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感触 第二十章 预谋

　　第十九章感触
　　
　　青峰还是好奇的翻看着小崔的日记。：3月3日晴，今天是我失那只手的第3个月，伤口虽然已经都慢慢的愈合了，那些鲜红的皮肤用线都这么缝合在断手的地方，仔细看着就像一朵菊花一样，绽放在哪里，替代了我的手掌。不敢去想那钻心的疼痛，手术刀好像切断了我所有的神经，没有了疼痛。枕头也吸干了我所有的眼泪，所以我现在也没有了泪水。我的生命里也没有了阳光，我还是不习惯一只手的生活。经常从梦里惊醒，去追那只失去的手。我更害怕世人异样的眼光，我极力的隐藏，可是越隐藏越引人瞩目。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就忘记了快乐，我憎恨所有比我快乐的人，我甚至都不会笑了，曾偷偷的对着镜子努力的给自己笑一个，可还是流下了泪。渴望和快乐的人们在一起，可更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关在自己搭建的黑暗城堡里，从此我便是黑暗里的王者！我极力的劝自己走出去，可是那些精灵拼命的拉我回去，感觉我的心灵黑的一塌糊涂，我每一个念头都是那么的邪恶，每一个举动都那么的极端。
　　5月21日阴，我突然找到了我发泄的最好方式，每次用刀子划破那只受伤的手臂我都那么的快乐。看着血从刀子离开的地方慢慢的渗出来，我是那么的愉悦。有时候我都笑的流出眼泪，但是过后我还是有些疼，还是后悔做这些事。今天又把秀红能哭了，我的本意不是想让她哭，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我狠狠的划了自己两刀，对不起秀红。
　　6月7日小雨，这对狗男女又在那个房间里鬼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因为这个楼道我是主人。早晚你们会有报应的。
　　6月12日晴，秀红又哭了，今天我又深深的划了自己，我试图舔着刀片的上血，很腥，很涩，参合着唾液却有点咸，我很兴奋，我添光了刀上所有的血。我知道自己发誓都起不了作用，我不想伤害她，可是总是一次次的这样，我发现我现在真的是一只鬼了，一只让人讨厌的鬼！
　　青峰翻看着，“奥，小崔原来这么苦啊！”突然有人上楼来，他赶紧的把日记本放到了原处。然后悄悄的开了门，继续看他的《红楼梦》。可是怎么也安不下心来，“难道那对狗男女就是自己那天看见的人吗？那他们又是谁呢？自己上了半月的夜班，也一直没有听到他们鬼叫。小崔到底知道多少事啊？小崔原本应该也是个阳光快乐的孩子，他写的字也是那么的秀气。一场事故竟然让这么一个好孩子变的这样，心灵扭曲的这般可怜。
　　小崔被几个人扶着回了宿舍。”出院了？没事了吧？“青峰上问道。”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来的几个人说。青峰赶紧的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说：”你们回吧，这里有我。“青峰扶着小崔坐到床上，这次小崔没有拒绝，而且脸上略带歉意。”那个你喝点水吗？“青峰问。”不用！“小崔说着自己躺下来，青峰给帮着盖好被子。正个房间里除了青峰翻看书页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动静，青峰不时的看看小崔，又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小崔种的那颗洋葱还是那么郁郁葱葱的长着，给这个死寂房间平添了些许的生机和活力。
　　”青峰来用膳了！“项飞和小丽帮着把晚上的饭给端到楼上来了。”谢谢谢谢！“青峰感激的说。”你这是说什么话啊！“项飞说道。”谢谢小丽嘿嘿”青峰朝小丽说到。小丽说：”如果等我不能动的时候，你也想着帮我打饭就行嘿嘿！“”行！“青峰答应到。”唉哥？小崔的怎么没有人送上来啊？“青峰问。”管你自己就行！“项飞生气的说。小丽也用眼瞄了一下虚弱在床的小崔，”不是哥，你看他都那样了，你们帮着打上来吧！“青峰合着手做出谢谢的手势。”你看你那个贱样！“项飞下楼了，”真拿你没有办法，我去帮他打！“小丽说着下楼去了。
