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见钟情

　　江淋把我送回家里，我的心情始终都提不起来。她喝了杯水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羽然，你不是动了心思吧。”
　　我心里瞬间被抽空一样恍惚：“你说什么呢江淋，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了解。”
　　江淋眼睛左右转转之后点头：“那就好。羽然，像他那样的人你最好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我这时才诧异的看着江淋：“对了，你怎么会在那里。”
　　江淋尴尬的语气很快理顺：“没，没什么。我一个同学就住在那附近让我去看看，我就去了。”
　　“哦，是这样啊。”
　　电话响了，一看是辛悦打来的，寥寥几句报平安的话之后，她竟支支吾吾起来：“姐姐，白少成，那个人不错，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差劲，我觉得他挺好的。”
　　我不想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已经好几天，辛悦几乎每天都会来电话或者短信，而且内容大体一致，全部都是有关于白少成这个人的各种问题。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仿佛感觉自己和白少成很熟悉很近一样。我和他熟吗？虽然谈不上陌生，但也并不算什么熟悉。我的男朋友还是死在他手上呢，按说我们不但不熟，还是不折不扣的敌人关系。
　　已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深度睡眠了，不是长梦连连就是干脆失眠。辛悦的电话和短信让我如梦魇一样逃避，后来似乎又忍不住去翻看手机。
　　白少成，你到底给辛悦下了什么药。正当辛悦对白少成的痴迷成瘾的时候，之前相亲的那个乐队的小子出现了。这么久了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子叫李峰东，人确实比我要小好几岁,和辛悦年龄差不多。还好当初给我相亲我没有应承，否则真是要上演一出姐弟恋让人看笑话了。
　　李峰东的出现让辛悦也开始向我频繁开展话题，但最多的却还是白少成。这丫头真是当之无愧小九零后，想一脚踏两条船也不怕把自己给摔死。
　　我无数的次的警告：“悦悦，听姐的话好不好。白少成不是咱们想象中的人。更不是咱们能触及得到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李峰东，那还是约个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至少让姐姐深入了解也给你参谋参谋。”
　　辛悦总是嘿嘿不正经的冲着我笑：“姐姐，你再在见见李峰东？深入了解他是不是符合你？当初你有眼无珠了？”
　　我被她气得就快变成一个活死人：“辛悦，你这都瞎想什么呢。”
　　“姐姐别生气，我不就是和你玩笑玩笑吗，你怎么这么容易当真。”她喋娇的模样让我堵得就要爆炸却依然无可奈何。
　　“好了姐姐，那就约时间一起见见，李峰东人很好很随意，可是白少成该怎么约见啊，要不你陪我去他们公司看看他去，就说我想他了。”辛悦调皮又认真的说。
　　“辛悦，你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玩弄感情你不怕掉进水里给淹死。”
　　“我还年轻我怕什么，我有的就是资本。倒是你我的老姐姐，你真该给我寻觅寻觅回来个合适的姐夫了哦。别再这么耗着了。”辛悦永远都有理由，她总是不依不饶的酷爱挑战自己和别人。我忍无可忍的看着她，话到嘴边咽下去。谁让她是我妹妹呢，况且从小我就是在姑姑家里长大的。如果没有姑姑和姑父，我想自己现在还不知都成什么样儿了呢。
　　我发誓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投注在工作上。一个人心里越空，可能就越是想用活动添足自己的全部精力吧。
　　这夜里我梦到刘坤，我们拉着手奔跑在马路边绕着一棵树一棵树的来回转圈。他灿烂的笑容影影绰绰回旋在我面前，我看着他轻松的欢笑。这场梦让我直到湿了枕头才逐渐醒来。梦在美还是一场梦，所有的轻松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头脑沉重的头痛。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颗脑袋想要炸开一样疼。他真的走了吗，就这么离开我了吗。真实的美丽让人难以忘怀，或许都是因为生活虚无空洞。我起床按开台灯，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翻起一本书，是最近刚买来的一本励志书，我想现如今的我最好远离那些言情系列。痛苦的我只想逃避，至少不会那么痛不能收到乱了理智。
