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围困陆康（上）

　“袁术真的要攻打庐江？”周瑜看着蒋干不敢相信地问。
　　“千真万确！”蒋干说。
　　周瑜摇头叹息，接着问道：“他派何人来攻？”
　　“孙伯符——孙策！”蒋干答道。
　　“不好！”周瑜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他对蒋干说：“袁术仍然在利用伯符，他分明是不想让孙伯符做大。”
　　蒋干说：“我与公瑾想到一起了，孙策急功近利，这次怕又要被袁术耍弄一番。”
　　孙策第一次从江都由庐江到寿春，袁术每日热情款待，时常对身边大将乔甤和张勋说：“我要是有个像孙郎那样的儿子，就死无遗憾了！”然而，孙策只要一提到要兵讨伐刘表和黄祖，袁术就不再搭话。一连数月，孙策每日都在酒宴上应酬，他心如刀绞。
　　“伯父，家父血海深仇一直未报，我在您的大营每日酒宴歌舞，我的心一直在流血。”孙策再也忍耐不住，对袁术说道。
　　“贤侄，我本想任命你为九江太守，可是陈纪与我出生入死，我不用他，别的将军还有谁为我热血奋战。”袁术装着为难的样子，假惺惺地说道。
　　孙策说道：“我虽然在军中没有功劳，家父为大将军就是没有立下汗马功劳，孙家也算是身先士卒、出生入死，至今大仇未报，我怎么安心。”
　　“孙家为我出生入死，我袁术从没有忘记，我对孙文台一片深情，时常在梦中还聚会在一起。”袁术假惺惺地落起了眼泪，对孙策说道：“昔日文台孙家兵，我一直厚待，从不敢让别人统帅。孙贲攻九江周昂，我上表朝廷为豫州刺史，你舅舅吴景我也表他为丹阳太守。”
　　“伯符贤侄，我念昔日文台之情，特殊允许你可到丹阳招兵，以报血海深仇。”袁术对孙策偷看了一眼，他见孙策还想说什么，接着说道：“丹阳历来出强兵，当年何进大将军在丹阳招募精兵力保朝廷，贤侄，抓紧起身去东吴之地吧！”
　　孙策又一次无可奈何地离开袁术，他从寿春经历阳到丹阳，开始招兵买马。
　　周瑜接到孙策的书信，他立即在庐江郡开始招募士兵，半年下来，他招募了有二千人马。
　　陆康一听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
　　“陆大人，为何由忧为乐？”主簿不解地问道。
　　“周府与我世交已久，公瑾是我陆家未来之婿，我有何不乐。”陆康说着，他对随从侍卫说道：“备轿，去周府。”
　　陆康在周府大门前刚一落轿，周夫人带着周瑜急忙迎了出来，他一手拉着周瑜，一边对周夫人说道：“听说公瑾贤侄，半年就招募二千江淮子弟，可喜可贺！”
　　“孙文台战死沙场，大仇未报。袁大人特许孙策招兵，瑜儿与孙伯符亲如兄弟，定当为讨伐董贼大英雄报血海深仇。”周夫人一边请陆康进府，一边说道。
　　陆康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他接着笑道：“公瑾有此大志，乃是江淮郡里的福气，眼下天下不太平，袁术从南阳来到江淮，我猜天下新一轮动荡之中心，将在江淮之间。”陆康说道，坐了下来。
　　“江淮有陆大人，是庐江郡的福气。有陆大人镇守此地，庐江百姓一定平安。”周夫人赔笑道。
　　“我何尝不希望庐江太平，天下安定。可是，如今朝廷失去君主权威，各地军伐拥兵自重，我乃一方太守，自然力保郡里。”陆康喝了一杯白云春毫茶，他接着对周瑜说道：“贤侄，你可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和赤胆忠心。”
　　周瑜有点不解地说道：“陆太守，公瑾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直说。”陆康对周瑜说道。
　　“我受孙伯符所托，在庐江招募水兵千余。现今又招募步兵二千，可眼下急需训练，想请陆太守能否拨点经费急用。”周瑜天真地说道。
　　陆康说：“庐江近年不是战乱，就是水灾旱灾，我的士兵军饷都时常得不到保障。”他转身对周夫人说道：“过去，周府多次解囊相助，我一直感恩不尽。”陆康说道，他对周瑜用商量的口气说：“如果你与侄女成婚之后，把招募的士兵编入军中，我还可以向朝廷要饷，公瑾可以校尉加以带兵。”
　　周瑜明白了过来，他想陆康这是一箭双雕。他陆康不但要收我招募的几千精兵，还要把我收到他的帐下，周瑜内心一下对陆康反感起来。
　　周瑜应酬一会儿终于找了个机会，他辞别陆康后，带着蒋干和丁奉去东坑泉演兵城练兵去了。
