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迫债的大少爷

　　这个故事发生在偏远的一个大乡村，解放以前那里住有三百多户人家，人口众多全部以种田为生。全村三百多户只有一户人家生活搞得特别富裕，其余全部是吃了早晨愁下午的穷困潦倒户。唯有这户靠着旧社会这股黑势力专门欺压老百姓，靠剥削穷苦人而发家的大地主。
　　在这风烟四起的战争年代，村上这个有钱有势的大地主叫赵智仁，他依靠源溪镇上这个国民党区长‘汪谷富’做他的后台人，有了这个汪区长给他撑腰到处横行霸道。他的长子带着一些不三不四流里流气的人，串门挨户进行摧粮迫租，到处敲诈勒索当地的贫民百姓。这个大地主赵智仁，一贯丈势欺人为利私图，横行霸道不劳而获，人们背后跟他起了个外号叫‘老吃人’。
　　他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叫赵佳伟，从小娇生贯养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专门与人打架斗殴玩刀弄斧，所有坏事无一不做。靠着他爸勾结旧社会的那股黑势力，带着当地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特别是那两个跟他同样最坏的人，小时就形影不离地陪着他东游西逛，游手好闲到处偷鸡摸狗。一个叫胖子，人长得比较胖眼大嘴巴长，走起路来怪里怪样。另一个叫小牛头，他的脸部偏小头脑带长，走起路来脑袋摆左摆右像头小牛，见他长得这个模样后来人们叫他小牛头。这两个人一贯不务正业，到处左哄右骗图酒灭食，相貌不全还喜欢好色，真是残缺不全流臭万年死不要脸。他两是个欺贫怕富专做坏事的人，一但有人给了他两的好处，在有些方面捞了点油水，你叫他两去做什么事都愿意。如今跟着赵佳伟这个大少爷的屁股走，在很多方面也占上了不少的好处，宁愿死心踏地的为这位大少爷买命，现已成了大少爷身边的两个狗腿子。跟着他到处收粮迫租总是大喊大叫，有人一但交不出就进行敲诈勒索，管你交得出交不出他们来了就一定要收，如果没有捞到半点油水，你家的门他决对不会空着两手而出，后来当地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操家鬼’。
　　老二名叫赵佳清是个读书人，如今在外是高校的一位学生，读书者必经是有文化的人，见多识广胸怀崇高的理想和愿望。他与佳伟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相隔万里，看起来两人的差别成了正反两人，他为人直爽带有一股正义感，他不喜欢家里这种黑社会观念对待人，特别是看到他爸丈势欺人的行为觉得不开心，对哥佳伟更加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他宁可离家出走装着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不见，也不想在家受到论何牵连。他要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免去外人对他的遣责，所以他在外一直没有回来过。
　　老三需说是他儿子也是挂名，年纪还小时就带给外公家去了，他的岳父大人没有男儿在身，见女婿生了三个儿子，就叫老三到外公家去传宗接代。没办法，总不能眼看这边望盛那边断根，就这样老三现已成为外公家继承香火的人。
　　佳伟这时正在房里换衣服想出门，因为他在家不管有事没事老是呆不住，经常带着胖子和小牛头在外溜搭，喜欢和一些狐朋狗友勾勾搭搭喝酒风流。他换好衣服然后面对着镜子，嘴角不停地吹着口哨，有时唱着阴阳怪调用手不停的整理着头发。
　　这时老爷喊道；“佳伟，佳伟！你听到没有，你在做什么？”这时有一件事正要找他。
　　佳伟突然听到爸在叫，连忙应了一声；“哦，什么事爸我来了”。他急忙走到爸的跟前，转身座在大堂旁边的椅子上，夹着二郎腿一只脚不停地摇着节拍，嘴角叼着一只烟，自为其乐地看着爸有什么话对他说。
　　赵智仁手里拿着一本帐簿对他说："你吃过饭带胖子和小牛头去趟刘家村刘老四的家，他爸那年得病而死，家里没钱买棺材安葬，后来向我借了二两银子，和他说好了到期一定还，我看了一下那张借据刚好今天到期，你到他家去把钱收回来。"
　　操家鬼一听全身来劲地说：“好嘞！你把那张借据拿给我，我吃过饭就带胖子和小牛头他们两人去，一定把这银子连本带利去要回来。”
