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子传【第一季】5.失业端倪

　　本章注释：本章内容为了避免过于真实，只好将一些地名和单位名称用字母代替，这虽然有点对不住读者，但是毕竟本传记要写得真真假假嘛。不过，幸运的是猪子对于自己找工作这段经历竟然在日记中记得颇为详细。
　　离毕业论文答辩已经不远了，猪子的论文是关于语言哲学的，导师M也提出了很多修改意见，改了几遍后，论文终于交上去。过了几天，M老师打电话过来询问猪子找工作的情况，并提及论文，说答辩委员之一的L学校Z教授对论文很有意见，说猪子在答辩的时候应该谦虚一点，人家说什么就认真听，千万不要反对，不然可能会不能通过。
　　交论文的同时，每个要参加答辩的同学还缴纳了1000块所谓答辩费。据说，这些答辩费是用来给委员还有秘书送礼物之用，此外还要在答辩之后一起吃饭，自然，没有老师掏钱的道理，只能由研究生们承担了，而学院也分明没有承担任何费用的义务。
　　论文答辩是一个及其可笑的过程。因为在答辩之前，除很早就准备好的了答辩申请外，答辩决议、答辩意见都已经做了出来，这些东西也都是自己填好之后交上去的。装订美观大方的论文交上去了，需要取得答辩资格的两篇已经发表的论文及其所在杂志也都交了上去。这两篇论文曾经是研究生们花了成百上千的版面费才发表出去的，其目的不过是在此刻派上用场，还有六级成绩证书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切手续已经到位，就只剩一个仪式了。仪式按照预定时间举行，研究生们终于和导师们坐在一起。答辩的教室，中间是一个很长的桌子，答辩委员们坐在一侧，中间是答辩委员会主席——最有资格的Z教授，主席对面空着一个椅子，是给接受答辩的研究生准备的。学生们坐在周围，两个女生负责端茶倒水。
　　陈述，提问，回答，通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老师们指点不当之处，学生们接受指点，谦虚和睦的答辩气氛给每个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答辩当天中午休息了很短的时间，下午也一直到6点。和猪子所在专业的答辩相比，文艺学的答辩用时用力要少得多，据说10多个人答辩只用了一个上午。
　　最后，所有学生都顺利通过了答辩，所有人都是全票通过。这些学生一本正经地听着自己交上去的答辩决议被若有其事地朗读，而答辩主席的念读更是庄严肃穆。轮到猪子的时候，猪子突然觉得好笑，但是终于还是忍住发笑，坚持至仪式完毕。
　　与论文答辩相比，更为有趣的应该是答辩后吃饭的过程吧，师生互相敬酒，其乐融融。
　　接下来几天，满校园都是身穿硕士博士服照相的学生，莘莘学子，绿树红花，一切都看似那么美好；只有麻雀依旧叽叽喳喳胡说八道，也许它们也不过是在描述这些美好的景象呢。
　　猪子的论文终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和M导师的面子有一定关系吧，然而，猪子对于Z教授的批评心有余悸，他没有想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是因为胆子太大了，讨论了没有阅读经典就提出的问题，实在不该。
　　猪子又想起M导师在修改文章时提到的意见，意见说以《广韵》系统来研究方言，这是多少大家经过研究肯定下来的东西，不能乱说，再说至今为止谁又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呢？猪子反驳说：“不能因为是权威的就一定不能改变，也不能因为没有合适的替换物就说它是合理的。正如高考，不能因为它是暂时无法用其它办法取代的就认为它没有弊端嘛。”然而，猪子的这些反驳意见并没有给M导师看，他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毕业，他不想去讨论严肃巴巴的学术问题，也不想再做出些无聊的辩解。
　　毕业典礼猪子没有参加，因为他能够想象来，校长穿成红衣主教的样子是多么可怕；他能想象来“红衣主教”为硕士博士拨一拨穗子这样可笑的举动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些毕业生们还得面对生活面对就业啊，任凭什么仪式也不能给他们以面对的勇气。
　　猪子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而猪子在同学眼中，他是一个多么勤奋好学能力也一点不差的学生啊！
