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溜肥肠

　　第十三集溜肥肠
　　
　　时间：某一天的中午
　　地点：小麦穗面馆
　　人物：小麦穗、豌豆、水萝卜、蘑菇头、民工男背头男
　　
　　一个民工打扮的中年男子边打电话边走了进来。
　　水萝卜：欢迎光临。
　　民工男冲水萝卜点了点头。
　　豌豆（迎了上来）：先生请坐。
　　民工男（坐了下来，一拍桌子，憨憨的大嗓门）：哎呀！王大尿性，你这小子真尿性……
　　水萝卜被民工男高八度的嗓门震得一劲眨眼睛。
　　民工男：看你把那个南方老板灌得烂醉如泥……我开车拉着他没等送到家就都吐我车里了，你小子赶紧给我刷车……嗨！跟你开玩笑……昨天晚上我就刷完了……他啥条件都答应了，就等着明天签合同了……今天咱哥俩再喝点儿，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过来聊，我在一家小店……叫什么来着？（一拍脑门）好像叫小麦穗什么面馆吧？……咱也不吃啥大餐，我就爱吃肠子、肚子……你知道也得意那个味儿……（裂开大嘴哈哈大笑着）那咱俩可真是臭味儿相投了，昨天愣是没吃着……你过来吧！我马上点菜。（看着豌豆）有溜肥肠吧？
　　豌豆：有、有……这是我们大厨最新推出的拿手菜。
　　水萝卜（冲着豌豆小声偷偷地嘀咕了一句）：你这敢说话，就蘑菇头那手艺，能做出啥拿手菜？
　　民工男（高兴地点点头）：好、好……（继续打着电话）
　　豌豆（冲水萝卜使劲眨眼睛）：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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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一个梳着背头肩上挎着一个皮包的中年男子。
　　水萝卜：欢迎光临。
　　豌豆（赶紧走过来，指着餐桌旁的椅子）：先生，您请坐。
　　背头男顺便坐在了民工男的餐桌对面。
　　豌豆（递过菜谱）：先生请点餐。
　　背头男（把皮包摘下来放在了椅子上，摆了摆手）：不用那玩意，给我来一盘溜肥肠，再来一盘金针菇拌黄瓜，再加一瓶啤酒。
　　豌豆：好嘞！（看了看背头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提醒着）先生，请保管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背头男（满意的点点头）：谢谢！把皮包从椅子上拿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豌豆：溜肥肠一个，金针磨一盘。（乐颠颠地进了厨房）
　　
　　切换镜头：
　　民工男（摸了摸肚子，放下电话）：饿死我了，这王大尿性磨磨叽叽这么半天。服务员，来盘儿溜肥肠。
　　小麦穗（急忙从收银台前走了过来）：先生，不凑巧，溜肥肠卖完了。
　　民工男（电话又响了，接起了电话）：喂——王大尿性……啥？不来了……陪媳妇上老丈人哪儿……王大尿性，哪样你都挺尿性，就是媳妇一个电话，哪怕在月球上你坐着火箭也得往回尦，典型的妻管严……得、得、得别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媳妇那脾气……就是她那母老虎的眼睛瞪我一眼我都哆嗦半天……行了，行了，不勉强你了，我自己喝一口吧！他们的肠子没有了。
　　小麦穗：大哥，我们是健全人，有肠子。
　　民工男：那刚才说卖没了，那就赶紧来盘溜肥肠。（对着电话）：这服务员听不懂中国话。
　　小麦穗：大哥，溜肥肠卖完了。
　　民工男“啪”的把电话往餐桌上一摔，站了起来。
　　小麦穗：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拿电话出气呀！
　　民工男：你涮我呢是不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
　　小麦穗：大哥，你要吃的肠子没有了。
　　民工男：你倒是说明白的，看着你挺有文化的，连句话都说不明白。你们倒是多备点货，这一大早晨的就卖没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小麦穗（小声地）：我也想多备货，可是真卖不出去呀！上次准备了二斤肠子放了一个礼拜最后进了垃圾箱。谁知道你们今天都奔着这个味来的。
　　豌豆（端着一盘溜肥肠走了出来）：啊！（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太香了！溜肥肠一盘。（把装有溜肥肠的盘子放到背头男跟前的餐桌上）
　　民工男（指着背头男面前的溜肥肠，不高兴地看着豌豆）：他是后来的，怎么的……啊！你们的店是怎么做生意的？从古到今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
　　豌豆：大哥，（指着背头男）他是后来的，但是是人家先点的溜肥肠。
　　民工男（不高兴地）：是那么回事吗？都怪王大尿性，跟我磨叽这么半天。
　　豌豆（嘀咕着走进了厨房）：老鸹落在猪身上。
　　小麦穗：大哥，咱改天再吃这道菜，今天吃点别的。
