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医者仁心4

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夏明轮的妇科诊治、包括接生样样精通。女人的疑难杂症不说手到病除，在十来年中从未失手过。他的医德、口碑真的不错。是大学本科毕业，个人造谐很高，在方圆百里知名度也很高。他可能今年走背字，运气不佳。您看，好人也难做，让蔡宝华和焦元小夫妻俩惦记在心里。咱倒是要看看呈祥三秀中这位夏明轮，医德还有几分？
按道理说，他真要顺从焦元，还是摆手拒绝？真要看一看这位乡医道德。顺从了焦元在道德上虽然说不过去，但是在情理上也算帮蔡宝华一个大忙——延续香火、免去绝户。
所以说一个好村子有好的生活秩序，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夏医生的几道坎，有盖婶靳银花在人群中总是给个正确说法，有风无浪风自消。
做啥职业都有难处，就在上月的初三那天。夏医生就遇上一件很棘手的事；不是他的医术不行，也不是碰上疑难妇科症。而是碰上了不该他去做的事，在农村大伯哥和弟妹之间，连笑话都不能说，那种关系恰如公公与儿媳。
夏医生二弟弟夏明海的媳妇快到预产期，原订下月去市妇婴保健院。那天她突然要临产，可能是早产。产儿已经露头，来不及去平江妇产医院。产儿大概是在娘胎里没待够？露头过去一小时，这小子说啥也不出来，看样子这小子是给他大伯伯出难题呢。
派人去找夏大夫，那一阵的夏明轮真的很无奈。夏明轮并不是推拖，他真是难为情，那是平常很尊敬他的弟媳妇儿。找到夏大夫头上，这下真给夏明轮出个大难题。大伯哥给弟妹接生，在平江市不多，在呈祥村百姓眼睛里、心中还是头一回听说过。
先前是用电话请，夏明轮让找别人。弟弟夏明海亲自跑来请，夏明海声泪俱下的给大哥跪下磕头，并说明媳妇儿已经昏迷不醒，背过气去了！一再恳求大哥，救他媳妇儿一命。
出于万般无奈，夏明轮此刻道德战胜了伦礼的理念，救死扶伤的医生准则，催促他背起往诊箱。连跑带颠的跟着弟弟夏明海身后跑，来到弟妹产房。夏明轮看到弟媳妇痛苦的表情、在生死线上挣扎中。他在那一瞬间忘去了产妇是弟媳妇儿，只有抢时间，才会挽救两条鲜活生命。夏明轮初略观察一下，又按又摸平常绝对禁止、不该他动、他摸、他看弟妹私处的地方以后，迅速打开往诊箱，带好手套口罩，没用一分钟，将产儿接到人世间。
说来也怪，夏明轮小做技术处理，顺顺当当给弟媳妇儿接了生。这小子和他大伯真有缘，大伯一到，他也肯出来见世面，还算不错的结果——母子平安。
夏大夫包扎好新生儿，处理一下产妇后事。摘去手套、口罩。回到家一头倒在床上，三天没吃没喝，如大病一场。给弟妹接生，总觉得在人群里抬不起头来。消息传的好快，一个昌盛乡都在传闻！
一贯无病无灾的夏明轮大夫，病倒在床三天。从那以后，夏明轮把去堂弟家这条路，算是彻底断掉。总觉得见不得人，在人群里有抬不起头的那种感觉。乡亲们对夏明轮大夫给弟媳妇儿接生，更是众说纷纭。说他好话的也有，但不太多。个别人说起来特别扎心话，也真够难听的。听听下面几段家庭闲女们，没事儿时候凑到一起说话唠嗑都说些啥；
“夏大夫看别人家女人那地的，从来不带手套，更不带口罩。为的啥？他愿意看、愿意闻。咱这些和他无亲无故女人卡巴裆，他又摸又扒开看里边，他怎么不来火呢？那地方他愿意摸、愿意看，所以他看不够，天天换着女人看。咱这些人的有几个他没看过？没摸过的？别人家老娘儿们的卡巴裆他是乐意看，他从心里往外高兴才看个没头。
哎，哎，听说他还给不少小姑娘做过人工流产呢。人呐，就是那么一回事吧，有的人没病也去找夏医生，就图劈开腿让夏医生摸一摸、看一看，装模作样的再弄点药。哎，我说呀，和你们看法可不一样了吆！轮到让他看自己弟妹的时候，他才觉着，那地方除了自己男人随便摆弄。不该是另外男人随便动的地方。那是经过政府批准的，那是有专利注册权的，发过产权证的。怎么样？上火了哇？还落下话把了呢，哈、哈、哈、哈。”
