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曾飞的婚礼

正在这时，门又悄悄地被打开，叶子扬装作睡着模样，叶妈妈看房间冷气够冷了，就把空调关了，又静悄悄离去。从小叶子扬身体就弱，经不得寒气，每每半夜里就会多了一些脚步声，直到天亮才知道空调为什么会停，好几次以为是坏了。
天才微微泛白，曾荣就像闹钟一样，打好多个电话闹腾起来。叶子扬朦朦的睡眼乱摸着，勉强接了电话，约了时间去他家等，再一起去礼堂。挂了电话想睡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有狠下心来起床。梳洗罢，才发现，妈妈没有起来。
叶子杨拿出资料就复习，一直到疲惫缠身，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呢喃着：“怎么这么容易犯困？”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是生物钟还未开启，还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累，可又没什么啊！是不是精神绷得太紧，才会导致特别的累。
过了会儿一束阳光，透窗而入刺进叶子扬的眼，遮了遮眼忽然发现，天早已亮透。高楼大厦像军列般，匆忙的人群乱糟糟的，各自有各自的目标前行着，汽车越来多轰鸣声，喇叭声相夹杂，可也辩得出谁是谁。忽然咔的一声，可能是妈妈起来了，果不其然叶妈妈叫了一声，“叶子起床啦！”就自个忙活起来，直到香味溢满了房间。叶爷爷也叫吃饭了，叶子扬便跟叶妈妈说，要去参加曾飞的婚礼，叶妈妈欣然的同意了。
叶子杨本以为妈妈不会让参加，既然同意了散散心也好，不然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咯。当叶子扬赶到曾荣家时，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马上就要去礼堂，等了好久曾荣才出来。
“你怎么才来啊？要去礼堂了。”曾愤愤说着，拽着叶子扬的肩走到一辆车上，又接着说，“你跟这辆车去礼堂，这段时间你随意，”说完就走了，说是走其实是一路小跑。
这段时间你随意，看这话说着自己被你包养啦！叶子扬真想反驳来着，可又看到他那么高兴，便不忍心打击他，要是放在平时，一定一句话咔得他满嘴无言。看似要出发了万事具备，可他还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真是无聊得快要窒息。他在想插着耳机听听歌，时间可能会快些。叶子杨莫名地想着，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新娘跟人跑了，新郎去找去了，也会想到是新郎戒指掉了，新郎在满世界的找。不禁笑了起来，可这些戏剧性的东西毕竟是戏剧，因为车子已经缓缓开动了。
到了礼堂又看到了，一幕让人揪心的故事，比戏剧还要戏剧性。
原来不仅是叶子扬这样感叹，只听到一句昂扬的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苗条姐配胖墩哥，”说这话的人正是唐玉，她那错愕的表情还在延续着……
“这不是历史上的，关公配貂蝉么。”这回该叶子扬无语至极了……
怪不得曾荣那小子，整天像捡着大便宜似的傻笑，要是让他捡着咯，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不外乎一种可能，那就是最后肯定拖去精神病院。
结束后就去酒店了，满屋的人，可叶子扬却是孤单的，他一个人也不认识，独自坐在角落里。当他环视着四周，发现唐玉坐这另一个角落里，他们就像遗失在森林里的两个精灵，这种相遇相交就是希望、就是解脱。可叶子扬走过去觉得很冒昧，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突然想到了曾荣曾经的一句话。
“听曾说你英语很好？”叶子扬结结巴巴着，终于扔出了一句话。
唐玉看了看他，爱理不理的，那种眼神正是鄙视。反正叶子扬也被鄙视贯了，早已见怪不怪，自从他前面坐着她们俩，他就被鄙视无数次了，对这种眼神早就有抗体了。
可能是他们是同学的关系吧！不会儿便吸引来了曾荣好多同学，他们也是像叶子扬一样，是一些失群的飞鸟，想找一个共同体，在这里谈天论地，不至于全都是陌生人，言也不是不语也不是。
曾荣看自己的同学都在这，也就跌跌撞撞挤了过来，喝得面似关公、走若醉翁。叶子杨认识他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他还会喝酒，而且那么会喝。他手里拿着酒瓶子，冲着叶子扬笑了笑，好像在炫耀自己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一屁股坐在了叶子扬和唐玉中间，满身酒味整一个醉鬼模样，好像嘴里在嘀咕着什么，叫人听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曾，没想到你这么会喝，要不是爸妈不让喝酒，一定要和你喝上一场，”叶子扬说着，带着些恭维，或许更多的是羡慕吧！
“那是，古人说得好，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曾荣说着便倒上一杯酒递给唐玉，没想到唐玉眉头眨都没眨，举起杯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横了曾荣一眼，好像在说着，怎么老子不怕你火拼。
叶子扬对着曾荣的耳朵说：“我看是淫者留其名，”说完淡淡笑了笑。
“读书人的事能算淫么，”曾荣也对着叶子扬耳朵回答道。
“不算淫，算偷，”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大笑，本来他们俩耳语就叫人疑惑不解，这般大笑起来就更叫人大惑不解了。
