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疼的梦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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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尼奥、托马斯、杰布森屏住呼吸，偶尔偷看一眼上官东方，他们不敢出声。空气，仿佛刹那间凝固了。
　　西蒙·维多哥坚持不住了：“上官教授，采用第二种方针，内脏外围爆破。”
　　“好的，就这样决定了。”上官东方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再也没有优柔寡断。
　　内脏外围爆破，就是围绕心脏做文章，首先把搜索器调回，再安放一种特制的炸药，在指定地点爆炸，从而撕破那种固定在心脏周围的网膜。外星人发明了这个网膜在于控制心脏，延续生命，但这会有相反的作用，能使外星人正常的活着，但对地球人就是一种威胁。
　　上官东方教授安装完毕，按了一下鼠标，搜索器携带微型炸药进入了外星人体内，荧光屏显示得十分清楚。
　　这次实验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次爆破。因此，上官东方静坐了三分钟，让搜索器回报了安全数字之后，排除了杂念，聚精会神，手有点颤抖地按下了鼠标。
　　爆破很成功，没有伤及其它部位，网膜出现了裂口。开始回缩。下面是清除网膜的关键，长期留在心脏周围，它还有再生重合的可能。
　　外星人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呼吸量加大了，说明心脏开始窟动，需氧量一大，那么外星人便会死而复活。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上官东方又向高氧舱里输入了氧气，了解外星人因缺氧造成的昏迷，但是，这个办法只能使他的心脏恢复正常活动，不能让外星人开口说话，他仍处在休眠状态。心脏问题解决了，最后是大脑，外星人的大脑才是关键的关键。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从天花板上射下来的灯光，照在安静的房间内，外星人躺在那里，仿佛向地球人示威似的，那是一个全裸的男体。为了尽快寻找到最佳方案，上官东方召开了会议，每个人阐述自己的看法。
　　首先是意念组由代表金香玉发言，她有点偏激，主张放弃抢救方案，没得到通过。
　　生物组的叶素荣说：“抢救是必须的，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只是我们这么做具有什么价值，如果是外星人故意为难我们呢？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启迪。”
　　电子组的西蒙·维多哥发言，他说：“价值就在于揭开这个谜底，给外星人一个无言回击。”
　　化学组的托马斯、费尼奥、尤秀敏一直同意上官东方利用针灸一试锋芒，科学就是探索，就是从失败中走向成功的，“导师，我们相信你，你一定有这个能力的。”
　　“既然大家赞成，我觉得应该说明一下，如果我们这次实验失败了，西蒙·维多哥同学应尽快跟外星人联系，早日把他送走，我们不能延误了一个生命。”
　　西蒙·维多哥点点头，顺手打开了礼品盒，里面一切都是停止的，只有唐小珊呼叫他时，它才显示数字和图像。
　　实验工作又开始了，各就各位，兰梦儿拿来银针递给了上官东方，他亲自动手，从尾骨处扎进去，刺激骨髓，小脑和大脑。他反复上下提拉，以期达到目的。
　　从骨髓里延伸到小脑，从而使他动作起来，刺激大脑可以使他苏醒，恢复思维，恢复语言能力。
　　上官东方回到操作台，通了36伏电压后，外星人无动于衷。
　　“这是人体极限，再见超压会致命的。不过对于外星人……他冒险地加大了电流，但仍不见效。
　　兰梦儿笑了：“教授，外星人微微动了一下。也许外星人超过地球人几十倍的抵抗力。”
　　上官东方的脸色憔悴了许多，但仍没有笑容，他试着加大了伙，又加30伏，奇迹出现了，外星人的脑细胞开始活动。犹如冰块放在阳光下，在缓缓地融化，那细胞就如流下的水，一滴滴接一滴。
　　静静地等待着，外星人坐了起来，随即又平躺下来。经过半个小时的电刺激，外星人的脑细胞完全活跃起来啦，说明外星人立即就能站起来。
　　最后，外星人的手在身上浮动，他坐了起来，双手一捂，惊叫了一声，又捂住了双眼，上官东方兴奋异常，命令兰梦儿给他穿好衣服，好让他开口讲话。
　　外星人背对着众人，接过兰梦儿扔给他的衣服穿上后，给大家深深地鞠躬，“各位幸苦了，感谢你们救了我。不过，我需要休息，请别打扰我？”
　　人们欢呼雀跃。“兰梦儿拿酒来，为我们的成功祝贺。”
　　所有的人手舞是蹈，上官东方打开了娱乐厅的大门，让所有的人都轻松宣泄一番。几天来人们虽然筋疲力尽，但精神异常，都举杯为上官东方祝贺。
　　兰梦儿为上官东方献上了一束鲜花，并且趁人不注意吻了一下。
　　音乐在大厅荡漾，一阵疯狂刺激的迪斯科，大家都跳起舞来。那场景无法描绘，一小时后，人们开始感到疲劳，坐下休息时，不免打起了瞌睡。
　　狂欢之后，西蒙·维多哥的礼品盒打开了出现了唐小珊的身影，她笑了笑，“你好，这次我来接我哥哥的，你们了不起，总算救活了他。可是，你们只是暂时的胜利。”
　　“唐小珊……”西蒙·维多哥呼叫了一声。
　　人们没有注意西蒙·维多哥，跑进工作室，高氧舱裂开了，外星人不见了，不翼而飞，一时，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刚刚庆祝成功，然而情况又来了一个突然的转变，人失踪了。一时呆若木鸡，懊恼至极。