　　“周公瑾也不小了，周夫人什么时间准备让他与小女完婚。”陆康望着周夫人问道。
　　“全听陆大人安排。”周夫人高兴地站了起来，对陆小姐赞不绝口。
　　陆康也站了起来，他对周夫人说：“公瑾也不小了，周夫人找个时间跟他说一下，早点完了大婚。”接着，陆康说府中有要务，离开了周府。
　　周瑜离开府第，打马来到庐江郡舒县东坑泉演兵场，他手中令旗一挥，一队士兵向前冲锋猛攻。一会儿，周瑜挥动另一色旗帜，士兵急忙后撤。不一会儿，他双旗飞舞，两队士兵冲到阵前，一字排开长蛇阵，左舞一下，右舞一下，两队士兵团团围绕起来，似八卦队形穿于阵中。
　　“公瑾把《张良兵法》可谓推演得出神入化。”蒋干说道。
　　周瑜笑道：“蒋兄休要笑话，《张良兵法》博大精深，此阵只是其中皮毛，攻城略地、山地野战，还要好好研究。”
　　“我喜欢攻城略地、山地野战，不喜欢在阵地中乱杀乱打。”丁奉说道。
　　“此乃兵法，你以后要多加学习，打仗不能只是硬拼，要讲究布阵，此大将也。”周瑜对丁奉说道。
　　说着，他们组织士兵离开演兵城，向白云山开拔，进行山地攻击演练。
　　周夫人在家一连几日不见周瑜回来，她一边筹办起婚事，一边派人喊周瑜回来，准备商定大婚日期，好向陆康大人提婚。
　　周瑜对陆小姐虽然有一片好感，经过几年交往仍然找不到感觉，他的心中始终对乔公女儿情有独钟。自从曲阿回来天山一别，他有半年没有见到二乔，孙策来去匆忙，他们也没有去天山拜会乔公。期间，周瑜去过乔家几次，由于舒县招募了新兵，他急于训练和推演兵法，也没有住上一年半载，每次分离更是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陆太守主动提出你与小姐的婚期，我想早点给你们举办婚礼。”周夫人激动地对周瑜说道。
　　“母亲，我年龄还小。”周瑜说。
　　“男人过了十八就是成人了，你不急我急着抱孙子了。”周夫人笑呵呵地说。
　　周瑜红着脸说：“你孙子排队来了，有你抱的和有你烦的。”
　　“娘想抱你的儿子，娘只会高兴，不会烦。”周夫人一边拉着周瑜的手说：“娘在心里还真舍不得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可娘有老的时候，你没有成家我就是没有完成做母亲的任务。”
　　“公瑾永远都要在娘身边。”周瑜把母亲轻轻地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瑜儿，听娘的话。”周夫人一手在周瑜的脸上摸着，一边对他说：“娘知道你的心思，二乔人是漂亮。可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天下大乱，谁不盼望手握兵权的人。”
　　周瑜说：“娘相信我，我在庐江招到兵马。”
　　“娘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不是谁想招兵就可以招，如今是你伯父在朝中，还有就是陆大人睁一眼闭一眼，你上次没有听出来意思吗？他可以让你招兵，也可以收了你的兵。”周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周瑜一听就来气：“他敢！”
　　“瑜儿，听娘的没错，朝中有伯父，郡里有太守，友中有孙伯符，娘就是以后走了，也就放心你了。”周夫人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接着说：“你父亲死得早，娘总要为你前途和安定着想，人生什么最重要，不是仕途是家庭，娘总是希望你一生平安和幸福。”
　　“儿是男子汉大丈夫！天下大乱，儿一定力扶朝廷，杀尽贼臣乱子，平定天下。”周瑜说着。
　　周夫人想到汉献帝流亡在西京长安，她突然说道：“晖儿好久没有从朝中写来书信，你伯父周忠近来不知可好。”夫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周瑜说：“娘，十几封书信一直没有回音，我想伯父和周晖也一定着急。只是眼下长安与中原断了联系，局势一有好转，伯父会让周晖送来家书。”
　　周瑜对母亲刚说完，周府大管家跑了进来。
　　“东京长安周老爷来信了。”大管家激动地对周夫人和周瑜说道。
　　周瑜打开周晖书信，他高兴地对母亲说道：“董卓老贼已诛，太好了！”
　　“这是真的吗？”周夫人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她一把抱住了周瑜，接着说：“天下终于要太平了，瑜儿快说说你伯父和晖儿现在情况。”
