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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体实验 (6-10)节

作品名称:菩提岛之恋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12 17:49:27      字数:7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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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以龙没有别的路可走。他仍然还可回美国工作,但是暗地里他得为泰国的岳父工作。几年的拼杀,他明白,做这一行,要不永远做跑腿的要不就做老大。侯以龙利用自己的聪明除掉了他的上司,有道是无毒不丈夫。把一些手下的收买过来,准备把一些黑钱洗净,于是他在泰国选择了一片地方——菩提岛。盖起了马克西姆大酒店,以此作掩护,他开始了人类最大的罪恶活动,像贩毒、走私、绑架、贩卖军火等,等等。甚至还拐骗妇女进行卖淫活动。
  在泰国他发现有许多人想卖掉自己的土地,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侯以龙又干上了房地产。开始时,他把黑道上弄来的钱投入进去,然后再卖地皮,或是搞房地产之类的事情。由于他善于经营,不久后人们就传说,在侯氏那儿买地皮挺便宜,卖地更有利可图。
  他对他所交往的人为何会如此愚蠢一直百思不解。在做成了生意之后,他转而做起了更大的买卖。他盖起了几幢别墅。冠冕堂皇地做起正当生意。这只是一种掩人耳目而已。
  侯以龙很欣赏他的马克西姆别墅。他成了一个知名人物。他的父亲临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也为自己的能干而自豪。他的生意越做越兴旺,侯以龙在世界的各大城市建立了分公司。不过这些分公司都只有一块招牌而已。突然,侯以龙成功地进入了大商人的圈子,而从外表看,仍丝毫不为他人所察觉,侯以龙处心积虑把自己捣鼓成了腰缠亿万的富翁。
  这些真正做大生意的商人所交易的,并不是房地产,他们是用灵魂、用死亡、用世界的痛苦、用人类的灾难和毁灭在进行罪恶的交易。
  侯以龙悄悄干起了买卖武器和化学品的勾当。无论是在中东还是两伊战争期间,在丛林或荒漠,到处都出现了侯以龙公司,他们能够提供战争中的人们贩运军火、武器和暴力行动。组织秘密警察、一些政治活动家都认识了他。人们相互介绍他,就像推荐一名特别招人喜欢的妓女一样。他在他们中间名噪一时。侯以龙的走私船或油轮,从不为外人所知的巨大的武器仓库。这些仓库大多都隐蔽在丛林的别墅里,海滨小岛的山洞中。使那些地方充满了苦难和泪水、杀戮和血腥,土地一片荒芜。
  于此同时,他又巩固了他在菩提岛最富有的商人的名声,因为现在他很有钱了,可以低价出让土地,从而为自己赢得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商人朋友,只要你让利于他,便会成为朋友。你要想甩了他,与之争名夺利,甚至玩弄他的小蜜。立刻就会兵刃相见。切身利益的切字,其实是由“妾”字演化而来的。一个男人活在这个世上,有三样东西不会随便让人拿走,一是权力。一是金钱。一是他心爱的女人。权力象征着尊严。金钱是自由的保障。女人是他情感的依赖也是盛衰成败的根源。好女人可以感化一个愚鲁的丈夫,坏女人可让操守道德的男人身败名裂。尽管有的男人不相信会败在女人之手,现实中却那么多的男人容易跪倒在妓女的石榴裙下。历史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经验教训,只是我们傲岸、阳刚、刚愎自用的男人接受起来迟钝而已。不要怪任何人,不要责怪上帝,上帝永远是公正和公平的。一切不幸与灾难皆是人自身的造化。修正自己吧?永远别失信于人、永远别失去你的德行。永远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当然,没有小人不养君子。而真正的君子就一个德行问题。我的朋友说过,交一百个朋友也不多,得罪一个小人就有了麻烦。我们的预言来自我们的知识、来自经验、来自心地的平和。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因果关系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乐善好施。与人为善。你的心灵就会永远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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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个人活过了四十岁,应该反思?那些事做的对不起父母?那些事对不起妻子?那些事对不起朋友?那些事连自己也对不起呢?