　　大家脸上是失望至极的神情，目光聚集在上官东方身上。上官东方笑了笑：“这没有什么，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救活了他，允许人家回家，只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无法进一步掌握他的情况。”
　　西蒙·维多哥走了进来：“导师，他是唐小珊的兄长，是唐小珊救他走了，说着把显示器递给了上官东方：“哦，唐小珊祝贺你，希望你们有一天人间天上成眷属。”
　　“谢谢。”西蒙·维多哥说。
　　大家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跟着我辛苦了，兰梦儿等大家休息好了，你想办法做点可口的菜，我们仍要庆贺嘛？我们拥有外星人面对面交谈的能力。相信，只要爱心不改，一是会感动他们，二是使他们主动和我们配合，耐心等待。”
　　“是的，导师，我们会耐心的。”
　　亚历山大骑车驮着叶素荣下了山，他们利用假日去海滨洗澡。黄昏时分，他俩在海鲜饭店吃了顿海鲜，然后沿着海滨大道往回赶，公路南边是茫茫大海，对面靠着大山。
　　当他们骑了一段，偶然发现山林里有亮光，由于距离远并没有在意，海水在涨潮，大概是十五的月圆之夜，只顾眺望大海了，可是，发光体已经靠近了他们，亚历山大转脸上摔了下来，叶素荣也倒在地上。离地兰米多，大小有10米左右，上面有一个突出型的盖子，下面呈扁平状，还有门，这种光亮与任何光都不同，黄中泛着浅蓝还有些微红，透明度极大。在这种光的映照下，各种物体基本上都是透明的，虽是傍晚，却被这种发光体照射得如同白昼。
　　“等等我——”叶素荣喊着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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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顾不了许多，他骑上车追了过去，然而，他没有追多远却摔倒了。等他再次坐起来，面前站着两个人，一身闪光的衣服，模样怪怪的像外星人，来人点点头，使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两个怪人朝飞碟走去，并从下边的门口跳了进去。他进去后朝外望望，他看见叶素荣仍奔跑着，跌倒了又爬起来，披头散发，一种疯狂的样子。
　　亚历山大呆在比较舒服的地方，里面还有几个人，外星人递给他一杯茶，亚历山大没有喝，只好捧在手里，对面的另一个怪人指了指他，他立刻感到浑身发飘一样，接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但是，他还意识到那个物体在发光，他站了起来挣扎着奔。向窗口，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上升，看不清地面，只有一个白点，那可能是叶素荣一身乳白的连衣裙。又把目光伸向远处，只见满天星光，这时，有一个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感到一阵触电的感觉，顿时，感到浑身酥软，疲惫不堪，想睡觉，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叶素荣的床上，所有的同学都来看他。感觉怎么样？好像做了一场梦。
　　“还睡觉呢？你已经十个小时没睡了。知道吗？你被外星人劫持了。”叶素荣说。
　　“是吗？噢，想起来了，他们让我下什么我就十分顺从地干什么，没有自己的意志去反抗，这事怪不怪？”
　　“现在感觉好了吗？”上官东方拉住亚历山大的于。我就是觉得很累，想睡觉，可我睡觉后就做噩梦。”亚历山大忧郁地说。
　　上官教授说：“你睡吧，睡好了咱们再谈。”
　　亚历山大点点头，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叶素荣想，这下可好，成了植物人。”
　　亚历山大处于昏睡之中，梦中总是不停地喊：“放开我，我不去。我要回到地球，你们这些流氓。”
　　叶素荣按着他的胳膊。“亚历山大，你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可以对我说？”
　　“对你说，说什么呢？”
　　“说你看到得一切，那天我看见你被外星人劫持了。”
　　“不能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忠诚，他们不让说，除非你肯嫁我，不然，我是绝对不跟你说的。”
　　“嫁给你？哦，哦……我考虑一下。”
　　不，不能考虑，如果你想知道就嫁给我，一点也别犹豫。没决心了吧？”亚历山大瞅着她：“知道你想骗我说了，可是，我说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我不能太自私了。”
　　“不，你不自私，你总是那么善良，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叶素荣灵机一动，转身走了。
　　叶素荣趁机去找上官东方，诉说了刚才亚历山大的情况，“导师，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答应他吧，我想他是受外星人的控制了，你只管和他周旋。以后的工作我来做，好吧，就这样说定了，直到他彻底清醒了，也许你并没有损失什么。”