　　民工男看了看背头男面前的溜肥肠“咂吧咂吧”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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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头男慢慢地夹起溜肥肠，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享受着美食。还不停地点头表示满意。
　　民工男生气地抬头看了看背头男，背头男仍然津津有味地享用着。民工男看了看背头男面前的溜肥肠咽了咽吐沫。
　　小麦穗（走到民工男跟前）：大哥，要不你换坐一张桌子？
　　民工男：不用、不用。（小声地）我坐这闻闻味儿多好，还不要钱。
　　小麦穗（小声地）：要我看，越看越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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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头男（打着电话）：喂——老王，来喝点儿？……啥好菜？你没闻着吗？溜肥肠……来、来、来，我刚动筷子，我等你。……啥？又出差了？……行，那就改天，改天我请你吃溜肥肠。好了，拜拜！（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筷子又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
　　民工男看着背头男，又砸吧砸吧嘴儿。
　　小麦穗：大哥，改日再吃你的肠子，今天吃点别的？
　　民工男(看了看背头男，大嗓门)：肥肠不吃也罢，你说肠子里装的那是什么东东？
　　背头男看了看民工男。
　　民工男（看着背头男笑了笑）：我以为就像我这样的粗人想吃这脏器玩意，没想到穿戴这么讲究的城里人也……（看了看背头男，捂了一下嘴）我可不说了，说出来真怕这位大兄弟吃不下去。
　　背头男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民工男。
　　小麦穗：大哥，溜肥肠是一道名菜，男女老少都爱吃。
　　民工男：都爱吃？那是一定的，可是你得能吃得下去呀！你可不知道，上次我跟王大尿性点了一盘溜肥肠，你猜怎么着？
　　背头男停下正要夹菜的手。
　　小麦穗：大哥，咱避开这个话题。你不是饿坏了吗？咱赶紧点菜。（把菜谱递了过去）
　　民工男（没有在意小麦穗的话）：我跟你们说，肥肠里的东东没洗净，一口就让王大尿性咬嘴里了。
　　水萝卜（惊叫一声）：哎呀妈呀！真有这事？我跟我对象去年在饭店没少点这道菜。
　　小麦穗：水萝卜，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斜眼看了看背头男）大哥，你说的情况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甚至百万分之一的可能。
　　民工男：哪能呢？我经常在饭店吃饭，比买彩票好中奖多了。
　　背头男放下筷子恶心得直呕。
　　民工男（看着背头男）：你看看，我没想说，不知道咋回事心里话溜达出来了。我这个人实诚人有话心里就是装不住。
　　小麦穗：大哥，到我们这个店吃饭你放一百个心，绝对对得起上帝。
　　民工男：就是，做生意必须讲究信誉，我说的是城东那家店，你家的肠子里的东东一定都倒出去了。
　　背头男一阵狂恶。
　　小麦穗（连忙递上一杯水）：先生，你就想着你的肠子有多香。
　　民工男：他的肠子里面有东东……（看了看背头男）还能香？你越让他这么想就越……
　　背头男又是一阵恶心。
　　小麦穗：大哥，你能不能不说话？
　　民工男：Sorry，（看着恶心得要吐的背头男）大兄弟，你的心也太脏了，我又没说你吃的肠子里面有东东，（指着餐桌上的溜肥肠）这里面的东东……
　　背头男狂恶着冲出门外。
　　小麦穗（喊着）：先生，您还没买单。
　　豌豆（从厨房走了出来）：麦穗姐，他要溜……（追了出去）
　　民工男（故装生气地）：这种人，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借机就想溜，什么素质？
　　小麦穗：大哥，拜托你能不能不说话？
　　民工男：我说的都是实情。大妹子，就这种人千万不能手软，他要是实在不给钱就报警。你们开这个小店容易吗？
　　小麦穗：大哥，你要吃啥我让厨师给您做。
　　民工男：让他给搅和的哪还能吃进去饭？我走了，（站起了身）改日我来吃你们的溜肥肠，可一定要把里面的东东洗干净。（走了）
　　小麦穗（冲着民工男小声地）：我们这个小店有你这种人搅和真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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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豌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水萝卜：他给钱了没有？
　　豌豆：给……给个球？麦穗姐，人家说了，把他早晨吃的老底子都勾出来了，不让咱们赔偿损失就算照顾咱了。
　　小麦穗：啊！？我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