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破关
作品名称:仙狐外传 作者:林兴庄 发布时间:2014-12-24 08:22:16 字数:4012
锦儿初入铜鼎之中每日忍受火焰的灸烤,幸好有狐狸玉石帮它挡住了大部份的热量,锦儿得已存活了下来。但是每天都会遭到独角兽、五彩神牛和麒麟的暴力虐打,日子当真是生不如死。每次锦儿差不多要死的时候,狐狸玉石就会将他的创伤修复,而他也真是名符其实的打不死小强。经历了无数次破碎与重组,锦儿直接跳到了结丹期,但是结成的金丹只有一粒沙子那么大。锦儿也很无奈,不过有聊胜于无。
终于有一天,狐狸玉石挡不住滚滚的热浪,没入了锦儿的丹田之中,并慢慢的吸收锦儿身体的热量。
锦儿的身体又一次面临生与死的巨大的考验。他咬着牙忍受第一波的热浪,第二波又冲了过来,把他烤个里焦外嫩。第三波更大的能量杀了过来,锦儿只得再一次化为粉碎。狐狸玉石散发出一股流光,将他的肉身重组,吸收他身体的热量,以壮大自己。经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又重组的痛苦过程,锦儿将自己的能力再一次充实。
到了后期,再也不怕热浪的侵袭。他对着独角兽他们说:“来打呀,一起上。”气焰非常嚣张,麒麟兽一脚飞起,锦儿就趴在地上,摔个粉身碎骨,不久之后,又重组了,和麒麟战在一起。越打越有经验,连麒麟兽也怕了他的,他竟然敢以肉身硬憾麒麟,把它撞得倒飞起来。麒麟到飞着吓跑了。
他扬起双拳砸向独角兽,独角兽身上两拳,飞向空中不见了。五彩神牛四蹄高高扬起,攻了过来,杀气非常之重,锦儿也扬起一脚,飞到空中,与它对踢。五彩神牛怪叫一声,抱着残腿就跑了。锦儿越打越神勇,到最后是追着三头神兽来打。那枚狐狸玉石结为锦儿的金丹,定定的立在丹田之中。
在经过了三个四十九天之后,锦儿终于破鼎而出。老头轻喝一声,:“小点动静,别把鼎撞坏了,你赔不起。”
铜鼎晃了两下,锦儿从里面一跃而出,全身黑得像一块碳一样。只有一双眼睛是白的。东子非常高兴,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笑着说:“锦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话没有说完,锦儿身上就掉落了一块块的皮,吓了东子一跳,东子一蹦三丈远。
锦儿一抖,身上的皮就簌簌而落,渐渐的显露出里面像剥壳鸡蛋一样滑滑的皮肤。锦儿一溜跑了,冲进了一个湖中,把自己身上老皮蜕掉,里面是莹莹发亮的肉体。锦儿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纯肉体实力,与一只猛虎硬撼,也绝不落下风。东子丢过来一件衣服,锦儿在水中就穿上了。之后回到山洞之中。
老人说:“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可以在这个乱世之中走上一转了。但是,太浮了,不足取,还是要从头再来。”他一指挥出,东子的红花金丹封住了,不再跳动。他再一挥手,锦儿的狐狸金丹也封了,不再跳动。
“等你们实力真正的可以赶得上了,金丹自会解封,你们的实力也会以几个倍数来提升。”
两人都点了点头。双人都想凭自己的实力来提升,所以也不大会在意,老人一扬手,灵儿剑飞出,落在锦儿的背上。锦儿觉得背上一沉,如一座山一要压下来,但是锦儿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东子,你背上的古柳木也不可解下来。这一切都独角兽来监督。独角兽,你可听到了吗?要是你故意纵容他们两个,我剥了你的皮。”
独角兽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小混蛋落在我手里,这回看我还不整死你。”它踢了东子一脚,东子此时背着古柳木身上非常不便,只是冷冷的看了它的一眼,把这笔账记了下来。
老头对着众人说:“我的责任完成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以后的路自己走吧,不可说出我的名字,更不可与别人提我的事,否则的话,纵使远在天涯,我也会将尔等诛杀。走吧。”说完就消散在空中。锦儿和东子对空拜上三拜,而后也消失在远方。
