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保长的婚事

　　汪区长办完事就把赵佳伟叫到他的办公室，从办公室桌下把凳子拿出来对他说：“坐下来我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李秋苟今天一早到我家来求情，和我说明了你昨天抓来这个人的家庭情况，根据条例规定独生子不能成为征兵对象。既然把他抓来了也没关系，你叫人去把昨天抓的那个人放了，最好的办法依我看还是叫个人送他回家，其它的事也不必多说到时你会明白。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叫人去办一下吧，听我的话没错，对你今后去那里也好说话。”
　　赵佳伟一听不高兴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解地问；“汪区长!如这样说的话我认为难以接收，把他抓到这里来好像冒犯了天庭。不就是个独生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谁叫他人小嘴尖开口骂人，像这样的人不给他点利害不知天有多大，他有什么了不起？当时没有动手打他就算万幸。叫我放了他这没关系，狗屁不敢放，可你说还要我叫人送他回家，这话怎么说得过去，不是明摆着让我的脸面全给丢尽了，这句话怎好意思说得出口，你叫我在手下人的面前怎么说得出口，我觉得这事难以向他们交代，如这样的话今后管得了谁有谁肯听我的话？”
　　“我看你凡事老是带着一股牛劲，不动动脑子撑握分寸见机而行。叫个人送他回去有什么关系，谁叫你没有搞清就随便抓人？你知道昨天抓的这个人是谁吗？李秋苟为什么到我家来为他求情？是他弟弟李二苟的儿子，也是李秋苟的侄子。当时在你家说起去李家相亲的事，这个姑娘就是李秋苟的女儿。我要你叫人送他回去自有送他回去的道理，你不给人家留下一点好感，这门亲事怎么好意思前去跟人家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相亲的事，难道这还不明白吗？我问你明天还要不要去相亲？要是不看在你爸妈的份上，你算老几？我带你去人家相亲。”汪区长表面是为相亲之事而放人，实际是得到了李秋苟送来的那副宝贵字画，为了这副画想方设法要得到它。不费吹风之力见就送上门来，要不是保长无形中创造机会不知要费多大的力。在没有违反征兵原则的条件下，见画已送上家门，何不做了个顺手人情。
　　听了汪区长一番解释和指责后，才明白其中放人的原因。道歉地说：“区长大人！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没有想到。请你多多关照！原谅我不知其中的奥妙，我的亲事还望汪区长多多帮忙。今后不管什么事全听你的分咐，你怎讲我就怎样去做。既然说到这份上，再也无话可讲，我马上叫人亲自送他回去。“
　　"好了！不必多礼，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要想前顾后，首先得学会动动脑子，然后再见机行事对你有好处。不多说了，你早点叫人去办吧，看在你爸和我多年的份上才帮你这个忙，你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准备一下我明天带你去李秋苟家相亲。“
　　听了汪区长说明天去李家相亲，顿时眉开眼笑心里感到特别高兴。在回家的路上左摇右摆手舞足蹈，一路吹着口哨摇头晃脑唱着阴阳怪调，日月如梭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这个心术不正的赵家大公子，靠着他爸的黑势力爬上了保长地位。因为他生活中什么都不缺，就缺孤独寂寞的夜晚睡觉少个女人陪他睡。男无女配不成夫妻，话无二人说不起。因为这是每个人的终身大事，他睡觉时也经常想到这件事，在家人面前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开这口，所以他听了后觉得心血来潮高兴得要死了。带着满脸笑容来到了家里，把汪区长明天带他去李家相亲的事，一五一十地和爸妈说了一遍，然后坐了下来等待二老的表态。
　　妈在旁听了说出了猜想的话；“这个死鬼汪谷富看来还算有点情份，我以为他在我们家吃饭时说得浑身来劲，一脚出门就不负责任忘得一干二净呢，过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他的回音，看来在我面前还像个说话算数的人。妈也正为你这事天天操心，总算有了眉目那你明天跟汪区长一起去吧。“
　　老爷听了不服气地说：“我看你总是说些疑神疑鬼.胡乱猜疑杂七杂八的话，眼看人家明天就要带佳伟到李家去相亲，我们现在应该为相亲方面的事去着想。人家汪区长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考虑怎样去李家才不会让人说闲话。人常说偷鸡也得带点米，总不能空着两手去人家吧？再说我家又是什么身份的人？看又是什么人带佳伟前去相亲，不能跟其他人一样简简单单走个过场。我看这事最好还得你去和管家商量一下，看看买些什么礼品前去相亲使对方比较满意，这是儿子的终生大事应办得体面些。这事不是别的事马马虎虎应付了事。现在是我们去向人家求亲，在礼尚往来方面之事要考虑周全，尽量做到能让女方满意，不要让人家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老爷为这事在大堂不停地走来走去，想着怎样才能办好佳伟前去李家相亲的事情，这也是为爸的应尽的责任。
　　当回过头见夫人听了后就离开了，心想可能去找管家商量相亲礼仪之事。看了一眼佳伟，接着就想到儿子的事，因为佳伟从小被他妈娇生惯养，在有些方面养成了一些坏习惯。为人好强又是个脾气粗暴的人，跟别人说话从不带笑总是大喊大叫，依他的脾气在酒桌上和人交谈时，担心他一但不注意场合就会发生口角。为了相亲莫让大家感到不开心，还是提醒他一下；“你明天去女方家相亲，不管见了她家的什么人都要笑脸相迎，跟人家握握手打声招呼问个好，不要带着往常办事那种自高自大的为人心态，这样的心态在这种环境里不适宜，在这种场合不管遇到有怎样不开心，也要保持冷静带着高兴的心态，另外......