　　猪子找工作的历程一波三折。刚开始的时候，M导师介绍到Ｄ市的一所师范学校任教，说Ｄ市师范学校有一个朋友，是管理教学的副校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后来该校长也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学校今年没有猪子所学专业的用人计划。
　　猪子一个亲戚在Ｎ大学工作，家里人说让去找找看。猪子去找，说要等到用人计划出来。后来用人计划没有猪子所学专业，不过这位亲戚打电话说：“Ｎ大学需要辅导员，你可以试试，先过来报个名吧。”猪子去Ｎ大学报名，才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其他已经报了名的学生中，有很多都是名校学生，而且六级成绩都很高，并且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党员。果不其然，猪子连参加考试的机会都没有取得。
　　后来猪子所在的Ｂ市教育局终于来招聘老师，猪子便去投简历。Ｂ市最好的一所中学的负责人看了猪子的简历非常感兴趣，当晚打了两次电话，说让猪子把协议书等相关证件都带上，第二天８点到学校就业指导中心过来，并强调，不必再给其他学校投简历了。
　　猪子高兴地想，这次工作大抵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第二天试讲时猪子表现还算不差，然而，Ｂ市这所中学并没有招他。猪子不解，回想起来，也许是自己试讲完之后没有擦黑板吗——因为人家要求试讲完必须把黑板擦了，不然要扣分的。又等到第二天下午，也还是没有消息，而猪子从同学那里得知，Ｂ市教育局已经离开了，该签约的都已经签过。
　　猪子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也许真的是自己能力太差吧。
　　然而，后来一件事情证明，猪子的能力并不差：那已经是毕业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Ｌ市的Ｌ中学在就业信息网上发布消息说是需要人才，猪子便去投了简历。当天中午，Ｌ中学打电话过来，说下午三点之前去参加试讲及面试，课本自己找。猪子赶忙给同学打电话，借来教材。试讲内容并没有通知，说是要等到试讲半个小时之前才通知，当场备课，当场讲课。自然，猪子是没有办法多做准备的，只是在同学宿舍小憩一会便匆匆赶到Ｌ中学。
　　试讲和面试都还算顺利，但是猪子仍然没有把握，因为毕竟人家只要一个人，而参加面试的有很多人。幸运的是，当天下午，Ｌ中学打来电话：“是Ｙ吗？明天上午９点之前将协议书等相关证件带齐到我们学校来一下。”
　　猪子一听，觉得有希望，于是于第二天上午９点准时到达Ｌ中学。先是见到了校长，校长询问了相关情况后说：“嗯，我们觉得你不错，再说你是我们语文组的老师选出来的最优秀的一位，我也很信任我们的老师。所以，我们打算用你，你完了之后跟Ｌ主任去办一下相关手续吧。以后你就好好干吧，争取把工作搞好！”
　　猪子心里非常高兴，随L主任到了办公室，L主任递给猪子一个档案袋，说要把证件复印之后装在里面，要上报教育局。猪子检查证件，发现以前的荣誉证书没有带，于是说明情况。Ｌ主任说，“没有关系，你下午带过来吧，对了，校长刚才说了，需要交两千块钱的押金，你一起带来。”
　　猪子高兴地回到住处，准备材料。在回家的路上，猪子忍不住把这一好消息告诉汀子，汀子说：“真的？好高兴哦，那今天晚上可要好好庆祝一下的。”猪子准备好了材料，正准备中午休息一会之后将材料送去，就在这时，Ｌ学校打来电话——是Ｌ主任的声音：“是Ｙ吗？刚才局里打来电话，说今年招人计划已经过了，所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只能暂时不进人了。你到其它单位看看吧。”
　　猪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突然觉得又一次命运在玩弄他，教育局就用了这样的一句话让自己的希望毁灭了么？他心里非常不服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给汀子打电话，告诉汀子自己的工作又没戏了。汀子也非常失望，只是这个时候，只能安慰猪子了：“没有关系，我们再慢慢找嘛！”
