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沐浴 第十章 亲情

　　第九章：沐浴
　　
　　“我操！我操！”项飞边说边拿着pp机甩着“进水了。进水了。”“没事吧哥”青峰问道。两个人的裤子都退到了膝盖，全神贯注的查看着pp机的情况，“我操，要是坏了我不弄死这个娘们！”项飞及其愤怒的说，一边说着一边摆能着，“唉唉好了没事没事。”项飞惊喜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少死一个娘们了嘿嘿。”青峰说道。
　　打开莲蓬头水顺着兹兹的流了出来，青峰想一步跨过去，一把让项飞给拉了回来说“等会，着什么急啊！”“咋滴了哥”青峰问道，“水凉啊，流一会再洗。”项飞说。青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心想，心够细致的啊。“哎飞哥，刚才你说的小崔是谁啊？”青峰问道，项飞看了看窗外低声的说；“小崔也是这里打工的，去年因工伤失去了一只手，所有厂长就收他为干儿子了，干点轻快的工作，看看仓库啥的，和刚才那个秀红谈着对象，可是小崔不许秀红和别的男生说话，只要看见就打她，打了还去哄人家，就是个变态，他和厂长这个关系也没有人怎么着他啊，惯的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青峰说：“那秀红干嘛还愿意他呢？和他拉倒不就完了。”“谁知道这个秀红，就是个贱骨头，不管那么多！上吧”项飞喊道，两个人同时跳上去，“啊!”几乎又是同时跳了下来“我操还这么凉啊！”项飞骂道。毕竟是深秋了，上面池子里的水温绝对不会那么高了。“天冷了，青峰好歹的冲一下吧。”项飞说。“这么冷咋洗啊哥。”“没事！先能点水往胸口上拍拍，只要心脏能适应了这个温度就没有问题，”项飞说着就用手接住凉凉的水往自己心口窝上拍过去，“奥好好好啊奥”两人拍了半天，硬着头皮站到水底下。“快快洗洗就好。”项飞咬着牙对青峰说。“恩恩恩恩”青峰哆嗦着说道“哥给挤点洗头膏。”项飞敏捷的挤了一手心的洗头膏抹到青峰的头上，自己留了一点，寒冷让2个人加速的揉搓着头发，膨大的洗发膏包围了着2个人的脑袋俨然就是2个大大的棉花糖，“恩？！”2个人都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仰着全是泡沫的头看着莲蓬头，水没了，正竭尽全力的一滴滴的滴着，“我操！没水了！”项飞骂道。“哥。都是刚才咱放水放的时间长了把水都给放完了，嘿嘿那咱就干洗吧哈哈哈。”青峰笑着说。“都他妈的臭女人的洗脚水！以后远离女人的洗脚水，能到身上就倒霉！”项飞说道。两个人也只好用毛巾擦擦算了。
　　而此时的女生宿舍里，一番狂笑之后都沉闷了下来，都看独自落泪的秀红。算完帐穆少华走过来，递过毛巾对望秀红说：“秀红，别哭，小崔也快来了吧？来了你就和他说分手好了！，他这么个神经病，打你一巴掌给你一个甜枣，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我看他就是个变态，不许你和别人男人说话，这叫什么事，你看看你身上他打的，打了再来哄你，这叫什么人啊！”彭秀也说道。秀红叹了口气说：“其实他不发火的时候对我真的很好的，哎，看他少了一只手，那么可怜有时候不去计较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翠憨憨的说：“你们以后要过一辈子啊，这样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厂长的干儿子咋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实在不行就不在这里干了还不行吗？”“翠姐啊，别说了，越说秀红也难受了，她不在这里干去哪里啊？家里只有奶奶，还真指着这些钱了啊！别说了，顺其自然吧！”穆少华说道。王秀红呆呆的缠着毛线，王翠织着毛衣，彭秀又重新洗着脚，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的平静，但是这机个女孩子的心里各自怀揣自己的故事，都在编织和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虽然在这个禁锢的“城堡里”青春慢慢的耗尽，但生活就这样，青春值几个钱？