看着唐玉那表情真是可笑，她那腮帮和额头气得发紫，肯定以为他们两在她的坏话，女人啊！直觉就是灵，可太灵总不是什么好事。本来她是一个静雅的女孩，就是太聪明了，别人一点儿心思都看得透彻明了，弄得她整天杀天砍地的，慢慢地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泼妇。说实在的她安静的时候很是温文尔雅，不过在她兴奋的时候，那就是整一个怪物，让人躲在老鼠洞里都不踏实。
看到这场婚礼，其实叶子扬感触是很多的，却又不知怎么说，这种味道在心里无法描绘，实实在在的让这个年龄段的人感到沧桑。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藏着一个谜，随着岁月的增长，这个谜也变得清晰，慢慢地被破解。
说话间这场酒席到了高潮，新郎新娘上台向宾客祝酒。不知谁感叹一声，哇这就是淑女啊！说这句话的同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向着新娘回礼敬酒，随后七嘴八舌的嚷嚷。
听到这句话，好像唐玉比曾荣还要高兴，因为她的嘴角明显扬了起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欢自愉：“那我呢？我是什么女啊？”
“你？顶多一商女。”叶子扬不由说道。
本来唐玉想给他一耳光，那样直接干脆明了，可曾荣在中间挡住了，她随便一抓不管是什么，朝着叶子扬的面门狠狠砸去，顿时风云变色大地裂，看得旁人目瞪口呆，唯恐下一个将是自己。
不禁让人感到新一代尖椒，非她莫属谁敢争锋。这尖椒辣得谁敢碰就辣得他浑身酸痛，谁敢咬就辣得她烂掉嘴角。原来唐玉抓着的是一只鸡爪子，因为叶子扬脸上还留有鸡爪子印，那鸡爪子正落在曾荣的面前，可能吓得他下半辈子都不敢吃这鬼东西了，从他那苍白的脸上就能推测得出来。
叶子扬捂着脸呆若木鸡，完全没有了任何思想，像被抽空了灵魂蜡像一般，好久才回过神来自语着；“我宁可被放在臼里捣碎，也不愿再碰上这一风色女子了，可怕。”
唐玉撇了撇嘴，好像怒气还未隐去，粗气一直吞吐着，心也跳个不止。好像不把叶子扬宰了，灭不了怒气，这种杀气还在继续，直到唐玉又开始吃，其他的人才该干嘛的干嘛，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每个人的心都颇不宁静，都在想着这件有点儿疯狂的事，原来地球也不怎么安全，偌大个宇宙何以安身啊！
叶子杨回到家里才发现，一天就这样不觉溜走，还是原本就没有没有抓住。他拿出英语复习资料，开始背起来，不会儿夜幕降临，叶子扬开了灯，不知过了多久，眼睛有些微微发酸了，他停下来伸了一个懒腰，顿时疲惫潮涌般袭来。
叶子扬便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李露，那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若不是那场暗恋，也不会引发心中爱的狂澜，若不是那一段甜如蜜的时光，也不会知道世界曾有这种温情，不尽不绝奔袭到心田。
在他生命里的那张笑脸，仿佛蒙上了一重薄纱，她只能在他想象中模模糊糊的看到，或许可以说还离得很远，远到有些不真实。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梦，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梦，而她在他心中是一个最美的梦，会破灭还是会更牢固，这是一个问题。当他想了好久之后，才慢慢发现这是不现实的，可能梦本来就是不现实的吧！他知道了这个梦原本就离他很遥远。
熟睡中叶子扬被梦惊醒，醒来后天以大亮，今天就要正式开学，可对他来说没太多意义，叶子杨早就习惯了，不过还是喜悦的，从今天开始他就要要踏上新的征程，创造一个新的传说，改写他自己历史的一回。不能说没有任何意义，至少在许多年后还是怀恋着的，因为这是一段特别的日子。
叶子扬坐在床上，抱着双膝想着想着，那希望、那拼搏、那忍耐、那十七个春秋。多少记忆的甜蜜，多少青春的汗水，多少梦伴着灰白的深思。顷刻，化成了影、化成了风、化成了最美的朝阳。
忽然想起班主任的一句话，他说高三你未曾试过，你是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他就又想着什么是高三，高三又是什么，那是一条神秘的路，现在叶子杨要和他的同伴，要一起去探索，去求知。想到这里他的心是愉悦的，又是不安的，愉悦是他自己能有幸走这条路，不安的是，他怕自己走不好这条路，在这种维谷之中，不然而然想起了汪国真，想到了他的诗，既然选择了远方，就不要去想成功与失败，只顾去风雨兼程。
吃完早餐叶子扬就和往常一样，背着单肩背包去学校了。刚出小区到了马路上，就看到于晓雅，她在那等公交车，也许她还不知道这儿没公交车吧！
“于晓雅，这儿没公交车的，要去前面那个路口，”叶子扬骑了过去不禁想着，这样等下去她准迟到。
她看了他一眼，不赖烦的大声说：“要你管”。
于晓婷又想了想这儿没有车，那还等个什么啊！她便直接坐到叶子扬单车上去了。不是吧！她还要霸道些，自己往后该怎么活啊！叶子杨一脸痛苦暗暗想着。
她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看什么看，走啊！”
叶子杨没理会她，只是踩着单车暗暗想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问都不问直接上来，这单车是你的还是我的啊，可这些话叶子扬却不敢说，在这马路上死了谁给自己收尸，自古男儿能屈能伸，向韩信同志学习。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这么重，还真是看不出来。
“你刚叫我什么。”
“于晓雅啊，怎么啦？”
“我叫于晓晴，于晓雅是我的姐姐。”
“哦，那你书上干嘛写着你姐的名字。”
“你笨啊！那就是我姐的书，我是从深圳回来的，我的书和家里的书是不一样。”
“深圳，那你回来干嘛，那儿不是挺好的吗？”
“我也想不回来，你以为我喜欢武汉啊！在深圳好玩多了，可在那不能参加高考。”
“武汉不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