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官僚

文静追了出去，她想和美芝解释，这时的伍忠已缓过神来，他叫了一声对文静说：“别追了！赶上也没用！既然已经发生，只能听从老天的安排！”
　　伍忠站起来又坐回在沙发，他叹了口气，双手从脸上抚搓着至头皮，他来回猛搓了几下，仿佛在埋怨自己；他有些后悔，也有些沮丧；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
　　文静急得在房间来回徘徊，她也六神无主，双手不知觉地来回揉搓着。好半天她才说了一句：“伍忠，我今天不该叫你过来！……”
　　伍忠低着头慢悠悠地回答着：“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已经发生了也别无办法！小静你也不要责怪自己，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我不该吃在碗里，看在锅里！这也许就叫人能命不能吧！”伍忠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文静走过来拉住伍忠的手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伍忠心痛地搂住满脸忧伤的文静，他感觉对不起文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有什么办法？他想起和文静感情发生的经过。
　　文静和伍忠的感情关系发展到今天，就是在一年多前，食为天二分店装修时，伍忠不小心划破了手臂，文静送伍忠去包扎伤口后开始的。
　　那一次，伍忠从文静的眼里看到了那种眼神，他感到很熟悉，他想起了当初美芝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他已深深地体会到这是一种爱的眼神，只有对自己爱的人才用那种眼神来瞧着对方。
　　当伍忠一接到文静爱慕的眼神时，他就有些担心起来，他的爱也开始摇摇晃晃。凭天地良心来讲，在伍忠的心里他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完美的女孩，不管是从相貌、人品、身材和气质，文静都是不可挑剔的完美主义者，他曾经将美芝和文静相作比较，如果当时她们同时出现，他会和谁结婚呢？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可是一直都没有答案，他放不下美芝，也舍不得文静！有时候他想：要是在过去该多好啊！可以取几个自己喜欢的人做老婆！可现实就是现实，这个有法制的新社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有句话叫：“好色之心，人间有之。”伍忠也不例外，但他知道懂得怎么去珍惜，有些东西只能看，不能摸；有的东西可以买，但不能卖；有些东西甚至你连看都不能看，更谈不上去摸、去买卖。
　　伍忠也是男人，说不好色是假的。不是有那么一句吗：说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男人。这句话很厉害，也伤了不少男人的自尊心。所谓英雄略见相同，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纵观天下历史，使用美人计的成功率大大超过其它计谋。只不过有的人爱在眼里，有的人爱在心里，有的人爱了就想得到，有的人得不到他也不想。伍忠可能就是属于最后的这种人，他知道有些女人是认钱不认人，但文静他可以肯定不是那种爱钱的人。在他空闲的时候也经常想起文静，他想到文静的笑容时，他的心就像被手揪了一下似的在悠悠的作痛，他曾经做过一次对不起美芝的事情，如今再也不能第二次去伤害美芝了。想到这，伍忠感到又一次对不起美芝，他不应该有这种贪婪的想法，他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他曾经也发个誓言，不能做对不住美芝的事。每当换位体会到美芝的感受时，伍忠就平静了许多，他决定还是先去实现自己的黄金梦要紧。
　　原来，早在伍忠开二分店之前的时候，伍忠为了一块地皮的事，房产局副局长就直接当他面表态过，那意思是让伍忠花点小钱就可以搞定。伍忠是何等人物，说话听声，弹琴听音啊！他自然能听得出副局的弦外之音。于是，他给房产局领导出来一个主意。
　　过了几天，房产局副局李某和土地局副局张某分别以考察为名，他们大大方方的，带着县里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伍忠，一起去参加市重点绿化工程，这一切都是伍忠的精心安排。当然，这期间所有的消费都是伍忠买单，所有的发票就留给二位局长大人自报自销，另加上吃喝玩乐统统免费！这么好的差事，试问有人会拒绝吗？
　　到了省城，双局就不是局长了，那是一对疯子！就像要饭的遇见一桌酒宴，吃不了就兜着走！
