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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玄峃收下战书,心中了然

作品名称:初曦      作者:逸月残雾      发布时间:2012-10-28 13:34:01      字数:6823

岑岱风尘仆仆地来到巫府前,下了马。门房见状,立马开门,让他通行。
“岑公子回来了?”巫蕹坐在书房之中,听见管事在书房外通报,“你请岑公子在静园候着,我待会便来。”心里对于岑岱的回来,有着一丝喜悦,却很快便被她的理智给淹没了。稳住自己的心神,对门外的管事下达命令。
她很清楚,自从那天他的未婚妻来过之后,她跟岑岱之间就只剩下丁点的交情跟生意上的来往了。虽然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调整,但是乍闻岑岱消息的时候,还是难免心动了下。轻轻抚摸自己的心,似乎疼痛依旧存在——
岑岱狐疑地看着突然变得冷漠的张管事,心里头满是不解。他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为巫蕹做事,帮忙跟那个家属周旋,好不容易查出了幕后唆使之人。这件事情跟他当初猜想的有些出入,幕后黑手跟巫蕹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日夜兼程回来想要跟巫蕹商议。毕竟这些事情在书信之中也不好说明,就是没有想到,他回来面对的居然是这样的脸色。他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巫府的人。
张管事敛眉垂手立侍在旁,脸容带着冷漠的神色,似乎岑岱不过是一名过路客罢了。他自然是看出了岑岱眸中轻易可见的疑惑,但是他选择视而不见。既然自己有了未婚妻,他怎可来玩弄主子的感情。虽然主子当年未婚产子,落下了不好的名声,但也不必委屈自己当妾,毕竟巫府虽然说不上是富可敌国,但财富也是难以计量。即便巫蕹不嫁人,日后也不愁没有依靠,况且少爷跟小姐也不是凉薄之人。
见张管事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愿,岑岱也就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来。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张管事,最后还是心软地说出了当日陆秀颐拜访之事。顿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岑岱脸色铁青。他压根就忘记了陆秀颐这个人了,当年他跟陆秀颐的确是订下婚约。但当时,由于他并未发迹,贫困潦倒。陆秀颐虽然也算不上是大富人家,但也是出身小康,吃穿也可以媲美千金小姐。自然是看不起他这个三餐不继的穷小子,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硬是跟他解除了婚约。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当时他也不是想要跟陆秀颐结亲的。
时隔多时,他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陆秀颐今日居然会以他未婚妻的名义前来挑衅,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定是另有目的。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才将满腔的怒火硬生生压下。他已经可以预见巫蕹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原本他离开之前,就感觉跟巫蕹应该有希望,没想到现在居然被这么一个女人搅和了。
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张管事,请你帮忙将这封信交给巫姑娘,在下另有要事,先告辞了。”他倒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何话说。府里头的人也真是的,府里出了这么一件事情,都不会给他传个信确认此事的。
望着岑岱快步远去的背影,张管事微微叹息。从岑岱的眼神看来,他似乎也对此事感到惊讶。难不成这事情背后有什么隐情吗?而且看岑公子也不像是个玩弄感情的登徒子。“主子,方才岑公子留下这封信,说是要给主子的。”他抬眸见到巫蕹就站在门前,立刻迎上前,奉上书信。
眉头轻轻挑了挑,接过书信,冷冷问道。“岑公子呢?”她其实方才来这里的途中,就看到岑岱快步离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出声叫唤。所以来到这里,没有看到岑岱的身影,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她倒真想要知道,让岑岱这么快步离去的原因。
张管事闻言,心知不可以隐瞒,于是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巫蕹。巫蕹听罢,心中亦觉得有些惊疑,听张管事如此说来,岑岱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的事情。但她很清楚知道岑岱乃是孤儿,并无双亲,订下鸳盟自然是他自己所做之事。而且看陆秀颐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说谎,难不成这事儿背后真的另有别情?那么她需要好好严查此事吗?
