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投石问路

“咯咯咯！”文静也捂着嘴笑得格外地甜美，她接过伍忠的话题说：“看大哥说的，就这点小事也要报恩，大哥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啊！呵！呵呵！呵呵呵！”文静也不知为什么好笑。
　　伍忠也感到有点像套近乎一样，他没有理由，干脆就说：“和妹妹说说知心话该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文静止住了开心地笑。说：“不会耽误大哥的宝贵时间吧？”
　　“傻丫头！说那里话，我的时间有哪么宝贵吗！”伍忠端起咖啡说：“好了！不说了！咖啡都快凉了！”说着他抿了一口，苦香的咖啡顺着牙缝游向满腔又滑进咽喉，久久残留着余香。
　　文静也喝了一口，伍忠问：“我记得第一次认识你时是十八岁的时候，不知你今年有多大了？”
　　“啊！大哥真是该罚，我多大你怎么能忘记呢？”文静也俏皮的玩笑着。
　　“是该罚！都怪我这个大哥没当好，该罚！该罚！”说着使劲地喝着咖啡。
　　“哈哈哈！伍大哥真逗！喝咖啡也算是罚啊！”文静还是那么甜蜜地笑着。
　　伍忠也笑了，他笑得非常开心，看着文静爽心的笑容，他满心都是甜蜜。这种微妙的甜蜜快感是男女暧昧的表现，它是在生活中慢慢积累出来的。
　　文静笑过之后她伸了伸手指说：“我今年已满二十四了！”接着又俏皮地微偏着头认真地说：“是不是老了？”
　　“啊！这么快！都二十四了！算起来你在我们这里已呆了六年哪！时间过得好快啊！”伍忠有些感慨，随即他说：“但你看上去还是十八岁时的样子，真的！”伍忠半真半假地夸奖着。
　　“又在笑我！有人说我像三十！”文静故意地逗着伍忠，可心里她非常高兴。
　　“没有，没有！别开玩笑了！不过，像你这个年龄应该考虑一下个人婚姻问题，有男朋友吗？”伍忠试探着询问。
　　“没有。”文静回答得很干脆。
　　“该谈一个了！是不是眼光太高？”
　　“没有啊！我这种家庭条件还能有要求吗？”
　　“你条件怎么哪？堂堂的酒楼总金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华有才华，谁敢挑剔，除非他是瞎子！”伍忠有些愤愤不平。
　　“看你说的，我也没那么好！其实我现在还不想找！”文静一下子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可以试着谈谈，说不准能碰上不错的帅哥！”伍忠有点紧追不舍。
　　文静也开始放开了，她撅了撅嘴唇很是迷人地说：“也许是缘分没有到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上对眼的！”
　　“嗨！都怪我瞎忙！改天我叫你大姐帮你张罗一下，一定给你介绍一个才貌双全的男朋友！”
　　“别！”文静反对伍忠的建议，她深深知道这些年大姐没有少提她的婚事，也有很多客户向她吐露爱慕之情，还有人想经过大姐说媒来结交自己，她又试探过去见了几个男孩，可都是无功而反，她也想遇见一个自己有感觉的人，但几年都过去了，她梦中的王子一直都没有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却多了另一种眷恋。
　　文静对婚事的心思很多，当伍忠今天再一次提起时，为了不让伍大哥和大姐担心，和常常让她为难地提起时，文静便有意地说：“伍大哥千万别那个……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文静的脸有些发烧。
　　伍忠看着文静害羞的表情，他笑了，他打趣地说：“啊！原来你心里早就有了意中人是吧？改天带过来大哥给你把把关！”说着，伍忠叫服务员去拿来一瓶红酒，他说：“大哥今天高兴，我们喝点红酒为你庆祝一下！它日带着你的男朋友过来，我请客！”伍忠兴奋地忙着倒酒。
　　文静一下子变得乖巧了许多，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伍忠，她看伍忠时好像想说什么，但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伍忠是何许人也，他看到文静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文静有难言之隐。于是，他试探着问：“小静，你是不是有话要讲？”
　　文静瞟了伍忠一眼，她有些羞涩地说：“伍大哥！有句不该问的话，不知能不能讲？”
　　“讲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伍忠甩了一下手势说。
　　文静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十分小心地问：“伍大哥！现在是开放的年代，像你这样帅气有钱的老板，在外面是不是有年轻的女孩追你？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姐的事？”