　　辛悦最近完全变成一块儿年糕，除了上班时间之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甩不开她。而她满口满口的除了白少成就是李峰东。让我难受的是绝大部分内容全都是有关于白少成。她收集了白少成许多有关于传媒公司的新闻，而我对于这些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只有呆若木鸡的面对她：“悦悦，你说完了吗？我累了。”
　　辛悦满目精光的看着我：“姐姐，你怎么总是累，你未老先衰了？”
　　我无力的摇头：“可能吧，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我可能真的是老了吧。”
　　辛悦瘪着嘴巴：“你知道吗姐，我们幼儿园下个月要庆典建园儿十七周年。听他们说邀请了好多知名人士的到来，而且你猜猜有谁？”
　　我无精打采随意道：“白——少——成。”
　　“你怎么知道啊，真是心有灵犀啊。”辛悦活像一只麻雀永远精力充沛。
　　“还真是他啊”我不过是随口应她而已，脑子仿佛比她的思维满了许多拍之后才反应过来：“辛悦，我说过的，那个人和我们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你这么关注他最后吃亏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辛悦狡猾的微笑声音放低：“谁说的啊，李峰东的乐队也要来驻场呢。你说我怎么这么幸运呢我的好姐姐。”
　　“这样的幸运但愿你承受得起。”我甩了最后一句话迅速的离开，任由她百般挽留的我此刻只想走。不想再继续每天像听书一样听辛悦讲这些关于白少成的江湖传闻。
　　回到家里，我有些恍然。辛悦口里的白少成为什么要让我产生反感，为什么李峰东却没有那种让我讨厌的严重感受。我躺在床上闭起疲劳一天的眼睛，久久沉稳不下心情。我忍不住暗自埋怨辛悦，天天白少成。这下好了，弄得我的脑子里潜意识也都快被白少成填满了。打开电脑，铺天盖地的新闻竟然也出现了白少成的内容。我忍不住喟叹这阴魂难散的家伙。
　　薛娇又出新歌了，目前正在打榜。我从最前面的榜单里率先看到这一首歌‘遗憾的青春’。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首歌曲的词作者赫然三个醒目的字‘白少成’评论的网友自然翻天该地一样留言千万，都说白少成初次作词都这样成功，真是个天才。
　　“像一片落叶轻轻地来，一霎那芳华落尽了尘埃。年轻的脸还来不及滑落最后的泪水，全淹没在那一片梦的爱琴海——————”后面的歌词越来越深刻的刻入我心房，很疼很疼。这首歌词，完全是一个年轻揣梦的人的不幸。车轮，碾碎青春来不及道别的人。白少成，他是在表达自己对刘坤的忏悔吗。我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一定是在自己胡乱的猜测中完结某些事情，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在替那个可恨的人找借口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含在眼里的泪水让眼前发雾。视线开始模糊，我一遍一遍听着从电脑里面播放出来薛娇的这首单曲。这个女人真的是有一定实力的。温婉的声线有些沙哑，在表达这首歌的同时似乎带着让人心碎的哭腔。我的心脏就那么被她的表达操控跟着收缩。刘坤，此时的你是不是也听到了。是不是你陪着我一起在这样深的夜里一起听着这首送给你的歌。
　　这一夜，我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那是一场美丽的梦，我和刘坤坐在过山车上面，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向下滑，向下滑，尖锐的欢呼在梦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噪音。可是当我们冲破水流过后，却看到一身湿透的白少成。醒来后满心都在纠结，这破梦破梦破梦，明明我们是幸福快乐的。白少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在现实中碾碎我的幸福，就连梦里你都不放过我。
　　辛悦整整一个星期只联系了我一次，这让我感到意外。我去姑姑家里看她，姑姑很是兴奋得笑容挂在脸上：“小然你是不知道，最近你这妹妹突然长大成熟了。懂得为工作卖力气了。”说着，姑姑依旧笑颜春风的看我。
