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疼的梦幻5—6

　　
　　5
　　
　　场内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为梅利梅感到了难为情。她不以为然。“他爱我，这就够了。导师，我如果做得不妥，请求你原谅。我是因为太爱他。”说着，她向教授深深地鞠躬。
　　“可以理解，坐下来吧。”
　　上官东方忧心如焚，至今没有西蒙·维多哥的消息，心想，这次可是真人，而且携带极为方便的通讯器，他为什么不与我联系呢？就像孤独的守望面对苍天大声呼唤。你千万别默默无语？
　　亚历山大说：“导师，如果这次西蒙·维多哥本人也不能胜任这项工作，我们是否有其他弥补的办法呢？巨大宇宙，时光遥遥，我是假设的意思，往坏处想想，好处去努力吧？”
　　上官东方点点头，“这个问题提的好。”
　　“现在我感觉不是等他的消息，而是主动向他联系。一来可以试探一下他是否收到，二来如果外星人能接收到，必须产生与你对话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外星人探索地球的兴趣要早于我们地球人类，也高于地球人类，他们在恶善参半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目的，错觉上感到人类已麻木。其实，我们彼此错过联络的机会，没有很好地机遇面对面地对话，我想这个时机，双方都在寻找，”托马斯说。
　　“比较实际，我在考虑，请徐小姐讲讲吧？”
　　“我还是听听大家的，我还没有想好，反正，我觉得托马斯的观点，好像已经代表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导师您的计划是正确的，我好像不应该这样说，你是否在这个问题上犹豫，总拿不定主意？应该坚定地去做，这事不能太犹豫，往往因为犹豫，属于我们的主动权，从而划向被动。你即使知道西蒙·维多哥相信我们的约定，不能怀疑他，除非他发生不宰。”
　　“你总是对灾难深感兴趣，为什么不往好处想，”梅利梅转过脸，杰布森。
　　“我也是一种假设，你误会了，美丽小姐。”
　　上官东方觉得每周的例会是有收益的，下一步，下一步就应该沿着这条路走，向外星人发射电波，呼叫西蒙·维多哥。
　　这时，兰梦儿跑了进来，“先生，快去看，海面来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动物。”
　　上官东方火速赶到工作室，来到他的监视器面前，在苍茫的大海上，出现了冒着烟的船只，仿佛海上的陆地，一片若大平川，上面还有树，人影摇晃，图像不是那清晰。
　　学生们为了看个究竟，纷纷找出望远镜，爬上了楼顶。工作室里只有上官东方和兰梦儿了，上官东方想了想，立刻启用扩大镜，直到图像清晰后，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平板式的航空母舰，那些树均有人组成，仿佛做艺术体操似的。
　　人们异常激动又异常紧张，不明白这只巨大的船舶要干什么，是不是预示着灾难，当舰船靠近海岸，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一时人心惶惶。
　　人们轻松地长叹地一声，是一场虚惊，不过是一艘巨轮而已，直到搞清了人们才释然。
　　上官东方没有关掉监视器，他感觉蹊跷，这儿没有海港码头，若大的船只如此顺利地靠了岸，依靠什么呢？并且很快于海边吻合，具备一种柔软性，仿佛嚼过的口香糖，粘在了海滩上，那情景让人目瞪口呆。
　　上官东方不想把这个预测告诉大家，他开始布置防范措施，把楼顶上的观测仪，全部用一种钢化玻璃罩起来，纵然外面有巨大的冲击力也奈何不了我。可以阻挡光辐射。耐高温，爆炸力等。但没与外星人较量过，玻璃拱型的罩子分两层，中间设有隙翅孔。外面看不进来，里面可以观察外面的动静，另外还有供氧气的通风口，总之，设计十分精巧，是极理想的安全罩，体现上官东方良苦用心和务实的科学精神。
　　上官东方登上了楼顶。利用高倍望远镜，穿过黑夜看见船舶已经隆起，随高低起伏，于山崖融为一体。一时很难分解，但他意识到，海岸明显向海里延伸了十几米，通过目测，再用仪器测量，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尽管他搞不清他们要千什么，他改变了决定。要向同学们说清楚，应急措施。能够防御等等，都要高度重视起来，不至于惊慌失措，对，立即召开会议。他按响了警铃。