　　他们在去往刘家的路上，一路唱着高调手舞足蹈，有时边走边吹着口哨，来到前面要经过一块菜地的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位漂亮的农家姑娘，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花衣长裙，腰间的裙带随风迈步，随着披肩的长发迎风而飘，远处看起来像边走边跳花衣舞。她的名字叫‘菊花’。她满脸笑容手提着篮子，一路随风来到菜地摘菜，刚好走在离他们不远的路上。
　　胖子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然后嬉皮眼笑地走到赵佳伟的身边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你快看看前面这位小姐多美呀，她手里提着篮子向我们这里走来是去干嘛？”边说边举着手指着前面这位姑娘。
　　这个大少爷顺着胖子的手一看，顿时如见到漂亮的仙女一样浑身来劲，两眼睁得如灯泡一样目不转眼的瞪向前方，像入了迷似的不停地看着这位姑娘，他大步向前目不转眼边走边看，像饿了几天几夜的狐狸露出色相，他嬉皮笑脸地走到姑娘跟前说；“我的小宝贝！你也来了呀，你到这里是不是来接我们呀？让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为什么现在才来呀？”说完他们三人连忙挡住了这姑娘的去路，这时大少爷感到五神无主，胡思乱想手忙脚乱，不考虑这位姑娘受得了受不了，对他说的话是否能接受。
　　菊花听了觉得呕心，生气地反驳说；“我去那里管你什么屁事，你走你的路说话不要这么臭！我从不认识你们，跟我开什么鬼玩笑？想我来接你，你是我家什么人真是不要脸，我看你好像是在发神经病？一条大路连着千家万户，人来人往历来都是自由，你们凭什么权利挡住我的去路？请你们快点让开我要去摘菜。”说完则着身子想要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反而被他们挨得更紧了。
　　这时大少爷挨得更紧地说；“呀呀呀脾气还不小哦，好！有刺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脾气。小美人别走嘛过来呀，去摘菜我可以抱着你去摘呀，来呀！让我抱一下”说着大少爷想用双手去抱住这位姑娘。
　　这时姑娘转身将手上菜篮子往上一挥，无意中这篮子正巧盖在大少爷的头上，大少爷连忙用双手想把菜篮子从头上摘下来，姑娘见了以为他伸出手来想抱住她，紧接着啪的一声，姑娘用手打了他一耳光。接着骂道；“你们几个畜牲全都不是人，简直全都是活流氓！再这样我就要叫人来对你们不客气。”
　　胖子见了少爷被挨打觉得丢尽了面子，大喊发气地说：“你好大的胆，竟敢动手打我家的少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就要让你尝尝我们的利害，给点颜色你看看。”说完胖子跟小牛头丢下手中的棍子，一涌而上把这位姑娘按倒在地上，心想好让大少爷骑在她的身上。
　　这时菊花被他们按倒在地，哭喊着；“救命哪~！快来人哪！你们这些死不要脸的流氓。”她哇哇大叫拼命的挣扎，不停地拼命挣扎喊着求救声，两只脚朝着胖子和小牛头不停地乱踢。
　　大少爷挨了一耳光后，心想这事经常发生过，从来没人竟敢这样动手打我，顿时他暴跳如雷五筋来火地说：“你狗胆包天竟敢动手打我，不给点利害看来不知道我是谁。啪啪!你喊呀，接着喊呀，再喊我就打死你这个骚货。”少爷骑在姑娘身上打了她两个耳光，接着就用手去解她的裙带。
　　她感到脸部发痛又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哭叫连天喊着救命，希望这时有人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前来相救并抓住这几个狗东西，心想不要让她受到凌辱。
　　这片菜地离刘家村很近，这时村里有几个人肩上扛着锄头，正好往这片菜地的路上走来，突然他们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就急忙跑上前来，在离姑娘不远随着叫喊的声音一听，好像是本村刘医生的女儿，被几个流氓压在地上干起不可告人的勾当。面对这一切实在是看不惯，个个举起了肩上的锄头，边走边朝着三个流氓喊道；“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妇女，那里来的畜牲打死他们”。