　　三天以后，双局已走完该走的义务形式，就拉着伍忠去寻找好玩好吃的地方。
　　这天晚上，酒过三巡以后，李局醉意显露，说话也有点迷糊，他没有拐弯八角，就直截了当地说：“老伍啊！不瞒你说，听说这省城的外来妹比较多，可以随意挑选，说她们很会那个……今天我们要让你破费一点，给我们找两个来试试咋样？”
　　“没问题。你们就尽情地玩好了，一切费用都算我的。”伍忠满口答应着。
　　“那得说好哇，你也得叫一个啊！要不，你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李局将了伍忠一军。
　　“李局长！千万别！我不好这口！再说，要是让我老婆知道，我就完了！“伍忠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这是在贬我吗？瞧你哪样，装的到挺像，谁不知道你伍老板正在金屋藏娇啊！哈哈！”李局有些得意地又说：“再说了，我们能把这事回家告诉你老婆？啊！张局长！你回去会说吗？啊！哈哈！”
　　张局长跟着哈哈说：“放心吧伍老板！这隔着上百公里，没有人耳朵听得到那么远的！不就是玩玩嘛！你就不用哆嗦了！”
　　“就是吗！玩玩女人吗，也不是要你的命，再说了，我们出钱，她们“献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互不相欠，这何乐而不为呢？”李局随口附和着。
　　伍忠正想插几句，张局又开口说道：“是啊！自古英雄爱美人吗！以前的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大臣们也有三妻四妾，解放后改成一夫一妻制，说白了，一夫一妻那是老实人和穷人干的事，这有钱人你不找她，她也会找上门来的，这明的是一夫一妻，可暗地里谁去査呀！啊！哈哈……”
　　张局又接着附和道：“可不是吗！这世上哪有男人不花心的呢？伍老板啊！你呀！你就别在我们面前再装啰！我早听说你和你酒楼的美女经理有一腿哪！你小子早有情人了不是？今天我们也沾沾你的光，就陪我们一起玩玩好了！你小子不是舍不得几个小钱吧？要不，今天的消费就算我们的怎么样？”
　　二位副局哆不哆的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弄得伍忠有点尴尬，这答应也不是，这不答应也不行。于是，他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说：“二位大人千万不要开如此的玩笑，在这里说说还行，再也不要让第四个人去开这个玩笑啊！”伍忠真有点害怕，这他妈的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万一要是传到美芝那里，那可是真的掉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就见二位局长用手指点了点伍忠，他们好像要说什么，伍忠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就赶紧地补充说：“二位局长大人这不是要赶鸭子上架，为难我吗？……”
　　伍忠还想继续往下讲，就见李局摆摆手说：“老伍！你停停，我看这样，你今天不管怎么解释，我们也不同意，这次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常言说得好，这家花没有野花香，不怕你笑话，我们今天就是来尝野味的，他奶奶的，回家你说你没有玩女人，谁他妈的相信啊！”说完，李局自个儿干了一杯，好像有点委屈一样。
　　张局也来了兴致，他接着话题说：“就是吗！这玩女人就是换衬衣，随便你去更换，可情人就不一样了，闹不好会弄得你鸡犬不宁，后院起火！对家庭孩子也是一种伤害啊！老伍！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嫖嫖吗还可以，千万不要去动什么真感情啊！……”
　　“得得得！别再讲什么大道理了老张！今天我们先去歌厅韵韵嗓子，然后再挑几个靓妞，看得上就带走，你看怎么样？”李局醉眼朦胧地色笑着问张局。
　　“好啊！那还愣着干吗？赶紧走啊！”张局起身拽着伍忠，也不给伍忠说话的机会就向外走去。这就是官场上惯用的伎俩，叫做先斩后奏。他们说不服你就先去做，等做完以后再看你咋办。
　　伍忠还能说些什么？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和一步三摇的双局去寻找“城市尤物”。
　　当晚，他们谈好包了三个“妖女”回到宾馆。李局楼着一个“妖女”对伍忠说：“你啊！真是一个酒仙！不就是带个女人吗？有什么呀这是？说了一晚上，真是烦人！我不听你说了，我要看着小妞进你的房间，玩不玩是你的事。”说着将那“妖女”和伍忠推向房间，关门时笑了一句说：“这是社会开放第一步，以后你会感谢我的！哈哈哈！”随后李局将切勿打扰挂着锁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