　　”小崔？赶紧起来吃点吧？能坐起来吗？“青峰关切的问，小崔挣扎着自己坐起来：“谢谢”“哎哎噢！“青峰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没事没事，你赶紧的吃啊！“小崔似乎换了人一样，那样安静的咀嚼着，青峰也特开心的吃着，还不时的看看小崔，吃完青峰拿着小崔的杯子一块给洗了，晚上，青峰拿了拿书又放下了，生怕小崔再拉灯。”你怎么不看书了？"小崔用微弱的语调问。“恩不看了。咱们说说话吧？”青峰试探的问道。“说什么啊？”小崔扭过头来问。
　　“你心里是不是也有很多事想找个人说说啊？”青峰问小崔向上窜了一下身子说;"谁的心里都很多事，有的事不能跟别人说，有想说的也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是真的不能说。不说了早睡觉吧！”“奥那好吧！”青峰还是很高兴，毕竟他现在可以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飞哥飞哥？”林波跑过来说。“干什么？这么心急火燎的？”项飞问“告诉你个好消息。师傅让我去他的房间睡了！嘿嘿。”林波高兴的说着。“那好啊，一定要用心去学啊，不过也有去了学不了的，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啊！”项飞叮嘱道。“我一定好好的学嘿嘿”林波敬个礼说到。“快去吧，闫胖子等着你了！”项飞推了一把林波。“那我去了哥！”林波挥挥手走了。项飞看着林波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哎可惜青峰这小子了，可能没有机会咯！”说着也回了宿舍。听听小崔和青峰的屋里没有动静自己也进屋休息了。
　　“闫师傅！”林波敲着门说。“请进！”里面的人说。闫师傅不温不火的坐在那里写着什么“坐吧！”林波怯怯的坐了过去，过了许久闫师傅打破了这份难受的寂静。“林波你去给我打点洗脚水吧？”“好的！”林波赶紧的跑了出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从锅炉房里端来了一盆热水，“师傅，来你洗吧！”闫师傅慢慢的把脚神了进去又快速的退了回来。“有点热！”“那我再去能点凉水来”说着林波又跑了出去，“来师傅加点凉水！”林波说着哗的一声，半桶凉水都到进了盆里。闫师傅还是刚才的动作说：“小林啊。这又凉啊！”“是吗？那我再去打热水。“林波又跑了出去。”来师傅，加热水。“这加来加去的，盆里的水都溢了出来，流了满满的一地。”林波啊麻烦你拖一下地吧？“闫师傅客气的说。”好好“林波拿过拖把拖了起来。本想拖完就可以了，闫师傅说;”林波啊再麻烦你打点水来吧？“”恩！“林波略带生气的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一盆水放到闫师傅的脚下：”洗吧师傅。“”闫师傅慢慢的把脚放进去，享受的闭着眼，两只脚在水里揉搓着。“小林啊累了吧？”“没有师傅！”林波回答说。“那麻烦你给我洗洗这几双袜子吧？”闫师傅依然闭着眼把袜子扔到了地上。“奥好。”林波用两个手指捏起袜子走了，闫师傅眯着眼看着这孩子走了出去，“什么人啊，袜子都让我洗。”林波正没好气的洗着闫师傅的几双臭袜子，一直抱怨不停。洗完返回师傅的房间时本意为没什么事了。可师傅说：“你看真不好意思，刚才忘了一个内裤没有洗。再麻烦你一块洗了吧？”“师傅，明天再洗吧？”林波哀求的说。“那好吧。你那早回去睡吧！。”说着闫师傅躺下没有理睬林波。“师傅，那那？”林波知趣的退了出来，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着自己为什么师傅不让自己住在他那里呢？
　　闫师傅拿着刚才写好的配料单和程序单摇摇头笑着撕了。
　　
　　第二十章 预谋
“下雪了下雪了！”青峰被外面的喊声吵醒了。赶紧的起床，朝窗外一看，真的下雪了，好美啊。楼底下的菜地也都盖的满满的雪，洁白的没法比喻，这是入冬来的第一场雪。“小崔小崔赶紧的起来，看下雪了！”小崔慢腾腾的坐起来说：“是吗？”“是啊，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雪，你看这一片都白了！”青峰说着。小崔笑了笑开始穿衣服。
　　那棵洋葱在外面雪的映衬下更加的郁郁葱葱，渐渐的洁白的雪上多了人们的脚印，一串串的，不再那么洁白，阳光照过来刺的眼疼。小崔和青峰2个人呆呆的坐着，他们现在是病号，下来了雪也只好待在屋里。