　　“又写什么了？”青峰拨开林波床边的内裤问“写诗啊！你也喜欢吗？”林波问到。“喜欢但不会嘿嘿，能给我看看吗？”青峰说。林波扬手递给青峰一张纸。青峰像模像样的读到:“《找一个地方把青春埋葬》褪尽最后一层青春的皮囊，收起流浪的行装含泪望远，穿梭的人来人往，我的梦想已经降帆停航，有一些誓言，被远去的火车死死的压在轨道上，艰难的爬行，却再也找不要去的方向，如同路基的石子，静静的躺着独自欣赏。匆匆而过的脚步，或是快乐或是忧伤，走过四季，走过草绿叶黄，青春被岁月就这么无情的剥光，走下青春的列车，找个地方把我的青春埋葬，立一块青春的墓碑，记录青春行囊的分量，记录青春行程的点点过往，记录每一次泪水的辛酸忧伤，记录每一次成功的狂欢高唱，最后在墓碑上刻上一个句号，告诉自己成长成长！！”青峰带着哭腔说：“太好了简直太好了，看的我都想哭了。”“呵呵”林波笑了笑收回那张纸又回复了他从前的冷漠。独处在哪里继续写着，用生命书写对青春的无限眷恋，记录这难忘岁月的篇章！青峰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床上，仰面这么躺着，他想家了，透过破了塑料布的窗子，这深秋的夜里星星格外的亮，天是这么的清晰，一闪闪的发着寒光，此时真的需要母亲温暖的怀抱，更需要父亲的宽实的臂膀，而此时，只能拥抱着被子，抱着自己的肩膀，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好吗？他几次想写信回家，但是心里还是怪父亲的固执没有帮他筹钱上学，想到这里，两行泪就这么从眼角滑落，青峰赶紧的在枕头擦干了眼泪生怕别人看到。青峰心里埋怨大姐都这么久也不来看看自己。
　　第十章：亲情
　　“大爷大爷麻烦开一下门“大姐朝传达室喊到，“来了来了”孙大爷生出头回答道“来看你弟弟啊？”“是大爷，这不天冷了吗？我给他送床厚被子来。”大姐回答道。孙大爷依然那张猥琐的脸笑咪咪的指着不远处说：“在哪里装车了，你过去吧。”大姐谢过就朝青峰那里走过去，“青峰青峰”大姐招呼着。青峰站在车上听到喊声四下望了一下“姐你来了！”青峰一纵身跳了下来。“小心点啊！”大姐责备道。青峰拉着大姐手说：“你咋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了？”“家里有点事，我婆婆生病住院了。所以一直没有过来，我也着急呢。今天抽空给你送被子来。过几天就降温了。"大姐解释道。“走吧，放宿舍里去吧？”大姐说，青峰接过被子带大姐去了宿舍。
　　"还习惯吧？没有人欺负你吧？我看着有点瘦了啊？”大姐心疼的摸着青峰的脸说。“没有人欺负我的，还习惯，项飞哥很照顾我的，噢对了姐”青峰说着来过自己的枕头来块上面的拉链取出一折钱。“姐这是带来的钱和工资都这里了。我上大班也没有时间出去，200元你給咱姑父邮回去吧，这一百给我娘邮回去，还剩这50元我留着卖饭票，等这个月的工资发了我再给你买好东西嘿嘿。”青峰傻傻的交代道。“你自己留着就行，不用给我买什么，你都好好就是给我最好的东西了。”大姐抹着泪说道。
　　“你还装着车了，我还要赶着去医院，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大姐和青峰告别到。
　　孙大爷依然那样的送走了大姐。青峰痴痴的看着门外，期待能有一天走出这座蔓延青春的围城，憧憬都是美好的，期待永远都是那么的让人神往！
　　一车货装完已经是中午了，开饭的时间到了，刘姨扭着那老蛮腰朝着柳树底下的大钟走去，项飞站在车上大声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我不是你二姨，”依然扭着老蛮腰走着，极其仇恨的眼光看着项飞。林波和青峰都傻傻的笑着。其他的工人都笑着说“项飞你是不想吃中午饭了。想你刘姨的奶吗？哈哈哈”“别扯淡了，赶紧的封车。下午还有辆加长的等着装，吃完了抓紧休息一下。”项飞说到。“遮！”其他人齐声回答道。
　　“青峰！一会你給我打饭去啊，我去刘娘们又找事滴”项飞说，“好的哥，吃几个？”青峰问道。“拿4个馒头就行。”项飞说。青峰和林波一伙来到伙房打饭，“刘姨，我的两份。”青峰客气的说。“是不是项飞这个死玩意的？”刘姨问道。“是的，他不敢来了。”林波解释道。“我量他也不来了，来了我不用勺子卡死他。”刘姨特自豪的说着扬着勺子。