  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你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大写的人、纯粹的人。真正的人。
  如果你心中有愧,那么你还来得及补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佛教里有一句名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信佛就是崇善。善是人类最根本的缘”
  侯以龙回忆往事,不由十分兴奋,他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一边品尝着,但是钟离克的出现,近来人妖的反常表现,颜教授向他追问林教授的事儿,立刻使他毛骨悚然,深感焦虑不安。但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就心神不安。他的罪恶是他的心病也是他感觉恐慌的原因。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么一个美人儿就是不肯屈服他。
  往事历历,让他心绪不宁。
  那一天,侯以龙正在电视监视屏幕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为了安全起见他早就安装了闭路电视,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夏日的暑热尚未散尽,到处都充满了音乐。这音乐激动人心,令人欣喜若狂,想入非非。
  侯以龙来到阳台上,目光远眺,沉浸在一种自以为是氛围里。他忽然看见一位年轻女子。这情景好像就在眼前,侯以龙直至今天仿佛仍听到门环叩响的声音,听见那女人清脆的笑声
  侯以龙亲自去开的大门。他一眼看见那女子的美貌就被惊呆了。那女子就是钟离克五年前的妻子罗素虹,她朝他微微一笑,他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他说话混浊不清又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就领着那位年轻女子进了他的地下室。两个侍者跟随而来,热情地为小姐介绍产品,有一种导购的意思。“小姐,你需要什么?我们乐于为你服务。”
  “我想看看你们需要茅台酒吗?我是搞推销的。”罗素虹说。
  “哦,没你们的事了,这儿有我招待这位漂亮的小姐就行了。”
  侯以龙把两名服务员撵走了。他盯着罗素虹,直到两名服务员走了,关了门,侯以龙才回过神来。
  “先生,我是说推销茅台酒。”
  “哦,真正贵州产的吗?”
  “货真价实。”
  罗素虹说话声音清脆、温柔、优雅,十分动听。在他恍恍惚惚的想象中,这女子已被他双臂抱住,正在热切地同她亲吻,兴奋得已不能自持,快活得叫唤了起来。正是因为他的贪婪的想象,他才顿起杀心,不,他是为了报复钟离克。多年以后,每当侯以龙回亿起那年夏天的这一闷热的夜晚时,这情景仍使他感到躁动难熬。
  侯以龙狞笑了起来,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钟离克的未婚妻。他的手下的早已把情报告诉了他,他咬着牙,心中暗暗惊喜,他至死也忘不了那笔生意,就是坏在他手上。一年前的那笔海洛因生意一下子让侯以龙损失了三千多万,还失去了六个弟兄。就是钟离克带领国际刑警进行的围剿,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后来分析是有人打进了他们的内部不然情报怎么掌握的那么准确?在他们交易的缅甸边境上,侯以龙派人在三百米以外利用摄影机录下了几个境头。倒不是留档案,而是派心腹监视一下,到底是谁在出卖他。后来他们又购置了录相机,一旦你矢口否认,他们就让你看录相,让你无话可说。侯以龙就是走私贩毒起家的,他不干这个干什么?他甚至还跟斯里兰卡的猛虎组织有染,走私军火,生意越做越大。他还投资旅游业、开工厂、办外贸,总之,不断洗黑钱。他拥有几百人的一个集团公司,以正当生意的名誉,而在背后干一些罪恶的勾当。
  侯以龙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他不亲自出面,而是花重金派手下的去干,他们的组织特别严密,那才叫真正的法西斯呢?一旦你背道而驰了,不是枪杀,不是暗杀,而是在丛林里找一处地方用白布把你缠起来,泼上汽油烧,那叫点天灯。从脚部吊起来烧,被惩罚的人鬼叫一般。这还不算完,必须株连亲戚朋友,一个个给你暗杀了。当然,只要你忠于他,一旦失手,死于混战之中,他也负责你的家人的一切费用。铁的纪律、铁的手腕、铁的惩罚让一帮跟随他的人不敢出卖他。侯以龙相信金钱能通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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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钟离克总算撞到我的枪口上了,那就对不起了。侯以龙认识钟离克,他以为报复的机会来了,无论如何不让她走了,他一定要对他的未婚妻下手。他在思考着各种可行的办法,如何让她死的无声无息。不但让钟离克查不出来,让泰国警方也无计可施。侯以龙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但当时,他已不知所措了,以至在走进地下室时,还被门坎绊了一脚。然后,他说请小姐跟我来。他打开仓库让罗素虹观看,开了一个理想的价格,以此来诱惑她,说着还拿出一瓶来,并说你推销的我相信,那么我就签合同?我羡慕你们,也真心祝福你们。
