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桌上的对证）第一部分

　　帮妹办完婚事的第二天，李长官一来到区公所，连忙进入了汪区长的办公室。没多久刚好胖子从办公室门前经过，这时李长官见了叫住他说：“你赶紧去把保长叫到了区公所来，叫他赶快来，不管有什么事无论如何一定要来。”
　　胖子听了后急忙抬起两脚就往外跑，不到一个钟头胖子和赵保长就来了。李长官一见到这个妹夫保长，感到很不高兴地说：“昨天我们为了忙于办婚事，忽略了当前这件最重要的大事。对这次任务没有引起高度重视，为了办婚事没有提高警惕加强防备，而是采取马虎了事，为了你这婚事很可能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汪区长听说在昨天夜晚十点左右，有人发现一辆装货的车急速开出了城镇，很可能是共党分子借你新婚之夜，在没有加强防备的情况下，暗中偷偷地把那批物资运走。昨晚你们保安团是那几个人在关口值班?另外还有那两个我派去暗中监视人，你赶快把这些人全都给我叫到区公所来，我要进行严加盘问到底是什么回事？昨晚他们这些人全都干什么去了？”
　　这时汪区长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很不满意地用手指着保长说：“我看你这人也真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就是想着那婚事，从不提防管好关口的事，对昨晚执行任务的人，也不跟他们敲个警钟严加看管，带着无关紧要的态度岂能不出事。如果这些共党分子真是运走了这批物资，这事对你来说有很大的责任。当务之急应当以上级下达的任务为重，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你竟然还忙于办婚事，难道这婚迟点结就不行吗?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现在到好给那些共党分子提供了大好的机会。这次失败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你能担当得了吗？现在造成这次任务的失败，要是问起来怎么开口向上级交代。当时我真不该去为你提这门亲事，让那些共党分子从我们眼皮底下钻孔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事要是上面知道了不但受到处分，连我的脸面也全给你丢尽了。”
　　保长听了意识到错误的责任性，感到自责地说：“当时我一心只顾忙着结婚办喜事，没有考虑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如果真是造成了这次任务的失败，我也有责任。我看在没查清原因之前，这事也不要轻易地下结论，等我把他们一起叫来审问，如果真有这回事，再查查看是谁把他们放行，才让这些共党分子轻易的得逞。如果查到有谁故意放行，我就对他不客气当场毙了他，灭他的九族！”接着连忙吩咐胖子把这些人全都叫过来，对他们进行查问看到底有没有这事。
　　胖子把昨晚值班的人都已全部叫到了区公所，这时李长官见了大发脾气地说：“你们几个昨晚干什么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不知道？谁叫你们不严加看管，私自随便离开关口。还有你们两个人，我叫你们暗中好好监视这些共党分子一举一动，连这么大一辆装运物资的货车，竟然从你们这群死猪的眼皮底下溜走，难道连一点响声都听不到？这么明显的事，既然连一个人都不知道？我看你们昨晚根本没有一个人在值班，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都在睡觉？现在如果真的造成了这次任务的失败，我是无法去向上级交代。你们只好从实招来，是不是有意将他们放走？堂堂的一个保安团，竟连这关口都守不住，怎么去为党国效力。我看你们这些蠢才根本连猪都不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保安团一名值班的人员小朱无意间道出了实情，“李长官！我看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耽误了一点时间，一直在守着关口，从未离开过半步，并没有见到什么装货的车从关口开出，直到天亮换班的人来我们才离开。”
　　“不可能！我那朋友决对不会看错。是一位朋亲自对我说的，今天一大早，我去公园散步时刚好碰到他，跟他打招呼时，他就说起昨晚差点被车撞死了！‘他去镇外一个亲属家吃酒，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刚好来到关口时，突然一辆盖了蓬布的货车从关口如飞而出，听到加大油门的声音，急忙退到路边上去，要不是退得快被压得粉身碎骨，还有命来公园散步。’经他这么一说，据我分析，断定是我们急需扣押共党分子的那批物资运走了。所以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查明此事，看看是谁的责任。如果查到谁有意在暗中搞鬼，这事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怎样做。”
　　保安团小朱提到昨晚喝酒之事，李长官派去暗中监视的小杨当时也在场，他听了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心想这批物资很可能是在喝酒时运出去的。要不是赵保长的弟弟，夜晚十点钟左右，和人送来他哥的喜酒请我们喝，其余的时间都在监视从没有离开过半步，这事很可能于赵保长的弟弟有关，要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想如果把昨晚喝酒这事要是说出来，轻则受骂重则挨罚，连他的弟弟也要受到牵连，要是知情不报，轻则坐牢重则死命难逃！想到这还是如实说出为好，“李长官！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什么地方也没去，当我们来到关口时，刚好碰到赵保长的弟弟也来了，当时我不认识他，问他到这里来干什么？他对我们说；“为了表示对大家的一片心意，他哥特意叫他把喜酒送来请我们喝。”昨晚就是跟赵保长的弟弟在房间喝了一会酒，其余时间都在暗中执行任务，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