　　叶素荣告别了上官东方，他望着她的背影，亚历山大为什么要这样的条件呢？他真的爱叶素荣吗？还是成心制造一种烟幕？上官东方边怀疑边开动了装置，开始对亚历山大全面监测。
　　叶素荣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她极力掩饰着有些紧张得心情。当她把咖啡递给亚历山大以后，她的腿有点发抖，内心焦虑和慌乱。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忘记了吗？”
　　“没……没有。你向我求婚，我很高兴，可我得跟父母商量下，嫁一个外国人毕竟是少数，再说，我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俄罗斯的生活习惯。”
　　“我可以申请加入中国国籍，偶尔回去探探家而已，这还不放心吗？除非你并不爱我。你说，你爱我吗？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亚历山大步步紧逼。
　　叶素荣有点毛骨悚然，这些话不像一个昏迷的人说的，他躺在那儿闭着眼，平静地像做着白日梦。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我敬重你，爱幕你，我把你当作知己，我从未动摇过对你的信心，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一样痴心不改，你的愿望也应该是我的愿望。”
　　“你认为我的做法可耻吗？”
　　“不，我信任你，亚历山大，我衷心祝福你早日恢复健康。”
　　“谢谢你，好姑娘。”
　　“爱情是彼此信任，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对方如何，为了我们彼此的幸福应该负担起全部义务，我主动提出改变我的国籍，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心在燃烧。”
　　他的话让她惴惴不安，看来嫁给他也不能如愿，在他嘴里得不到关于飞碟的秘密，我将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她听见亚历山大呼吸有点困难，一摸他的手脚冰凉。“我没事的，我是激动的。”亚历山大推开了叶素荣，“看把你吓成这样，对不起。”
　　叶素荣脸苍白，嘴唇上都没血色了，心想，我这不是跟一个死尸在讲话吗？回忆这些细节，有一种痛苦在压制着感情。
　　“你恨我了？亲爱的小叶。”
　　“不，不是的。”叶素荣十分慌恐。
　　他轻轻地笑了笑：“向我靠近一点，把肩膀给我，我感觉你在发抖，我要吻你一下，宽恕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叶素荣弯下身去，亚历山大默默地吻着。刹那间，他眼里涌出了泪水，她无法诉说。
　　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双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整个身子纹丝不动。因为看不清他的表情，叶素荣没有激动，也没有听到他泄露他的内心秘密。
　　为了导师的栽培，我决定让他淡出一切，不然，我白白浪费感情，浪费陈了处女吻，可我真的爱他吗？叶素荣抑制着自己，隐藏着悲哀。
　　“你不要难过，你对我的错误估计，是你内心不安的因素。其实，你要是和我结婚，我什么秘密也没有了，有关我的经历会逐渐地让你知道，不过，你能把握自己不失望吗，请你回答？”
　　“不会的，除非你和另一个女孩结了婚。”
　　“我也不会的，我还要飞翔，我从未向你谈起我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我没有，如果有不告诉你，等于对你不忠，那是欺可我不能欺骗你，我对你是忠诚的。”
　　“请你相信，无论你说了什么，我将为你保守秘密。”
　　“我要遵守诺言，不要强迫别人不愿做的事好吗？”
　　“好的，你睁开眼，吻我一下好吗？”叶素荣说。
　　说着，亚历山大站了起来，他仍闭着眼。双手勾住了叶素荣的膀子把她抱进怀里，开始吻着，但她感觉出来了，亚历山大一点也不激动，她趁机用力掐了他一把，他竟然毫无反应。叶素荣慢慢地挣脱了他，一推他，他便躺下了。同时，她闻出来了他的气味不对，不像亚历山大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味，她一时挺沮丧。
　　“你不要难过，我没有分泌，是因为我的大脑处于体眠状态，只有大脑完全兴奋起来，才能放射一种气味，你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你嘴里散发着黄瓜味儿，秀敏，我们的儿子呢。你不想念他吗？你有过同性恋吗？你的动作说明了你经历过同性恋，你为什么对人类产生仇恨？为什么喜怒无常，为什么装腔作势？为什么总好吃零食？为什么你的生理结构松松垮垮？
　　叶素荣浑身发冷，听他唠叨个没完，没有这样的话语：“小敏，小敏是谁？如做噩梦似的那个同性恋，翻脸不认人的浪荡女，把自己伪装得很纯情的疯女人吗？托着一份做爱前的假热情，假呻吟。
　　叶素荣不知道小敏是谁，就像外星人不知道她是谁一样。
　　她再也不想和他谈下去了，他根本不是亚历山大本人，当她产生了这种意识后，心里又是一阵颤栗，难道外星人附了他的体从而控制了他的意识与行动。
　　这种办法多么蠢，必须剪断情丝。
　　叶素荣抛下亚历山大跑进了上官东方的房间，一时无法控制自己，浑身哆嗦着：“导师救救我，我不嫁他，他已经不是亚历山大了，他曾经跟一个叫小敏的女孩子发生了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