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

　　第17章花瓶
　　
　　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夏雨轩和陌顺，陌顺感觉有夏雨轩在，他心中多了一份温暖，多了一份爱意，他正想去亲吻正在赌气的夏雨轩时，李瓜女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挡在了他俩的面前。
　　“姐，不是说好了，我和你一起给陌顺补习功课，你怎么单独行动了，我可不允许。”
　　“瓜妹，我是有事找他，所以先你一步来到这儿。”
　　陌顺担心夏雨轩因为刚才他把手搭在她肩上而生气，现在见夏雨轩来了180度的转弯，他也变得兴奋起来了。
　　陌顺于是把二位小女生带到了早慧学校附近的一套他租住的屋子里。他把租赁的屋子称为：“顺利之家。”
　　陌顺其实一直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老师反正拿他没有办法，对他放之任之。
　　夏雨轩和李瓜女一进“顺利之家。”
　　一股难闻的怪臭味扑面而来，原来是陌顺扔在餐桌上的红烧肉发霉了，发出来一种刺鼻的腥味。
　　陌顺租住的地方乱七八糟，衣服、鞋和袿在地上横七竖八，夏雨轩和李瓜女都摇了摇头。
　　陌顺刚想去扔红烧肉，李瓜女为了在陌顺面前多表现一下，提前一步去扔已经发霉的肉。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地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她挷了一下，她的身子开始倾斜起来。
　　陌顺不愧是男生，一个闪身从后面把李瓜女接住了。他的两只手正好抓住了李瓜女的两个柔软，李瓜女虽然比较瘦小，但是，她的两个柔软竟然翘翘的，这让陌顺的双手在她的身上停顿了下来。
　　李瓜女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过份地喜欢陌顺，她沉浸在陌顺的怀抱里，陌顺这会儿从背后多看了一眼李瓜女。
　　可能在陌顺的眼里，只要是花，他都会喜欢；只要是花，他都会珍惜；只要是花，他都会爱不释手。
　　陌顺这次近距离地与李瓜女接触，他并没有因为刚刚抓住了李瓜女两只大大的柔软而对她死心蹋地，只是感觉一瞬间的手感好而已。
　　却留给李瓜女死心踏地迷上了他。
　　夏雨轩见李瓜女那羞涩的劲儿，她觉得李瓜女不应该喜欢陌顺，因为在夏雨轩的眼里，陌顺永远是一个对感情不专一的人，一个凭着家世好而玩弄女生的男生。
　　而李瓜女却已不知东南西北了，她看陌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她变得斯文了，变得害羞了，当然这些都是对陌顺而言。
　　李瓜女和陌顺沉浸在美好的瞬间......
　　就在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希诺，她见陌顺两只手抓着李瓜女的两个翘翘不放，她的心都凉了，由凉变成妒忌，由妒忌变成对峙，由对峙变成反抗。
　　她跑过去一把推开李瓜女，李瓜女本已瘦小的身子不偏不倚地僵硬地摔了一个正着。
　　夏雨轩立即去扶李瓜女起来，发现她额上迅速地长出了一个大包，夏雨轩发现这次惹李瓜女的人又是希诺，她生气了。
　　她走近希诺：“你刚才为何要推她？”
　　希诺正好在气头上，加上前次的怨恨，她更加讨厌夏雨轩和李瓜女了。
　　“我跟陌顺是青梅竹马，她算什么，竟然敢跟他那么亲密，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这是正当防卫，那请问陌顺是不是承认你是他的女友或是青梅竹马？”
　　希诺娇滴滴地走近陌顺，并用一只手挽住陌顺。
　　“顺哥哥，你说呢？”
　　陌顺在众多花中，他心目中装着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夏雨轩，
　　但是他并没有把希诺的手拿开，只是说道：“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妹妹，青梅竹马算不上，就算蓝梅吧。”
　　“妹妹？蓝梅？难道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只是你的妹妹，只是你说的蓝梅，蓝梅又是什么东西呀，还是我听错了？”希诺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了。
　　“希诺，蓝梅就是好妹妹，好妹妹就是蓝梅。”
　　“你竟然当着她俩的面说我只是妹妹，只是蓝梅，我看透你了。”
　　希诺说完，跑着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夏雨轩看着窗外，希诺消失在阳光下的柔风中，她感触很多。
　　夏雨轩回过神，突然看见墙角有一个花瓶,这个花瓶跟古董没有区别,特别精致,而且又耐看。