　　后来几天，猪子给同学打电话说明此事，同学们纷纷表示，也许人家学校等着要钱呢，你何不再去试试，或者就问问先在他们学校干着看行不行。周末，汀子的妈妈也打来电话，猪子正好和汀子在一起，汀子的妈妈以过来人的口吻给猪子说了很多话，意思是说，如果需要钱，可以说，要改变思路，现在的社会，哪里还有公平呢，该花钱的时候还得花啊。
　　汀子也劝猪子说，是啊，不如下周去试试看，就再问问嘛！
　　终于等到周一，猪子去Ｌ学校，见到了校长。校长说：“没有办法啊，我还挨了局长一顿骂呢，要是早一点把计划报上去就好了。现在没有办法了，除非在教育局有非常硬的关系。”
　　猪子一想，别说市教育局了，就是县教育局，也是一点关系没有啊，再说如果市教育局有“很硬”的关系，还用得着在这里耗费时间吗？能怎么办？只好作罢。
　　汀子安慰猪子：“别发愁了，至少，这次找工作的经历证明我们家猪子能力上并不输给别人嘛。”
　　在受上帝玩弄之前，猪子还乘火车去过Ｙ市，Ｙ市有一家出版集团需要编辑。到Ｙ市的第二天，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家出版集团招人的方式实在令人费解，一个中文编辑，竟然需要通过面试、提交论文、演讲等三道大关。前两关如果说和编辑工作有一点关系的话，那么演讲呢？是看一个编辑的什么能力呢？表达能力？会说话的能力？还是非口吃的能力？
　　演讲是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里举行，参加这次招聘的研究生多达200多人，而所需编辑不过20人。猪子看着一个个急于找到工作的研究生们夸夸谈谈地在演讲台上虚伪的表演，不禁觉得好笑。
　　一个女研究生说自己考过雅思考过托福，出过国留过学，跨洋而来，完成论文20多篇，发表了３篇，参加各类实践活动10多次……猪子一听，便觉自己希望全无，呜呼，只能听天由命了吧。人家要的不是编辑，而是全能啊。
　　从Ｙ市回来，猪子自然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同去参加招聘的Ｗ同学却时时打电话给Ｙ市的出版集团询问情况，一开始几次那边的工作人员说：“领导出差去了，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领导不在结果没有办法确定，所以还得等等。”这一等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Ｙ市的出版集团发来短信，委婉地说：“我们集团暂时已经确定了人选，很遗憾你没有入选，不过，集团将会将你会作为储备人才。”
　　毕业之后，猪子无处可去，只好先待在一位办辅导班的同学那里。该同学叫Ｎ，工作也还没有着落，不过和民委联系过，民委三番五次让Ｎ同学写论文，动辄几千字上万字，然而却一直不肯签约，总是说“等等”。一等就是好几个月，Ｎ同学只好先办辅导班，一边办着一边等着。后来他和妻子猜测，可能是人家要钱吧，而正好一位同在民委的低一级干部也提示Ｎ，还是送点钱吧。Ｎ说：“我到时候就说，我的工作的事情麻烦您了，您肯定还需和上面疏通关系，所以这些钱您就帮我运作一下。”
　　那天下午，Ｎ带着写好的论文和两万块钱，并且仔细设想万一人家推辞应该如何应付等等。结果一切心理活动都是多余的，民委负责人将论文看都没有看就扔到了一边，装在信封里的两万块钱也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又一次说“等等”。
　　猪子谨遵家里人和汀子的意见，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出国那就更不可能了，在猪子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地方都是可以生活的，就生活而言，此地和彼地并没有多大区别。
　　然而，Ｌ市城关区教育局的招聘也没有给猪子带来好运。这次面试三道题，头一道题是送分的，问中国古代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是谁；后两道有点难，一道问的是改变思维方式的办法有哪些；一道问你是否同意“追求完美”的观点，为什么这样认为。猪子面试只考了75分，然而竟然通过了面试，进入了试讲。
　　试讲也是当场备课，提前并不通知试讲内容。猪子试讲成绩是80分，然而还是没有能够通过。他听说人家在参加试讲的14个人中只要了两个人，可见几率是很小的，而城关区招聘老师当初的报名人数竟然多达600人。
