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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雄狮立地嚎(十二)

作品名称:剑之殇      作者:心有所依      发布时间:2014-11-16 11:10:58      字数:3531

  满地金黄,谷香四溢,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耀在葬马关的时候,少倾刚刚带队归来,居安思危这样的道理少倾懂得,是以从没放松过锤炼。火红的队伍,火红的旗帜,火红的盔甲,火红的马,大概金鼎王朝所有的红色皮毛的马都运来了这里,打造这样一支叫做“滴血玫瑰”的军团,血色的盔甲上一朵滴血的玫瑰锻造在左胸口,队列里的每个人刚毅的脸,普通的早练,却也杀气腾腾。少倾是这个军团的灵魂,所有人都会因他的存在而浴血奋战。相比于此雄关,他们才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四万人,整齐的号令,整齐的脚步,单只声音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葬马关守备将军凌天啸,急急奔走而来。虽然少倾是“滴血玫瑰”的统帅,但实际上葬马关也总归少倾调度,是以凌天啸也算节制在少倾麾下。少倾抱拳道:“凌将军何事?”凌天啸答道:“潼京天使到访,着你速回接旨。”
  会客厅,少倾跪在地上,大太监于成飞那不阴不阳的声调让他心底极度的不耐。于成飞操着那妖孽的声调说:“我说夜少爷,你怎么糊涂啊!咱家就是有心护你,也护不住。”数落完少倾,才从香案上取过圣旨展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葬马关兵马大统领夜少倾,不顾王法,私离驻地,经查证属实,朕欲重责,然念卿家与族内均为国喋血,经众卿请罪,免除葬马关兵马统领一职,滴血玫瑰军团职位不变,免除一等子爵爵位,罚俸一年。另着原守备将军、一等男爵凌天啸暂代大统领之职,钦此。”
  少倾无奈的地呼:“谢主隆恩!”在身上取下一块玉佩放到于成飞手里,才接下旨来。那太监摸着玉佩的冰凉,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拍拍少倾的肩膀,道:“京城都言少将军武勇,治军有道,咱家且替皇上查看一番可好,回去却好回话。”少倾挽起他的胳膊低声问道:“父亲大人与舍妹可好?”
  葬马关重责在前,其建筑可用雄伟来形容,少倾与凌天啸陪大太监坐在下首,滴血玫瑰的统领、偏将们带领一队队的兵阵在校场中演练。骑兵是这个军团的主要战力,每个骑士都是各大军团中挑选的精锐,在年深日久地磨练中,这些军人眼睛里那种冷漠,是无法形容的压迫。比一般的长枪要长的多的专用骑枪,一股红色的钢铁洪流,从远处奔来,像一个巨大的红色浪头,带着勇猛无前的气势,排山倒海般压迫而来,蹄声如雷。眨眼间奔至台下,一声声震云霄的杀声将大太监吓得翻倒了椅子,坐在地上还不住地后退,本无一丝血色的脸上,此刻变成纸一样惨白,张着口,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孤月关,姚宏进站在城楼上眺望关外的敌军帐篷,终于他心底呼出一口气,这些年自己累了,守着这座城池,与大月人连番地激战,化解他们层出不穷的诡计,他想这次宿命终是要降临了,也许战死沙场是解脱自己的唯一出路。人们都说,他是孤月关的魂魄,是大月人无法撼动的巨城,谁知道他的儿子,在他的眼前被大月人的骑兵踏成肉泥的痛苦。是他自己下令,关下了那道不可逾越的城门,他望见了儿子眼中的决绝,他对他点点头,老泪纵横。他以儿子带领的八十七骑的性命,换来了整个军团得以存活。
  漫漫的风沙中,一个女子走在城楼下,红衣飘渺,不染一尘,她就那样慢慢地走,一步步地走,风沙掩映中,霓裳飘荡,说不出的诡异和孤独。
  城楼上士兵大喊:“什么人,不许再往前走了。”那红色的裙裾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城楼上的弩车调转,黑洞洞的箭孔,似是吃人的猛兽,无声地盯着她,士兵们箭上弦,刀出鞘,紧紧地盯着她。她却依然在走,不急不缓。
  飘飘如仙,她踏着护城河水,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各队长已经发令,“射!”箭矢如雨,顷刻间就要淹没那个孤独、凄美的身影,她暮然消失了。片刻中出现在城楼上的她,转瞬间变作杀人的机器。士兵们一拥向前,却无人抵挡一招。转眼间姚宏进前方出现的身影,周围已经无人站立。她的手小巧、细腻,纱巾遮面,那把带着曼陀罗花花纹的细剑,滴滴答答的血,滴在地上,滴在众人的心里。
  姚宏进问道:“你是谁?为何刺我?”那女子不答,缓慢地走过来,姚宏进心底一声低叹,终于可以歇歇了,想不到结局会是如此。
  那女子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细语地说道:“那人说,你死了,这天下就变了。”片刻后,那个红色的身影,跳下城楼,裙裾飘飘,似是仙人临凡。

  紫林城,喧嚷的街道中,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小七骑在马上,大声呼喊:“躲开、快躲开!”鼠儿骑在后面紧紧地抱着小七的腰。众小贩慌忙地躲闪,菜和吃食、摊子散落一片。捕快们着急地在后追赶,这个小子,偷东西偷到总捕头身上去了,真是贼胆包天。一上午的时间大家都来抓那个滑溜的好像泥鳅的小子,不料他还有同伙,那马真俊,总捕头看上了那匹马,说什么也要捉到他们。