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着了,巫蕹的理智告诉自己,即便此事另有别情,她还是少插手为妙。但她却真的很想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想要查清楚这事情的缘由,倘若岑岱真是那样的人,她也好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但若是事情另有别情,她便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的。心意既定,巫蕹招来张管事,示意他附耳过去。
回到岑府,见到的是陆秀颐悠闲地品尝着上等的茶水,那从容自得的模样宛如她当真是岑府的女主人一样。岑岱当下有个冲动,想要上前把那女人给撕开两半。先不说之前她去挑衅,毁了他跟巫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而且看她的模样,心里就冒火。“陆秀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咬牙切齿地问着。
陆秀颐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岑岱的存在,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跟她的脸蛋都是柔柔媚媚的,星眸流盼间更显风情。勾唇一笑,万种风情若现,试问世间哪个男人能够抵挡住这种诱惑。“听说你去帮巫府的忙,怎么,这事儿里头也有油水可沾吗?能够劳驾你这老爷亲自出马。”话语之中透着淡淡的讽刺。
“请问,你是以何种身份问我话呢?”岑岱忍下了想要宰了她的冲动,异常冷静地问道。
陆秀颐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氛不对,“当然是未婚妻的身份。”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真的忘记了当年,她哭哭啼啼,硬是要退婚的模样了。自从得知岑岱变富有之后,她的心是高兴的。那时候已经自动自发地将十岁的那段记忆“忘记”了。笑话,她说什么也不肯放弃的——无论是为了什么。
深吸了口气,岑岱颌首,“很好,既然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站到陆秀颐的跟前,双眸盯着她。“请将婚书拿出来。”那天退婚了之后,各自拿回自己的婚书跟契约。
陆秀颐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当,当然是留在府里。哪有人随身带着婚书?”她结结巴巴地说,眼眸微微垂下,不敢与岑岱对视。后者冷笑了声,“那么当年我们的定情之物,你该没有落下吧?”他自然是知道陆秀颐是什么也拿不出来的,毕竟当年他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而陆秀颐也不屑于保留他的东西。
就在陆秀颐还没有想到说辞之时,岑岱便已经冷笑了声。“你什么都没能拿出来,那么你又怎能说明你是我的未婚妻呢?”他渡步到主位前,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而且,根据岑岱的记忆,在下的确曾经订亲,却在订亲后不够一年时间,便已经退亲了。你说,我又何来的未婚妻?”他的话语变得阴冷,“你说,你冒充我的未婚妻,到底是何居心?你前去巫府,又是有何目的?”他压根就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因为想要得到他。
陆秀颐像是被岑岱的冷眼瞪得心里害怕,如泫欲泣的模样煞是令人怜惜。可惜岑岱心中对她没有半分的好感,厌恶倒是有不少。原本还不至于到厌恶的地步,可是自从知道陆秀颐曾经前往巫府挑衅,他就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可怕。“岑,岑公子,我,我,我——”
“够了。”岑岱厌恶地蹙眉,他着实不想要再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更不想要看到这个女子的脸孔。“请恕岑府招待不周,陆姑娘,请吧。”对于他所厌恶的人事,他向来都不吝表现出来的。
听见岑岱的逐客令,陆秀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扭转事实了。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冷然,脸蛋却依旧带着泪珠,“既然岑公子如此说,小女子亦不好再留下来。”对岑岱施了个万福,拖着娇弱的身子往外面走去。
尚未离开,便听闻岑岱大喝一声。“来人,送陆姑娘到客栈投宿。”陆秀颐闻言,纤细的身子为之颤抖,她顿了顿脚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任何人见了她这副模样,都为她感到不舍。但碍于主子的吩咐,下人亦只好照办,跟随着她的脚步而去。
转过身,岑岱凝视着已经失去了她的身影的大门,心中感觉到隐隐的不安。他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毕竟陆秀颐看上去也不过是一名弱女子罢了,她能够做得出些什么来了?但,他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诡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弱女子能够拥有的眼神。若是她想要对巫蕹不利,他该怎么办才好?