第二天的苦练一早就开始了,锦儿在背上背了一百斤大石,东子则背了两百斤,再加上兵器的重量少说也有一千斤。此时天才刚刚亮,独角兽还在呼呼大睡。东子在它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高声喝道:“小混蛋,起来了,太阳要晒屁股了。”可是它还在呼呼大睡,东子又踹了它一脚,它依然不醒。他们两个就不管它,开始修炼了。
背着重担,他们两个开始角力,看谁先跑到一千米的高山。中午是在万丈瀑布之下,接受重压,晚上是背着巨石做掌上压,煅炼纯肉体的力量。
在痛苦的磨励之下,两人的肉体都变得非常强悍,修炼也到了筑基期。三年时间,两人同时进阶到筑基期,但是东子的肉体能力比锦儿却更胜一筹。东子一拳可以打碎千斤巨石,锦儿只能对付八百斤的巨石。这个时候,两人都不再满足了这种闭门造车的生活,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历练一番。
独角兽这个时候也想跟着他们而去,对于独角兽两个人是又爱又恨,最后迫在不得已,带着她上路了。这个时候,独角兽已经变身为一位妙龄少女,小独也成了她的呢称。如果再骑在她的身上,恐怕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了,望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任你钢铁硬也会变成绕指柔。
经过了半个月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来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叫万兽镇。这个镇是人、妖、兽和兽人,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种族组成。在街上到处可见兽头人身,或人头兽身的生物,并且这里常年都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锦儿他们以兽骨换取了钱,找了间客店安歇了下来。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生物,东子眼中一汪泪水在轻轻的打转。他轻轻的抹了一把泪水,不知道能否重建自己的国度。
锦儿递给他一壶酒:“兄弟,我们一定能建自己的国家的,不用担心。我们要强大起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必须要强大起来。”东子接过酒,一饮而尽,把自己所有的悲愤之情一饮而尽。
小独则在一边海喝狂饮起来,真是要吃不要命。左手一只羊腿,右手一只猪脚,啃完左边啃右边,啃完之后,抱起酒坛子就喝了起来。
东子冷冷的说:“慢慢吃,都是你的。你哪里像文静的小姑娘,倒像是个饿死鬼投胎。”
“这不怪我呀。我长这么大,就是天天吃素,都没正经吃过肉。没有想到肉是这么好吃的。小二,再来三斤黄牛肉,十斤花雕酒。”小二应了一声,马上就把东西端了上来。
小二看着那个满嘴流油的姑娘,又看看旁边正在喝酒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是不是人贩子呀,看这个姑娘饿得那个样呀,我看呀,一头牛都能吃得下。真是可怜的小姑娘,你们好心就让姑娘吃饱点吧。饿得皮包骨的。让人看着心酸。”说着摇摇头就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自己成了虐待狂了,死死的瞪着小独,
“别看我,你们本来就是虐待狂,让我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饿得瘦得皮包骨。”她还想抓桌子上的鸡腿,东子一把拉走她,回到了房间。锦儿在后面付账。
小二看到这种情况,有一种非常确切的感觉,这两个人来路很不正常。不久之后,他们就带着小独到街上逛,顺便帮她换一身漂亮的衣裳,让她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可怜。
和女人逛街就是累,她看到每一样东西都是新鲜的,一圈子走下来,天黑了还逛不完,不得已东子只能拉着她回了客栈。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个人只是陪着她逛街,晚上再打听这里的情况。