　　周瑜说：“伯父联合王允，用计离间了吕布与董卓。”
　　汉献帝初平三年（192），在未央殿大会朝中百官，王允让吕布带诏书与骑都尉李肃、勇士秦谊、陈卫等十余人冒充卫士，埋伏在北掖门。董卓一进门，李肃举戟刺去，董卓内穿铁甲，未能刺入，只伤了他的手臂，跌到车下。董卓回头大喊：“吕布在哪里？”吕布说：“奉皇帝诏令，讨伐贼臣！”董卓大骂说：“狗崽子，你胆敢如此！”吕布没等董卓骂完，就手中的铁矛把董卓刺死，士兵砍下了董贼的头颅。郿坞中藏有黄金三万斤，白银九万斤，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堆积如山。
　　十二月，光绿大夫周忠任太尉，参与主持尚书事务。
　　徐州刺史陶谦推荐朱俊为太师，准备发兵长安。太尉周忠与尚书贾诩急召朱俊入朝，任命为太仆。
　　曹操治中从事毛玠进言：“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皇帝流亡在外，百姓无法生产，因饥荒而弃家流亡。官府没有一年的存粮，百姓不能安心，这种局面难以持久。奉行仁义的军队，才能取得胜利；拥有丰富的财源，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应该尊奉天子，用朝廷的名义向那些叛逆之臣发号施令；发展农业和桑蚕业，以积蓄军用物资。这样，就能够成就霸王之业。”
　　曹操大喜，立即派人向河内郡太守张扬借道，使者进入长安。
　　曹操出生于公元155年，字孟德，小名阿瞒，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
　　曹操的远祖是汉朝初期的相国曹参。他出生在官宦世家，父亲曹嵩本姓夏侯，因为后来成为中常侍大长秋曹腾的养子，改姓曹氏。宦官中常侍大长秋曹腾，历侍四代皇帝，汉桓帝时被封为费亭侯。曹操的父亲曹嵩是曹腾的养子，汉灵帝时官至太尉。
　　曹操年轻时即已文武双全，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头。
　　公元175年曹操举孝廉，任洛阳部尉。公元177年任顿丘令，公元179年娶卞氏为妻，公元180年升为议郎。公元184年，在东汉王朝镇压黄巾军起义的战争中初任骑都尉。后来历任济南相、东郡太守、都尉、典军校尉等职。公元189年董卓入京后，逃亡回家乡陈留起兵讨伐董卓。　　
　　曹腾，东汉宦官。字季兴，沛国谯人。汉顺帝即位后，被升为中常侍。因策划迎立桓帝有功，被封为费亭侯，升为大长秋。曹腾死后由子曹嵩嗣为侯，曹操是他的孙子。
　　曹腾在汉安帝时担任黄门从官。永宁元年（公元120年），顺帝做太子的时候，邓太后看到曹腾年纪轻，又谨慎厚道，派他侍奉皇太子读书，因此得到了顺帝的宠信。顺帝即位（公元126年）后，曹腾任小黄门，升为中常侍。
　　汉顺帝死后，刚刚满两岁的幼子汉冲帝在继位一年以后又夭折。当时大臣们都认为应该立一位年长有德的宗室当皇帝，都属意于清河王刘蒜，外戚大将军梁冀为了继续掌权，却立了八岁的渤海孝王的儿子刘缵当皇帝，即汉质帝。
　　汉质帝临死前，朝廷官员分成两派。一派由李固领导，拥立清河王为帝；另一派由外戚梁冀领导，拥立了刘志登位。正当两派开会争议时，曹腾看准成素和机会，亲访梁冀，表示支持刘志为帝。他又指出，清河王为人严明，如果他真的为帝，恐怕难保平安，但立刘志，则可以长保富贵。梁冀在曹腾的支持下，拥立刘志为桓帝。
　　汉桓帝即位后，曹腾因为有拥立的功劳，都被封为费亭侯、升大长秋加位特进。曹腾在宫廷里面供职了三十多年，经历了四位皇帝，都未曾有过失。他所推荐的都是天下知名的人士：陈留（今河南省开封市陈留县治）的虞放、边韶，南阳的延固、张温，弘农的张奂，颍川的的堂溪、赵典等人。
　　曹腾为人胸怀宽广，当时的蜀郡太守托送计簿的官吏送礼物贿赂他，益州刺史种暠在斜谷附近查获了书信，就上书奏告蜀郡太守，并因此弹劾曹腾，请求将他交给廷尉问罪。汉桓帝他知道书信是由外头来的，所以没有怪罪曹腾。对于种暠的弹劾，曹腾并不计较，还时时称赞种暠是个能干的官。当时的人都因此赞美他。曹腾死后，他的养子曹嵩承袭了他的封国。
　　曹腾自幼入宫后与女子吴氏结为“对食”夫妻，并收养夏侯家少年为子，即曹操父亲曹嵩。