　　伍忠没想到文静会问这个问题，他回想起这些年的确有几个女孩向她示爱过，她们也知道自己已是有孩子的父亲，伍忠也知道她们的心事。自从开放以来，随着打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只要你带回家的钱多，就表明你有能力，没有人去调查你的工作和经营，人们又开始流传出一句古老的话题：“笑贫不笑娼”，现在的女孩也越来越开放，越来越直接，用一句成语就能大可概括：“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有路鬼不行！”
　　伍忠记得有一次请客，在省城的一家足浴按摩中心时，有一个按摩技师就直接对他说过，如果他愿意，那位技师只要给她租一间房子，给一点零花钱，她就随时恭候他的到来。伍忠当时苦笑了一下，他想这些都是开放惹的祸，都是这金钱给闹的，他有时也想不通开放是为了搞活经济，怎么什么都开放了？他可怜那些女子，他对这个社会有些无奈，那些有钱的个体和一部分腐败的官员，常常以玩弄女子为荣并大肆炫耀，他们闲聊时除了金钱就是女人，以“情人、二奶、小三”作为奋斗目标，如果游玩时你没有女人陪伴，就会引来哄笑、被贬的话题！没有女人就没有身份不知不觉已悄然兴起……
　　人们的生活骤然改变，家庭离婚率也在不断的上升，种种借口也铺天盖地地袭来，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什么你情我愿！什么你出钱我献身，这是天经地义！什么没有不尝腥的猫！什么……什么太多了！其实，什么都是借口！
　　伍忠想不到的是开放没几年，经济还没有上来，男女的非常关系却变得疯狂！今天，当文静问起此事时，他犹豫了一下，他想起那天晚上将一个四川小妹当作文静时，他的心跳加快了许多，他感到自己也在慢慢地变坏。曾有人说过他：“男子汉敢作敢当，干嘛像个娘们？有女人喜欢说明你有能力，也不是一件什么丢人现眼坏事，自己玩也玩了，干吗还要去装着无辜？”
　　文静看着伍忠半天也没有回答，她觉得不该去问这个敏感的话题，想罢自个解围地说：“伍大哥！不好意思！我不该问你这个无聊的话题！”
　　“啊！”的一声，伍忠被退回了思路，他感到有点失态，忙说：“什么不该问？问得好！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我回答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老婆的事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小静！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我的？”伍忠终究是“姜还是老的辣”，他巧妙地引开了话题。
　　“我吗？”文静咬了咬下唇，她没想到伍忠会反过来问她，但她还是说：“我相信大哥是无辜的！”
　　“谢谢小静的理解，那你是怎么看我的？”伍忠有些迫不及待。
　　“一定要评价吗？”文静偏着头十分俏皮地问。
　　“一定一定！”伍忠很干脆的回答着。
　　“那我就说啦！”文静还是轻轻地咬住嘴唇。
　　伍忠点点头表示同意。
　　文静忽然抿嘴一笑说：“伍大哥在我的心里就像是一本书！”
　　“一本书？什么书？”伍忠狐疑地追问了一下。
　　文静没有很快回答伍忠，她继续悠悠地说：“是一本很吸引人的书！大姐看了一半，我也看了一部分！”
　　伍忠听着有些新鲜，他感觉文静很有才华，忍不住又插话问：“那好不好看？”
　　“还可以，也算不错！”文静回答得声音不大。
　　伍忠大笑了两声说：“我以为是什么好的评价！现在不错的男人多着呢！”伍忠好像有点是故意这样说的。
　　文静以为伍忠没有听懂，她快速地说了一句：“一本好看的书，是没有人看到一半就会扔掉的！”文静说完后脸颊绯红，她深情地看了伍忠一眼。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伍忠已确定了文静的心思，他心疼文静，瞬间后把心疼又变作疼爱。今天他只想试探一下文静对自己的看法，当文静用比喻的方式道出她的心思时，他又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的是文静已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担心的是这样做会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他爱妻子，更爱眼前这个女子！他一直都在迷情之中徘徊着，有时候他在想：他为什么不是生在过去，如果是过去，他可以明媒正娶地娶回自己喜爱的女人。可现实就是现实，就是借他伍忠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以身试法的。
　　听着文静的表白，伍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文静低着头摆弄着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