一天晚上,锦儿睡得正香,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接着是一阵马嘶声响彻了整个小镇。锦儿朝街外一看,哪里能看见马的踪影,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他叫醒了东子,到外面察看情况。
夜清清冷冷的,一丝丝的微风轻轻的吹动客店的招牌,偶尔有一两只巨大的老鼠穿街而过。野猫在屋顶上轻轻的跃过,在夜月的照耀下,划过一抹优美的弧线;一只夜鸟在树梢上飘飞而起,一只兽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偶有鸟鸣声响起,给夜增添一点生的气息。夜月将他们两个的影子拉长,然后又缩短,最近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件大事轰动了小小的万兽镇,在距离这里十里的地方,一颗巨大的狐狸玉石出现了。镇中人传言,得此玉石将可得窥仙道,早日飞升。飞升仙道可以说是人的永恒追求,能有一法直达仙境,试问谁会不动心,谁不为此而疯狂。
锦儿他们马上就到了这个地方来踩点。这个地方是个小湖,方圆不过五十平方左右。湖四周都植有柳树。湖的两面临山,像是有一双手掌捧着个明珠一样。从山上往下看,小湖呈圆形,在阳光下,闪着点点的鳞光,所以这个湖又有明珠湖之称;这两座山又有玉掌山之美称。
一早就有人在这里守候,他们都听信传说,这枚狐狸玉石会在月圆之时出没,吞吐精气,吸取日月精华。
这夜正是月圆之时,湖面上一片平静,偶有鱼儿在月下轻轻的跃起,打破湖面的平静。所有的人都在静待着这奇迹的一刻。
“锦哥,这次来的人不少呀。听说有蛮兽国的公主玉灵仙子,天纵其才,不到二十岁已经到了金丹后期。瀚海国王子耶律俊,修为也到了金丹初期,也是当代的天才,不容小觑。还有狼族、虎族、鬼族等很多的不知名家族也参与其中,要把狐狸玉石抢到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毕竟我们还是筑基初期,我们的实力又被老头子封印了。”东子明显有点诅丧。
“所以我们要智取,配合好,一定能把它抢到手。”锦儿很有信心。
正是月亮最圆之时,小小的湖面翻起一股巨浪。由中心向外,打向了岸边。把一些人打得不停后退。浪花后退之后,把一些人卷进湖中。湖中蹿出一头头的巨大的鄂鱼,把卷进去的那些人一口咬住,拖进水里。小小的湖里变得血红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所有人手中无措。所有的人如潮水一样退去,可是还有更多的鄂鱼冲了上岸,一口咬住了那些走得慢的人。
一些人祭出了宝剑宝物砍杀这些冲出来的生物,有的徒手把鄂鱼撕裂,有的驱动灵兽对付它们,总之各人出各法。小湖中心上面有一位御剑飞行的凤袍女子,她脸蒙细纱,看不其甚清面容,她定定的看着湖面,静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刻。
浪花渐渐的平静下来,她伸出玉手在湖面一指,一头灵兽冲入水中,湖面上荡起一阵激烈的水花。灵兽似乎和不明生物战在一起。不久之后,湖面上飘出一阵血花。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御剑飞走。
另一把巨大的剑化作一只蛟龙跃入水中,湖面上又是水花四溅。只听得一声龙啸,从湖里蹿出一条巨龙,它的嘴里还咬着一把剑,它头一扬,巨剑飞向远方。剑光所到之处,洒下一片血雨,数十颗头颅从天空中滚落了下来。
那长龙在天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继而飞向了天空,天空之中又传来更为激烈的打斗声,扬扬洒洒的血雨从天际落了下来,把大地染得更红,更血腥了。又是一阵长长的龙吟,所有的鳄鱼纷纷退回到湖中,湖面又平静了下来。岸边的人撕心裂肺的痛喊,彻底将宁静的夜搅得不再平静。
锦儿叫东子马上撤离这个是非之地,今晚可能是有人故意设的局,深入其中,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