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疼的梦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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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对梅利梅说呢？她又有身孕，我得对她撒谎，不能让她受到精神刺激，怎么欺瞒她呢？说他登上了外星球。
　　上官教授找到他的学生们商量，有的主张实话实说，瞒着不是事儿，有的说应该瞒着，不管哪种意见都具有善良的心愿。
　　可是梅利梅还经得起这么大的打击吗？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梅利梅现在门口，她站着不动，一双迷茫的眼睛痛苦地望着上官教授，咬着牙，强忍泪水，坚定地说：“他不可能死，他不会死的。”
　　兰梦儿跑过来扶住了她，“梅利梅，你要挺住，坚强些，大家心里都很难过。”
　　“梅利梅，你要节哀。”
　　“梅利梅，西蒙·维多哥是好样的，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没什么……没什么，谢谢大家的关心。可我……”梅利梅说不下去了，她脸色苍白，神情显得木纳。
　　“梅利梅，你怎么样？”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期待着她，她说不出话。
　　可是，她往后一挺昏了过去。一时人们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梅利梅被抬进了诊所，洪医生进行着抢救。上官教授问道，“她怎么样？”洪医生说没事，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傍晚上官教授吃不下，兰梦儿端走了饭菜，他一个人陷在沉思，上官教授决定克隆一个西蒙·维多哥。他不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克隆不出西蒙·维多哥？
　　他的观点立即遭到叶背青的反对。“先生，你也太冲动了，哪太找西蒙·维多哥的基因。没有他的细胞，没有储存他的精范降？除非你私自存什么。”
　　“那也不能这么做，梅利梅能够接受吗？光外型像有什么用，人类是讲究感情的，没有感情捆绑在一起，像不像木乃伊？再说，那么做简直是对人的精神的摧残。”
　　费尼奥来了，“教授，你找我？”
　　托与斯也来，亚历山大、杰布森到来之后，上官教授兑：“我们暂时停止一切工作，着手克隆西蒙·维多哥。”
　　“为什么，我很怀念他，我不愿失去他，我要重新见到他。”
　　“那是你的权力，你不能把这个礼物送给梅利梅：这样做有辱她的人格，你说是不是？”费尼奥说。
　　“那你的意思呢？”上官教授说。
　　“哦，教授，如果是我就不应该通知她丈夫去世的消息。”
　　“不，她自己听到了，没法封锁消息。”
　　费尼奥沉默了很久，他抬起脸，“教授，你是对的，我也很怀念他，尽管他没有真实西蒙·维多哥的感情，过去的经历，这对我们每个人是一个最大的安慰。”
　　往事不堪回首，上官教授一夜之间显得苍老了许多，没有睡眠的习惯，他又无法进行正常工作，他苦苦思索着，半夜已过，生物组的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上官教授一个人走进院子里，负责门卫的谢先生依旧奋笔疾书，他走过门口又犹豫了，他不想打扰他，再说自己心情不好，不想与别人说话又渴望交流，就这么矛盾。
　　月光下，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来到他身边，他惊愣，“是你，”兰梦儿含着微笑，“是我，感到奇怪吗？”
　　“不，不不，你的出现我怎么会感到奇怪呢？”
　　“我本来不想打扰你，可是你总这么悲伤下去，我很担心，先生，你既然决定克隆西蒙·维多哥了，那你为什么心绪不安。”
　　“我想起了许多往事，主要是我对不起他，每逢最艰巨的任雪孽在我面前时，我总是首先想起他，他让我放心，可我是不是了他太残酷了？”
　　“不，他一定不会这么想，这是你对他的信任、器重，他在九泉之下会很安宁的。”
　　“唉，西蒙·维多哥之死，尤秀敏的失踪，金香玉生死未卜，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我一手造成。如果我们拥有了特别先进的科技能力，一定会保护他们的，作为我，我很痛苦。
　　“先生，你不是这样的人，为此揪住不放，思虑过度你会病倒的，你不说了吗？主要刽子手应该是外星人，他们是元凶，是罪魁祸首。你应该力主调动一切力量继续作战，一鼓作气，我不愿看到一个沮丧消沉的老头。”
　　“谢谢你的鼓励，你得允许我有一个适应过程，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心，西蒙?维多哥是我的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
　　上官东方眼里闪烁着泪花，我看着你们健康，漂亮，工作有能力有成绩，这才是我最大的安慰，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呀。我对不起你们的……
　　兰梦儿搀扶着上官教授坐了下来，“说点别的吧，我明白你的心，可你不能总是感到内疚吧，你再这样我也离开你，回到我的故乡去。”
　　“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你一直很想家。”
　　“那是，不过，我跟先生您在一起时就什么都忘了，你给了我许多欢乐，让我终身难忘。”
　　“哦，真的，我对你那么重要，藕说给我听听。你的故乡在哪儿？”
　　“我觉得是一个热带地方，到处是牛羊，草原，总之，那地方我回忆不完全，我……我必须告诉你吗？如果你想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回忆起来的，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回忆。