  未央宫,那人端坐在殿上,听完尖帽子的消息,向侍立在旁的画郎道:“你如何看?”画郎稍顿,恭敬地答道:“雷神大意是在所难免,不如属下再去走走?”那人却摆摆手道:“速速安排天剑阁与溱湖五派遣精英,莲花宫与我为敌,我自当顾不得当年情谊,只是水月,且饶她性命,我要看看那人守没守得住当年的誓言。”
  画郎心底一突,答道:“胡姬得手了,她不服我调度,不肯回来。”那人道:“随她去吧!只是夜少倾动不得,她也杀不了他。”画郎低声说道:“郡主已在路上,天剑阁那位?”那人摆了摆手,一道劲风将跪在廊下的尖帽人头部穿了个窟窿,血滋滋地流淌出来,那人沙哑着说道:“给我警告雷神,嗯!让他速回。”画郎心下一突,低身倒行着退出殿外,方才转身而去。

  小七和鼠儿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追风”了,那马到宽阔处,甩开四只碗大的马蹄,让它背上的两人紧张地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那些捕快们的轻身功夫在这奔跑健将的跟前显得是那样的儿戏。紫林城的守备官兵,向来与衙门不和,此次竟大开城门放小七两人逃窜,并讥笑地看着奔跑中衣衫不整的众捕快们,极尽嘲笑之能事。
  紫林城是位于金鼎王朝中部的城市,富饶且太平。城外的官道上往来的车马流水一般,人们大都穿绫带缎,商业气息之浓重可见一般。追风渐渐地放慢步子,这几个时辰的奔跑,并不见它如何气喘,小七心里自是爱极了它,任它左右晃荡,并不加拘束,再说它可不受拘束。前方的茶楼依稀在望,小七问鼠儿,得着多少银两,鼠儿将一个钱袋抛起,落下复又抛起,笑嘻嘻地说道:“怕没有个二十几两,这贼官,逛个街都带有这许多银子,不是民脂民膏是什么?”小七弹了他一个爆栗,怒道:“你可真会偷,偷谁不好,偷个捉贼的头,差点又被你害死。”
  鼠儿“哎呦”一声捂住头,愤愤的说:“我此生只恨赃官,从来不曾偷得老百姓。”小七见他稚嫩的脸上带着这年纪不该有的偏执,心下一软,道:“你愿意随我去葬马关吗?到那里你便加入军队也好。”鼠儿叹一叹,撅起嘴吹了口哨,说道:“无所谓,有吃的就好,我要学你那剑法。”
   小七好奇地问他:“你当日进那剑冢里去干吗?”鼠儿说道:“我想学武功啊!平日里总让人欺负,我在茶楼听人说起那里,就悄悄地进去了,后来看到你与那两个老头的打斗,真是厉害。”小七笑道:“为何又救祁悦?”鼠儿挠挠头,又抛了抛钱袋,才道:“那个姓向的着实可恨,欺负女孩子,原来那姐姐叫做祁悦,很美的名字呢!”小七黯然失色,闭目不答,想起那日的遭遇,心里极度的难过,可是自己已将那向东平手刃当场,还能如何呢?此生自己与她许是无缘了,地位上的天差地远如何能弥补那些因自己而带给她的伤害。鼠儿见他难过,安慰他道:“天地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无缘者不见,有缘者千里而会。”
  小七看他故作成熟的模样,不由地笑道:“小小年纪,懂得倒不少。”鼠儿愤愤地说:“我是听一个游方的道人说的,像你我不也是千里相会吗?”
  追风停了下来,鼠儿蹦跳着下马,向前跑去,猛然一个人影自树上掠起,将鼠儿拎在手中。小七定睛去看,原来是地宫中的鬼王。
  小七高声道:“放开他!你要如何?”鬼王一个翻身落在地上,跪下道:“少宗主,我原是宗中弟子,原谅小人那日的逃遁,只因我那毒镖毒性厉害,我只得赶忙解毒,后来想回去解救少宗主,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小七翻身下马,走过去扶起他,悲痛道:“我不怪你,我宗下弟子死伤无数,这些年委屈了你等。”
  一声轻笑在旁响起,“哈!今日我又需除掉一个邪派!”奥符不急不缓地自路旁走出,抱着剑冷冷地看着他们。
  鬼王的面具上,寒光闪闪,站起来举起双手,沙哑着嗓音说道:“你们这些自喻正派的人物,做的可真的是丧尽天良的勾当,我被那人的手下捉住,断我双手六指,口中塞入烧红的铁块,天可怜见让我逃脱,这些年专一杀那些欺灭我宗的人,少宗主,你快走,我挡住他!”
  奥符抽出长剑,身形似一只巨鹰,欺上前来,小七心头悲痛,看来鬼王面具遮面、手指伤残皆是那人所为,自己当与那人不共戴天!
鬼王功力较奥符相去甚远,苦苦相抗,厉声嘶吼:“少宗主速去!不要冷了弟子的心,我意以决,当随众兄弟而去了!速走!”声音似是带着撕裂肉体的痛苦,小七不再犹豫,含泪将鼠儿扶上马,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鬼王,暗道一声“保重”,那马一声嘶叫,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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