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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爱虚荣薛芹陷魔障②

作品名称:新警世通言      作者:梁景春      发布时间:2014-10-24 14:10:17      字数:4372

  薛芹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这个人。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薛芹又和丈夫发生了些不愉快,也不去打印店上班,径自去酒吧喝闷酒,正好碰到刘兴山,刘兴山见一个美女独自饮酒,脸上布满愁云,就猜到定是有烦心事,马上动了心,想,如此一个美人儿,若是抱住睡一晚,死了也值。但不知她是否有丈夫。刘兴山用色迷迷的眼光盯了薛芹一会儿,就走过来搭讪:“小姐,你好,如果方便的话,我来陪你喝几杯。”薛芹抬头看他一眼,眼前这个男人显得气度不凡。就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刘兴山嘿嘿一笑:“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吗,我叫刘兴山,是公司总经理,你叫什么名字。”薛芹见他模样,确实像个老板,就说:“我叫薛芹,你在什么公司?”刘兴山告诉她,自己在一家贸易公司,公司总部在鄂尔多斯,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主要做羊毛衫进出口业务。刘兴山侃侃而谈,俨然一副大款的派头。薛芹见他人长得高大,嘴巴又伶俐,想起自己那矮小,又木讷的丈夫,不仅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就对他笑了一下,问:“那你老婆和你一起开公司吗?”刘兴山叹口气:“一言难尽,我们三年前就离了婚。”这话倒是真的,他本来有份工作,在一个私营企业做销售,后来因贪污销售款用于赌博,被公司开除,妻子见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迷恋赌钱,把她陪嫁的首饰都骗去卖钱,三天两头和他闹,后来一气之下就和他离了婚,五岁的女儿被判给妻子。他就成了一条光棍,仗着一张嘴能说会道,到处骗财骗色,受骗的都是离异的已婚妇女。薛芹哪里知道他的底细,就问:“是为何离婚。”刘兴山道:“还不是性格不合,好了,不谈这个,我们喝酒,你喜欢喝干红?我喝的是二锅头,来,我们干杯。”说着端起酒杯。薛芹没有和他碰杯,也叹了一口气。刘兴山抓住时机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喝酒,看你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烦心事吗?”薛芹道:“我和丈夫吵嘴,心里憋闷。”刘兴山问:“为的何事?”“和你一样,性格不合。”薛芹不愿说那些琐事。刘兴山见有机可乘,说:“我喜欢交朋友,想和你做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把假名片递给去,“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给我打电话。”薛芹看了一眼名片,刚装进小皮包,就见丈夫闯进来,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张波平正在到处找她,恰好经过酒吧门口,看见妻子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顿时怒从心起,大声说:“我找得你好苦,你却在这里喝酒,逍遥自在。走,跟我回去。”说着就拉她的手。薛芹甩掉他的手,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张波平道:“我妈生病住院了,我忙不开,要你去照顾一下。”刘兴山见状赶忙说:“既然这样,你就快去吧,我也有点事要去办。”他站起来到吧台,说:“和这位小姐的酒钱一块算。”结完帐就匆匆走出了酒吧。他这句话张波平听到了,立刻对妻子产生怀疑,没想到妻子竟然背着他在外面找情人,肚里的火苗一窜老高,但他强忍住,心想这事回家再说,就对坐着不动的妻子说:“快走吧,求求你啦。”薛芹这才站起身来。
  婆婆得到是胰腺炎,薛芹这几天白天在医院陪着她打点滴,晚上回到家,就和丈夫斗嘴,张波平非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她找的情人。薛芹辩白道:“只是刚认识而已,你别胡说八道。”张波平说:“我觉得你现在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薛芹冷着脸道:“随你怎么说,过不下去就离婚。”张波平听她说这话,更加恼怒:“我看你是早有企图吧,你这个不要脸的淫荡女人,想给我戴绿帽子是吗,我岂能容你,明天就去办离婚。”薛芹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你不去就是王八蛋。”张波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无法收回,心里懊悔不已,夜晚,两人都闷闷的,第一次向背而睡无语。