　　我露出轻松地笑容：“是吗，悦悦最近都忙什么呢。上几个星期整天粘我，这忽然被打落冷宫的我倒是不自在呢。”正说着就见辛悦推门跳出来：“是吗？老姐，你妹妹我把你打入冷宫不适应了？”
　　“哪有，只是你突然的冷落让我孤单得总想你。”我故意调侃她。
　　辛悦很是神清气爽的看着我：“姐，我最近忙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我想要做单位最优秀的老师，不对不是我想，是我一定要做。”
　　看着辛悦自信满满的模样，我忍不住微笑的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我妹妹终于改变了，成熟了。”
　　我为辛悦的转变感到快乐。她终于明白献身于工作，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将大好青春都浪费在一个陌生的白少成和一个八字儿还没一撇的李峰东身上。
　　女人凭什么要为男人活着。苏羽然，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不是传统小鸟依人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只能被男人俘虏。而我，要做一个绝对有自己主见和信念的新一代好女人。
　　从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找过辛悦。只是偶尔打一个电话表示慰问探听她的生活是否还正常快乐。确切的说我是不想在她好不容易鉴定信念前进的时候而打扰了她。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胡思乱想就会找上门来，这是固定法则。刘坤围绕在我脑海里，只是随着时间在渐渐涣散的身影让我越发感觉模糊。我看太清了，更捉不到他了。他像一阵风一样不着边际的飘落起舞，却在我没意思信念之中游荡。我只能远远看着。而另一个人却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在我心上滋生的肉芽。开始没什么，现在偶尔会有些疼。我想自己可能是病了，心病遮掩了本就身体亚健康的我。
　　当我从媒体看到有关于辛悦就职的那家知名幼儿园的消息后才忍不住拨通她电话，有些焦急到连自己都不是很知道：“悦悦，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们园里周年庆了。你真的被评上最优秀的老师了，姐姐为你高兴。晚上要是没什么事你出来，姐姐和江淋一起给你庆祝好不好。”
　　话筒先是沉静，而后却听见辛悦极度委屈的哭声：“你怎么了悦悦？”
　　“姐姐，一会就出来，别等晚上了，我想见你们。”泫然欲泣的悲伤让我不堪一击到有些焦急：“好好，我这就告诉江淋，六和顺见，你路上小心看车。”
　　爱上一个人总有些小题大做。辛悦满肚子委屈竟源自于白少成。原来这一个月辛悦的所有改变全都投注在那一天，园庆。因为资助园里游泳馆的白家一定到场。辛悦用了一个月去努力完善自己的工作成绩，为的只是像评上优秀教师。那样的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台上人物，更重要的是能让白少成刮目相看。女人有时候真的很蠢，坠陷在男人的漩涡里自虐。辛悦没想到白少成当天不知因为事竟没有到场，来人换成了白宇超。
　　眼睛哭得红肿的辛悦抬起头看着我和江淋声音沙哑道：“两位姐姐，不过我从白宇超那里要到了白少成的电话。”
　　“什么，你。”我感到心上泫然欲泣到一片悲凉，真想陪她一起哭死算了。这哪里还是我的妹妹，怎么会这么傻。我看过身边的江琳，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辛悦：“江琳，你说我们是不是欠他什么了要这样索取我们的幸福。”
　　江琳愣怔的看着我：“你们的幸福？羽然，你不会也爱上他了吧？”
　　我脑海里瞬间一团乱。我在说什么，什么我们的幸福。明明是辛悦怎么连我自己都中邪竟把自己也给扯进去了。我咬牙狠心的摇头：“怎么可能，你就别再胡思乱想添乱了。”
　　江琳收敛起疑惑正色看着辛悦：“悦悦，我觉得你应该放弃。他都这样对你了你心里还死懒着他干嘛呀。他都为人夫了你就算他出轨你认为你们可能吗？醒醒吧好不好。”
　　辛悦一脸无辜的看着江琳：“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傻。可是我控制不了啊。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们放开我不要逼我，让我用时间，用时间去慢慢度化他好不好？实在不行我就找李峰东陪陪我，但你们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我怜惜的看着她：“好。其实你还小，你还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悦悦。听话。实在不行你就去找李峰东陪着你散心。但一定要安全，毕竟他是搞乐队的，别跟着出事。”