玄峃凝视着眼前突如其来闯入玄府的男人,啜了口茶水。“我记得,我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的。不是吗?”他微笑道,自然是知道岑岱前来的缘故,淡淡地开口,果然得到岑岱的冷哼跟一记冷瞪。“别急,请听我说下去,这个故事。”
花朝节向来都是值得庆祝的节日,这天未婚姑娘跟男子都会出来赏花,顺便看看哪家姑娘公子顺眼。巫蕹则是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她并非是为了那些无聊的原因出来,而是与其留在府中听那些冷嘲热讽,倒不如出来看看风景。只是她望门寡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显眼,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她冷淡一笑,眼角一瞥,却被一抹身影所吸引——
原本不以为意,毕竟那只是匆匆一瞥,又有谁会注意岸上之人,更何谈是记在心头?巫蕹坐在茶馆之中,在心里暗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并说服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只怕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男子愿意娶她过门了——
“哟,这不是五妹吗?你身为新寡,怎可外出的?你原本就是个话题人物,现今出了这么些事儿,不急着躲起来,倒忙着跑出来。这不是让人家有机会再说咱们巫府吗?”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巫蕹心里头不由得扬起一抹不悦。她对于这些人向来不想予以理会,不料她不跑去找麻烦,是非倒是自个儿跑上门来了。
“巫蕹再怎么是个话题人物,也算是循规蹈矩。那些事,人家茶余饭后说个几日,便可消散。可比不上巫府的大少爷,每日总要闹出些事儿来,倒像是担心别人家忘记了他的蛮横粗鲁似的。”她冷冷地回话,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啜了口清茶。茶中微微的苦涩味道,让她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蹙。
“你,哼,别以为自己有多娇贵,也不过是庶出的女子。命带不祥,刑克父母夫君,有什么好得意的。还说什么循规蹈矩,我看你背地里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伤风败俗之事。”男人恨声说。方才在府里被爹训了一顿,不料到这里来却见到巫蕹,原想嘲笑她几句,消消气儿。没想到,她一反常态,居然骂起他来了。
给自己倒满了茶,巫蕹依旧不回头,“背地里,总比张扬出来的好。毕竟嫖赌之事,并非光鲜,更遑论,赌输了没钱赔,弄得要上门讨债;到妓院里去,将人家姑娘的手都给扭断了,搞得满城风雨,熙熙攘攘的。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呢。”她平时并非没话可说,而是不想说。没想到这些人将她的冷漠,倒是看成了懦弱,看来她不反驳,那些人倒真是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这里满是恶臭,让人无法品尝茶中香味。请恕巫蕹先行一步,几位慢用。”话落,再也不看几人一眼,走到掌柜那里结账离开。
男人狠狠地瞪着巫蕹的背影,暗恨在心。“哼,不过是庶出之女,拽什么?咱们喝茶。”他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巫蕹好过的。若是让他抓到巫蕹的把柄,他要让她在巫府再也待不下去。
“就这样,巫蕹从此变成了巫家大公子的眼中钉。只是,巫蕹在那段时间,并无逾矩之处,所以他就只能够按捺不动。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做手脚。”玄峃喝着茶,细细地说。“如果说巫蕹有何仇敌,大概就只有这个了。其他也都只是一点小仇小怨,算不得什么。”他还查到,这次玄僗那家伙会找上伦子言,并非巧合。只怕也跟那巫家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岑岱听完玄峃的话,心里头也有了腹案。“玄峃,你的伤好透了吗?”他细细打量了玄峃一眼。后者眸底闪过一丝苦涩,“我的伤,好了。”有些伤,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好起来了。“对了,你回来有没有探望谨荇呢?可知她最近的情况?”之前巫蕹曾经派人来报,说金谨荇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之前的恶化状况已经不再有了。
只是,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巫府再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按道理,谨荇应该已经好透了才对,怎么他派出的人都没有查到她的消息呢?谨荇到底身在何处?
岑岱看出了玄峃的异样,心中叹息。“尚未探望。”现在在烦恼着巫蕹的事情,哪里有闲暇去理会其他事情。经过玄峃这么一提,他倒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谨荇的情况才是,毕竟相交多年。现在谨荇受伤,他又如何能够不闻不问呢?“好了,你自个儿歇着。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先告辞了。”他来去匆匆,丝毫不让玄峃有反对的时间。
玄峃淡淡一笑,岑岱也真是的,他以为他会阻止他的离开吗?他的性子一向随缘,对于身外之事向来看的不重。毕竟缘来缘去,自有定数,他如何能够强求。即便能够强留住不属于他的,那又能够如何?他能够开心吗?轻轻叹息,不知为何,杯中的茶水突然变得苦涩难喝。“言喻。”他放下茶杯,轻轻唤叫了声。
闻言,言喻立刻从暗处现身,她对玄峃福了福身。“主子,有何吩咐?”她的脸容平静,眸底一派坦然。玄峃见状,轻轻叹息,“据我所知,伦子言之女早年寄养于亲戚家,但后来亲戚家道中落,他的女儿自此下落不明。”他淡淡的话语回荡在屋子里面。“后来,有人发现在青楼之中见到她的身影。”
言喻的双拳微微攥起,“主子——”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让玄峃给打断了。“言喻,你觉得依照你现在俸晌,多久才能够为她赎身呢?”他的话淡淡幽幽的,却在原本平静的气氛中抛下了一个地雷,将他们之间的和谐炸得烟消云散。
“主子,您是何时发现?”言喻并没有否认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发问。她跟随在玄峃身边也有些时间了,自然是明白他的性子虽然温和,却也并非傻瓜。只要他提出的事情,那便是没有转圈的余地了。说实话,她跟在玄峃的身边,越来越心软了。她对玄峃,已经无法从容地下手了。这对她来说,到底都是件坏事。
再次啜了口茶。“可以说,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的身份。”他双眸轻轻闭上。“如果,你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企图利用谨荇达到伤害我的目的,我是不会揭穿的。那时候,如果你想要要我的命,我也会奉上。”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当时的打算,对于生死,他早已经置之度外。或许说,在这世上,他也找不回那样可以填补他空虚心灵的东西了。
有些东西,弄丢了,就不可能找得回来。即便找回来了,只怕也不是当初苦苦追寻的东西了。
言喻松了口气,有多少个日夜,她都想要说出的秘密,虽然最后经由玄峃拆穿,但她也松了口气。“为什么,你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她跟在玄峃身边这么久了,玄峃总是对她特别好。但她知道玄峃对她并非是男女之情,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有着一种奇幻的情绪,让她永远都无法看透。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到他身边来的目的。“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为何要让我接触那些重要的事情呢?”