“哎，男人们都那徳行，女人也就那地方让男人惦记着。人家夏大夫也没白活一次男人，你那地方长疮，不也是天天让他摆弄一遍吗？都好了没事时候，你还脱裤子让他又是摸又是看的？”
“那地方有病不找他找谁，自己男人啥也不懂，没办法。不过，夏明轮医徳不错，从来沒乱来和动心思什么的。”
那些日子的议论传到盖嫂耳朵里，盖嫂在呈祥村是爱管闲事女人，又是爱助人为乐女人。在平常和乡亲们聚到一起时候，又是专门根治那些歪理邪说的人。她在那些女人爱扎堆儿地方，用一些事实、道理把大家嘴给制止住了。
盖嫂说：“诸位姐妹们，咱最好别埋汰夏大夫，谁家女人有了妇科病不都盼着早点好？大夫不看、不摸，他怎么断定啥毛病？只有他看到，再摸摸柔软程度他才能下药治疗。他夏明轮也不是神仙，他也是肉体凡胎的凡人。他穿上那身白大褂，那就是一层遮丑布。医生在白大褂的包裹中，他的丑陋心灵也就变得圣洁高尚了！
所谓的白衣天使，就是赞扬那身白衣的、赞扬白大褂的。至于里面裹着那颗跳动的心，是一颗凡人的心。医生的心和你我的都一样，咱最好别去猜想。至于他看到女人卡巴裆当时想什么，咱谁也没扒开他的心去看个究竟，所以呀，咱千万别去亵渎白衣天使。”
人们说来也怪，盖嫂靳银花的几句不成章法格言，乡亲们总是点头称是。对夏明轮的流言蜚语，也随时间一点点淡化。
接下来咱再回到焦元和蔡宝华这对小夫妻俩的话题中来；
大倔子蔡宝华，看着粗粗糙糙的外表。这两年语言改造的不错，他吗的口语在正常谈话时候，几乎不见了。在焦元面前还比较温和，在乡邻中没见有多少好转，还是没有人情味。
有人说，这与他失去生育功能有直接关系。他一年到头谁家也不去，红白喜事他也不到场。关起门过日子，用咱平常话去说他蔡宝华，是“灶坑打井，房顶开门”那路人。
蔡宝华和焦元私下暗定借夏明轮的，生一个自己的儿女，这个主意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两人一经确定，大倔子也打破自己给焦元定的规矩，不往家领还真不行。
怎么办？蔡宝华在圆满计划中，可谓绞尽脑汁。想出一条比较完整计划。
那天早晨天气非常晴朗，太阳刚刚从东山爬上来。焦元把院心、厨房收拾的干净利落。她自己也换好一身内外衣，把好常时间没用过的香水，从头到脚喷了一些。二十二岁的花季焦元，还是一位纯姑娘之身，她今天又恢复高中时代的靓丽，光彩照人。
蔡宝华站在她对面，下意思的给焦元拽了一下衣襟，长长叹一口气，很伤感的说：“唉！多漂亮的女孩儿，真不该窝在我这废物男人身旁。白瞎这副小模样了，你还赖着不走。又是一位高中生才女，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焦元笑的像一朵花似的，深情望着蔡宝华说：“宝华，别瞎想了，我的宝华谁都比不上。别看说话不中听，心里的纯度谁都没有可比性。宝华，我焦元就看好你这一点。你也知道，我虽然长个好模样，在别人眼里我是卖淫女被开除学藉的。该千刀的李天顺，害我不浅。与其被男人刁难，真不如守着如哥哥一样男人踏实。别多想了宝华，小元永远是宝华的。”
蔡宝华属实不错，他不和乡亲们打成一片，有几点因素。主要是小时候小伙伴没有像他那样的不念书。同龄人都上了学，也就只好形单影只打发每一天，已形成孤僻性格。
另外，蔡宝华觉得自己不算正常男人，自卑感一直拢罩着他。蔡宝华和焦元又连说笑的把屋里屋外检查一遍，今天小两口要办一件大事。求夏明轮医生，帮个大忙。让夏明轮代替蔡宝华实施对焦元尽丈夫责任，怀孕生个孩子。也想到夏医生会感到为难，但他与她经过严密排查。愿意做贡献的人，可能够个加强团。但人的素质没有一个随心如意的。也只能在呈祥三秀中选出一粒做标准种籽。三个人中就属夏医生的牵线条件最好着手，最后落在夏明轮名头上。小夫妻俩为将来有自己孩子，可谓费尽心机。
　　一大早蔡宝华敲开夏大夫家的大门，夏大夫爱人巫云凤，习惯性的起的很早，他家五更半夜有人叫门是常事儿。所以，巫云凤怕别人堵被窝儿，养成早起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