  “这么快就决定了?”罗素虹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么美,我不好意说什么,只好答应你了。多少人来推销我都没动心。”
  罗素虹看了看合同后露出了笑容。然后侯以龙拿出了定金。罗素虹用纤柔、灵巧的手指数着一张张钞票,然后放在手提包里。心中充满了喜悦。
  侯以龙站在罗素虹的身后。他深深地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浓浓的香气,看到了她颈脖和面颊上纤柔的绒毛,像蜜桃一般的皮肤。白晰、柔美。这一切都令他兴奋不已。
  侯以龙兴奋得有点儿颤抖,肩膀的线条、腰部的曲线、上衣勾勒出的丰满的乳胸,楼外的海水上闪烁着光亮,从环礁湖上吹来的热风,更令人躁动不安。侯以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呀,哎呀……
  罗素虹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他正瞪着两眼看着自己,眼里射出色迷迷的淫光,有点儿咄咄逼人。
  “先生,你哪儿不舒服吗?”
  “不,哦,我是因为见了你,你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最美的人儿。真的,你太美了,美的让人感觉痛苦。”
  “你过奖了,我是想……”
  “你想什么?请告诉我?我满足你的愿望。”
  “先生你真好。”
  “我们都是中国人吗?我流浪在外多年,看到你们就感觉很亲近,就像见了我女儿一样。”
  罗素虹斜了他一眼,正想开口骂,索性算了,准备离去的时候,不料侯以龙已经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死死抱住,任凭她怎么挣扎,他只是像狗一样拼命地乱吻,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而且流着口水,像是一头疯狂、贪婪的野兽。罗素虹乱挥的手划破了侯以龙的脸,他也咬破了她鲜红的嘴唇,吮吸着血滴,用铁爪子般手死死地掐住了罗素虹。她喊不声来了。
  罗素虹被侯以龙压在了地上,她手脚乱抓,抓破了侯以龙的脸,她还踢了他一脚,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呼救并拼命挣扎,这时,侯以龙恼羞成怒了,追上去,伸出鹰爪子般的右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抓住她的头发,不,是双手抱住了她脑袋往墙上撞。他撞了一下又一下,直把她撞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侯以龙抹去脸上的血,一把撕去了她的衣裙,把罗素虹抱在了床上,当他一脸淫笑地压住她后,她头部的血把枕头染红了,啊,人已经断了气。
  侯以龙吓了一跳,像根木头似的立在了那儿。“她死了,我的天。她多美呀。她怎么不禁打呀。”他本想把她占有了之后再杀了她,没想到他把她撞死了。
  侯以龙回想起这段往事,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发冷。他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的,而且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当时他心慌意乱,抓过葡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定定神。他要采取移尸灭迹的办法。是啊,五年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每当他想起来就有点儿神经紧张。幸亏当时没有任何人看见罗素虹从马克西姆别墅被他运走。就连等候在外面的船工也从此销声匿迹了,他的那只船也同样如此。他的手段很残忍的。不料有一天,罗素虹却被人从彼彼姐妹岛的丛林中发现了。这一天,侯以龙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来没想到,她的尸体竟会在离菩提岛20公里的地方被人发现。他本以为她早就喂鱼了。
  
  9