“既然你觉得那样做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是种解脱。我不介意,成为放下你包袱的那个人。既然你想要知己知彼,那么我就给你机会,让你有机会了解你想要知道的事实。”他轻浅的话语在此刻透着空幽,“你该知道,我可以容忍你想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你想要弄垮我家业的心情。但是,你很清楚,我最不能够容忍你居然伤害谨荇。”这才是他为何不原谅她的原因。若非是言喻将谨荇的重要性透露给伦子言,他怎么会想出以谨荇为诱饵,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连累了巫蕹,连累了岑岱。
言喻双拳紧握,她恨恨地瞪着玄峃。“你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姐姐见死不救?你为什么——我外甥女原本是不用受那些罪的。她现在被卖到烟花柳巷之中,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再过几年,那不就难逃那些狼爪呢?”她当然是明白玄峃的仁慈,可是他的仁慈为什么从来都不放在她姐姐的身上,为什么都不放在她外甥女身上。
轻轻喟叹,玄峃他对上言喻的双眸,毫不意外她的眸底充满了恨意。“你有多久没有去看过她呢?”他并没有回答言喻的问题,只是轻轻地反问。“早在几个月前,我已经派人将她赎回来了。现在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他对于言喻露出惊讶的眼神,丝毫都不意外。“地址,你可以问言书。”他好累,不想要理会那些恩仇了。就是因为那些恩仇,他差点永远就见不到谨荇了。
不想轻信玄峃的话,但言喻知道玄峃从来不说谎的。没有打一声招呼,飞身出去——玄峃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心里头更是沉甸甸的。他知道事情还没完,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完结这场恩仇。若真是要他死了,才能够完结,那么他愿意一死。“你怎么出来了?言磬,没我的召唤,你不是从来不会出现的吗?”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好累。心想,若是就此死去,或许对他而言才是一种解脱。
言磬眸底闪烁着担忧的神色,“主子,您为何不告诉他们。当初您曾经去请求医仙来医治那女子的,只不过医仙到来之前,她便已经丧命了。这段仇恨,怎么算都不应该算到您的头上。”他冷冷淡淡地说。
摇摇头,玄峃挣开双眸,眸底一阵无奈。“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了,无论我如何说,他们都不会相信。若是这件事情最后一定有人承担,那就由我全数承受,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除了谨荇,我任何都可以抛弃,甚至是我的生命。”
眉头蹙起,言磬没有再说什么,立刻隐身于暗处。他明白即便自己说得再多,玄峃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的。正如,当初他曾经想要劝阻玄峃去求休叙舒,但是最后玄峃还是去了。他也付出了自己的心做代价,他真的不知道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小姑娘,他竟然可以放弃自己守候多时的心上人。
当时,他的确也问出口了。可是当时玄峃也只有笑着说,只要是谨荇想要的,他都会尽力满足。即便是付出他的所有,他都愿意。当时他看到的是玄峃话语中的伤心,眼底的无奈。他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说些什么。
但这次,他不再说什么,并非因为他明白玄峃的想法。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劝阻,仅此而已!
言磬退下了,玄峃轻轻叹气,他望着这周围,偌大的客厅,却仅仅只有他一人罢了。一抹惨淡的笑容从唇畔逸出,眸底划过一丝悲凉——他真的好穷,莫非是在他得到这丰厚的家业,就注定了他孤寂一生吗?不,就在他失去了娘亲,失去了谨荇,他就变得一无所有了。他的心,都已经被挖空,跟随着谨荇而去了,他还能够有什么呢?
这样的他,就只是可怜虫罢了。
疼,心好疼。谨荇才刚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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