　　大少爷见了急忙喊道；“不好快跑！有人来了。从今以后你给我好好记住，到时再跟你算帐。”少爷见有人来了，他放开了正在挣扎中的姑娘。在这种情况下，本事再大好汉难吃眼前亏，他只好叫胖子和小牛头快跑，还不走的话，不但没沾便宜反而被挨打一顿。
　　姑娘见村里的人来救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胸前的衣裙，对着这几个坏家伙的背影哭骂着，她越哭越觉得伤心难过，就扑在一位大叔的怀里，伤心地哭个不停。
　　刘家村赶来的人，其中有一位知道是赵家的大少爷，气愤地说：“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他们，其中一个就是赵家大地主赵智仁的大儿子‘赵佳伟’。另外两个是他的狗腿子胖子和小牛头，听说现在收债的事他爸交给他去管。如果那个欠了他家的债没还，他就要搞得你半身活死。这个人心黑如炭蛇心毒胆，比他爸的心还恶毒，这人心术不正没有半点良心，一贯专做坏事欺软怕硬，逢事说了就算很难对付。”
　　这位姑娘名叫‘菊花’也是刘家村人，她爸是刘家村当地有名的一个医生，她爸以行医为生，不但有很多人前往她家看病，他还经常到处为人家上门送药看病。为人善良能帮就帮，不管穷人和富人只要有病，一视同仁贵贱不分，是个知书达理的乡下行医之人。他家在行医方面赚了点钱，生活过得比较富裕，才能使他的女儿进入高校读书，菊花如今是在外读高校的一名学生，她听说妈病了就回家看一下，只请了两天假，后天就要返回学校。尽管怎样，她始终不会忘记亲人的养育之恩，她只要在家闲着就帮助妈做点家务事。她一回家就帮妈去地里摘菜，可前去菜地的路上碰上了想象不到的伤心事，真是让她感到难以容忍痛恨在心。
　　这时大叔安慰她说：“别怕妹子不要哭了，他们没有欺负你吧？正好我们听到喊声及时赶来，不然的话后果不敢想象。现在有我们大伙在他们也不敢再来，你摘完菜就赶紧安心回家吧。”
　　菊花用手抹去流下伤心的眼泪，这时感到满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连一句话也没说提起地下的篮子就走了。
　　在场的人一提到是这几个畜牲就五筋来火，正好他们两只贼脚跑得快，如果当场抓住了，不知这事闹得有多大，吃亏的人不知又是谁当灾。村里赶来的人见菊花摘菜去了，他们边说边摇着头，把锄头往肩上一扛，各自分开去忙地里的事了。
　　大少爷三人不停地往回跑，当回到自家大院门口时，大少爷想到在中途发生这事，回到家里在爸面前感到难以交差，如问起收帐的事来，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出了个主意把胖子和小牛头叫到跟前，轻声细语地对他俩说；“如果我爸问起收租的事，你们俩就说这个刘老四不在家，连门也锁上了不知到那里去了，问隔壁人都说一大早出去一直没回来。如我爸问你们的时候就这样说知道不知道？”
　　二人同时回答；“知道了大少爷！你就放心吧保证没事”。胖子和小牛头理直气壮的点头回答，并帮大少爷应着骗人的鬼话。
　　他妈跟随小丫头在花园浇花，正好见几个人站在大院门口，仔细一看是佳伟他们回来了，在院子门口三人围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就喊了起来；“佳伟！你们回来还不快去吃饭，围在一起叽哩咕嘟说些什么呀？饭菜都凉了还不快去吃，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还不行吗？”
　　佳伟突然惊了一下急忙回答；“好的妈！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吃。”三人一起走进院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到餐厅吃饭去了。
　　一进入餐厅佳伟一屁股座在凳子上，表面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还在不停的乱跳，怕爸知道他们没有去收帐，而在路上干些贪图色情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但被爸发现了到时会骂得狗血淋头，不知道自己的脸往那放。端起碗筷开始吃饭，刚吃一口觉得没有兴趣，还是免强的吃了下去。
　　在餐厅刚刚吃完饭，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喝点水，就听他爸在餐厅门外叫；“佳伟，吃过饭到我房间来一下，吃完了没有？到我那里来一下你听到没有”？他爸喊头句没有听到回话，就生气地喊了第二句。