　　柳树底下用石头搭的餐桌坐满了大班的工人，都低着头饥不择食的吃着，那百态的吃相，让别人看着就是那么那么的好吃，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咽着唾液，“给你”林波说着一块肥肉放到项飞的碗里。项飞没有反应的继续吃着。好像习惯了一样。生活就是一种习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自身的习惯可能被另一种习惯代替去适应所处的环境。像水一样随圆就方，才不至于处处碰壁，才能活的自在。
　　“小崔回来了？”孙大爷问道“是的大爷。”小崔回答。吃饭的人们听到对话都抬起头朝那边看去，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个神经病回来了，”“变态！”“不是个人”“什么玩意！”青峰注视这个万人恨的人，高高的个子，挺俊秀的面庞，高高的鼻梁皮肤有些黑，一件白白的t恤衫板正的扎在腰间，蓝色牛仔裤下面是一双铮亮的皮鞋，一只手提着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这形象跟本和他们说的不相符。“来了小崔？在家里过的好吗？”项飞讨好的和他打声招呼，小崔只是微笑的点了一下头转身上楼去了自己房间，全长里工人只有他一个人住单间的。“什么吊玩意！”项飞低下头骂道。“嘿嘿哥马屁拍错了吧?"青峰调皮的问道。“赶紧的吃饭”项飞说道。
　　“他回来，秀红这孩子又倒霉了。”一个人说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变态啊，以后见到秀红都离远点啊，让这个变态看见了又该打她了。”“哎！什么人都有啊。”
　　吃完中午饭，大班的人们都躺在包装箱上晒太阳，慵懒的午后阳光那么舒服，都扶着肚子一字排着这么躺着，都闭着眼睛，这也是让车间人最羡慕的时刻了。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也没有一丝风，此刻好像一切都静止了。“我操！”项飞一声喊，所有的人都坐了起来。“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二妮啊。“你这个死妮子”，项飞扯着自己的裤裆骂道。原来是二妮去锅炉房接水回来看见项飞这么躺着就把水浇到裤子上。“这个死妮子！”项飞没有去追二妮，或许是这阳光让他也慵懒了，面带囧像的继续躺下，劈开自己的腿晒着自己的裤裆。而其他人也笑笑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这午后的阳光。
　　下午的车一直装到晚上，项飞正带着他们封车，一道道的绳子，稳稳的捆着车上的货箱，“我喊了，一块用劲拉啊！”项飞喊道“一二腰酸！一二腰酸！”“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你这么喊一笑还有劲吗？”青峰笑着说。项飞说“我是真的腰酸了。来吧。还有两道就完事了，一二腰酸！”大家强忍着封完了最后一道。
　　大家都在女生楼下的台阶上休息，“哐啷”一声玻璃杯碎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楼上。“你放屁！我打死你个贱货！”“我没有我没有呜呜”是秀红的哭声。“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为什么还不改呢。今天我打死你不可！”一个男人厉声的说着。青峰问：“这是什么人啊”“小崔又打秀红了吧？”林波说。“我上去看看”青峰说着站起来就朝楼上走去，项飞一把拉住他“回来！”
　　“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青峰挣脱了项飞的手跑了上去，项飞想再拉着青峰，却让林波给阻止了。“等着看好戏吧”林波说道。
　　项飞看了一眼林波也跟着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