　　凌晨时分，上官东方接到天外传来的信息，“七时有灾难，火山爆发，请及时撤退。”上官东方望着一片漆黑的夜，他心中感慨万千，“西蒙·维多哥，你多保重啊？”
　　上官东方打开电脑记录器，把天外传来的信息文字放大到银幕上。发生了什么，有外星入袭击？西蒙·维多哥发回来的信息，“教授，你成功了。”
　　冷静之后，人们不仅深究，火山，火山要干什么，我们这儿不是火山群，怕什么，都以为是他，我看不见得，其中有诈吧？
　　“诈不诈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学生们的心态进入倒计时，一双双关注的眼睛盯住墙上的时钟。
　　七时过去了，大地还是大地，天空还是天空，一场虚惊。
　　上官教授解释说：“虽然没有发生火山爆发，但不能排除火山爆发的可能性，也许这是宇宙与地球总有着不可推算的时间差，我们做到有备无患，我劝大家稳定情绪。”
　　“那么，按照导师的推算，应该告知当地政府，采取疏散居民，做好防范预防措施，封闭海滨，不然我们光自己知道不行，要顾及周围几百里的人们的人身安全。”
　　上官东方说：“我已经通知他们。”
　　“你想想，你还说七时爆发呢？结果咋样？我们有点杞人忧天了吧？梅利梅讥讽地说。
　　梅利梅还是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她不以为然，一脸的鄙视之色看着费尼奥，赞里奥向她耸耸肩，做了个鬼脸，“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导师，你说呢？”
　　事实终于教训了傲气、怪异的梅利梅，傍晚时分晚霞如火，灿烂绚丽，那情景让人激动，让人痛苦，甚至感到火红的霞彩胜于早霞，这情境之美无言表述，人们沉浸在无限地遐想之中。
　　傍晚七时，应该说是十九时正，地震来了。震撼着大地，突然海滩的山崖猛得喷出一股浓烟大火，扶摇直上，插入云端，仿佛东西方形成巨大的人文景观，烟火光柱像一把撑开的伞从火山口上张开，升入高空后四处降落，把方圆几百里照射得如同白昼。
　　当地震在短暂的时间内结束时，火山开始喷发的，抛射出大量热气，泥土和石块，而且零星的石块已经烧红，在空中爆炸，五彩六色，如节日的烟火，令人奇怪得是，火山口向北倾斜，火柱射向北方，仿佛人工操作似的，仔细看它在不停地转动，犹如一个机器人手拿着烟花筒在放花一样。此情此景引起了上官东方的怀疑。他的学生们纷纷议论，是否外星人搞得恶作剧？教授，我们怎么办？你看那火舌，它摧毁了村庄，农田以及正北方向的建筑物，我们的玻璃罩上蒙上了一层火灰。外面的能见度极低。
　　上官东方说，进地下室吧，在电脑荧光屏上观看，大地将变成一片废墟，荒芜而凄凉，地下室设施齐全，生存条件很有保障。不会引起同学们的惊慌，但总躲避，能躲避多久？梅利梅脸色苍白，张着嘴说不出话。
　　海滨之美。天然之美，变成千疮百孔的丑婆娘，像个乞丐。几个女生因此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金香玉的手也拉住梅利梅的肩膀，虽然不说话，但都胆战心惊。
　　费尼奥双手抱紧了尤秀敏，托马斯也把徐爱萍抱在怀里，只有兰梦儿表现得出奇镇定，她没有人抱着，像意念组的三位女性一样感到了孤单。然而，只有杰布森和诺贝莎娅手挽着手，他俩冲着兰梦儿笑着，“兰梦儿，放点音乐？音乐是海顿的小夜曲，兰梦儿知道，音乐可以调解紧张心理。
　　费尼奥抱着小巧玲珑的尤秀敏，转过身说，“美丽，不要悲伤，地球不会被毁灭，教授会想办法的。这时候我想西蒙·维多哥能来制止灾难多好，所有的人都搬走了，我在孤岛，西蒙·维多哥一定会意识到你还在这儿。”
　　“混蛋费尼奥，你给我滚开，我讨厌你，干嘛这个时候还来刺激我。”梅利梅痛苦地喊叫着，他希望得到上官教授的帮助，上官教授却呲牙笑了，“别闹的那么悲痛，我们还存在，地球毁灭不了。”上官东方走过来拍了拍梅利梅的肩，她一时变得温顺起来。
　　上官东方随即登上操作台后，他决定利用强激光射向一座假山，击毁不了他们，也赶走他们，持续下去势必造成更大的灾难。
　　一切准备就绪，按下电键喷射激光，霎时，狂风大作，暴雨来临，雷声阵阵，电光划破夜幕，一时火山喷发的烈焰铁水交织在一起，若大的天空如同自昼。
　　震耳欲聋的雷声、雨声、风声、火山喷发声掩盖了一切，使得大地在颤抖，连空气也在燃烧，这群恶鬼施展着淫威，愈演愈烈。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柱射向海岸，随即一阵火光，整个山崖迸裂在上方，暴雨更加凶猛了，从里面往外看玻璃罩状的海里行走的圆球，很快淹没了，上官东方伸开双臂：“击中了，击中了，快来看。”学生们围住那门激光炮，由衷地感叹，通过电脑监视器显示，海面上一片模糊，大雨过后便能看清，耐心等待吧。