  泰国警方来了,中国警方也来了,而且通过了法医检验。头部及脑后部骨折并且有塌陷部分。纯属外部力量撞击致死。属于谋杀。侯以龙是个有名气的人物,泰国警方对他们并没有任何怀疑。他们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也只是一种例行公事。无需什么确凿的证据,他们就相信了他的陈述。就乘一艘快艇离开了这里。泰国菩提岛警方他们通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只有船工一个人才可能是谋杀罗素虹的凶手。他的销声匿迹即可以说明,他行凶后就逃离了菩提岛。后来也发现了船工的尸体,定性为畏罪自杀。钟离克不服,提出了抗议,中国警官也无奈地拍拍钟离克的肩膀,从长计议吧,目前我们无能为力。尤其人们都不知道那个船工的名字。为此,罗素虹被谋杀一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再也没有人提起。只有钟离克不相信对这谜一样的谋杀案,他认定肯定不是船工所为,他没有理由谋害她。也许是凶手为了制造一个假象,把船工同时给杀害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五年来他一直坚持来泰国密密调查,他要推翻他们轻率的结论。他每年都要到马克西姆别墅来一次,每次出现在侯以龙面前时,都让他感到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濒临于绝望的境地。他每次来,都掘开侯以龙封存已久的恐惧的记忆,每次走后,侯以龙都要经过好几个星期才能使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但是,钟离克发过誓,不找出凶手,终身不娶,他要为罗素虹守贞,那怕一辈子。
  此时此刻,侯以龙看着报纸不觉黯然出神。但报上的大字标题又刺激了他。“林教授你在哪里?”他又气又怕,双手抓起报纸,把它们撕得粉碎后,扔的房间里满地都是。他来回走着,他妈的,是我杀了罗素虹,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谁让她长得如此性感了。
  “我不怕,我要坚持到底。侯以龙大叫一声。用脚把报纸碎片踢的乱飞。疯狂了一阵儿,他走到门口,锁上门,又按按门把,认为已锁住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到了另一间,走到书架后后面。在整排书架中央的地方,放着一些厚厚的大开本旧书。他从这里取下一些书,书架后面的墙上便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锁孔。他又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插进锁孔一旋,轻轻的把锁打开了。侯以龙用肩膀顶住书架,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门开了一道缝。这里原来有一道暗门。他又用力一推,暗门朝里打开,里面黑洞洞、空荡荡的,像是一个过道,厚实的墙就紧靠在书架背后。侯以龙摸了进去,摸到了开关,打开了一盏昏黄的灯。他愣住了。
  侯以龙也曾想金盆洗手,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身的地步了,他要养活一帮人,他手下的要吃要穿的,而要体面地生活着,不管做什么生意也不如贩卖军火贩毒走私来钱快呀,风险虽大,可利润也大呀。
  侯以龙定定神,喘了一会气,小心奕奕地走着,这是一间小过道,靠墙砌着一条楼梯,又陡又窄,直通到楼下与地下室的其他各间分隔开的一处密室中。这密室位于地下室的东北角偏僻处,房屋建筑图纸上根本就没有画出来,由于整座楼房里的房间、过道和楼梯的分布复杂得令人摸不清头脑,所以根本就没人会想到它的存在。这套密室共有三间,一问可以算是卧室,墙里做了几只大橱,另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套娱乐器具和一盏雅致的落地灯,地上铺上红色地毯。它旁边便是个实验室,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它的边上靠着一个暗间,除了侯以龙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它的门一直锁着,而且只有一把钥匙,侯以龙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侯以龙喘着粗气走下了楼梯,进了那间卧室。他四下一看,房间里空空的。通往实验室的那扇门却虚掩着。他喘着粗气跌坐在一张沙发椅里,把握在手中的一支已上了膛的手枪放到了茶几上。但他随即又站起身来,从一个壁橱里取出一大本文件,然后又坐回沙发上。他有点儿虚惊。他抓起枪,用枪把敲敲桌子。
  
  10
  “我来看你了,林教授。哎,林教授?”没有人回答。实验室里一片寂静。侯以龙警觉地侧过脸来,“你放心过来好了,我的林教授?”侯以龙又喊叫着,“我又不会把你吃掉的?请相信我?”