  在第二天,两人没去办离婚,张波平对她说,现在母亲还病着,怕她知道这事精神受刺激加重病情,后来,张波平又好言好语给她赔罪,劝她回心转意,打消离婚的念头,可是薛芹不理他,她的魂儿已经被刘兴山摄去了。因为在这期间,薛芹瞒着丈夫偷偷地和刘兴山约会。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刘兴山打电话给薛芹,说想请她吃顿饭,薛芹趁着丈夫不在家,就来到一家酒店,席间,刘兴山一个劲儿劝酒,说一些恭维话,说他自己还没碰到过薛芹这样漂亮的女子,要是他有这样妻子,那就是天大的福气。这话薛芹听起来觉得很受用,也不客气,一杯一杯地喝,直到脸色通红。饭后,刘兴山又像变魔术似的,从衣袋里拿出一条珍珠项链,是从地摊上廉价买来的假货,金项链他是送不起的,他对薛芹说:“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戴上一定更漂亮。”薛芹喜道:“真是送给我的吗?”刘兴山笑着说:“当然,只要你喜欢。”说着亲手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刘兴山是有备而来的,他为了引诱薛芹,特意买了这么一条项链,看到薛芹果然喜欢,心里暗暗得意。接着刘兴山说到他住的地方坐坐。薛芹由于多喝了点酒,脑子有点迷迷糊糊,又见刘兴山对她这么好,又送她礼物,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觉得盛情难却,就跟着他来到住处,一进门,刘兴山就一把抱住亲吻,她也不反抗,静静地任他亲吻。后来刘兴山把她抱在床上,要解她的衣服,薛芹半推半就,被刘兴山脱光了,薛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在做爱的过程中,伴随着高潮的来临,她大声地呻吟,这更激起了刘兴山的性欲,他感到薛芹的腰软得像面条,乳房软得像棉花,非常受用,一个劲儿横冲直撞,半个小时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刘兴山从薛芹身上得到了最大的乐趣。他说:“薛芹,以后做我的情人好吗?”薛芹道:“我想和你结婚,以后给我买车买房。”刘兴山听了吃惊道:“你想和丈夫离婚是吗?”薛芹说:“我早跟他说了这事,只是还没有去办理。”刘兴山心想,我只是玩玩她,她却要跟我结婚,我到哪里给她买车买房,到时肯定要露陷。不如先哄着她,看一步走一步。就说:“想和我结婚,好啊,那你得先和你老公离婚才行。”薛芹道:“这事你放心,我回去就办。”
  话说薛芹和刘兴山有了亲密接触后,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她现在看不起丈夫,是因为丈夫满足不了她的物质追求,她不愿过一辈子这样窝囊的生活。这天,她就催着丈夫去办离婚,婆婆已经病愈出院,他没有什么理由了。张波平见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得放弃幻想,跟她去民政部门办理。幸好没有孩子,薛芹一身轻松,好像是鸟儿出了牢笼。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住,离婚的事情暂且瞒着父母,张波平知道父母若是知道了,非气出病来不可,想以后找合适的机会慢慢对他们说。
  自从薛芹搬到出租屋居住,刘兴山就三天两头来过夜,在他们同居期间,薛芹提出想到他的公司去看看,这让刘兴山很是惊慌,他撒谎道:“ 公司最近在整顿,乱七八糟的,以后吧。看我给你买的什么。”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薛芹眼前一亮,原来是她早就想要的玉镯。她曾对刘兴山说过,看到别的女孩子戴玉镯,心里很羡慕。刘兴山知道是想要他买,他当然不会去买真的,不用说也是伪劣产品。薛芹高兴地说:“这玉镯真好看。”接过一对玉镯就戴到手腕上。刘兴山笑道:“你喜欢就好。”在她脸蛋上亲一下,又说:“薛芹,我现在遇到些困难,想问你借一万元。”薛芹道:“你自己连这点钱都没有。”“我的银行卡丢了,现在已经挂失,取不到钱,你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薛芹又问:“你要钱干什么用?”刘兴山说是自己业务上的需要,你就别问那么清楚。刘兴山打着谈恋爱的幌子骗别的女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那些女人借给他的钱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薛芹哪里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于是答应借他。她和丈夫离婚后,没有要任何财物,几乎是净身出户,她自己存折上的两万元,是她平时积攒下来的。