　　保长听了顿时感到大惊失色，“什么？我弟弟请你们喝酒，糟了！你们全上当了，让共党分子给骗了。昨天从早到晚我弟弟一直在帮我办婚事，从未离开过家门，这事我爸妈也可以作证。你们这么说诚心想污赖人，根本没有这回事，在这种情况下，我叫弟弟送酒请你们喝，即使喝酒也要在有空的情况下到我家里去喝，叫你们在这种场合喝酒，不是明摆着我故意在暗中将他们放走。再说我弟佳清刚回家，连你们一个人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请你们喝酒，你们是我弟的什么人有谁会认识他?他到这里来请你们喝酒，这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看还差不着。看来一切都完了！这批物资真的让他们全运走了。”
　　李长官听了觉得有点不对劲，其中必有想象不到和可怕的后果，背后深藏着更大的阴谋。大惊失色地指责小杨说：“你们全都给那两个人骗了，他的弟弟刚刚回家，一面交生又素不相识，其中有谁会认识他？他跟你们喝什么酒？快说，是什么时候跟你们在一起喝的酒？我看这事越说越怪了。“李长官其表面为他弟开脱，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上级交给他的任务，而出现这事又和他直接相关，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失败和挫伤。所以开始处处提防以免吃亏上当。不论亲戚朋友关系一查到底，为这事他暗中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是这么回事，昨天赵保长结婚，我们在执行公务没有时间前去为他祝贺！后来他弟在夜晚十点左右，他和一个人亲自把酒送到这里陪我们一起喝，说他哥结婚应该慰问我们一下。我们觉得他哥有仁有意想得真周到，是个懂感情的人就和他痛快地喝了一顿，喝完之后他两人就回去了，我们同时也执行任务去了。”这时小杨只有把昨晚发生的事如实地说，管他弟是真是假只是哥与弟的情意上变换了一下，在这紧要关头再也顾不了那么多。
　　李长官气愤地说：“和他弟弟来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他们俩人一来是不是跟你们一直在喝酒，中途有没有离开过？这事你们要前前后后仔细想一想，他俩和你们在一起的前因后果，包括一切举动与言行给我如实招来，不得有半点疏漏，如发现知情不报故意隐瞒不说，那请你们考虑其中的后果，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葬自身！”
　　小杨他必竟跟随李长官多年，有什么好处少不了他的一份，他们两人的心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贴得更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少不了对李长官说，只要知道像放鞭炮一样，噼哩啪哪一五一十说给李长官听，从不有半点隐瞒之情。接着又说：“哦，我想起来了，在喝酒之前，保长弟弟叫他的伙伴去趟街上，是叫他去买点花生米，他的伙伴就到街上买了包花生米回来，离开这段时间不到五分钟。后来一直陪着我们吃完才离开。都是说些交情敬酒的祝贺话，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症，后来吃完他俩就回家了。”
　　赵保长越听越觉得可怕，说得这么神奇，好像真的成了他弟弟一样，连忙解释说：“不可能，我弟佳清怎么会来你们这里，他这几天在家一直陪我们在一块，我从没有见他离开过。我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让那些人给骗了。很可能是那些共党分子，探听到我结婚的消息，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装扮成我的弟弟把你们叫在一起，有意请你们喝酒，这时关口就没人把守，他们就能顺利地把这批物资运出走，我看你们全都上了那些共党分子的当。”
　　汪区长突然站了起说：“我看这下彻底完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他妈的全都被共党分子给骗了。你们也好大的狗胆！谁叫你们在执行任务时随便离开去喝酒，知道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全部关押起来饿个三天三夜再说，到时我看你们还想喝不喝。”这时汪区长被急得团团转，不是责怪这就是责怪那的骂着。
　　李长官见保长跟他的手下人为弟的事在争，这样争来争去也不是个办法，遇到这种局面只有抛开私情，严格执行上级对他的任命，一切从严论公而办，才能取得了上级对他的信任。想到这李长官不讲情面地说：“在事情没查明之前你也不要轻易地下结论，是真是假还是请你弟前来让他们对证一下。我也不希望这人是你的弟弟，如果真是你弟弟的话那就死定了，这事我将论公处理，决不认什么亲戚朋友关系，连你也脱不了关系一查到底。现在就安排我的手下人小杨和小郭，由他们二人陪你前去把你弟带到这里来，让他们对证一下是不是昨晚送来喜酒之人。”
　　听李长官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绝情的话来教训他，实在是感到担心又害怕。两人本来就是哥与妹夫关系，既然还要把话说得这样绝情难听。听了后开始半信半疑，左思右想感到寒心。要是这人真是他弟，不但免除保长一职没有说话的权利，反而受到牵连背后帮弟犯下投共罪名。他一路上不停地想着；一夜之间这事那有变得这样轻巧，弟弟回家是常有的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怪事？我办婚事也是每个人的终身大事。既然共党分子偏偏在这时偷运物资，一定是共党分子在暗中进行有意挑剔，让哥与妹夫两人反目成仇明枪暗斗！这才想到一定是那些共党分子装扮成弟，借此机会神机妙算而得逞，推卸责任嫁祸于人搞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