  林鹤鸣本不想理睬侯以龙,听他大声嚷嚷着,这才慢腾腾地从实验室走了出来。他的衣裳又脏又皱,瘦削、白皙的学者脸上白里透青,再加上满脸是黑黑的胡须,更显出他数日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在通往这间卧室的门口站住,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注视着侯以龙,使侯以龙感到了不安。当他的目光碰到放在桌上的手枪时,他甚至笑了。“我不会害怕你会杀了我?你呀,你是做贼心虚。”
  “林教授,请坐。”侯以龙朝一张沙发椅上摆摆手,然后望着他。
  “这么客气?是不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了?人吗还是善良点好,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我从来都是这样。”侯以龙为了镇定自己的空虚,他随和地笑了笑,“林教授,你的身体……”
  “哼?”林教授坐了下来。“很痛苦,还不如真给我注射镇静剂好受哩。”
  “林教授,你当我是白痴吧?”侯以龙随意地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两条腿绞在一起,显得傲慢而又心虚,两眼盯着手枪摆弄着。
  “你要喜欢,我想我还是乐意成全先生的。不过,真要是那样,你今天就已硬得像一块木头了,你那宝贵的脑细胞也就完蛋了。但这样对我毫无益处。先生,这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逻辑地来观察事态的发展,也许现在还是躺在某条阴暗的地沟里反倒更好些。”
  “你给我注射了镇静药?”
  “这是愚蠢的做法,我承认。当时我另有一个打算,与今天必须采取的行动不同。那只是一针安眠镇静剂而已,用量也不大。因为那时你太激动了,尊敬的林教授,我猜想,你永远不会自愿地进入到我侯以龙的这个世界来吧?”
  “开始想过。”
  “现在呢?”
  “现在我才明白,你是天下头号的魔鬼。”
  “那,那么我今天只能深表遗憾了。”
  “什么意思?”林鹤鸣惊奇地问。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侯以龙,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心思,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林教授,我想你闭门思过这么多天了,怎么样?我的条件最优惠,不应该让我多费心机了吧?”
  “哦,你是贼心不死呀。”
  “不,我是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挽惜。我还是极力想拯救你的。”
  “谢了,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那份野心吧,野心太狂,小心落个自杀的下场。”
  “何以见得?”
  “我知道你崇拜希特勒,可是,他的下场你是清楚的。死无葬身之地!”
  “我比他聪明。”
  “野心家与阴谋家的最后下场你都明白吗?”
  “谢谢你的提醒。”
  林鹤鸣两眼紧紧盯着侯以龙,盯着他手里的那只手枪。他并不像开始时那么恐慌了,他明白他的用意。
  侯以龙俯身用一只手按住了手枪。不时斜一眼林鹤鸣,仿佛他在打什么主意。他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林教授。其实,侯以龙心里也十分恐惧。
  林鹤鸣从他的眼光里看出什么,侯以龙同他一样,可能面临着无法回避的抉择。他曾经等待过的这一时刻终于来临了。他从这眼光里还看出,他剩下的时间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了。他是不是想狗急跳墙?`
  “你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变得异常危急。侯以龙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坦白得又令人惊愕,“情况很是严重,不过我会让你死个明白,我会告诉你,并且向你保证,光天化日之下,魔鬼已经出现了。”侯以龙迟疑了一阵儿,拿起了他的手枪又转动了几下,他起身走到一个壁橱前弯腰取出了水果、糕点和一瓶血红色的葡萄酒。“来吧,我们是炎黄子孙吗?共同享受一下吧,我亲爱的林教授。你要珍惜呀,这可是我们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时刻,我不能让你做个饿死鬼。”
  “最后一刻了?你想干什么?”林教授厉声问道。对侯以龙推到他面前的酒杯,他一伸手脚就给打翻了,酒洒了侯以龙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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