　　“我知道了姐，搞乐队能出什么事啊。”辛悦一脸不服。
　　我有些担忧：“当然危险了。那种工作出入的场合全都是什么夜场夜店的，那里面乱什么人都有。你要小心。”
　　辛悦撅起嘴点头：“好的。我以后尽量让他努力走上真正的演绎舞台不就好了。”
　　这丫头还是小，变化真够快了。这么快话说得又仿佛和李峰东成一家人了。不过至少李峰东比白少成强，他还是单身小子初入爱情。谈不上特别深入了解，但人看上去不像坏人。不知为什么，我似乎很希望辛悦能离白少成越远越好。心里怪怪的怎么会有些发酸，我这是怎么了。
　　就如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该发生的是要发生。我和江淋都没有想到，辛悦会如此勇敢的给白少成打电话，并且约白少成去喝咖啡。这个少爷白家大少爷真不愧是花花公子哥儿一个，难道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吗。我带着痛恨看着白少成的时候，他一字一顿对我说：“你妹妹同我说有关于幼儿园游泳馆的事情。若不是这样，我根本都懒得理她。”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最后又被那道直射过来的目光所击败。我退缩目光：“你认为你解释得很好是吗。”
　　“我凭什么和你解释。”白少成只留下这一句之后冷漠的转身离开。
　　这一次，我感到全身发软一样松垮下去，干涩的眼睛涌出潮湿。我无数遍告诫自己，这样的人是危险的。不但辛悦不能靠近，自己也是一样需要远离。
　　“我丈夫和你妹妹辛悦喝咖啡真是太过不巧，你说是不是苏羽然。”薛娇什么时候来单位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整张脸都有些发红。单位里有些同事已经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我想他们看的不是我，而是薛娇。光这个当红歌手的美艳都可以威震一方了，更何况她的歌是那样的受欢迎。
　　“回去劝劝你妹妹，别一天总想着吃天鹅肉。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认清自己的地位。我和少成少说也近十多年了，就算当小三也得差不多点吧。就那姿色？现在年轻人是不是以为就眼睛大点皮肤白点就当自己美女了？”薛娇字字句句咄咄逼人，让我整颗心都跟着抽缩起来“你——”
　　“你什么你，你是想说你们姐妹俩都是狐狸精转世对吧。别你了，我替你说了吧。两个狐狸精姐妹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整天不务正业就想着怎么勾搭人。嫁入豪门？有数不尽的钱花？哼呵呵。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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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娇冷笑着走了。她冰冷的笑声闯荡进我整个世界里。我的脑子嗡嗡发响。同事不时小心翼翼飞过来的目光像一柄柄利刃，让我彻底难再抬头，脸上一阵阵火辣辣滚烫滚烫的。我去了主管办公室称自己头晕得厉害想请个假。主管一定也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佯装不知情的直接递给我请假条：“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以后该做的做，不该做的还是不要去招惹最好。咱们本就都是普通人，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都这么大人了真是的。对了，以后这样的事儿最好你出去解决，别再公司里影响多不好。”
　　我感到脚下是踩在火炭走出公司的。望着一座高过一座耸立起的大厦高楼，我的心空洞到发疼。我的名声算是毁了，在这样一座城市里。记得当初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有着最天真灿烂的笑容。那时候眼里的高楼就像过年时候看到的烟花，很美丽很兴奋。现在走进去才知道，那里远不是想象那么简单。童年的眼睛是清澈的水，看到的虽然美好却绝对不是最真实的东西。谁说童年看到的是最本真的，那只是人生的一小段前半生而已。最真实的永远都在后面。风雨，坎坷，人性，良知——————多得数都数不清。