　　由于处于灾难的恐怖中，时光流逝的很快，等到大暴雨过盾，上官东方利用聚光灯射向海岸，再通过监视器反馈过来的画面显示屏幕上，让学生看得一清二楚，海滩上处都是七零八落的残片，有余烬冒烟的石块，大都是缺皮残片犹如一场战争之后的惨状。
　　“哦，噢，”一时欢呼起来，“我们还活着。”
　　“对，所有的人都会活着，我们的责任是使人们活得更美好。上官教授信心百倍地长吁一口气，“是不是在天亮之前庆贺一下，让我们都心情轻松起来。”
　　“先生，你看，她怎么啦？”随着兰梦儿一声惊叫，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梅利梅身上，“是呀，她怎么啦，快去看看？”
　　梅利梅吃力地爬起来，但她身体摇晃，上肢乱舞，仿佛鬼魂附体一样，很快疲软地倒在了地上，几个人扑上去抱住她，她浑身都在痉挛，颤抖得十分剧烈。
　　“梅利梅，梅利梅……”大家齐声呼唤着。
　　“我……我……没……事的。”
　　
　　6
　　
　　梅利梅残存的理智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但她顽强地意志在跟自己较量。她的手脚不听她的指挥，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于是挣扎着要站起来，在她低声呻吟中了邪似的，人们意识到她有病，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上官东方来了，他端着一杯凉茶，喝了一口然后朝她脸上喷去，咦，梅利梅一阵颤抖，睁开了眼，慢慢缓过劲来了，看看自己也看看周围，我……她被金香玉、费尼奥架了起来。
　　上官教授说：“休息一会儿，你是因紧张造成的。”
　　东方出现了一片鱼肚皮白，一轮红日跳出海面，映红整个天空，因为梅利梅突然昏倒，从而没能举杯痛饮，为了尽快摸清海岸船舶的诡秘，只能放弃了这次狂欢了。
　　在上官东方的带领下，纷纷钻出玻璃罩，踏着泥浆奔向海淡，因路上有一层软泥，人们过后留下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虽然到海滨才几千公尺，但是走到那也会累得筋疲力尽。但人们都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
　　进入海滨后，大家寻找那条船舶爆炸后的残存碎片，徐爱萍叫起来，大家快看，那儿是什么东西？
　　顺着她指的方向，上官东方他们走了过去，山崖如刀削一般成了个断面，在断面表层有一个直径六米左右的黑洞，上官东方靠近后把一块石子扔进去，好久才听见一阵水响，洞的周围是铁矿石，有的发黑，有的发红。
　　这情景。上官东方推测，是那艘巨轮的作用，目前地球上的人类做不到。定是外星人所为。联系到西蒙·维多哥的警告，这就很好理解。像是巨轮的东西靠近山崖的同时，就自然地产生了一个断面。然后利用强烈、无限量的激光开凿洞口，从而深入地下岩浆，就像我看到当时火喷射的情景，有一股强有力的风吹着，一股火山自然爆发是垂直型的，不会出现倾斜，这种能力要胜于导弹，原子弹，氢弹的几万倍的能量，可以在几秒中之内摧毁一座城市。
　　“太可怕了，教授，你说怪不怪，为什么你利用的激光能量要小得多，从而导致击毁了他们船舶，这里的奥妙，我不明白？”
　　杰布森望着上官教授。“这可能是巧合，暴雨中他们想草率收兵，我发射的激光击中了他们的要害，顿时引起了自身的大爆炸，我想只能用巧合来解释。现在连个活人都没留下，我们无法查明原因。不过，可以在寻找这些残片时，多多留心，动动脑子。”
　　兰梦儿跟随上官东方，不停地记录，电子组的诺贝莎娅在录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只有梅利梅不时望着远方。
　　金香玉说：“西蒙·维多哥是肉包子打狗呀，你准得望眼欲穿。”
　　“那不见得，”尤秀敏插话说，“说不定我们美丽姑娘能够实现到外星球上举行婚礼的愿望，同时把婚礼的盛大场面通过电波送回大陆，那才叫风光呢？”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喜怒笑骂，也给寂寞的生活带来几分生机，“愿你永远快乐下去，像个天使，这样多让人赏心悦目呀？你呀，最坏了，想讨好你的小爱神，可惜你这个男儿汉，还得为女人折腰？”
　　“此话差矣，不是折腰，而是平等，我一向尊敬情操。”费尼奥说。
　　“你呀，好大口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尤秀敏小姐也是经常眼泪汪汪吧？”