　　“今天，他们还没给送饭了啊？我下去看看！“说着下了楼，呵！大家都在扫雪了，一条条通向各个门口的路蜿蜒曲折的似一条条的小溪，更像是一条条的脉络，小丽扎着一条鲜红的围巾，在雪地里特显眼，特好看，嘴里和鼻孔里冒出的白气透过红围巾，快速的消失在空气里。项飞和林波正撅着屁股往两边推雪。刘姨更是用劲的扭着屁股推着食堂门口的雪，大门口孙大爷正跺着脚拍打着帽子上的雪，他也刚刚扫完了大门口，远处办公室门口五姐也挥舞着扫帚，各个车间的人也都各自扫着门前的雪。青峰呆呆的看着，虽然这么多人在，却十分的宁静，像是雪盖住了一些嘈杂，一些浮躁。那么的静，静的都有种想躺在雪上睡一觉的冲动！”大爷小心冻掉你那几根头发！嘿嘿“二妮正推着车子进了大门。”哈哈，我这几根不稀罕了，二妮子今天来的挺早啊？“大爷依然色眯眯的说。”今天早接她们的班，有个要结婚的去买嫁妆，哈哈哈“二妮哈哈的说着。”你什么时候出嫁啊？“孙大爷问道。”我啊！早了嘿嘿！“二妮说着走着。”要不我给你找个吧嘿嘿？“大爷还跟在后面追问。”大爷！你这还光棍儿着，就不让你老人家操心了嘿嘿“二妮笑着跑进了车间。”这死妮子！嘿嘿“孙大爷骂到。刘姨接着说道：”你自己还没有解决，还替人家操心！“”嘿嘿你这个娘们，还不开饭？“孙大爷问道。”你一天起来除了喂，没有别的事了，你替我去敲敲钟吧！“刘姨吩咐说。孙大爷笑着想退回去不干，刘姨抄起扫帚扑了过去：”让你干这么点活，你都不想干！我扑死你得了！“”你这个娘们！我去我去“孙大爷顺着刚扫出的路跑到大树下敲起了钟，还顽皮的敲一下朝刘姨伸一下头，刘姨笑着指了指他，走回了食堂准备开饭。
　　”青峰！站那里不冷啊？“小丽问道。”没事没事嘿嘿扫完吗？“青峰问道。”完了，上去等着吧，一会给你把饭送上去。“小丽说到。项飞也过来说到：“赶紧的回去等着，冻了你的伤口就晚了！回去回去！”青峰反身上了楼。
　　小崔正帖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没有回头一直那么傻傻的盯着外面。“一会他们就给把饭送上来。”青峰说了一句。小崔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那么烦躁，好像这场雪治疗好了这里许多人！
　　“快快接着我！”小丽跑着过来，“青峰赶紧的上前接过了一个杯子说：”拿这么多？别烫着啊！“”没事，飞哥修机子去了，我一个人送上来了。你们赶紧的吃吧！“小丽说着。小崔缓缓的转过身来，苦笑着对小丽点了点头，小丽也笑了笑说：”赶紧的吃吧，别凉了，中午让飞哥给你打就是，我在车间就没有时间给你们送了。“”没事，我感觉我这也不疼了，我自己打行！“青峰说到。青峰走到小丽的跟前拍拍她的头说：”这次办的不错，知道连小崔的饭也送上来，不错不错小姑娘嘿嘿”“嘿嘿什么嘿嘿啊。飞哥说不想看你那个贱样哈哈！”小丽大笑着说着跑了出去。“你看你看我哪里贱吗？”青峰苦笑着。小崔也笑了笑低头吃起饭来。
　　这一场雪真的改变了这里许多的事情，掩盖了一些浮躁和气盛，压住了一些肮脏和淫秽，冲刷了一些痛苦和忧伤，淡忘了一些思念和彷徨。
　　转眼青峰可以上班了，小崔也恢复了元气，一切似乎步入了正规，然而，一场惊天的预谋正在这份宁静的空间里壬辰待生，小崔正把一份匿名信投进了邮箱，然后一只手推着满车的青菜返回厂里，路两边房檐的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正一滴滴的滴着水，敲击着下面的瓦片，叮叮当当的演奏着冬的旋律，几只小鸟跳跃着在没有融化的积雪上觅食，虽然阳光很好，可是一丝丝的风还是像刀子一样抽到脸上生疼。小崔停下车，用那一只手紧了紧头上的帽子，又朝着那些小鸟踢过去一块石子，小鸟们哄一下都飞了起来，在瓦蓝瓦蓝的天空里盘旋着，上下俯冲着，叽叽喳喳的叫着，小崔得意的推着车子继续前行，小鸟盘旋着又俯冲到刚才觅食的地方，还不时的抬头看看。
　　视乎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棋子，任由命运的摆布，起初都想挣脱，直到生活的琐碎把你这块有棱有角的石头磨的光滑圆润，磨的谁都可以拿可以摸，磨的只剩下顺从，小崔坐在桌子面前，翻着日记本，拿着迟迟不曾落笔。一滴泪落在自己写的一首诗上：
　　《那青春》
　　总有一段记忆挥之不去，
　　或是在心头或是在心底。
　　那段青涩的青春就像山楂，
　　一想起就是满嘴的口水，
　　酸酸的......
