫理想今天怎去面对?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都得从头再来……
老爹老妈都对自己女儿成绩瞧着不顺眼,何况屯邻了。可惜这身段,马兰哪马兰,生到这庄家院真是白瞎了。
唉!我还是得谢谢老爹老妈,给我这么个好的,如此漂亮躯壳。在哪都是本钱,可是在庄家院,在呈祥村还能怎么着……”
马兰这丫头在呈祥村,论模样长象还真出类拔萃,一米七六的个头,如二层鸡蛋皮般又细又白的皮肤冰清玉洁。一头墨染般黑发,披散在身后,走起路时如行云飘扬荡漾惹人喜欢。
两道重眉细而弯长,悬胆鼻樱桃口一笑两酒窝,因生来没愁事,面部常带的是笑容……
她心急如焚,在平江市念书时,天天振东哥晚上陪着逛街。毕业从市里回来,身边没人陪着,心里空荡荡的那种感觉。在离开市里前一天晚上,和在市里打工的盖振东盖二哥,交谈一个晚上。
最后是难舍难分,离开振东哥。回到家的两天里,呈祥村的几名小姑娘,还有那些20多岁的大男孩,始终离自己远远的。大概是她们认为自己和我马兰在一起不配吧?也许是我马兰以前不爱答理这些小朋友的缘故?”
马兰在公路上徘徊着,胡思乱想时,蔡仲林、蔡宝华与焦元的独苗,就是第一章提到的,借种生子生出的那个蔡仲林的夏利王出租车,嘎吱一声刹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