　　连忙回答，“听到了爸！你稍等一下，我吃完饭马上就来。”这时慢慢地从餐厅出来，感到有点不自在，边走边猜想；喊得这么急，刚才的事是不是被他知道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吧，不到两个钟头的事他怎么会知道，那有这么巧的事，除非爸有千里眼。想到这才放下心来觉得好笑，满不在乎地走进了爸的房间，站在爸的面前则耳相听。
　　爸见了对他说；“你们到刘老四家怎么样哪？刘老四借的银子还了没有？如果没还的话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用你说就猜得到这次去没还。我断定这刘老四一下拿不出银子，和他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家底细我还不知道。”
　　佳伟连忙解释说；“空走一回没有收到，我们到刘老四家的时候锁了门，没有一个人在家里，问其他人说清早出去就没回家，刘老四这人真是不够情意，让我们空手而归白跑一趟。”因为没去只能胡言几句，没办法管它假话真话首先应付一下。
　　爸听佳伟这么一说；“我刚才就断定这刘老四目前拿不出银子，竟然拿不出还锁门有意逃避，这明摆着托延时间想赖帐。”心里开始起疑心自道；他应该也知道到期了，好像猜到我今天要去他家收帐，就故意锁门躲开想一走了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明天亲自出马跑一趟，如果查到是有意在逃避，我要他利上加利，一纹不少地还清。想逃！除非一家死光了还有房屋抵帐。不给点利害让他看，可能不知道是痛还是痒，看你这个死老四有什么话敢对我讲。这时恨刘老四不但没还银子，还要带着老婆孩子锁门逃避，想到这越说就越来气。
　　佳伟见爸在发火，害怕露出马脚，这事一但暴露就会骂得狗血淋头。做贼心虚就用劝解的话对他说；“我看这样爸!你的身体也不如以前，走起路来脚也不太方便，你安心在家休息，这事我到时会怎么处理。明天我们再走一趟，如果他是有意躲避不还银子的话，对他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看他想跑也跑不掉，搞得他妻离子散清家断产才会心甘。”这么说是为了今天这事尽量不要让爸知道，因为知道爸的脾气。如果一但发现做了伤风败俗的事，不但感到愤恨还会骂得半生活死，事因如此，看来也顾得那么多，为了平熄这场风波不被发现，只有用谎言安慰爸，说上几句听了觉得能放心的话。
　　老爷想了想说；“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如我要是去了到时他不还的话，到时再也没有那么简单，还得起更好，还不起也得还。借了我的钱还想赖帐不还，那有这么便宜的好事，问他是不是吃了老虎胆？竟敢在我的面前舍花招，看他可能是活噎了！”说完就回到桌上座了下来，戴上老花眼镜翻看那些帐本。
　　第二天吃完早餐，大少爷和胖子他们三人，总算在老爷面前瞒过了昨天这一关，他们三人照常走着昨天那条原路，有说有笑地去了刘家村，一进入刘家村时，就见有几个人边说边伸出手指着他们。小牛头一眼就看到村旁那伙人，好像在议论他们昨天这些事，传播他们的丑闻。就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雄心恶色地问；“你们在说我们什么闲话？有胆量这屁就当着我放，让我听听是臭还是香？是臭的话给你们减点寿，是香的话让你们受点伤。说呀！怎么不说了？”
　　这几个人见小牛头对他们一副汹相，对他不理不采转着脸，心中感到好笑。有道少问少出丑，不问心中留。小牛头停了一下出于无奈，然后转身跟着大少爷走了。
　　他们刚到刘老四的家门口，正要进入刘老四的家，这时见刘老四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正要出门。胖子大喊一声；“刘老四！你要去那里？见了我们就想溜，逃得了！你先把银子还了再走。”
　　刘老四连忙解释说；“赵大少爷，请不要这样说，决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去干活真的不知道你们来了，请屋里坐一下吧。”