　　这次招聘需要的条件中，有三项比较特别：一是报名的学生必须有县级以上医院出具的体检证明；二是报名学生必须有学院出具的能顺利取得学位证书的证明；三是学校出具的无违法乱纪行为的证明。可见，这个社会对于学校的教育并没有多少认可，所以他们才需要这么多证明，而那些即使对师范类毕业学生也要通过考试（包括专业和教育学、心理学）来选拔人才的单位，更是表现出了对学校教育的不信任，那么，学校教育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呢。
　　猪子非常生气，然而，工作还得找啊。他想考公务员，但是今年的省考一直没有开始，往年７月份就开始报名了，今年据说要等到10月份。
　　猪子参加了很多次的招聘会，每次他都有一种被玩弄和欺骗的感觉，因为来招聘的单位要求的不是大专学历就是有工作经验的学生。试问，学校刚毕业的学生，何来工作经验，而受了20年教育而读过研究生的学生参加这种招聘是不是一种人才的浪费呢？有一次猪子参加一个招聘会，一家单位对学历要求竟然是初中以上，而外语的要求竟然是能认识Ａ、Ｂ、Ｃ等26个英文字母。
　　猪子有些寒心，他不知道自己的高不能低难就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与上相比，他不是党员，没有过六级，没有在学生会当干部的经验；与下相比，他的水平总比初中水平高，比认识26个英文字母的水平高吧。
　　也许是地域条件的限制，猪子不应该把找工作的眼光放在Ｇ省，应该放眼全国，然而，偌大的一个Ｇ省难道真的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有一天，Ｑ同学和猪子聊起工作的事情来。Ｑ认为，找工作一定要到处跑，不要局限于一地。而找对象和找工作不同，工作好了，找对象那是多容易的事情啊。即使分手也没有关系，还可以再找的。这显然是猪子所不能同意的，在猪子眼中，汀子可比工作重要多了，一个人一生能找到的知己多呢，还是一生会遇到的工作机会多呢？
　　猪子想起自己的书来，也许它们现在已经变成了纸浆吧，它们尚且有一个炼狱重生的机会，而自己的另一个开始又在哪里呢？
　　直到毕业之前，猪子对找工作并没有完全失望。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同学说L书记说L市的W中学需要老师，不妨去试试。猪子和另外一个同学便到L书记那里去问情况。L书记笑脸相迎。猪子说：“希望L书记能够推荐一下。”L书记满口答应。猪子于是回到宿舍，等待L书记的电话，但是两天后电话迟迟没有来。同宿舍的S朋友说：“别等了，自己去找吧。”猪子于当日下午和同学约好一起去W学校，W学校已经在安排应聘老师试讲，W学校的校长正好在校园里，听闻来意，说愿意让猪子试讲，而那位同学，由于没有重点本科学历不予考虑。
　　猪子心想，真的幸运啊，要不是听同学劝告，等L书记的电话，恐怕连试讲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堂堂书记，何至于给学生推荐一下工作机会都是如此不负责任呢？难道这位书记对那个时候猪子出小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猪子想不明白。
　　然而，在W中学的两节试讲课进行得虽然顺利，但是W学校的校长一开始就说，猪子的个子恐怕有点低，而他们希望找个高个子的老师——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后来经过筛选，个子很高又有十年教学经验的同学W竟然成了猪子的对手，可想而知，猪子的希望是不大的。试讲完毕之后，猪子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那天下午，猪子一边在校园里和同学摆书摊，一边等待W学校的消息，但是消息一直没有来。这个时候，W同学打来电话，说W学校已经通知他签约，又说，他已经在T市找到了工作，所以这里就不来了，W学校说如果W同学不来就要考虑其他人选。希望猪子能主动和W学校联系一下，看有没有机会。猪子于是给W学校打电话说明情况，W学校的负责人说需要和学校领导商量决定，让猪子等消息。猪子等了很久还是没有消息，于是又打电话问，W学校的负责人说，领导决定，没有特别理想的人选，暂时先不进人了。猪子心里空空如也，于是作罢。