　　曹操少时机警过人，通权谋机变，以侠义自任，行为放荡不羁，不规规矩矩地谋生做事，不为世人看重。只有桥玄、何颙、李瓒和王俊认为曹操是非常之人，将来一定会安定天下。当时曹操还默默无闻，桥玄建议曹操去结交当时的名士许劭，以提高名望。于是曹操就去拜访许劭，许劭鄙视曹操的为人，不肯给他看相，曹操找到机会威胁许劭，许劭不得已，给曹操做出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评价（另说：“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曹操才逐渐知名。
　　熹平三年（174年），曹操二十岁时，通过察举孝廉成为郎官。稍后曹操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上任数月，宦官蹇硕的叔叔违禁夜行，被曹操依律棒杀。这使曹操得罪了宦官集团，可曹操是依法而行，这些人又无法中伤诋毁曹操，只好转而称赞他做得好，外放他去担任顿丘令。第二年，即光和元年曹操因堂妹夫滁强侯宋奇被宦官诛杀，受到牵连，被免去官职。其后，在洛阳无事可做，回到家乡谯县。
　　光和三年（180年），曹操又被朝廷征召，任命为议郎。此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谋划诛杀宦官，不料其事未济反为阉党所害。曹操上书陈述窦武等人为官正直而遭陷害，致使奸邪之徒满朝，而忠良之人却得不到重用的情形，言辞恳切，但没有被汉灵帝采纳。
　　中平元年（184年），黄巾之乱，朝廷任命曹操为骑都尉，前往长社镇压。由于镇压黄巾军有功，升任济南相，刚上任就罢免八个县令，并严令禁止当时风行的宗教迷信。曹操当政素称严明，济南郡一带作乱之徒听说曹操要来了，都纷纷潜逃到别的郡县。曹操被任命为东郡太守，但是曹操没有就任，称病回乡。当时天下纷乱，先是发生了冀州刺史王芬联合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地方豪强，谋划废黜灵帝立合肥侯的事件。王芬等人曾希望曹操加入他们，但被曹操拒绝，后来王芬事败自杀。
　　这时，曹操被起用为典军校尉。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驾崩，太子刘辩登基，太后临朝听政。大将军何进想趁灵帝逝世、宦官失侍之机诛灭阉党，但没有取得太后的支持。于是何进便召时任并州刺史的董卓进京，胁迫太后同意。然而此举打草惊蛇，董卓尚未抵达京城，何进已被宦官下手谋杀。同年九月董卓入京，执掌朝政，把汉少帝废为弘农王，而改立其弟陈留王为汉献帝，又派人把弘农王母子毒死。京城也陷入混乱。为了稳定局面，董卓想拉拢曹操，上表奏请曹操为骁骑校尉。曹操没有接受董卓给他的官职，而是更名改姓，潜逃出洛阳。
　　回到家乡陈留之后，曹操散尽家财征募乡勇，豪强卫兹也倾家财助之，率先揭竿举义，讨伐董卓。次年，初平元年（190年）正月，后将军袁术、长沙太守孙坚、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河内太守王匡、兖州刺史刘岱、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等地方势力，一齐举兵反董。群雄推举袁绍为盟主。曹操则行使奋武将军之职。但董卓军势力强盛，袁绍等都不敢先出兵。曹操认为董卓焚烧皇宫，劫持皇帝迁都长安，大失人心，正是“此天亡之时也”。于是独自引兵西进，结果于汴水遭董卓部将徐荣击败。曹操身中箭矢，坐骑也伤重不起，后得曹洪出让自己的坐骑，才死里逃生。此时曹操自己所带领的士兵不过五千人，而其他诸军兵士十余万，却每天只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曹操为联军出谋划策，但未被采用。曹操只好与夏侯惇一起前往扬州招募兵勇，得兵四千，但行至龙亢时，士卒哗变。曹操提剑连杀数十人，叛军逃窜，不叛者五百余人。
　　初平三年（192年），青州的百万黄巾大军入侵兖州。兖州刺史刘岱不听济北相鲍信的劝阻，与黄巾军交战，结果被杀死。鲍信等便暗中使人到东郡迎接曹操，推举他担任兖州牧一职。后来与黄巾军战于寿张以东，历经苦战，鲍信战死，终于大破敌军。曹操一路追击至济北，最后逼降黄巾军，收编降卒三十余万，人口百余万。
　　他的精锐部队号称“青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