　　大少带着阴阳怪气地说；“刘大人！你借我家的银子现已到期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还呀？当时不是说好了到时一定还吗，你这人怎么这样老是说话不算数，当时救了你家的急应该将钱早送回。还要让我们吃苦跑一趟，就这样说个‘还；字就没事是不是？真是借债容易取债难，守到还钱脚磨烂。我看你诚心想打无赖，等到人死债烂是不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刘老四果然知道赵佳伟的利害，说起话来不痛不痒嘴尖心黑，这事他爸交与他管等于交给一个杀人犯。难怪大家称他操家鬼。只说好话向他求情；“大少爷！现在我实在是拿不出，有的话我一定还给你，你就给我放宽点时间吧，求你帮我在你爸面前美言几句好吗？到时我把银子送到你家里去，免得你跑来跑去。”哭笑不得地求着他，眼下实在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希望能宽限些日子只有想办法去借。
　　还是怪哩怪气地说：“那好哇，你去问当时借的那些银子怎么说，它说可以我就同意，如果这些银子说不要你还那我更喜欢。现在说到这份上总算满意了吧，我看只能做到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个操家鬼说出的话真是个绝情绝意的人，刘老四听他满口胡说，没办法只有忍气吞声，借了他家的银子又还不起，见他越说越发脾气，只有少说为好还能说些什么。
　　然后胖子在旁边跟着说起了风凉话；“我家少爷跟你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满意，这样说你还想不要还是吧？真是其由自理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不是不想还想舍赖是吧？”
　　刘老四哀求说；“欠债还钱理所当然，借钱那有不还的道理，说句真心话我实在是拿不出钱，如果有钱不用说我也会还。大少爷你就体谅我一下吧，我确实是拿不出钱来，还是请你宽宏一段时间，等我去借到了钱一定还你，说句难听的话请不要见怪，今天确实是没钱，不信你就打死我还是拿不出。”刘老四还不起银子只有苦苦哀求着，然后再想办法去借。
　　“打死你.吼，笑话，打死你能抵回我的二两银子吗？你的命能值多少钱，我现在要的是钱不是命。你要不还的话到时就很难说了，也许可能~那你看着办吧。你们这些人不论那一个，借的时候说得好到时一定还，还起帐来就是装死一门想赖帐”。
　　这时老四的老婆从房间走出来，看他迫得这么紧又不体谅人，只有扮演下等人向他求情。双脚跪在大少爷跟前哭叫着说：“大少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要是有钱就会还给你，我跪下来求你干什么？那个有钱还会装死，装来装去不是自讨苦吃。你放心，我们做牛做马也会还给你，不会少你家一分钱，求你宽限些日子可怜可怜我们吧。”
　　突然，在鸡窝下蛋的母鸡咯嗒，咯嗒地叫起来了。这时大少爷对小牛头使了个眼色，就对刘老四大发脾气地说：“好吧，既然你们现在拿不出，那我就再给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过后我再来拿，到时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如再不还的话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咱们走。”
　　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小牛头冲向鸡屋像黄鼠狼抓鸡一样，伸手往里一抓，把他家唯一下蛋的母鸡给抓走了。
　　刘老四的老婆见笼子下蛋的母鸡已被抓去，急忙赶出来抓住了大少爷的衣角哀求着说：“大少爷请你放了这只鸡，我家只剩下这只母鸡，如有第二只你可以抓去吃，再说有钱人还怕没鸡吃，请你帮帮忙叫他放了这只鸡吧。”
　　“帮忙！我们等了半天你们一分钱也不还，让我们白跑一趟谁帮我的忙。好呀，那你把钱还了我就叫他放了这鸡。不但不还钱连点补助费你也不想出，那有这么好的事。滚你的蛋！”一推把老四的老婆推倒在地就走了，人们在旁看着这几个好色鬼，像如一群抢犯贼，都感到有苦难言恨之入骨。
　　这位大少爷回家刚一进门，看见刘医生在大堂和爸谈笑风生。因为当时他爸得了重病，全靠这位刘医生治好了爸的临死之症，是刘医生从死亡线上把他拿了回来，才让爸能在健康中生存。在他家心中是为爸看病最尊敬的一位客人，现已成为他家的堂上座宾。连忙走上前去想和刘医生打声招呼，进入大堂刚要对这位刘医生说......