　　就在猪子和汀子睡“卧铺”的时候，猪子故乡所在地的B市B区招聘老师的结果通知下来，竟然没有猪子。猪子问询B区教育局人事股的股长，股长说：“这个结果是区政府决定的，是综合考虑的结果。”猪子问：“综合考虑是从什么方面考虑的？”股长大人语塞。后来猪子的老爸从侧面打听，才知道，B市B区的那次招聘试讲中猪子的成绩并不差，甚至排在前三，而猪子落选的原因以及一些没有参加招聘试讲的人都进入入选名单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人家给区政府领导送过钱——虽然这个原因不能十分确定，但是凡是了解猪子落选的事情的朋友同学亲戚无一例外地认为事实就是这样。猪子沉默了很久，决定忘掉此事。
　　对于找工作的事情，猪子还写过一篇小说，非常有趣，这里也奉献给读者：
　　有一家寺庙需要和尚，猪子说服了汀子，然后去应聘。先是参加了一个考试，考试内容倒是不难，但是面是很广的，有一道宗教方面的题问：和尚头上有几个点？有一道历史方面的题问：和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还有数学方面的题：一个和尚挑水喝，几个和尚没水喝？还有物理方面的问题：铁头功是什么原理？……
　　猪子考试最终还是通过了，虽然刚刚及格。第二道关卡自然是面试了，面试在庙里举行。猪子一进去就傻眼了，别人都穿着崭新的僧侣服装，打着领带，头剃得很明亮，自己怎么可能是对手呢？然而，还是硬着头皮去试试好了。
　　面试官问：“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剃头不穿我们的制服吗？”
　　猪子说：“我……”
　　面试官问：“你英语水平怎么样？计算机水平如何？”
　　猪子说：“英语过了四级，计算机能熟练操作。”
　　面试官说：“我们的寺庙以后要走向国际，与国际和尚接轨，你这样恐怕不行吧？”
　　猪子说：“……”
　　面试官又问：“你对女人有没有研究？发表过这方面的论文没有？”
　　猪子说：“我……”
　　面试官说：“看来你对学术前沿问题很不注意啊！那些学术热点问题还是应该注意一下的。”
　　猪子说：“嗯，谢谢您的提醒，如果有机会成为贵单位的一员，我想这些方面我会努力去学的。”
　　面试官问：“你们家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当过和尚？对了，你有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
　　猪子语塞。
　　面试官说：“唉，现在的教育真的是很不科学啊，专业设置没有针对性，学生实践能力培养也不行啊！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等我们的电话吧，如果录用你，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
　　猪子回到家，汀子问怎么样，猪子说，恐怕没有什么戏啊！汀子说，不要担心，我们慢慢努力就可以了。
　　猪子等了半个月，实在等不住了，就打电话问寺庙。寺庙负责人回答：“这个用人方面的问题啊，我们还得和上级请示，领导还没有决定，所以，你先等等吧！”
　　又过了半个月，猪子又打电话询问情况。寺庙负责人说：“暂时还不确定，今年上面领导换了，这个还得好好研究，你先等等吧。”
　　两个月后。寺庙打电话：“是猪子吗？我们这里好像需要和尚，你准备一下，来试经吧！”
　　猪子背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金刚经，准备第二天去试讲。
　　第二天与猪子一起去试讲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一个是曾经在一家国有寺庙实习过的女生，经验十分丰富，一个是已经当了几年和尚的男生，撞钟扫地方面很有特长。猪子又一次自卑起来。
　　不过还好，猪子的发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试讲完之后，寺庙负责人说：“回去等电话吧！”
　　半个月之后，猪子打电话问结果怎么样，寺庙负责人说：“等等吧，还没有确定，这个要领导开会来决定。”
　　又半个月后，猪子没有再问，因为猪子打听了一下，人家聘用工作已经完毕。
　　猪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毕业证，学位证，成绩单，四六级证等等，准备下一次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