　　听爸说这些话很不高兴，连忙接过爸的话题说：“你不要再说了爸！我既能成亲这事就不用你来教，这心我看你是多操了。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样的话，交谈言语为人礼节，什么坏话好话吹牛拍马比你要会。桥归桥路归路到时我会怎样做，万事无处不在我会怎样去对待，再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陔，这个心我看你是多操了。“
　　赵智仁离开了儿子来到夫人和管家的面前，夫人和管家正在商量相亲送礼金礼物的事，忙着要尽快让管家急速去办，这事提起明天就要，夫人和管家急得团团打转如火烧眉毛。真是好事多磨乐中忙，可是忙了他人乐着郎。突然他想到一件更紧要的事，就是汪区长的这份礼要是不提前送去，明天相亲你说尽世上甜言蜜语，他照样无所适从推三阻四让你相亲不成。与汪谷富来往多年，交情需然很深，但知道汪谷富这人的底细，他表面上是为儿子的婚事来帮我们的忙，要是背后给他的礼物没到场，这事你想都不要去想。何况他如今又是一个区长，没有捞到一点油水能帮你办事，除非你的官职在他区长之上。
　　急忙来到管家身边说：“你另外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送给汪区长，准备好了就叫佳伟赶快送去，不要务了明天的大事。"
　　“那好吧，老爷！请问一下，汪区长这礼到底是送多少？让我好去准备一下。"
　　停留了一下想了想说：“我看还是照常跟上次一样，按老规矩以前是多少就送多少，记得叫佳伟下午赶快送去。“老爷说完就离开了。
　　当天下午佳伟带上管家备好的礼物去了汪区长家，在路上边走边暗道；好歹离你区长家不算远只有八里多路，要不然就要让我走夜路，你这个汪谷富也真是，表面为我相亲之事而帮忙，不知你胸怀藏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相亲上你的当，走得我两腿腰也酸。我身藏一礼你居送，你座堂等财真轻松。如果此事若有其人法，就让你咬我的鸡巴。想着走着顿时脸上觉得好笑，他一路来到了区长的家里，叫了声区长，夫人说他又不在家，因为太晚了又要急着赶回家，所以没有过问也无空在她家等，只好把礼物交给这位汪夫人，请她转告一下这位区长大人。然后跟汪夫人打了声招呼，就一路不停地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汪区长一早就来到了赵智仁的家，见他们早已把相亲的礼品已准备好了，大家都在家里等，一进门在他家没有停留休息一下，连忙就带着赵佳伟去李家相亲。胖子和小牛头挑着相亲的礼品，在一片爆竹声中和汪区长高兴地出了家门。他们一同来到了李秋苟家，一进院子门汪区长就叫了一声；“秋苟老弟!秋老弟在家吗？”
　　听到喊声李秋苟从房里出来一看，急忙回答；“哎呀汪区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家来玩，还带这么多东西前来为了何事呀？你这样而来实在是让我担当不起。大家请进吧，请座！请问汪区长大人！这到底是为何事呀？”
　　“我那天不是和你说有一事相求吗？今天就是为这事我特意带他前来。因为事先没给你打个招呼，说起来这事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既然来了，请秋老弟多多包涵请不要见怪，如有怠慢之处以后叫赵公子给你补上。”汪区长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赵佳伟，然后点燃了一只烟座了下来，等着李秋苟的回话。
　　这下已猜到可能是为女儿的事而来，看了一下，觉得难以表态地说：“汪区长这事你.你得先打个招呼和我说一下嘛，让我们也有个思想准备才是，这.这突然而来你叫我怎样跟我女儿去说，这事一下让我实在是感到难以开这个口。关于这事首先连个招呼没打，加之你们突然而来，我怎么向你们表得了这个态，不然的话到时夫人和女儿一定会责怪我。”
　　“秋苟老弟！说实话，在这方面我们是做得有点不对。即有千错万错总得有个原谅之过吧？还望老弟在夫人和女儿面前多多包涵一下。我与赵公子在此向你深表谢意！我今天既然带赵公子前来光临贵门，你总不能急着赶我们走吧？秋苟老弟要不然这样吧，当务之急眼下我也有要事在身。我既然己带赵公子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算是帮你们赵李两家做个媒人。你女儿这方面你不好意思说，这事我来和你女儿解释一下总行吧？麻烦老弟叫你的女儿过来，我会对她解释清楚，以免母女俩说你独断专行到时责怪你，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