　　夏雨轩看得出了神，陌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她吓得跳了起来。
　　“我的妞，是不是看中了我的花瓶呀，如果喜欢，可以拿去。”
　　夏雨轩用眼斜了斜陌顺，却不再理他。
　　旁边的李瓜女见陌顺心里只有夏雨轩，她只是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陌顺哥哥，这花瓶真的很好看，能送给我吗？”李瓜女也想要。
　　“瓜妹，我刚才答应送给雨轩了，以后我从家里再带一个给你就是了。”
　　“陌顺你还是把这个花瓶送给瓜妹吧。”
　　“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说了送你就是你的了，她人都抢不走。”
　　李瓜女听了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你惹我瓜妹生气了，你赶快给她道歉。”
　　“我说了花瓶送你，就一定会送你，别人抢不走，这难道也错了吗？”
　　“既然你说了要送我，那我就笑纳了。”
　　夏雨轩说完，于是抢过陌顺手中的花瓶就递到李瓜女面前，“瓜妹，现在我把这花瓶送给你好吗？”
　　李瓜女低着头接下了花瓶，心里却想着，你不要的东西，就想扔给我，我难道就是捡垃圾的吗？
　　夏雨轩看着李瓜女不啃一声的表情，她明白她还在生气。
　　“瓜妹，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说我说得对吗？”
　　“嗯。”李瓜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瓜妹，我是真心真意地要送给你这个花瓶。”
　　“竟然这样，那么这个花瓶是我们大家的，我们就放在这儿种花吧，反正我们每天都要来给陌顺补习功课。”
　　陌顺一手挽来夏雨轩，一手拉过李瓜女，说道：“二位好妹妹，我的功课可都要靠你俩了。”
　　陌顺拥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婷婷玉立的夏雨轩。
　　李瓜女被陌顺的一句“好妹妹”感动了，她心花怒放了，脸上立即绽放出了灿烂的微笑。
　　“你俩现在这儿，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跑出去了。”
　　等陌顺一出去，夏雨轩用赞美的眼神看着李瓜女。
　　“瓜妹，其实你五官长得很端正，人也漂亮，再打扮一番，保证很多男生都会喜欢你。”
　　李瓜女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我只喜欢陌顺，可他好象不喜欢我。”
　　夏雨轩用手抚了抚李瓜女有点蓬乱的发丝，说道：“好妹妹，感情的事是一种缘份，若缘份一到，自然就成真实的了。”
　　“缘份，真的吗？”
　　夏雨轩回忆起前世的事，前世同父异母的妹妹夏雨晴因为嫉妒她而生恨，今生她不愿意再与结拜的妹妹再生怨恨。
　　夏雨轩理了理自己零乱的思绪，看了看眼前这个结拜的妹妹。
　　“一切都随缘吧，不要想太多了，这样会伤身体。”
　　李瓜女扑向夏雨轩的怀抱，说道：“姐，你真好。”
　　“快来看看，这是什么？”陌顺很快地回来了，从他喘气的速率可以看出，他是不想浪费与夏雨轩共处一室的时间而跑着回来的。
　　“顺哥哥，好漂亮的花。”李瓜女也学着希诺的叫法，这样称呼陌顺。
　　夏雨轩却一脸的坦然。不过，从她的眼神里，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花。
　　“顺哥哥，这叫什么花，挺漂亮的呀！”
　　“这不是花，是竹子，因为它的形态及颜色跟竹子类似，因而叫富贵竹。”
　　“快，快，我们帮它插在花瓶里。”夏雨轩抢过陌顺手里的富贵竹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当夏雨轩把富贵竹插放在花瓶时，三人仔细一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花瓶太昂贵，还是富贵竹出污泥而不染的缘故，总之，花瓶跟富贵竹搭配有点不伦不类。
　　“你们再等等我，我出去就来。”
　　陌顺一会儿就跑了出去。
　　夏雨轩和李瓜女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富贵竹，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墙上的闹钟在滴嗒滴嗒地走着，夏雨轩和李瓜女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大家快看，我刚从花圃匠那儿好不容易弄到这个透明的玻璃花瓶。”陌顺满身都是汗水，却开心地说道。
　　夏雨轩于是把富贵竹从那个花瓶里拿了出来，放进了玻璃花瓶。
　　富贵竹象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借着透过窗户的那一缕风，在三位小朋友面前摇曳着,满足地笑了。