　　上官东方点点头，“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兰梦儿摇晃着上官教授，上官东方笑了笑。“我已经老了，再活到一百岁，人们会厌烦的，我视力不好，反应迟钝，说话罗嗦，走路踉踉跄跄，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
　　“不，你很有智慧，知道你的学生背后骂你什么吗？”
　　一句话提了神，上官东方睁大了眼睛，“背后骂我，谁骂我，骂我什么？”上官东方一时很惊讶！
　　“骂你是一个不疲倦的智慧老人。”兰梦儿说。
　　上官教授听了后笑了，“你是个鬼精灵，灵牙利齿，我可说不过你，你究竟想说什么呢，别总淘气了？”
　　“迟早要说破，现在我无可奉告，不过，我总做梦，梦见你恢复了睡眠，像正常人一样。”
　　“我不像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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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正说着，梅利梅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上官东方，你还我丈夫，你还我男人。”
　　梅利梅一脸的怒气，伸手抓向上官教授。兰梦儿惊叫着跑出门外，一时，上官教授的学生们都赶来了。
　　费尼奥一把揪住梅利梅的头发，一个反巴掌把她打倒了。因为费尼奥看见上官教授被她掐得翻白眼，再迟一步教授的生命多危险啊！
　　说她疯，可她话语尖酸刻薄，思维正常，她爬起来，用手指着上官东方，“你说，为什么要让西蒙·维多哥去，你现在跟兰梦儿谈情说爱，一点也不悲伤，你没有失去亲人吧！”
　　“梅利梅，你不要装疯卖傻，你难道不了解上官先生心灵创伤吗？他女儿失踪了，你知道吧？为了他人，为了拯救地球面临地灾难，为了解除人们对世界末日的恐怖，他忍着失去女儿的巨大痛苦，你错怪了先生。”
　　费尼奥：“他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所以搬迁到这个荒凉的海滩，你知道吗？”
　　“不对，你为了爱他才这样说的？”梅利梅说。
　　“利梅，我不想做更多的解释，你应该了解你的导师；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学生们听了兰梦儿的一席话，纷纷走向上官东方，“教授，请接受我们的祝福，敬礼！”
　　上官教授站了起来，“谢谢，谢谢了。”眼里含着泪花。
　　令人宽慰的是，真相大白，梅利梅向上官东方表示了歉意和懊悔，并且送来礼物，真诚祝你们幸福……
　　上官东方终于答应了兰梦儿，婚礼结束后，学生们在跳舞，尽情地狂欢。
　　平时见到兰梦儿让他产生忧愤，表面上还要强作欢颜，因为他忘不了自己的女儿豆豆。如今，他终于接受了这种事实。女儿的失踪已经无法挽救了，现在他应该振作精神，面对新生活。
　　是夜，月光很好，望着新婚的妻子。上官东方悲喜交加：“兰梦儿，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我崇拜你，爱你！”
　　“还有什么？”
　　兰梦儿想了想，“你失去豆豆后精神萎靡，我觉得我应该代替豆豆的位置，使你快乐，可我代替不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我就爱上了你。”
　　“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想伤害你。”
　　“不，爱着怎么能说是伤害呢？”
　　“哦，明天我们去旅游？我的小鸟，你想去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使你欢乐，让你幸福。”
　　“我想回家。”
　　“你不是回忆不起你的家乡了吗？”
　　“我一直没失去记忆，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的先生。”
　　“噢。”上官教授伸开双臂把兰梦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天刚发亮，兰梦儿从梦中惊醒，她一翻身发现身边没有先生，她迷惑地下了床，四处寻找却不见人，她快要急哭了。
　　这时，费尼奥、托马斯走了进来。
　　“你们，这么早？”
　　“啊，你早，是教授召呼我们……”
　　兰梦儿一看门口站满了科研所所有的人，他们都声称是上官教授召呼他们。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上官教授已经站在了人群中间，他向兰梦儿挤了一下眼神，然后按了一下开关。地下室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少女款款而来，面带微笑。大家都被她那优美的罕见的身材和落落大方的神态迷住了，她身材修长，清纯秀丽，神色安详，灵活而又端庄。
　　人群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唏嘘声。兰梦儿惊叫起来。“豆豆？天哪。你是豆豆吗？”
　　只见豆豆微微点头。“你好，兰梦儿。现在我该叫你什么呢？”
　　兰梦儿跑过去与豆豆拥抱着，“费尼奥。她就是上官先生的女儿。”
　　“豆豆？”
　　“教授，这是……”
　　“原来教授一刻也没有停止研究克隆女儿的工作，这种父爱，令人佩服。”
　　上官东方微笑着，眼里却泪花闪闪，“费尼奥你看，”随着上官东方手指的方向，尤秀敏款步走了过来。
　　尽管是克隆后的少女，费尼奥还是惊愣半天。“谢谢教授给我带来安慰。”
　　费尼奥还想说什么，电话响起，上官东方立即打开可视电话显示器，无垠的太阳系近在眼前，他克隆的地球人在向他招手。
　　亚历山大惊叹道，“费尼奥，原来教授一直从事地下研究，这个地下试验室我们可没来过，不如趁此参观一下。”
　　上官东方摆了摆手，“费尼奥，你们去做准备，我们去火星。”
　　“兰梦儿，你去火星干嘛。”
　　上官东方笑了笑，“豆豆、西蒙·维多哥、尤秀敏得回家呀？那儿是个监测站。那是他们生活的家园。同时，他们跟我克隆的一堂成为银河系、太阳系的主人。当然，体现了人类的监意犹未尽，费尼奥说：“教授，克隆技术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们的努力就是满足人类的幻想，也可以这么说：“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