　　“那是激动，高兴，喜悦的泪水，豪情万丈，不信你问问她？
　　“喂，尤秀敏，你是不是高兴呀？”
　　尤秀敏扬起头，眯着笑脸：“是的，我真的高兴，快乐呀，哦，这残片上有文字。”
　　随着她的喊叫，所有的人都转向了她，片刻纷纷围了过去。
　　尤秀敏把带有文字的一块残片递给了上官东方，看颜色像铁，但比铁轻，而且很有硬度，上官东方看了半天直摇头，文字好比天书，一时难以破译。
　　“拿回去吧，好好保存，西蒙·维多哥回来后就有可能破译。”
　　托马斯说：“但愿上帝保佑他，平安归来。”
　　杰布森是个探险家，他摸到洞口，向里边伸手，但是，不知什么东西沾在了手上，他在往山石上抹，抹不掉。
　　“杰布森，快回来，那儿危险。”上官东方双手形成喇叭状在呼喊他，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回来了，一只手沾满了黑色的铁灰泥浆，怎么也抹不掉，他伸出手让上官东方看。
　　上官东方说：“不好，费尼奥你来帮下忙，掐紧杰布森的血管，然后用手绢撕成布条扎紧了。”
　　这时杰布森用另一只手拿起一块残片用力刮，手心里刮掉了一层皮，露出了鲜嫩的肉，他惊叫起来，“快看我的手是怎么啦？”
　　“不要用手去摸，快传医生，杰布森的手必须锯掉，不然你会终身残废的。这是有腐蚀作用的一种化学药品。”
　　费尼奥说：“托马斯，你用那残片采点样本带回去，我送杰布森回科研所。”
　　“所有的人都马上撤退，然后立个牌子，危险境地，禁止入内。我们分头行动吧。”
　　上官东方命令所有人换去所有的衣服，然后进行消毒，不然我们会被消灭的无影无踪，幸亏杰布森发现了。
　　医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他知道属于感染，但是为什么如此迅速地恶化，为了保全生命，只能锯掉一只手。医生说只能这样，待以后发现再生能力，也许就能解除失手之痛。
　　杰布森晕了过去。是的，他万万没想到因此成了残疾人，失去一只手，命运多么残酷。
　　诺贝莎娅抱住了杰布森的头，热泪涌汪，她惊愕地说不出话。她为杰布来感到惋惜、疼痛、无奈。
　　金香玉在议论杰布森和诺贝莎娅的爱情，尤其杰布森受伤以来。诺贝莎娅做出了很大牺牲，那是一种宗教精神。
　　是的，佛教最富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众生挣扎在苦海之中，佛教有四大宏愿：“众生无边势愿度，烦恼无边势愿断，法门无边势愿学，无由佛道势愿成。”
　　因而佛经中常说，任何人遇到困难时，只要呼“南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名号，他就会现身救难。观世音菩萨在印度原是个男子的形象，佛教传入中国后。观世音菩萨的形象又慢慢演化成一个女子，因为中国人总是认为女人最富有同情心，所以总的说来观世音菩萨应该是男身女相。在《西游记》这部小说里孙悟空每当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的时候。总是要求观世音菩萨来降魔伏怪。
　　诺贝莎娅为解除杰布森的苦难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女性难道不是值得尊敬？
　　杰布森托着伤残的右手不能洗澡，诺贝莎娅把一只塑料袋套在他胸上，用细绳扎好。然后为他脱去内衣，亲自搀扶着他走到淋浴喷头之下，一点点地为他擦洗，就像母亲在料理一个婴儿，那么细心，那么柔善。喂饭，洗脸，干脆搬进他的宿舍，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
　　她的行动，她的关心及爱护比任何语言更能打动杰布森，他不忍心她为他那么操心受累，能自己做的事自己做。可是，都被诺贝莎娅阻挡了，现在你是我的病人，我是护士长，你得听我的，你恢复了健康以后再试着做，防止伤口感染，二度感染你又要被锯断一截，懂吗？
　　“诺贝莎娅，你这样我受不了，好像我是个无用的人了，我甚至想咱俩分手吧，你待我太好了。”
　　“傻瓜，别跟我争了，我不是说过吗，你应该有耐心，建立一种等待的平静心态。”
　　“你总不至于把我逼疯吧，我简直无法忍受，我不是婴儿。”
　　“但你必须成为婴儿，早一点康复，我才深感幸福。”
　　平时他要对诺贝莎娅疏远一点就好了，因为杰布森有人格魅力，今天他很气愤，不过，都是在她面前故意闹出来的，他心疼她，想法让她休息一会儿，她一天除了努力工作，其余时间陪杰布森，就像一个极其贤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