　　他爸见了顿时感到火冒三丈，大发协阵地说：“你给我跪下！你这个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的东西，在外尽干一些缺德事，我的脸面让你给丢尽了。你叫我怎样面对这位刘医生，你老老实实给刘医生陪理道歉说清楚，我就饶了你这个畜牲！”
　　大少爷刚进门，还没等他开口，见爸气势汹汹对他大发雷阵，不知又做错了什么？一时感到莫名其妙，气味相投地说：“人家刘医生在这里，你当着刘医生的面大喊大叫干什么呀？我那里丢了你什么面子哪？不管是什么事总不给人家一点面子。”
　　听了更加来火地说：“丢尽了丑还说要救面子，那有这么好的事。我问你们那天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我问你们三人那天干了些什么？不但没去收帐还当着我的面说谎。刘医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懂不懂，你这个自不量力不知羞耻的东西。”
　　刘医生听老爷的话夸大了，觉得不好地说：“赵老爷不必这么客气，治病救人是医生为人的职责，当时也是尽我的一片心意而以，更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这下才明白过来，爸为什么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他想到那天这位姑娘很可能是刘医生的女儿，她回家可能跟刘医生说起了那天这件事，要不然怎么会亲自上门和爸说这件事。真是弄得两头为难没有一点面子，搞得互不开心冷眼相看。
　　连忙走到刘医生身前，假装笑脸向他陪理道歉；“刘医生！实在是对不起，昨天一事是我一时糊涂，目视美娇充昏了头脑。我是跟她开个玩笑，万万没有想到是你的女儿，这是我的不对应该向你赔礼道歉，如有冒犯之处请你多多包含，不要为这事记恨在心，我向你表示歉意！”
　　“大少爷你尽管放心，我不是特意前来说这事，你爸说受了风寒有点感冒觉得头晕，叫我送点药给他喝。正因为你不知道是我的女儿，我才和你爸顺便说一下，关于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如今事已过去不要纠缠不清，以免后来我们为这事造成不必要的矛盾和纠纷，更不要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让人耻笑。”刘医生说完和他们父子俩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赵老爷送走刘医生后，忍气吞声地对佳伟说：“这个刘老四还了银子没有？你不会又说锁了门不在家吧”？
　　佳伟有点不高兴的说：“还个屁，我们等了半天逼他还，说什么就是打死他还是拿不出，老是说没有。连他老婆也装穷叫苦跪地求饶说没有，后来我给他们推迟到下个月，到时再还不上有他的戏看”。大少爷带着一肚子火说出了前去的经过。
　　老爷听了后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在有些方面，儿子的心比他还黑，所以对刘老四还债一事没有添油加醋，目前还不起只有限时还。
　　晚上睡觉时，赵夫人问起刘医生的事，然后说：“今天刘医生前来找你有何事？俩人关系这么好，为何不留下来吃过顿饭，应该叫人家吃了饭再走。”
　　一提到佳伟和刘医生女儿的那件事，满肚子气地说：“还不是为了你那宝贵儿子，天天不务正业在外干了那些缺德的事。在路上拦住人家女儿，真是自不量力不知羞的东西！在人家面前我的脸面全给他丢尽了。”