　　慢慢的咽下去，
　　就浮出一个故事。
　　青春的路口上，
　　我也曾徘徊彷徨过。
　　听凭硬币的指引，
　　上路了，
背着青春，
　　走过一站又一站。
　　
　　累了停下看看走过的路，
　　平添几许无知的愁，
　　伤了就想返回，
　　回到来时的路口却已改变了方向。
　　迷失过惊慌过无助过，
　　放眼望去，
　　路牌上都是青春的划伤，
　　还有丝丝的血迹。
　　
　　恍然明白，
　　青春的伤就是成长，
　　不管伤的有多重都要感谢青春。
　　于是就再上路，
　　喜怒哀乐统统装进青春的背包。
　　那段青春就在路上在一站又一站上上下下中，
　　在来往的车水马龙里，
　　一滴滴的流逝。
　　直到有一天，
　　那个背包满了连同青春一块抛了，
　　却一点也不怜惜，
　　不再喜欢看动画片，
　　不再喜欢玩那些玩具，
　　还有那些所谓的情诗，
　　不再缠着爸妈
　　不再......
　　
　　那段青春岁月里，
　　我们每个人从阳光灿烂，
　　伤到破破烂烂，
　　依然徘徊在人群中，
　　青春才散场。
　　
　　一滴滴的泪水连着串的落下来，如果不来这个地方，如果没有那次事故，自己的手也不会没有了，自己也不会变的这么不可理喻，此时，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个知心的人和他说说，说说自己内心的苦闷，不想再用那些变态的方式发泄在秀红身上，多么想过回原来的青春好年华，多么的渴望，或许青峰是自己倾诉的对象。他在试着改变和接受这一切安排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哭的这么淋漓尽致，好久了，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都是那些怨恨，占据了自己的快乐更让自己忘记了怎么哭，他站起来，拿出那把曾经不知道割了自己多少次的刀子，打开窗子，用劲的扔到了楼下的雪地里，他擦干了眼，突然又拍了脑袋一下，懊恼自己写了那封信，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大乱又要在这里发生？
　　“飞哥！过来，闫师傅说让今天去他的房间睡了，嘿嘿！”青峰招呼项飞说。“是吗？林波上次也说去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问他也没有说。”项飞说到。“那我一会回车问问他啊”青峰说。“那要好好的用心学啊！”项飞嘱咐说。“知道了！那我回车间了啊。”青峰说着就走了。林波正提着水，闫师傅坐在那里喝水，小丽和彭秀王翠在挑拣着次品，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高速旋转的布带。”小丽！赶紧的往我这边调一下布带，跑偏了。“彭秀说道。小丽麻利的调了几下。王翠埋怨着说”今天这个布带老是跑偏，从接过班来就这样“彭秀瞟了一下王翠说：”你没有看见那个接头他们缝的偏了吗？勤调着点吧，别缠到模具里就扯烂了。“王翠接着说：”他们班老是缝的这样不合格。再缝不好咱就不接班了啊！烦人！“”赶紧的往我这边调一下！“王翠喊道。”彭秀赶紧的调了几下“今天是怎么了？来回跑偏这么频繁呢？”“这是怎么回事啊？”小丽问道。彭秀说：“他们缝的这个布带就斜了，两边的拉力不一样，用力不匀，可能是下面的轴承坏了，要不就不会这么频繁，快再往这边调一下！”小丽说：”那叫项飞哥过来看看吧？“”好吧！你去吧！“彭秀说到。小丽就跑出了车间。
　　项飞正在帮着刘姨往伙房里搬菜，”项飞你用劲啊，这袋子土豆太重了！“”你直腰啊！一块用劲不就不轻快了。“项飞喊道。正一步步的往里挪着，小丽朝项飞高喊道：”飞哥！赶紧上车间看看，我们那的机子坏啦！“”机子坏了！？“项飞说着，手里的土豆袋子也撒开了，刘姨也没有提防，项飞一撒手她根本就搬不动了，一下砸到了自己的脚上，一屁股坐在地上骂了起来：”你这个250，你急着去投胎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项飞边跑边回头说：“你聋了吗？没听见车间的机子坏了吗？”“你就是250啊，不会搬到屋里再去吗？哎哟！”刘姨扶着自己脚不停的吆喝着。小崔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笑着过来说：“我和你搬进去刘姨，”刘姨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土“你行吗？”她质疑的问道。“我行啊！以后这伙房就是咱两人阵地了，不能老是麻烦别人啊！”说着伸出那只手抓着袋子一角说：“走了没事的！”刘姨怀疑的也抓起袋子的一角，两个人晃悠着抬进了伙房。刘姨好奇的看着小崔，这孩子今天咋这么勤快，这么会说话了呢？这是要变天吗？看看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百思不得其解的自己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