　　夏雨轩看了看陌顺,又看了那个古董似的花盆,陌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会儿,他一个劲地就跑出去了。
　　大约20分钟后，陌顺手里带回了一种春色。
　　“君子兰，它的作用可大了，它能吸收烟雾，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
　　“我的妞，你知识面真广。”
　　夏雨轩接过陌顺手中的君子兰，很快地把它种进了古董花盆，一会儿，室内象是溢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顺哥哥，你是因为这个古董花盆而买君子兰吗？”
　　“我是因为你俩才发现了我还有一个古董花盆，因为这个花盆，才有了这种竹，因为这种竹，才有了另一花瓶，因为古董花盆才有了君子兰，因为竹子与君子兰才有了我们仨人脸上阳光般的笑容。”
　　阳光在微风的吹拂下，斜斜地撒进内屋。
　　陌顺、夏雨轩和李瓜女脸上绽放了宛如富贵竹般的洒脱,绽放了宛如君子兰般的淡雅与真诚。
　　
　　第18章父子争吵
　　
　　正在他们笑容正灿烂的时侯，陌顺租赁的房子的门被猛地推开。
　　陌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的爸爸陌正凡。
　　陌正凡虽然长得不高大，但是一脸的正气，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位严父。
　　陌正凡走进屋子，给人带来了一种压力，气氛变得异常不安。
　　“你怎么能对妈妈那样呢？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儿子？”
　　“陈香玉只是我的后妈，我对她怎么了？”
　　“你以后再叫她一声后妈，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就是在她裙子上撒了一泡尿，你就这么生气？”
　　“你这是对妈妈的不尊重，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你也配谈尊重二字?”
　　“你要造反了,是吗？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配谈尊重二字，说呀！”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冬天，也就是我生日的那一天，你手挽着陈香玉的手走进我们的视线，妈妈就是从那以后，郁郁寡欢，结果溺水而亡，紧接着一个妹妹傻了，另一个妹妹失踪了。你尊重过我的亲妈吗？尊重过我们这个家吗？”
　　陌正凡听着儿子在两个小女生面前揭自己的丑闻，他一巴掌打在陌顺的脸上。
　　“我是你打大的，我也不在乎你的这一巴掌了，你还我的亲妈。”
　　“你妈当年是自己想不开，不能怪别人。”陌正凡也许是对死去前妻的一种忏悔，声音缓和了一些。
　　“你不引狼入室，我妈能想不开，能自杀吗？”陌顺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样？”
　　“其它办法我没有，我只会撒尿。”
　　“畜生，说出这种没有教养的话。”
　　“畜生也罢，都是你生的。”
　　“你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滚出去的应该是你。”
　　陌正凡猛地一拍桌子，本来有点木侧的桌子一会儿就裂开了。
　　“这桌子可是很昂贵的，陌正凡。”
　　“给我跪下。”
　　“要跪,你先到墓前给我妈跪去。”
　　“你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老子的钱，有本事，自己攥钱去。”
　　“是你说的，以后那个家我也不回了，唯一请你照顾好陌珠。”
　　“陌珠是我的女儿，照顾她是我的义务。而我却没有你这个畜生。”
　　“原来你是有了陈香玉，所以嫌多了我一个，没事，我们可以解除父子关系，这样陈香玉到时可以安枕无忧地继承你的财产，你何乐而不为呢？”
　　“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一个混浊的家。”
　　“混浊的家，也许只有你出污泥而不染，也许只有你伟大，我看你就是一个啃老族。”
　　“不要以为你就是神，没有你陌正凡，我照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到时，你没钱没饭吃时，不要跪在我面前求我。”
　　“你放心，我宁愿象我妈一样的下场，也不会跪在你面前求你。”
　　“那我就成全你。”
　　“现在请你离开我这里。”
　　“你要知道，你现在住的房子租金还是我出的，你竟然敢叫我走。”
　　“你说一口价吧，我们从此一刀两断，解除父子关系。”
　　“你是想成心气我？”
　　“是你成心逼我,不是我气你。我没有了亲妈，你不是成心逼我，那是什么？”
　　“你没有了亲妈,我也心痛,但是那已是过去的事了,难道你还要跟我梗梗入怀吗?”