　　提到男女之情这事，赵夫人责怪他说：“你一心就是为你的事在忙，从不把儿子的事放在心上。佳伟已这么大了，我看还是跟他讨个老婆在身旁，能为你安心安意地办事，有了婆媳在身边也不会去胡思乱想。”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他的事你还听说少了吗？像他这人一个女人算为少，十个女人不为多，他的底细难道我还不清楚。这事还是你去跟他办，如有合适的女人给他找一个，总得有个人牵住他的心。”老爷也同意了夫人的想法，二人商量请个媒人帮佳伟提上这门亲，也好让他安心为家做些正经事，以防在外办事五神无主贪图色情。
　　佳伟自从他爸当着刘医生的面训一顿起，觉得失了面子总是带着不高兴，对胖子和小牛头有时爱理不理，稍有不顺就对他俩指东道西大发脾气，常常把气泄在别人的身上。带领胖子和小牛头去摧债迫租，老是扳着一付臭脸，好像对论何人都看不上眼，一开口就是大喊大叫，特别是对欠债的人，好像是借了他的米，还给他的是谷，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话没说到二句半不交就叫手下人来抢，无恶不做到处伤尽天良。
　　这天他带着胖子和小牛头去了一趟源溪镇，走到中途路旁有块西瓜地，地里有个老人在看瓜。这时佳伟觉得有点口渴了，要去买个瓜来止渴，走了一阵路感到有点口渴。他们三人就走到瓜地老人的身边，大少爷走上前说：“死老头！你的瓜怎么卖多少钱一个？能不能卖个西瓜给我们吃。”
　　因为没到时候觉得有点不好开口，“这些瓜还没成熟，可惜了现在不能卖，如果你们万一要买的话，五毛钱一个便宜卖给你们。”
　　大少爷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给他，然后叫小牛头去摘西瓜，小牛走上前去选了个最大的瓜，打开一看不见一点红色，然后吃了一口，全是带水的酸气没有半点甜味。小牛头接着将瓜用力扔在老人跟前，顿时瓜嚷散发爆得这位老人满身都是，很气愤地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学会骗钱卖瓜，这种瓜也能卖钱，那屎渣更值钱，不香不甜吃起来一股臭味，你打注意想毒死我们呀？”
　　本来见身下全是西瓜的烂渣就很生气，不但没讨好既然还要对他发脾气。话已讲明又不知好人心，对这些人真是不知怎么说；“你们几个人到底讲理不讲理，刚才我不是说了没熟不能卖，你们偏要我只好依了你们。要不然那有这么便宜的瓜卖给你们，真是吃屎骂粪池不知好人心”。
　　接着胖子走入瓜地，又挑了个大西瓜打开一看，还是跟刚才的一样，接着用脚去踢烂第二个，同时接二连三地像踢皮球一样，边踢边说：“你这个死老狗，你骂谁吃屎？既然没熟谁叫你骗钱卖瓜，你以为我们全是三岁小孩，现在给你点颜色让你知道我的利害。”把地里的西瓜踢烂了一大片，一直踢到岸边才和大少爷一起走了。
　　这位老大爷眼看着满地的烂瓜，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后而骂，“跳就跳高岸欺就欺强汉，欺负我一个老人算什么，烂子死在强人下，恶人一样招雷打。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目中无人，胡作非为乱搞三牵，到时死起来不知道怎么死！”边骂边整理地里被踢烂的西瓜，直到忙完之后，岸边的烂瓜成了一大堆，看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忍气吞声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世上坏人也常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蛇心毒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