　　不知不觉来到那座天桥，被誉为我自杀的那座天桥。我突然充满厌恶愤怒加快脚步迅速的离开。可是以后的以后我知道自己还会经过这座桥，因为那是通往姑姑家唯一一条必经之路。我想去看姑姑和她说说话，可是碍于年龄差距她会听懂我的心吗。可是现在江淋还没有下班，我也不能去打扰她。我不想刚从公司这座油锅里熬出来接着又踏进医院那座油锅。为什么我每一个工作地方都要与白少成牵扯，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破坏我秩序的生活。
　　我在花园里一个人一直坐到天色暗沉，眼看最后一抹夕阳就要回山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上去。”辛悦笑颜春风的向我走过来。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阵无力：“悦悦，你为什么要单独约见白少成，为什么？”
　　辛悦洒脱一笑：“我当你来干什么呢，原来你都知道啦。我不就是挺喜欢他的吗，挺想和他单独相处，所以就约他出去喝咖啡了。谁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竟然不知好歹，拆穿我骗他出来的谎言竟一走了之了。真是没心没肺。”
　　“辛悦。你怎么可以这样，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我忍无可忍的爆发。
　　辛悦看出我的严肃认真，止住微笑：“自尊？你在爱刘坤的时候有自尊吗？他穷得就差要饭了你都死跟着他现在你和我谈自尊。姐姐，你说我不懂爱，那你认为你很懂吗？可笑。我不就是约见白少成了吗，怎么了，你受不了了？难道江淋姐说中了你也爱上他了对不对。”
　　“你给我住嘴。辛悦，你知不知道薛娇今天去了我单位说的话让我有多难堪。我好不容易来了新单位现在让我怎么面对这里的一切工作。”情绪高涨的我就要崩溃的看着这个让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辛悦眼睛泛上一层红：“好。我害的你行了吧。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行了吧我走了，再见。”
　　我跌坐在长椅上，冰凉到寒心彻骨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嘴角边掉进嘴里是咸滋滋的味儿。我抬起袖子狠狠擦掉。我是坚强的苏羽然我不能哭不能哭。母亲薄情寡义离开父亲，父亲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却又离开我将我留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上。每次看到姑姑疼爱辛悦的时候谁会知道我的心很疼，很疼。记忆中我没有叫过妈妈这两个字，在我的世界中，除了爸爸之后就是姑姑和姑父。他们虽然对我很好，可是我也需要一个家庭，一个哪怕只有冰冷但却存在的家而让我至少可以在最难过的时候有一个归处。一阵阵风吹过来，我披散开头发任发丝在风里纠结缠绕。我像个疯子一样沉静的走着，直到天黑，月亮露出暗淡的脸，直到双腿发软，直到街灯下浑浑噩噩的自己彻底跌倒在路边一片悲凉。
　　辛悦一整晚上都气呼呼的，饭没吃几口就回自己房间里了。晚上杨芳敲开房门见女儿一声不响，仔细一看竟是在对着电脑抹眼泪：“怎么了，受谁的气了。”
　　辛悦头也没回：“我和姐姐吵架了。”
　　“你和你姐吵什么呀，为什么？”杨芳坐在小床上问她。却见她又抹了一把眼泪：“因为我喜欢白少成，我约他喝咖啡姐就生气了。”
　　杨芳按耐不住火气：“你姐姐说的本来就对。你姐说你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没事闲的去撩白少成干什么呀，你以为人能看上咱这样家庭的人。辛悦呀不是妈说你。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啊辛悦，你再这么折腾就给你介绍对象，你和你姐一样，赶快都嫁出去就好了。”
　　辛悦沉默的看着电脑，打开QQ看到李峰东的头像，心情签名上面竟赫然写着一句话‘闯入我世界里的你请不要再飞走’
　　“咦？傻瓜，说不让谁飞走呀，嘻嘻，不会是说我吧？”辛悦哭着哭着突然笑得一脸不正经，笑得杨芳拍了拍女儿肩膀：“你别一天没事就在网上瞎乱勾搭人啊，你给我本分点。”
　　“妈，你烦死了。不是你让我赶快找对象嫁人的吗。去去，出去出去，别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