　　“你当时巴不得我亲妈死掉,好成全你跟陈香玉的好事,你以为我不清楚。”
　　陌正凡又是一巴掌打在陌顺的右脸上。
　　李瓜女走近陌顺，悄悄地问道：“疼吗？”
　　陌顺为了气陌正凡，故意把手搭在李瓜女的肩上，李瓜女竟然也不退缩，眼直直地看着陌顺脸上的五指印。
　　夏雨轩见他俩吵得越来越凶，如果没人去劝说，可能很难收场。
　　她于是轻轻地走近陌正凡。
　　“叔叔，您口渴了吗？请喝一杯水。”
　　陌正凡这时真的感觉很渴了，于是接下夏雨轩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陌正凡喝完水，好象这时才发现室内还有二位小女生。
　　也许是因为李瓜女对陌顺关心的缘故，也许是李瓜女瘦小个子的缘故。陌正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李瓜女的身上。
　　只见她矮矮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蜡黄的脸，裤子上还打了一个补丁，这些陌正凡都一扫而过，只是在李瓜女的眼睛处多停留了一会儿。
　　紧接着，陌正凡把眼球转移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夏雨轩的身上，夏雨轩虽然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皮肤却很白净，头发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黑里透着光，光里透着智慧，一种让人见了就会喜欢上的感觉。
　　也许是对陌顺亲妈的一种内疚，也许是作为父亲对儿子的一种让步，陌正凡并没有再跟陌顺继续争吵下去，他开始跟夏雨轩和李瓜女说起话来了。
　　“你们是陌顺的同学吗？”
　　“是的，叔叔。”夏雨轩和李瓜女虽然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但是，夏雨轩的声音却是开朗而又柔和，而李瓜女的声音却带有怯弱的感觉。
　　“叔叔，我叫夏雨轩。”夏雨轩微笑着说道。
　　“叔叔，我叫李瓜女。”李瓜女却不敢正眼看陌正凡。
　　“你就是夏雨轩，陌珠心里总是惦记着你，有时间到家里玩。”
　　陌正凡主动伸出手跟一位13岁的小姑娘握手。
　　旁边的李瓜女见了，妒忌心又开始回升了，她只是在地上跺脚，象似要把心中的不悦踩到地下去。
　　“叔叔，陌珠最近还好吗？”
　　“不好，昨晚她还做恶梦了。在梦里，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叔叔，她在梦里还说了什么吗？”
　　“她在梦里一直说着，轩姐姐，救我，救我。”
　　夏雨轩心想，若当时自己在陌珠身边就好了，可以帮她解梦，亦或从她的梦里了解一些情况。
　　陌正凡看了看夏雨轩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感觉她不是普通的小女生，她的眼里装满了智慧与成熟。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黑亮而又忧郁深沉的眼，从她眼里似乎能散发出无限光彩与柔情，从她眼里似乎能散发出淡淡的忧郁与伤痛，从她眼里似乎能散发出无限智慧与灵气，陌正凡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欣赏她的聪慧与灵巧。
　　他又把眼光看了看陌顺，意味意长……
　　“谢谢叔叔，有机会，我们会到您家去玩的。”
　　“雨轩，这名字好听，难怪我家陌珠总是念叨着你。”
　　“要不，现在你们就跟我回家吧。”陌正凡温和地说道。跟先前相比较，感觉就象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陌顺:“不要跟他回去。”
　　陌正凡:“你不回去，你就一个人呆在这儿，雨轩和瓜瓜女跟我回家，陌珠在家等着你们呢？”
　　夏雨轩一听陌珠的名字，她的心软了，软成一种温柔，软成一种感动，她正想答应陌正凡。
　　这时，陌正凡的手机响起来了，原来是公司有事，陌正凡只好跟夏雨轩和李瓜女说下次有机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