  刘兴山借了钱后,就不经常来出租屋,他对薛芹已经玩腻了。薛芹见他好几天不上门,就打他的手机,问他在忙什么。刘兴山正在牌桌上,他支支吾吾说在外地办事,说有空就回来,匆匆挂了机。薛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想寄托终身的男人,是个骗财骗色的家伙。晚上独自躺在床上,时感寂寞孤独,她感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但是刘兴山一直没来,这才使薛芹有了不好的预感,仔细回忆和这个男人相处的经过,自己竟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如他家住哪里,父母是干啥的,公司在什么地方,还有他是否真喜欢自己,到底会不会和她结婚,这一切都没有答案。薛芹见刘兴山半个月都不来照面,心里不由焦躁起来,打他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拿正忙工作来搪塞。正当薛芹失去耐心的时候,有个人找到她,从这个人的口里听到的话,让薛芹浑身冰凉,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人名叫朱昆,长得獐头鼠目,他那猥琐的模样,一看就是街头小混混。他问薛芹:“刘兴山在吗,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住你这。”薛芹疑惑而警惕地反问:“你是谁,找他做什么?”朱昆道:“我找他讨债,他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这些天一直躲着我,欠了赌债不还,算什么男人。”薛芹吃一惊:“他一个公司经理,不会干这事吧。”朱昆道:“什么狗屁经理,他是哄你哩,他跟我一样,什么工作也没有,常在赌场上混日子。”薛芹听了顿时傻在那里,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把她炸晕了。她还有点不相信,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骗你不是人养的,这个人最会花言巧语,哄女人很有一套,我看你是上了他的当吧。”朱昆眨着小眼睛说。薛芹心里说糟糕,他还借了我一万元呢。朱昆见她发愣,说:“既然他今天不在,那我改天再来。”说完匆匆走了。
  薛芹这时瘫倒在椅子上,心里苦不堪言,原来自己曾经信任过喜欢过的这个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货色,她恨自己有眼无珠,后悔不该和丈夫离婚,自己简直是昏了头,她越想越气恼,肚里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立刻抓住他咬几口。她要把刘兴山叫来当面问个清楚,为什么要骗她,可是他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这天下午五点多钟,薛芹从打印店回来,就编写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短信内容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你务必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还有件礼物送你,记住一定要来。”她不知道刘兴山是否能收到这条短信,心想只要他开机就能看到。发完短信,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傻,想到自己竟被这个臭男人玩弄了,恨得她牙痒痒。
  刘兴山是在傍晚时分开机的,那时候他正在家里睡觉起来,最近他手气不太好,又输了钱,心情沮丧,下午没有出去,在家里睡闷觉。他的母亲早已去世,老父亲是下岗工人,知道他自小就不学好,从前没少管,但没有什么作用,如今年老体衰,更管不了啦。由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厮混。刘兴山一直关机,是因为烦薛芹打扰,他想,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要穿帮,再交往下去,不好收场。只能慢慢冷落她。他开机是想和一个朋友打电话借钱还赌债,这个朋友是他刚刚认识的离异女人,结果就看到了这条短信。他欠朱昆八百元赌债,说好半年还他,可是他的承诺一次次没有兑现,朱昆上午来没找到他,下午又来过一次,因为他把门反锁着在屋里睡觉,父亲不知道,就告诉说不在家。他不知道朱昆在上午去找过薛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他看到这条短信,心里动了一下,想,真是个痴情女子,既然这样,我不妨最后见她一面,看她有什么话说,送给我的是什么礼物。吃过晚饭,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去见薛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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